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会儿看见文钰与她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司徒天瑜只觉得浑身不痛快:“太子妃姐姐,小妹见你进来时拿的东西甚是有趣,只没见过,到底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可否说与小妹听听?”
苏愈倾立刻笑的满面春风:“这声姐姐可不敢当,司徒姐姐可是我未来的嫂嫂,定是叫我妹妹才不悖常理。”
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司徒天瑜的脸色变了变:“天瑜不过是接了懿旨待嫁闺中,太子殿下府中人,天瑜不敢僭越。”
“如此,你我姐妹就以名字相称才是。”苏愈倾继续笑,笑的和煦温柔人畜无害,但是心里狂翻白眼: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太子殿下,天瑜可就僭越了。”司徒天瑜非常自然地,把话题抛给了文钰。
苏愈倾在心里点头:如此撩汉手段,果然了得。
“自然。”文钰淡淡抬头,却先看了一眼微笑着的苏愈倾:这个女人,实在是会演。
司徒天瑜这会儿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张牙舞爪之势,软着声音笑道:“天瑜只是好奇那件未见之物,想来太子府上的东西,也都是殿下手里送出去的,不知道殿下可否为天瑜答疑解惑?”
“拐杖。”文钰惜字如金。
被文钰这么冷淡地回复了一句,司徒天瑜不觉失了脸面,正想说些什么,不料有人插嘴:“皇嫂脚伤了?”
说话的正是十一皇子文琂,苏愈倾看过去,那人年纪尚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活脱一枚古代版小鲜肉。苏愈倾只觉得眼熟,认真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上次与文钰大吵一架的时候见过。好像也是个皇子?
“不小心崴到了。”文钰见苏愈倾在那走神,只好待答。
“皇嫂简直太不小心了。”文琂语气夸张,“我那上好的外伤药,改日给皇嫂送过去。”
苏愈倾犹自在走神,文钰瞪了她两眼以后,才在绿竹地提醒下回过神来:“多谢,多谢。”
“我跟你说啊二哥。”文琂自动把自己的位置换到了文钰一侧,开始话唠,“我那外伤药可是来之不易呢……”
司徒天瑜彻底没办法继续跟文钰暗送秋波了。
刚刚还在因为脚伤郁闷的苏愈倾,彻底暗爽了一把:这个小皇子真实懂事,孺子可教啊。
能够打断故意跟文钰扯闲篇的文琂的,只有太监尖利的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在众人纷纷跪拜的时候,苏愈倾明显地看见懂事的小皇子对她做了个鬼脸。
于是苏愈倾在心里给文琂又挂了个标签:看清局势懂得站队。
接下来的节目自然就是觥筹交错愉快吃喝了,各位皇子皇女轮番为皇后助词,苏愈倾听得百无聊赖,又觉得宫宴着实不怎么好吃,坐在那里一个劲打瞌睡。
“今日是皇后娘娘寿辰,天瑜不才,为皇后娘娘献曲一首以祝寿。”宴席过半司徒天瑜款款离席道。
“还是天瑜有心。”司徒昭笑道,“来人,布琴。”
“天瑜还有个不情之请。”司徒天瑜的话是对着司徒昭说的,但是目光却瞟向了一侧的苏愈倾。
“哦?”司徒昭挑了挑眉毛。
“翟城之中,唯太子妃苏素舞艺当属第一,天瑜不才,想请姐姐伴舞。”
困顿中的苏愈倾一个机灵,白莲花发招了,自己是接呢,还是接呢?
苏愈倾哪里有被她耍弄的道理,也仪态万方地站了起来:“回禀皇后娘娘,为母后献舞,是臣妾的荣幸,只是不巧,前日苏素扭伤了脚,今日还不能正常行走,还请母后恕罪。”
一番话,苏愈倾自觉得进退有度,得体大方,表情自然,默默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是妹妹唐突了。”司徒天瑜抢话道,“妹妹不才,只能献丑了。”
苏愈倾十分不介意地笑笑:“请。”
“苏素。”苏愈倾刚刚坐下,身边的文钰忽然说话,“太子妃不是忘了,往年旧历,你和天瑜表妹都是要给母后进献才艺的。”
这都是什么陈年旧历!苏愈倾瞪眼,而且为什么没有人提醒自己!
苏愈倾郁闷的望天,自己带伤上战场就已经够惨了,怎么还有这种狗血的才艺展示!
郁闷了三秒,苏愈倾侧头、微笑:“回殿下,苏素没忘。”
才艺这个东西,身为表演系系花的自己非常擅长:会弹琴,钢琴;会下象棋,国际象棋;会行草,钢笔的;擅画画,水粉。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就是悲催的没有什么可以现在救场的。
第25章 祸水啊祸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