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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别管她

  “shit!”唇齿间传来血腥味,他骂了一声,强硬地将她扯开,结果书染把他拽得太紧,在扯开她的瞬间,他的睡袍被她扯掉了,脖子上被她抓了几道血痕。
  舒染扑腾了一会儿,似是折腾累了,倒头就睡着了。
  简薄言把她丢到床上,穿好睡袍又去洗了个澡才下楼。
  楼下的徐嫂见着他下来微微惊讶。
  “有吃的吗?”简薄言问。
  他昨天刚从国外飞回来就直接去了宴会,没有吃东西就喝了酒,又被舒染折腾了这么久,胃里火辣辣的不舒服。
  “少爷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做点,越简单越好。”
  “那我给你做面?”徐嫂不确定地问。
  简薄言点头。
  几个小时的飞机已经让他够疲惫了,他此刻只想随便吃点赶紧去休息。
  十几分钟后,徐嫂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过来,“我给那位姑娘也煮了一碗,要不要让她起来吃点再睡?”
  简薄言接过碗,“不用。”
  那个女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要是再把她吵醒了,她估计能把他的别墅砸了。
  他才吃了几口,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动静,他朝楼梯上看去,一身睡袍凌乱穿在身上的舒染正以沉重的脚步一摇一晃地往楼下走。
  看着她摇摇晃晃神志不清的样子,徐嫂担忧地想要上前去扶她一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舒染脚下踩空,随着一声尖叫,就是骨碌碌的滚动声。
  几秒过后,摔了个狗吃屎的舒染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徐嫂赶紧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有没有摔到哪儿?”
  舒染抬起头,傻呵呵地对着徐嫂笑,“我饿了,我想吃饭。”
  徐嫂无奈地扶着她站起来,把她安置在饭桌前坐下,把煮好的面端了一碗给她。
  舒染拿起筷子就开吃,在楼梯间摔的那一下似乎不疼,不知是出于什么本能,就算醉得一塌糊涂了,她还知道如何使用筷子。
  简薄言看得啧啧称奇。
  谁知她吃了两口之后,忽然扔了筷子,站起来踢开椅子,抱着膝盖蹲到餐桌下边埋头哭。
  “少爷,她怎么了?”徐嫂皱紧了眉头。
  简薄言只冷冷地瞥了一眼,“别管她。”
  舒染哭得越来越凶,哭着哭着忽然站了起来。
  “嘭!”站起时脑袋一下子撞到了餐桌上面被逼着蹲了下去,撞了一下她学聪明了,她嚎着爬起了出来,将餐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
  “景御凛不要我了,连你也这么欺负我!他有女朋友了!他有新的女朋友了!他不要我了,呜呜……”她哭得可谓是撕心裂肺,喊得歇斯底里。
  接着她又在客厅里闹了起来,把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为数不多的几样花瓶摆设全被她砸了个干净。
  看着楼下没东西可以摔了,她还不嫌够,目光看向了楼上,踉踉跄跄地跑上楼去,上楼时脚下一滑摔了一下,坐起来一阶楼梯一阶楼梯爬着上去了。
  她跑上楼后发现上面的没什么摆设物,只有她睡的客房门是开着的,进去就开始砸,将能砸的全砸了。
  其他房间的门都是锁着的,她拍了几下门后见实在进不去就又下楼,上下楼来来回回好几次,中间自己摔倒两次。
  “少爷,不管她吗?”徐嫂一脸惊奇地看着发疯似的舒染。
  “不必。”简薄言全程坐在沙发上,淡定看她在楼上与楼下之间来回自残似的跑。
  最后,舒染像是终于跑累了,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边上倒头躺下。
  简薄言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打了电话叫人来收拾房子。别墅被她搅得太乱,十几个人收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收拾完毕。
  收拾的人走后,简薄言看了眼沙发上睡得香甜的舒染,准备把她抱到客房里去,谁知道刚碰到她,她就醒了。
  她蹭地坐起来,空洞的眸子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注意力猛然落到桌前的水果刀上。
  简薄言生怕她想不开拿刀自残,连忙把刀拿开。
  谁知舒染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像之前那般不要买地扑了过来抢刀,简薄言怕她被刀伤到,尽力避开,可喝醉了的舒染全然没有一点作为人类该有的理智。
  抢夺间简薄言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刀就被舒染抢走了,他警惕地注视着她,一个眼神都不敢离开她手里的刀。
  舒染呆呆地看了看手里的水果刀,然后揪起自己的长发,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割了上去。
  简薄言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女人没那么蠢,拿刀不是用来自杀,见她只是割头发,他没再阻止,盯着她,只管避免她伤到自己。
  把头发割得乱七八糟之后,舒染终于彻底消停了,把水果刀往桌上一扔,彻底睡死了过去。
  第二日,简约的房间大床上,女孩蒙着被子睡得安然。
  舒染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景御凛不要她了,她跑去找他,看见他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他很宠那个女人,为了她抛下了她,她很伤心所以喝了很多酒,喝醉了。
  但她记得尽管她喝醉了依旧把自己的包保护得很好,因为她的证件手机全在里面,若是证件丢了的话她就没办法住酒店了。
  后来她太困了,倒在路边睡着了,醒来后就打车去了酒店,下车时天突然下起了雨,把她淋成了落汤鸡。
  “啊!”舒染倏地惊醒,伸手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嘶!”她一手就摸到了脑袋上包着的纱布,脸颊上还传来一阵一阵的疼。
  这是怎么回事儿?
  “阿秋!”
  “阿秋!”
  还没想清楚她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大幅度的喷嚏引得她脑袋一阵疼,心想昨天晚上那场雨不小啊,都把她淋感冒了。
  “醒了?”冷冷的声音让人如坠冰窟。
  舒染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了一张轮廓分明精美的脸正以王者俯视蝼蚁的姿态冷漠地看着她。
  “你是谁?在我房间干嘛?”她抱紧了被子蹬着脚把屁股往后挪了点儿。
  “你的房间?”男人冷冷一哼,很不满的姿态。
  舒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面容下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