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吃的正起劲的时候,爸爸一把夺过,看着他,眼中有某种意味,怎奈小夜笨了点,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干嘛抢我东西?”
“你就知道吃,你有注意我和你妈妈没有吃饭吗?”爸爸问着。
是啊,就自顾自的吃了那么多,忘了问爸爸妈妈吃了没有,小夜顿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脸有点发红:“我给忘了,不知道你和妈妈没有吃,那我不吃了,剩下给你和妈妈了。”
“这还差不多,乖儿子。”爸爸故意有摸了一下小夜的头。
“小夜吃完了?”妈妈走进了后就问,
“嗯,吃好了。”小夜依然望着爸爸手中的炸鸡还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哈哈,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给你吧,我和你妈不吃这个。”爸爸故意打趣着。
“哦?谢谢小夜爸爸,你确定?”小夜还是不禁要问一下。生怕老爸反悔。
“我和你妈吃过了,在你醒来之前就吃过了。”其实他们是实在吃不下去,没有什么胃口,一心在想着小夜的病,希望在医生的努力下能多延长孩子可怜的生命。
“夏先生,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们商量。”小夜的主治医生走进了病房小夜的父母说。
“小夜,你先吃着,我们出去跟医生商量点事。”妈妈对小夜说着。
“嗯”小夜继续吃着自己那可爱的炸鸡。
“你们坐吧。”医生示意小夜父母坐下说话。
“经过会诊和综合检查,依孩子现在的状况,最多可以维持两个月,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医生开门见山的说出了问题的严峻性。
“什么?”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噩耗,妈妈已经有点坚持不住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小夜爸爸乞求的看着医生。无奈的医生摇摇头。
突然,时间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溃了,所有的掩饰都无济于事,完全被释放出来了。
妈妈低声哭泣着,小夜爸爸一手扶着,也擦着眼泪。
“我问个问题,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小夜爸爸强压着。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医生现在惭愧到了极点。
“既然剩下两个月了,孩子我们带回家会不会有影响。”小夜爸爸看着医生,见医生在考虑又补充道:“放心,如果需要治疗,我会第一时间带孩子过来的。”
医生看了看,犹豫了一下,“首先我要你们清楚一点,按照他的情况,随时都有突发的可能,如果在医院还可以抢救,至于抢救的结果没人知道,但是你们如果带出去的话就没有这个医疗保证了,病发了的话就靠他自己的意志了。”
医生的一席话说的小夜的父母沉默不言。
“你们好好考虑吧!”医生示意他们好好想想。
“老公,小夜他就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我是真不想他就这样度过了。”妈妈看着小夜爸爸,希望能得到一个可以兼顾的主意。
“我也是啊,毕竟小夜时间不多了。”小夜爸爸无奈的说着。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小夜父母就一直在考虑,“老公,我们还是把小夜带回去吧,我可不想小夜的最后时间是在医院度过的,这对小夜太残酷了。”妈妈含着泪,无限凄凉的说。
“我觉得还是听医生的,带他回家万一发病了”小夜爸爸说不下去了。
就在小夜父母快要走进病房的时候,医生又一次喊住了。”夏先生,我看你们两口子这么难以抉择,心里怪难受的,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就看你们愿不愿意?”
“什么办法?”小夜父母几乎是同时问着。
带着小夜父母回到办公室之后,医生拿出一个合同书:“医院最近从美国进口了一种特效药,就是针对大脑中枢神经的,这种药对于你们孩子头痛有着很好的疗效,可以在短时间内麻醉肿瘤细胞,停止它的扩散。但是服药后,会加大对中枢神经的伤害,等到用的次数增多之后几乎中枢神经也会被麻痹,神经元就不会再有反应,等到下一次肿瘤细胞扩散的时候就没办法了控制了。”
“没办法控制是什么意思?”小夜爸爸很想知道不是自己猜想的结果。
“那就是说整个大脑中枢神经会全部被感染也就是等于死亡。”医生强调着最后的结果。
“那用这个药可以坚持多长时间?”
“最多不超过四十天。”医生看着回答。仿佛现在就是在宣判这一个生命的终结。
“我们考虑考虑。”小夜爸爸扶着妻子走回了病房。
“小夜,吃好了没?”妈妈走进去之后就立刻换上了笑容。
“嗯,吃的好饱。”小夜看样子是刚吃完。
“你说你想出院,出去之后你想做些什么?”妈妈继续问。
“我想做的可多了,我要打败胖子小菲”小夜回答着。
“还有呢?”
