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直眼高于顶的李仙人就要被当场褪下衣裤打板子,众人别提有多兴奋了。
不少百姓纯粹是过来看热闹的,有人同情李仙人如此年纪还要受这等奇耻大辱,在听见李仙人恶行累累之后,那点同情之心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些大夫在将李仙人送到刑部衙门时,就提前写好了状纸,此时刑部侍郎手中正拿着状纸看。
“元煕十八年,奸淫刘家胡同里五岁幼女,致使幼女惨死。”
“元煕二十三年,为了谋取冷家老宅,不惜使毒计逼死冷家一家五口。”
“康元三年,发放高利贷,使刘家家破人亡,刘家女儿为报父仇,惨死其手中。”
“康元五年,欲向药汤里投毒,想要毒死医工医官数人……”
刑部侍郎一条一条读过去,终是没忍住,拍案而起,恶狠狠道:“给本官打,狠狠地打!”
李仙人那里羞愤欲死,这个时候打板子还不是隔着裤子打,而是褪下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打,以示其辱。男人尚且还能忍受,可是女人就不行了,古代礼法森严,如果一旦进了衙门,受到此等大辱,回去肯定是要上吊的。
可尽管如此,露出屁股给人打,怎么不让人感到羞辱,尤其这个人还是有名有地位的人,更是觉得不堪其辱,有直接从此淡出众人视线的,还有的性情刚烈的,就直接自杀。
所以李仙人一口老血哽咽在喉,一双泛着精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刑部侍郎,不相信刑部侍郎真的如此对他。
要说刑部侍郎还真是不敢,毕竟李仙人的哥哥可在那里摆着呢,可是刑部尚书迟迟不传来消息,那就是默认了。再加上李仙人那轻蔑地一个眼神,刑部侍郎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了。
怎么,还瞧不起本官,你不过是一介白身,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本官!
不管李仙人如何挣扎不愿,心里想要以头抢地。那些行刑的人可是不管,直接三下五除二地褪了李仙人的裤子,白花花的屁股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李仙人这会真的想要死了。
李旭站在人群里,旁边就是女扮男装的叶铃央,他一时间感慨道:“好白的屁股!”
叶铃央额头滑下几道黑线,她不过好奇古代人怎么升堂问案就过来看看,没料到听到李旭这么一句感慨。
眼前突然一黑,一双宽大温厚的手直接捂在了她的眼睛上。
李旭欠扁的话传来,“师父,你是女子,不要看这个,会长针眼的……”
叶铃央直接上脚,在他青缎鞋面上碾了碾。
“啊!” 李旭一声惨叫,看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过来,连忙止了声,脸色扭曲,“师父,你这是谋杀亲……”
叶铃央又一脚上去。
“徒……”李旭吓得慌忙松了手。
李旭小声嘀咕道:“师父,你是女子,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关你什么事?”叶铃央没好气道:“让开,不要打扰我看行刑。”
李旭乖乖地让开了。
这个时候已经轮到李仙人开始打板子了,一板子一板子下去,众人看的心惊肉跳的同时,又觉得刺激无比。
可怜李仙人一直被塞住口,只能发出呜咽的喊叫声。
才打了三下,李仙人就受不住,昏了过去。一部分就是气得,怒极攻心。
刑部侍郎心头有火,皱眉道:“拿水来!”
衙役拿了水就要往李仙人脸上泼,此刻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令刑部侍郎不悦道:“吵什么!”
他话音刚落,只见外面急急闯进来一个衙役,“大人,大人,不好了,李……”
刑部侍郎心头一慌,连忙急问道:“李什么?”
那个衙役刚要说话,只听外面声势浩大,有人道:“刑部尚书到!”
