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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捉鱼

“好了别想了,还是想想咱们的肚子怎么办吧。”柳烟说。
“吃的么,这里可比原来那里丰富,除了有储存,水里有鱼,林子里有野味,还有野果、野蘑菇、野菜。好多东西都能吃,并且非常鲜美。”
“走,带上篮子筐子,咱们去捉鱼抓兔子。”李云来了兴致。
柳烟烟着脚走进小河中间,果然有不少鱼儿游来游去,浑然不知危险,有几条就蹭着柳烟的脚丫子游过去。柳烟看见鱼儿游过来,伸手一捉,却扑了个空,再捉,又被鱼儿滑走。
“柳烟,凝神静气,眼中无流水,心中自有鱼。”
柳烟闻言,暗运九天神功,真气自然上行,只觉鱼儿游的速度减慢,身形也笨拙,一伸手,就捞了一只。
“抓住了!抓住了!”柳烟狂喜地喊到,心神一乱,站立不稳,摔倒在河中,只是手里还紧紧地抓着那条可怜的鱼儿。
看着柳烟的狼狈样,李云哈哈大笑。
河边的草丛里,生着不少野草莓,现时正成熟,两人采了一些,在清凉的河水中洗了,边走边吃,汁多味美,酸甜可口。
李云带柳烟来到林子里,采了一些野草菇,看见几只野兔四窜,停了手,让柳烟去抓兔子。
“这个难度太大了吧。”柳烟直挠头,“那些小东西窜的太快。”
“我教你个步法,你看着。”李云示意柳烟仔细看。只见他随意一走,便到了一丈之外。柳烟正要赞叹,却看见李云脸色苍白,摇摇欲倒,忙跑过去扶住他坐在地上。柳烟心里明白自己虽是个女儿身,但是为了保护李云,保护自己,她不得不让自己变强。
李云喘息了一会,脸色逐渐恢复如常。“这叫流云步,需真气催动,我强行使出,气血凝滞。我把步位、口诀、变化讲给你,你自己练吧。唉!没法给你演示,自己琢磨吧。”
柳烟按照李云所教自行演习,李云在旁边不时出言指正,柳烟渐渐掌握了最基本的步法,一步迈出,窜出好远,一惊之下,滞了真气,便硬硬地摔了一跤。柳烟爬起来继续练习,心里只想着步法,却不看路,一步迈出,又一头撞在一颗树上。李云看得哈哈乱笑。“本指望你抓兔子,看来得哪只笨兔子跟你一样撞树上才行了。”
柳烟揉着头,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李云摸了摸,看没有受伤,便说:“你自己练吧,我躺会儿。”说罢便倒身躺在软软的草地上。
李云躺在草地上,闻着清新的青草味道,看着天上的云彩,听着柳烟大呼小叫,心里想:“这就是神仙生活了。”
过了一会,柳烟跑过来,喜滋滋地喊到:“我抓住一只!看,挺大个子。”
李云坐起来,看柳烟满脸满头满身都是草屑泥土,忍不住又笑了,“真是你抓的?是不是兔子看你摔跤摔得太惨,不忍心自己撞树献身了。”
“哼!你又损我!我告诉你,我就是这样,一下子就扑到了。”柳烟比划着,脚下突然不稳当,扑到了李云身上,2个人的双唇碰在了一起。
李云眼神一变,恍惚间竟伸出手抱住柳烟,柔声喊到:“柳烟——”
柳烟呆住了,两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僵住。
片刻后,柳烟跳起来,捂着自己的嘴,一脸的古怪神情,拣起地上的篮子,急急地说:“我做饭去。”飞也似的跑了。
屋外有一个石桌,以几个木墩为凳,李云坐在那里等着吃饭,这场景是何等熟悉,只是那时,他还是一个孩子。
饭菜很丰富,鲜美的鱼汤,清淡的野菜和野菇,还有烤兔肉。李云边吃边赞叹:“柳烟啊,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你了!”
柳烟自豪地说:“小时候为了多混点好吃的,老去厨房帮厨,学了不少。”
饭后,李云让柳烟练习今天才学的身法,自己在树下以固元心法打坐。
一个时辰后,李云睁开眼,看见柳烟在空地上窜来跳去,流云步已初步掌握。
“跟我来,柳烟,咱们去采樱桃。现在樱桃应该也熟了。”
林子里有几棵野樱桃树,挂着红红的果子。柳烟挽起袖子准备爬树。
“谁让你爬树了?”李云在地上拣了几个小石子,“用这个打下来。”
柳烟依然扔出去,嗒的一声,樱桃和石子一起应声而落,摔在地上。本来樱桃就已经被石子打烂,掉在地上后更无法吃了。
“不行!石子只能打果子的茎部,不能让果子掉在地下,要接住。”李云说。
“啊!你这是吃樱桃还是折磨我!还是让我爬树给你摘吧!”柳烟苦着脸说。
“不行!就这样摘!”李云严厉地说。“我在树下睡会,摘好了叫我。”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李云醒了,柳烟坐在他身边打坐调息。李云一看,篮子里只有小半篮樱桃。
李云提着篮子到河边洗了洗,尝了一尝,有点儿酸,仔细一看,都只是半熟的。
李云把篮子扔到柳烟身边,问到:“你怎么都采的没熟的?”
