卢卡其实在上次蒂安失踪事件时还是愿意相信楚青璇的,并没有为难她。可是这次蒂安又是跟楚青璇在一起时出的事情,这就让他不得不对楚青璇起了疑心。
“敢问楚大夫,你们今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呢?”卢卡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怀疑,问楚青璇。
“正好赶上今天是月初赶集的日子,我们去了趟市集。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在街上逛了逛,然后在紫霞阁吃了顿饭。”虽然知道擅自带蒂安公主去市集有些不妥,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所以楚青璇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你怎么能擅自带蒂安公主去集市那么乱的地方呢?”南缙云听了楚青璇的话后有一丝不悦。蒂安公主频频遇险,这是他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毕竟蒂安公主是烛目国尊贵的公主,现在又是他紫云国的贵客,不容得有任何闪失。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责任,本以为我们两个身着便装,街市上那么多人,也不会被人认出来。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楚青璇不得不承认擅自带蒂安公主出去是自己的失职。
“父皇,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快找到蒂安公主中毒的原因,至于应不应该擅自带公主出宫的事,大可以等蒂安公主性命无忧时再追究也不迟。”北夜辰走了进来,帮楚青璇挡住了她即将面临的“枪林弹雨”。
卢卡和南缙云这才反应过来问着问着已经偏离了最紧要的事情。“你说你们是在紫霞阁吃的饭?其他的食客可有异常?”卢卡立即把问题拽了回来。
“其他食客应该是没有异常,否则紫霞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闹出很大动静的。奇怪的是,我和公主也吃了一样的食物,可是我却什么事情都没有。”楚青璇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中间你有出去过或是跟蒂安公主分开过吗?会不会是有人趁那个时候对蒂安公主下的手?”北夜辰根据楚青璇的描述,想到了这其中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楚青璇仔细地回忆着。在街市上自己紧跟着蒂安公主,并没有看见有人和蒂安公主搭讪。在吃饭的时候…楚青璇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对众人说道:“吃饭前我出去过一趟,蒂安公主想吃糖葫芦,我出去给她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分开了。”
“既然当中你们有分开过,这期间的可能就有很多了。你回来之后,蒂安公主有什么异常吗?”只有赶快找出毒源,楚青璇才能尽快对症下药,蒂安公主才能有救,楚青璇才能从这件事中脱身。否则蒂安公主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楚青璇定是罪责难逃。想到楚青璇有危险,北夜辰没有办法置身事外,此刻他必须在楚青璇身边,替她抗下所有的指责,帮她理清思路,找出线索。
楚青璇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细节说:“是稍微有些奇怪,看见我买糖葫芦回来,一副特别感动的样子。只是一串糖葫芦而已。再然后吃饭也有点怪怪的,刚开始吃得特别慢,后来又狼吞虎咽地吃了一整碗八宝野鸭。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但是确实有些不自然。”楚青璇望了北夜辰一眼,北夜辰总是能在楚青璇想不通事情的时候找到问题的关键点,楚青璇很是欣赏,这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北夜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一旁的婢女道:“公主回来时穿着的衣服在哪里?”
一旁的婢女被北夜辰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用手指向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在…屏风上。”
“可有仔细检查过?”北夜辰继续问道。众人均不解地看着北夜辰,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些什么。
“…还…没有”一旁的婢女根本从未想过要检查那件衣服,也并没有得到任何吩咐,公主一回来就是这样紧急的情况,婢女们都忙得团团转,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角落里那件已经换下来的衣服。
“仔细检查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北夜辰对婢女说道。
婢女虽然不知道北夜辰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件衣服,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卢卡和南缙云并没有反对北夜辰对自己命令的意思,微微欠了欠身回答道:“是。”
婢女叫来几个帮手,把衣服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发现了那个香囊一样的荷包。婢女想起来自己前几日见过公主手里拿着这个荷包,后来又看见公主把它放进了首饰盒下面的抽屉里。但是婢女并没有声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把那个荷包呈了上来。
南缙云看了一眼婢女手里的托盘上放着的荷包,示意她递给北夜辰。北夜辰上前一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荷包,在里面找到了两张不同颜色的油纸。北夜辰见这两张油纸被团得皱皱巴巴的,心里面便有了底。走到桌子旁,小心翼翼地把两个纸团铺开,果然看到纸上还有残留在折痕里的白色粉末。
北夜辰对楚青璇说:“你来看看这粉末是什么。”
楚青璇走到桌子旁坐下,用手捻了捻,然后放到鼻边闻一闻。显然这两个油纸里面剩余的粉末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只是又会有什么关联呢?
楚青璇叫人拿来了两小蝶清水,又让卢慈回太医院取来了自己饲养的小白鼠。作为一个医学博士,楚青璇跟别人养猫、养狗做宠物不同,习惯性饲养一堆小白鼠,可以用于试药之类的,很是有用。所以楚青璇成为御医以后,就在太医院饲养了一大窝这样的小白鼠,以备不时之需。
楚青璇在第一个碟子的清水里面放了些白色油纸里面的粉末,第二小蝶清水里面放了些黄色油纸里面的粉末,分别喂给了两只小白鼠,两只小白鼠喝了碟子里的水后却都平安无事。
就在众人以为这与蒂安公主的毒无关时,楚青璇好像想到了什么,重新取了一碟清水,两种粉末各放了一点,然后拿给了第三只小白鼠喝下。过了一会儿,第三只小白鼠就死了。
看到这场面,众人都一片哗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会从蒂安公主的衣服里搜出毒药?蒂安公主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给自己下毒?为什么要用这种混合在一起在显示毒性的毒药呢?众人,包括楚青璇在内,都是满满的疑惑。
第165章 找出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