刑部侍郎一惊,连忙正了正官帽,就要从位子上滚将下来。刑部尚书已经到了,与其同时还有李仙人的哥哥李若虚。
说起这个李若虚,那满朝文武无有不敬的。三元及第,又被先皇封为太师,即使现在请辞了,可是人家有免死金牌啊!这皇上还时不时召李若虚进宫协商事情,非常器重,以示恩宠。
李仙人有这么一个哥哥,所以才做下那么多大案,依旧逍遥自在。可是李仙人不可能一辈子靠着哥哥,所以在人前也尽量不提,所以世人皆以为李仙人不过是一介草民,没有什么背景。
可是刑部这些人混在官场,都是人精,那把李若虚家里有几口人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更不要提露掉李若虚的胞弟李仙人了。
刑部尚书一看此案极为棘手,连忙让刑部侍郎赶鸭子上架,先行审理,自己却偷偷去请李若虚去了。届时李仙人有个三长两短,可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刑部侍郎的错。
刑部侍郎这会也明白过来了,他先前存了几分侥幸心理,认为李若虚已经致仕,应该威慑力度不大,所以才狠下心打李仙人。
此时一看李若虚与刑部尚书,魂都被吓飞了一半,心里不住苦笑,自己还是太年轻。
李若虚一看自己弟弟居然被人扒光裤子打屁股,心里简直怒不可遏,看向刑部侍郎的眼光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刑部侍郎心里一凉,随即咽下将要说得话。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不知此人所犯何事啊?张大人。”
这一句话不紧不慢,却威压甚重,让刑部侍郎几乎喘不过气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刑部侍郎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将状纸递给了李若虚。
李若虚接过,扫视了一眼,就冷笑出声,“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
“张大人,老夫观此案疑点重重,不足以立刻结案,待老夫禀明皇上,再行审理。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啊?”
说是商量,实则已经决断。
偏偏下首有的大夫不干了,“大人,这李仙人罪恶滔天,证据确凿,有何疑点?”
问得好,刑部侍郎心里喝了一声采。
李若虚将状纸递给别人,随即问那大夫,“哦?你姓甚名谁啊!”
在场明白李若虚的人都心里一惊,拼命地给那大夫使眼色,连叶铃央也捏了一把冷汗。
偏偏那大夫无视周围怪异的气氛,回道:“在下刘墨,不知老人家你又是何等身份,为何要接手这件案子?”
呆子!
叶铃央气得骂了一声,那李若虚似笑非笑道:“很好。”
“张大人,我有个问题要提!”
看李若虚这口吻就知道事情要坏了,叶铃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高呼道。
刑部侍郎此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所以直接跟李若虚杠上了,他不做官可以,但是李仙人也必须伏法。
忽然听到问话,连忙激动道:“说!”
“张大人,草民听过这么一句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虽然草民不知道这位长者是谁,但依面相来看,一定不是睚眦必报之人,想必不会杀人灭口吧?”
刑部侍郎闻言,深深地看了叶铃央一眼,道:“怎么会呢,这位可是李仙人的兄长,曾为当朝太师,最是宽厚温和不过,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大夫出言不逊而杀人灭口呢?”
“那就好,还有,张大人,草民觉得,你这个案子您一定会秉公办理,将坏人绳之以法!”
刑部侍郎一笑,“那是自然。”
那个刘墨此刻才出了一身冷汗。
李若虚被叶铃央三言两语说得笑容僵住了,往叶铃央处看了一眼,“这位小友,不妨出来一叙。”
叶铃央大大方方地出来。
她这个打扮,可是系统帮忙化的,就是李旭,开始也被她吓了一跳,她有自信逃脱李若虚的魔掌。
李若虚这回用他那双用毒蛇的眼睛将叶铃央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温和地笑着问道:“小友,能告诉老夫你的名字吗?”
叶铃央也不藏着掖着,大方道:“俺叫王铁柱。”
“噗。” 李旭开始还担心叶铃央出事,结果叶铃央说出这个名字,就没忍住给笑了。
这一声笑得甚是突兀,众人目光齐齐所聚,李旭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抬头望天。
叶铃央装作恼怒道:“呔,你这个汉子,你笑得什么?是不是眼红俺爹娘起的名字比你的强壮有力!”
李旭连忙摇头,不可置信,活像是见了鬼,“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嫉妒你的名字!”
“那你笑什么,你分明就是眼红……”叶铃央不依不饶,直把李旭说得脸色又青又白。
这下,连刑部侍郎都忍俊不禁了。其他人更是不用提,纷纷笑了起来。
李若虚眉头一皱,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来他还怀疑这王铁柱与那个小子认识,可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这个王铁柱是个二憨子,那个小子就是无辜受累。
眼看王铁柱说得没完没了,李若虚赶紧叫人拦住,再也不看李旭一眼。叶铃央与李旭都松了一口气,她故意这样,就是为了不让李若虚注意到李旭。如今看来,已经成功了。
第54章 审案风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