柳烟不好意思地说:“熟透的一不小心就碰烂了,我把烂的都吃了,这些没烂的给你留着。哎呀,吃了那么多,不知道会不会闹肚子。”
“你~~”李云哭笑不得。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黄昏。柳烟熬了些野菜粥,做了几个小菜,和李云一起吃了晚饭。等柳烟收拾停当,两人走到河边草地坐下,看山头彩霞满天,看倦鸟纷纷归林。
“好像又回到儿时一般。”李云痴痴地说。
“柳烟,等你流云步完全掌握之后,我教你踏云步,可轻松上纵。”李云指着山崖上的一朵硕大的红色野花,“那时,你可以轻松地去把那朵花采下来。”
“最后是飞云步,可高飞高走,如仙人一般。”
“还有,等日落之后,你去谷外瀑布那里练九天神功。你须运气抵挡水势的冲击,并将水之力吸取转化为己之力。开始的时候要量力而行,毕竟是女孩子,一旦觉得快到承受的极限立刻退下,否则有可能受到重创;但是也决不能稍觉难支就退。开始可能会很辛苦,我以前也是那样练的,那时我才是几岁的孩子呢。可惜没法给你护法,你自己掌握好尺度。我回屋子等你。”
李云细细地交待了注意事项,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说:“你今日先练半个时辰试试,咱们时日很多,也无需太急功近利了。我有些太心急了,今天一天教了你这么多。”
柳烟进入洞里,奔腾而下的瀑布卷起一片白雾,完全看不到外面。柳烟按着李云说的身法一纵身穿过瀑布,到了外面的石头上。流水如重棒一般砸在她身上,一个踉跄,几乎掉下去。柳烟一拧身,落在地上。
轰隆隆的水声震耳欲聋,让人心惊胆跳。
柳烟观察了一下,先跳上比较靠外的一个石头,刚一上去,就几乎被打落。勉强坐下,只觉头晕脑胀,呼吸困难,急忙运起真气,咬牙抵挡水力。只过片刻,便被水流打落,滚到地上。
柳烟又爬上去,咬牙运气抵抗,如此三番五次,渐渐可以坐稳。待到几乎气力耗尽,才又钻回洞里。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却也这样像男子一样执着勇敢。
柳烟全身酸痛,踉踉跄跄地回到屋子。李云看见他精疲力尽的样子,赶紧扶他到床上,说到:“固元心法。”
柳烟立刻运起固元心法坐定调息。渐渐的,身体的各种不适感消失了。
柳烟睁开眼,李云问他:“还行吗?”
柳烟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李云突然拍了一下床板,床吱呀一声,闪出一个洞口。
柳烟随李云钻了进去,下面是一个空屋,屋子里有一排柜子,柜子里堆了很多盒子,柳烟好奇地去翻,有的盒子装的是书籍,有的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李云解释到:“我这里有很多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秘笈藏本,我看看,哪些适合你。另外我想我武功是恢复不了,不如钻研些机关、阵法、暗器、用毒、医术方面的东西,也不至于成为废人。”说罢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柳烟随便打开上面的几个盒子,《机关大全》、《毒经》、《百草集》、《百空剑法》、《风雷斩》,等等等等。李云拿起《百空剑法》,说到:“这是先贤百空老人的绝技,我曾学过的,剑法精绝变化万千令人匪夷所思,只是现在空余剑招了。待日后我慢慢教与你。”
柳烟又打开一个盒子,却见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彩色方盒。“原来它在这里!”李云慢慢地拿起,打开,一种奇怪而好听的叮叮咚咚的声音从盒子里传了出来。
“这是什么?”柳烟好奇地问。
“这是西洋那边商人带来的音乐盒子,是我最喜欢的礼物之一。”李云想起往事,眼中一片迷雾。
李云又找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只拉线木偶。“这是常山赵子龙,这是关羽关二爷。”李云举起来,舞弄给柳烟看。柳烟在旁凝神看着,很是好奇。
“都是他送给我的。柳烟,他送给我很多东西。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我的,我想不通他为什么那样对我。”李云说着便哽咽起来。
“李云!”柳烟将李云揽入怀中,温柔地抚着他,“他已经死了,无论多少恩怨情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李云擦干眼泪,说到:“我知道的。只是,看到这些旧物,又忍不住了。”
“好了,我没事了!”李云冲柳烟笑了笑。“这里的所有武功秘笈,我可都学过的,你也得一一学完。”
“啊~~”柳烟惊呆了。“这么多,你都学过?”
“是的,除了那些机关用毒医术什么的,当时对那些不感兴趣,现在可倒好~~”
柳烟呆呆地瞅着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盒子。
李云笑了,“别怕,有些盒子里不是秘笈,是些别的有用的物事,你有时间慢慢翻吧。咱们最多的就是时间呢。”
“可是~~”柳烟问,“学这么多做什么用啊,就为了捉鱼打兔子?”
“也许没什么用,咱们就老死在这里,也许~~世事难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好好学吧。”
李云又说:“这里倒是有两间睡房,一间是我小时住的,也就是这间,另一间,是那老贼住的,我是连进都不想进去的。你跟我睡一间,还是睡那边?”
柳烟道:“那老贼呆过的地方,我也是碰也不想碰的。咱们还是住一屋吧。柳烟说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自己低头害羞了起来,却又突然想起白日里在河边的事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