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回来了。”刘叔笑着迎了上去。叶铃央向来自己懒得动手的,“刘叔,您老看看,这兰花怎么种植?”
刘叔面上呈现为难之色,“主子,这兰花一般都是三四月份种植最佳,现在恐怕有些晚了。”
“啊?”叶铃央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来,她自己没种过兰花,当然不知道还有这将就,“那现在种下应该没问题吧?”
“老奴试试吧。”最后刘叔看见叶铃央手中的兰花,登时笑道:“主子,您这兰花可真是与众不同,看起来就贵气!既然是移植,那就好办多了,交给老奴去吧!”
“好,那就多谢了。”一听刘叔这么说,叶铃央迫不及待地将兰花递了过去。
那可不是与众不同吗?现代拍到千万的兰花,如今被她一百两银子买了,真是不知走了什么大运!
“主子客气了。”刘叔抱着兰花就走了。
叶铃央经过昨夜思考,决定开上一家专门卖美容产品的店,反正灵鸟已经召唤回来,灵气充沛,完全可以借此大赚一笔。
人这一忙起来,就什么惆怅烦心事先撇到了一边,纵然有心结,却较之前好多了。
“主子,有位夫人来找您。”
“夫人?”叶铃央听得一愣,不知来得是何许人也,心道自己也没有认识夫人级别的人啊!
“快请她进来吧。”
须臾片刻,只见一个袅娜娉婷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上身穿着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下面系着缎地绣花百蝶裙,绾着回心髻,红翡翠滴珠耳环更衬得她肌肤如雪,娇艳如花。
叶铃央跟她一比,瞬间自惭形秽,她今日菊纹上裳,下面是百褶如意月裙,随便梳了一个发髻,戴着羊脂色茉莉小簪,似是平民家姑娘。
“哎呀,叶姑娘,我今日可算是见着你了!今日一见,才知坊间传闻为真,叶姑娘真真一身仙子作派!”
美人说着就执起了叶铃央的手,叶铃央不自在地抽开手,不动声色地问道:“夫人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一民间凡女子罢了,当不得如此赞誉。不知夫人您贵姓?”
“你不认识我也正常,我是沈相府上的夫人,我姓柳。”来者正是柳姨娘,她笑呵呵地道。
“原来是沈夫人。”叶铃央没有白痴地喊她柳夫人,古代女子出嫁从夫,你喊她姓,这岂不是不尊重她吗?就连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的夫人宁中则宁愿江湖人喊她一声岳夫人也不愿被喊一句宁女侠。
柳姨娘笑意更加浓烈了一些,“冒昧前来打扰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无妨。沈夫人您这次前来,不知是所谓何事?”
柳姨娘意味深长地笑道:“不知叶姑娘对我家二小姐沈馨宁如何看待?”
叶铃央一怔,脑海里浮现出沈馨宁那日不顾一切地冲撞过来的情景,面上却淡淡地道:“沈小姐与我颇无交集,小女子实在不知沈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如果不是当年摄政王离开京城去拜师,依照王爷与沈馨宁青梅竹马的情分上,这王妃之位,怕早就已经是沈二小姐的了。”
柳姨娘眼带笑意地说道,她早就听闻叶铃央是定王妃的人选,所以才过来准备找她合作,一同对付沈馨宁。什么凤玄月与沈馨宁青梅竹马,只不过是当事人见了几次面而已,并没有柳姨娘说得那般夸张。
叶铃央心里一滞,却闲闲道:“您也说得是如果。”
柳姨娘被她一噎,又笑道:“叶姑娘当真不在意么?”
“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叶铃央目光冷淡,“沈夫人来,莫不是为了与我说这些事情吧?”
“叶姑娘,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柳姨娘恨铁不成钢,“沈馨宁一直喜欢着王爷,而王爷也一直对她恋恋不忘。叶姑娘你是要做王妃的人了,难道你就能容忍她以后爬到你头上吗?”
沈馨宁喜欢凤玄月,叶铃央当然明白,不然也不知道疯了似地陷害她,又要推她下台。可是要说凤玄月对她恋恋不忘,这个叶铃央还真不敢确定。毕竟,她又不是凤玄月肚子里的蛔虫。
“沈夫人,我想,有些事情,我们身为旁人,并不知道当事人心里的想法,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切朦朦胧胧。我们还是不要多这个嘴了吧!”
