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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出征

“我也觉得听起来甚是暖心,便依你,就叫他恒儿吧!”她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光芒,依旧充满着灵气,令人对这勾人摄魄的眼神,欲罢不能。
屋内的香炉中燃着茉莉香片,随着一阵微风从轩窗吹进,淡雅的茉莉香气顺着风,在颜幼彬的身边蔓延开来。不知为何,平日里颜幼彬甚是喜爱这淡雅的茉莉香片的清甜,如今却闻起来令她不禁一阵晕眩,胸口极为沉闷,仿若有一块巨石紧紧压在了肋骨之上,令她喘息不得。
她捂住胸口,缓缓俯下身子,不禁一阵干呕。又觉得额头与掌心渗出丝丝缕缕的冷汗,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一些模糊,体头部一阵晕眩。
这样一来,身边的修夜宸也为之捏了一把汗,他小心翼翼的将颜幼彬揽在怀中,她只觉得身子一暖,竟是驱散了身体中的流窜的凉意。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心,看着她气喘吁吁,不胜却弱的样子,心里心疼不已,更是放心不下将她一人留在这里。
稍待一会,颜幼彬仓促的喘息声渐渐平复,面色也有刚刚的苍白渐渐有了一丝血色,修夜宸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看着怀中娇弱的妻子,他着实不忍心告知他明日既要启程前往北疆,更不愿告诉她,这归期,竟是未知。
他的心中反复斗争着,挣扎着,最后狠了狠心,还是决定告诉颜幼彬,他刚要张口,怀中的人儿淡淡的说:“你觉得我们的孩儿长得会像你多一些,还是更像我呢?”
修夜宸嘴角晕开一抹浅笑,淡淡的说:“女孩一定会像她的额娘一样有着姣好的面容,有着活泼大方的个性,男孩子嘛,那定要像我一样沉稳俊逸。”
颜幼彬抑制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我们堂堂励王,竟然也会这般自恋呢。”她仰起头,望着修夜宸冷峻的面颊,缓缓的说道。
“那你猜,我腹中的孩儿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俏皮的问道。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必然是男孩儿啊!”
颜幼彬不禁嘟起了嘴,心里暗暗地嘀咕“原来从这个时候,便开始重男轻女了。”但是她不禁陷入沉思,也许这一胎生下男孩,才能对自己现在的地位以稳固,姜舒瑶虽然现在的身为励王府的侧室,但是她无时不刻的在想办法扳倒颜幼彬,她更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且誓不罢休之人。
颜幼彬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原本毫不在意这王妃的头衔,亦或是与其他的女子分享励王的爱。但是如今的她,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也变成了一个想要想尽办法留住身边的丈夫之人,要知道这种类型的人,是颜幼彬一直所厌弃的类型。
修夜宸看着怀中的她久久沉静,没有一丝言语,神色暗淡,便将她的肩膀扳过,眼中坚定认真的说:“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必将一样的珍惜,一样的欣喜,刚刚我只是与你说笑而已。”
过了半晌,他将环着她的手渐渐放开,淡淡的说:“刚刚叔叔来找我,并告知我北疆战事告捷,现在急需兵力的调遣,更需要有一套完善的作战计划,率领军队的士兵杀出重围。”
颜幼彬仿佛听出了他这一席话的话外之音,她不禁一怔,心底微微的颤抖,试探性的浅声问道:“那么,究竟是谁来担任主帅?究竟是谁引领这些士兵们杀出重围?”
她的眼神扫过修夜宸的脸颊,只见修夜宸的脸颊一丝淡淡的焦痛划过。“难道真的是……”她的心里仿佛已经有了答案,竟觉得如此的惴惴不安,尤其是当她经历过了前日之事后,便越发的依赖修夜宸,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修夜宸的爱,竟是这般的深刻。
时间仿若戛然静止一般,一丝慌张之感在她的心口渐渐的升腾。
修夜宸深知,颜幼彬大抵是猜到了自己将担任主帅,率兵前往北疆之事,他长舒一口气,眉头紧锁。将颜幼彬顺势拉到怀中,将她揽的紧紧的,她竟觉得有一丝喘不上气的感觉。温润且夹杂着野茉莉香气的吻,汹涌向她袭来,没等她反应过来,这一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一吻仿若延续了半个世纪一般,从她的唇绵延至她的鼻尖,眼眶,再行至她的额头,发丝。他渐渐的艰涩说道:“幼彬,对不起。我必须要奉命前往北疆,率领我千万大军,前去支援,否则北疆失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了我圣裕国的黎明百姓,为了这天下之太平,我定要去。”他的眼中散着坚定的神情,但心中却蔓延着千般的不舍万般的眷恋。
颜幼彬只觉得后脊梁骨,连带着头皮一阵发麻,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暗自思索“果然是这样,夜宸终究是要奔赴北疆了。”
可是在颜幼彬的心中,这北疆,乃是一片蛮荒之地,那里寸草不生尸横遍野,那里每日都降临着腥风血雨。自古以来,战场便与太多悲凉的词汇相接,也许当踏上战场的每一寸土地对策时刻,命运便早就不被自己所操控,等待着每一个战场上作战之人的,便是无尽的厮杀,是马革裹尸,是鲜血染红这蛮夷之地的苍凉、
颜幼彬的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甚是害怕,害怕突如其来的一支冷箭,害怕突然窜出的伏兵,害怕北疆的荒凉与萧瑟会让他吃不好,穿不暖,着了凉,受了风寒。
此时此刻,在颜幼彬的心中写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与慌张。
修夜宸见她沉默了半晌,不言不语,一把揽住了他的腰肢,颜幼彬虽说已经怀有身孕七个月有余,但腰身依旧保持这纤细,小腹仅仅是微微隆起,竟让人丝毫觉不出这是一个即将生产之人。修夜宸满是歉疚的语气淡淡的说:“你即将生产,我本应伴在你左右,而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你,我心中说不出的不安,更说不出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