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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傅义渠

时乐回头看着没入廊柱三分的匕首,升起一阵后怕。匕首要是再往里偏点儿,自己的下场大概就是那削断的耳发,时乐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荣铖收手走过来,不曾看时乐一眼,伸手将廊柱上的匕首扯下,转手递到时乐手中。
时乐下意识接住,匕首不大却略有些沉,手握之处雕刻着繁杂纹路,刀刃寒光银银锋芒锐利。是个好东西,杀人偷袭必备。
“诶,禹王那可是我的。”与荣铖交手的那人见自己的匕首被送人了,顿时不干了,叫嚷着跑过来想要将匕首给拿回来。
“你把她吓着了,给个压惊礼物,应该的。”说完荣铖伸手:“拿来。”
“什么?”嘴上问着,手上却飞快将东西藏到身后。
荣铖横眉一瞧,那人乖乖将匕鞘拿出来:“你说你都收了我的匕首,我也没说啥,怎的一点儿都不给人留点儿。”
那人满脸心疼,不甘心的将匕鞘交给时乐:“便宜你了。”
时乐无视他的话,毫不客气的接过匕鞘打量。匕鞘刻着与匕首手握处相同的纹路,只是匕首上只有一小块儿,不完整让人无法看出到底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图腾?”时乐抬头看着荣铖,疑惑问道。
荣铖恩了一声,食指轻点匕鞘上的一处道:“这是汉达的图腾,这似虎似马的便是他们汉达族的首领象征。”
他们。
时乐瞥了一眼一侧的男人,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与北燕子民不同的地方。
“我叫义渠治,是汉达四皇子。”义渠治右手搭在左肩之上,对着时乐微微颔首,彬彬有礼恍若贵子。
“在下时乐,允王世子。”时乐将匕首插进匕鞘。
“我知道你,听荣兄说过。”义渠治放下手,猝不及防伸手捏捏时乐的脸颊。时乐不防,惊得啪的一巴掌打掉义渠治的手,后腿一步戒备看着他。
“有些可惜啊。”义渠治颇为遗憾道。
荣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义渠治赶紧收回还想要作恶的手:“见到了,你可以走了。”说完转头让时乐跟自己去书房,他又是要与她说。
“是。”时乐应道,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某人,淡定转身跟在荣铖身后。
义渠治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嚷嚷叫着:“荣兄,哪有用完就扔的。”
荣铖充耳不闻,忽视得彻底。
义渠治也只敢嘴皮子上叫嚷两句,真不敢做什么。一是打不过,二是这儿不是自己的地盘儿,怎么算吃亏的都只会是自己。
但心里边儿又不舒坦,便打起了一旁时乐的主意,缠着时乐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时乐碍于其身份开始时会回答,只是大多数时候的回答都是嗯。
你说敷衍吧,瞧着那绷着的冷脸又不像。但你说不敷衍吧,从一开始到结尾,人都只说一个字,嗯。
弄的义渠治越发憋屈,最后干脆直接放弃了,这叔侄两果然是一家人。
没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时乐倒是觉得轻快不少。
到了书房,荣铖也没叫义渠治出去,时乐便知道这事儿要不就不是特别重要,要不就是这人是荣褚信得过的人,又或者是关于他的。
事实上,时乐也没怎么猜错。荣铖说的事情,多少与他有一点关系。准确的说是荣铖给义渠治挖了个坑,等着他跳。
义渠治听见荣铖要给时乐找师傅,教她学武艺,人立刻从椅子上弹坐起来自告奋勇道:“外头的师傅总归是让人不放心,依我看倒不如让信得过的人来教导,如此也好隐瞒一二。”
此番话印证了时乐的猜想。
荣铖手指轻叩桌面:“你做她师傅?你能在北燕待多久?再过几日,汉达使臣的队伍便要进入北燕之境。”
“此事荣兄大可放心,与其随行的除了还有我那弟弟,有他在,无碍。至于在北燕能待多久…似乎是个问题。”义渠治深思,他到底不是北燕之人,在北燕不可能会久待。
“那不如这般。这几日我先教着,回头再慢慢找合适之人。”
荣铖等的就是他这话,不过面上还是佯装深思,待沉吟片刻方才道:“即使如此,那这几日你便待在王府之中,叫她习武。”
“成交。”义渠治欢喜的应下,二人达成交易。
从始至终时乐都只坐在一旁,安静听着。也不知道那人是傻,还是说故意的,摆明的坑,也就那么的跳了进去。
转而一想,能够入荣铖眼的人不会是庸才。这人大概是知道的,至于为何还往里跳,怕是觉得这事儿无伤大雅,不在意才这般洒脱。
从今日开始时乐便跟着义渠治学武艺。
义渠治本是想要为时乐摸骨,验验资质如何。荣铖轻飘飘的在旁说了句,资质不佳,那些需要内力什么的功夫就不用教了。
“那教花拳绣腿吗?本殿下不会。”
“既然不会,那我另外找人。”荣铖不甚在意说道。
“…”义渠治被噎得,转身拉着自己的小徒弟走了。
“既然你王叔说不教你那些高深的,那师父就教你杀人的招数。”话音一落义渠治一个转身,时乐下意识停住脚步,再回神义渠治的手已经搭在肩上。
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手掌之下一块薄薄的刀片贴着自己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割破丧命。
“你瞧,说话之间便可要了你的性命。以后不管与谁,皆留分警惕。不然,这条小命虽是都可能没了。”义渠治拿着刀片的手轻轻滑过时乐的脖颈。
时乐伸手一抹,手上一条血色。
“手下没注意力道。”义渠治收起刀片,掏出瓶药:“来,师傅给你上药。”
时乐警惕的往后一退:“不必了,区区小伤,过两日便好。”
“那行吧!”义渠治收起药瓶,一边道:“徒弟,杀人不拘于何形势,只要将人杀死,你便是赢家。”
顿了顿,义渠治冲着时乐咧嘴一笑:“所以从此刻开始,徒弟可得
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