“还有就是找秦清玩,她可是我的死党,我进医院这么多天没人陪她玩,她该多难受。”
小夜立刻在脑袋里勾画出了秦清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
“是啊,没有你秦清是该寂寞死了。”爸爸打趣着。
“哦,我给忘了,还有就是下个星期是妈妈你的生日。我要给你好好过个生日。”小夜看着妈妈说着。
“好孩子。”妈妈一把抱过小夜,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怀里,仿佛再也不想松开一样。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小夜很享受的躺在妈妈的怀里,对他而言,妈妈的怀抱永远是最舒服的。”妈妈,你怎么哭了?”小夜感觉到眼泪掉在了脸上。
“哦,我是看到儿子这么懂事,妈妈高兴啊!”妈妈掩饰着一切。
“呵呵,我一直都是很懂事的,不信你问爸爸。”小夜骄傲的说着。
“是啊,我们家小夜是最懂事的。”爸爸附和着。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和不断的考虑,小夜的爸爸妈妈最后决定还是带小夜出院,签下了那份令人毛骨悚然的合同书,同时带上了魔鬼和天使并存的美国特效药。
“哦,我出院了,我终于出院了。”小夜站在医院门口大声的呼喊着。
“这孩子,出个院还喊什么。”妈妈有点恐惧小夜的做法,因为好多人的眼神已经看到这里了。
“别管他,他这是高兴嘛。”小夜爸爸一直很支持小夜的行动。
“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家李白先生都这样说的。”小夜在努力给自己找理由。
“行了,我说不过你们父子两,你们喜欢怎么胡闹就胡闹吧。”妈妈知道她说不过这对父子无奈的摇摇头。
回到了家之后,小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伙伴,胖子小菲,墩子小壮,还有最渴望的秦清。见到了他们,简单的解释了下自己的病情,按捺不住的心又促使着他们一起去比赛。
小夜带着他们一起走到了电玩城,“小菲,上次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这次再战,看到底谁厉害。”
“好啊,谁怕谁,来嘛!”说完小菲和小夜坐上了同一台游戏中的摩托车中,小夜和小菲比赛的规矩就是看死的次数少,获得的分数高。
屏幕上出现了两个飞驰的摩托赛手,小夜左右摆动着,把油门踩到底,压着后面的小菲,小菲冷笑了一下,朝着小夜的车就使劲压了过去,把小夜撞到了边上,顺势就超了过去。
“小菲,别撞人好不好?小心我报复。”小夜恐吓着。
“呵呵,有胆你也撞,只要你的车能经得住撞。”小菲回击着,根本就不屑小夜的恐吓。
“好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夜说完就脚踩油门,朝着小菲撞过去,只看见屏幕上一片爆炸,瞬间就铺满了整个屏幕。
“看嘛,这下什么都没有玩了,你有意思吗?”小菲埋怨着。
“你不是说的嘛,尽管撞过来,现在怪我。”小夜不满。
“算了,就当没玩,还是平手行了吧。”小夜继续说。
小夜喊上在一边玩的小壮和秦清一起回家,看他们两个人还玩的起劲,就跑过去,“秦清,我帮你玩吧。”小夜试探问着。
“行啊,但是你要保证一定要赢我就让给你,否则你买单。”秦清似乎在挑战着小夜。
“好啊,给你看下我的实力。”说完就摇起把手,高度集中精神,最后小夜还真赢了。
“我说了吧,相信我绝对没错。”小夜自豪的说着。
“别吹了,回家了,都快十二点了。”小菲催促着。
玩的太高兴忘记了时间,以前就是那样经常被妈妈责罚,今天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回去之后该怎么处置还不知道,一想起妈妈,小夜就满心担心。
“出去这么长时间,你没长记性啊?”妈妈气氛的对小夜吼道。
“我就是一时给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小夜解释着。
“这可是你多少次给我说不会有下一次了?自己数数。”妈妈怒视着小夜。顺便扔过来一个本子,上面赫然出现着“保证书”三个字样。
“不用数了,我记得是多少次。”小夜有点害怕。
“多少?”
“整整三十次。”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今天给你的药你带着没?”妈妈突然问着。
“哦,这个啊,我带着呢,你说过要头痛就吃一颗,我记着呢。”小夜笑着回答。
“休息去吧。”妈妈慢慢的说着。小夜就感觉好像大赦天下一样,赶紧闪人,还在奇怪妈妈怎么今天这么好,竟然不责罚。不想了,去睡觉才是真道理,小夜对自己说。
第2章 死亡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