柳姨娘听罢,只是微微勾了勾嘴唇,“我言尽于此,想必叶姑娘一定会给我个满意的答案的。”
她说完转身就走,连声告辞都没有说。
要说这番话对叶铃央没有产生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如一针刺深深地扎进了心里,叶铃央突然发现,对于沈馨宁和凤玄月的过往,她是无比地在意。
恰好今日凤离没有来,所以此番话,也只有叶铃央一人知晓了。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叶铃央坐在院子里,轻声哼起来这首歌,每当她心情不好时,就喜欢唱这首歌,结果越唱心情越差。
她手中还拿着一壶酒,辛辣的酒入喉咙里,呛得她直咳嗽,但唯有这样,才能解她心中的烦闷忧愁。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叶铃央念着念着就泪流满脸,边哭边笑。一旁的刘叔看着,心痛不已,忙过去劝道:“主子,主子,别喝了!”妙蕊也劝道:“主子,咱们回屋歇着罢!”
“不,我要唱歌——”叶铃央挣扎着,脑子也开始糊涂起来。
“本王来吧。”突然一个清冷男声出现,叫刘叔和妙蕊都吓了一跳。妙蕊一看,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凤玄月望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叶铃央,皱了皱眉,对着两人道:“你们下去吧,有本王在这。”
刘叔心里腹诽道,正是有你在这里才更不安全啊!却也不敢反驳,只好与妙蕊下去了。
“央央。”凤玄月俯下身来,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脸庞处轻轻拂过,眉间洋溢着化不开的温柔。
叶铃央勉强睁开了眼睛,被面前这张俊逸绝伦的面孔给吸引住了,眼里全是星星,“好帅啊——”
凤玄月手指一顿,唇角弯了弯,黑眸里全是点点笑意。
“奇怪,这人怎么那么像凤玄月那个变态——”叶铃央清醒了些,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无视眼前的人眼睛里染上了一层迷茫,“央央,变态是何意?”
叶铃央笑了,“哈哈,你连变态都不知道,变态就是——嗝——”她打了一个嗝,才指着他道:“变态就是变态,哈哈,你真笨,连这个都不知道。”
凤玄月握住她的指尖,微微笑道:“我的央央自然蕙质兰心。”
叶铃央被冷风一吹,突地看清了凤玄月,一时间怒气冲天,揪住凤玄月的衣襟就道:“说,你的心里还有谁?”
凤玄月被她揪住衣襟也不恼,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从始至终,只是一个你罢了。”
叶铃央呆住,又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你不能喜欢我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凤玄月一愣,他确实对叶铃央的来历分外好奇,可是叶铃央不说,他也不会去逼问。这会叶铃央自愿说,他当然想听,“那么,央央是谁?”
“其实——”叶铃央的声音忽然低了起来,凤玄月束起了耳朵,认真地倾听。只听她道:“我是男人,咱们不能在一起啊!”
凤玄月:“…………”
叶铃央是不是男人他自己还不清楚吗?被叶铃央耍了一把,凤玄月惩罚性地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碾磨。叶铃央骤然被夺去呼吸,使劲地推着凤玄月,可惜,凤玄月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一吻结束,凤玄月干脆一把抱起叶铃央,往房间里去了。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伸手将叶铃央头上的发簪轻柔地摘下来,为她散了发。叶铃央一沾枕头,就困得不行了,不管不顾,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凤玄月唇角荡漾着笑意,替她将散落的发别在发鬓,又叫梦蕊打来热水,用毛巾替她擦了擦脸。
叶铃央这一觉起来,简直头疼欲裂,使劲地捶了捶头,突听旁边有人道:“醒了?”
这一惊可了不得,叶铃央差点从床上滚落下去,幸亏凤玄月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只是,她这一扑,刚好撞入凤玄月的怀里,只听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道:“央央,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亲夫你妹!叶铃央险些炸毛,七手八脚地坐稳,怒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央央,你说此话可对?”凤玄月嘴角仍然上扬,叫叶铃央看在眼里,欲发的郁闷了。
“对你大爷!”叶铃央起身就要下床,只听凤玄月悠悠道:“我父并没有兄长。”
第96章 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