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嫔带着三皇子到太后宫中请安。宫外侍女见端嫔到来,走上前去行礼,“奴婢见过端嫔娘娘,端嫔娘娘……太后正在打盹儿。”端嫔听到太后在休息便也不好直接进去,“无妨,本宫在这侯着就行了。”三皇子耐不住性子,趁端嫔不注意时,偷偷溜进去太后宫中。
三皇子看到正在案桌上打盹儿的太后,悄悄地走上前去将太后掉落的手帕捡起来放到案桌上。太后惊醒,刚要训斥是哪个奴才不长眼,抬头看到是三皇子,怒气消了一大半,看到案桌上的手帕时,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太后许久未见三皇子,看到三皇子又长高了不少,心中甚是高兴。太后牵着三皇子的手将他拉到怀中询问:“你这个小调皮,为何打扰哀家的清闲?”还没等三皇子开口说话,端嫔就冲进来跪在太后面前。
原来在外等候的端嫔见三皇子不小心打扰了太后的小睡,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三皇子受到责罚,急忙走上前去请罪,“是臣妾疏忽了,没有管教好三皇子,请太后责罚。”太后见端嫔一脸愁容,掩口而笑,“大早上的,什么罚不罚的。哀家只不过和爱孙开个玩笑,瞧把你吓的。”
端嫔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太后看到还在地上跪着的端嫔吩咐她,“起来吧!”太后让三皇子站好想看看他长高了多少,碰到三皇子手腕时,三皇子轻哼着躲避。“皇儿,不得无礼。”端嫔训斥三皇子。
“无妨,孙儿这是怎么了?”太后制止端嫔训斥,拉过三皇子。“疼。”三皇子眼含泪水,看的让人心疼。太后撸起三皇子衣袖看到三皇子手臂上淤青,眉头一紧,“端嫔,这是怎么回事?”端嫔下跪道,“太后,这是……是……大皇子。”“岂有此理,来人,去把宋夫人和大皇子叫来。”
良久,宋夫人带着大皇子走进来。“宋夫人教育的大皇子真是好。”太后神情威严紧紧盯着下面的宋夫人,和刚刚挑逗三皇子时慈祥的面容判若两人。一旁的端嫔看到太后此刻的威严,心中也是不寒而栗。
宋夫人刚刚进来看到端嫔时便已经猜出太后今日召唤自己来的用意,对身旁的端嫔开口道,“端嫔,两个孩子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你何必要惊扰太后。”“回太后,是臣妾管教不严,让大皇子贪玩了,两个小孩打打闹闹,不敢有劳太后费心。”
“小打小闹?你看看三皇子身上的淤青,这是小打小闹?”太后见宋夫人不认罪,心中怒火直升。宋夫人本以为可以借小孩子打闹这个理由搪塞过去,她却没有想到当年太后也是在这后宫争争斗斗才到了今天的地位,她的那点小伎俩,怎么能瞒得过太后的慧眼。
宋夫人见太后发怒,明白自己今日是不能安然无恙的脱身了。“臣妾知罪,是臣妾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请太后恕罪。”太后冷笑一声,“宋夫人这是知罪了?”宋夫人连连点头,“臣妾知罪,臣妾知罪。”
太后站起身,走到宋夫人身旁,“知罪便好。大皇子罚抄经书五十遍,宋夫人闭门思过三日,而且宋夫人的宫中这三个月就减少薪酬,一切从简。”“谢太后开恩。”“都退下吧!哀家乏了。”太后挥挥手示意她们都出去。端嫔拉着三皇子,宋夫人拉着大皇子,相继退出去。
“端嫔,如此小事便来烦扰太后,你未免也太懦弱了。”宋夫人拦住端嫔。“宋夫人此话何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臣妾只不过是带皇儿来向太后请安,是太后多日不见皇孙,便抱着疼惜。”“端嫔,你……你给本宫等着。”宋夫人柳眉倒竖。二人不欢而散。
皇后宫中,正在浇花的两个宫女窃窃私耳,殊不知正在身后的皇后。“你听说了吗?今日一早宋夫人就被太后责罚了。”“宋夫人平日里就趾高气扬的,这次太后杀了她的威风,真是大快人心。”
宫女浇完花后转身看到皇后,不小心将手中的水壶洒落在地,这两个宫女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跪下,“皇后娘娘恕罪。”“你们刚刚说宋夫人怎么了?”皇后一直忌惮宋夫人在后宫的势力,听到宋夫人被太后责罚,心中甚是疑虑。
“这……”宫女吞吞吐吐,不知该不该说。皇后厉声喝道,“说,本宫恕你们无罪。”“是今日一早,端嫔带三皇子前去太后宫中,太后发现三皇子身上被大皇子欺负的伤痕,责罚了宋夫人和大皇子。”
“哦?端嫔会有如此心思?”皇后凭借自己对端嫔的了解,断定她不会这样做。“回皇后娘娘,奴婢听端嫔宫里的人说是宝鸢献计让端嫔去找太后。”宫女唯唯诺诺生怕惹得皇后发怒。“原来如此。来人,去把宝鸢唤来。”
半柱香后,宫女便带着宝鸢走进来,“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免礼,坐。”皇后示意宝鸢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座位上,宝鸢会意。“在端嫔那可还好?”“回皇后娘娘,一切都好,端嫔娘娘对奴婢很是照顾。”
皇后笑道,“你们真是主仆情深,亲如姐妹。”“奴婢身份卑微,不敢与端嫔娘娘相提并论。”宝鸢不知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言一语小心谨慎,防止落人话柄。“本宫听说是你向端嫔献计让太后责罚宋夫人和大皇子?”
宝鸢沉默片刻后,淡淡开口道:“回皇后娘娘,端嫔娘娘和宋夫人都为后宫妃子,若端嫔娘娘与宋夫人因为孩子而引起后宫争斗,还要皇后娘娘为此烦心,实在不值。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太后的爱孙,奴婢愚见想由太后出面对两位皇孙最为公平。”
宝鸢语言得当,既保留了皇后的颜面,又让自己全身而退。宋夫人在后宫地位不输皇后,倘若真的由皇后出面,宋夫人和皇后针锋相对,只会两败俱伤,这点小道理皇后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皇后听到宝鸢的话后,心中不由的佩服眼前这位小小的宫女。
第22章 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