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君寒懿对她可以这样绝情,看来,他是真的恨透了她。
玉琦鸢的心一阵阵地绞痛,满眼哀凉,在她被人陷害,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反而把她推向了更深的地狱。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还不如痛快地上路,这酒里还有穿肠药,皇上要你死得难看一点。”
狱卒穷凶极恶地扣住她的下巴,就把毒酒往她嘴里灌。
玉琦鸢尝到了一口,拼命想呕吐出来,可第二口又顺着脖子流下去,她晃着头,咳嗽着,眼眸弥布血丝,绝望而无助,那些生前的经历一一在眼前浮起,她仿佛看到了光,还有那个昙花开放的月夜。
就要……结束了么?那个人对她,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么?
玉琦鸢,你英明半生,却料不到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吧?
“嗖!”
有什么破空飞进来,狱卒一声凌厉的惨叫,松开手,碗跌落到地上,摔成碎片,大半鸩毒都洒了一地。
狱卒的手腕血流如注,握着满脸惊恐地打量四周,“谁,谁,出来!”
他这才发现,那些守住走道的狱卒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血流如注,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谁的手法会这样快?
“如你愿。”带着戏谑阴冷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犹如鬼魅般闪到狱卒的身后,袖子里的柳叶刀飞快出手,游龙走凤一般,切掉了他的喉管。
利落收回,竟快到不沾一滴血。
狱卒颓然倒下,眼睛大大地睁着,盯着玉树临风的不速之客,到死都没有清楚怎么回事。
“十七王爷。”玉琦鸢眼睛一热,他冒着危险闯天牢,说不定会把自己搭进来,“生死有命,你无需强求。”
“鸢儿,胡说,这不是你的命。”君景澜看到她肩头伤成这个样子,眸子变得森黑可怕。
这笔债,他自会好好地跟君寒懿算算。
三下五除二,把各个镣铐打开,玉琦鸢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中,瘦骨嶙峋,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若非他来,她只怕过不了三日。
消息很快传到君寒懿的耳中,首先想到的,是君景澜。
也只有他最关心玉琦鸢的生死,冒着杀头的危险把玉琦鸢带走。
他以为,他手中有先太上皇的免死金牌,他就不能拿他怎么样了吗?
“奸夫淫妇。”君寒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间挤出来,眼眸森冷,大殿上的人是大气也不敢出。
“找,发布下去,悬赏黄金千两,把这对狗男女给朕找回来。”
“是。”
千户王佟领命,快步离开。
君寒懿起身,在大殿缓缓踱步,每走一步寒气弥漫,黑云压城般让人透不过起来。
玉琦鸢,你真的有这么爱他么?爱到要和他一起,瓜分朕的天下。
他现在猜到了,她一边表面上和他卿卿我我,一边和君景澜私通,原来是早就打好了算盘,与其说她是为了成全自己,还不如说是为了君景澜。
君景澜可说是先太上皇最宠爱的儿子,只是立储的时候,十七皇叔还太小,所以错过了皇位,这一朝换代,也有不少朝臣支持十七皇叔,他豁出一条命,立了赫赫战功,才赢得了皇位。
他以为红颜在君侧,从战场到皇宫,戎装到华服,不离不弃,是他最大的福分,却不想是一场空谈。
好笑,真是好笑!
君寒懿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大殿回荡,冷冽刺骨,惊起了庭院的数只寒鸦。
相国夫人正在屋内刺绣,一队人马闯了进来,领头是千户王佟,向相国夫人抱拳,“夫人,请随我们走一趟。”
第5章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