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玄天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地上，表情平静，脸色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
游乐场里的设施在文文雅消失的时候已经全部停止了，现在这个空间里没有一丝声响。
头顶上金色的天空和远处银色的柱子依然流动着明亮的光芒。
凌小兔开始轻声哼起歌来，那调子是极其轻快的小夜曲，让人联想到猫的爪子在琴键上踩过、小姑娘的皮鞋跳着舞步敲击地面、或者石子蹦蹦跳跳摔进小溪里。
那旋律快乐到能让人忘记时间。
她一遍一遍地哼着这曲子，在他某一次结束了整首曲子之后，轩辕玄天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这是什么歌？”
“我忘了，大概是以前无意中听到的。”凌小兔耸了耸肩，“我只记得旋律而已。”
轩辕玄天呻吟了一声，坐了起来。
头还有点儿晕，他揉了揉太阳穴：“事情解决了？”
凌小兔点了点头：“一切都挺顺利的。那个女人并不打算找麻烦。”
轩辕玄天轻轻哼了一声：“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她是不是文文雅？”
凌小兔挑了挑眉，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了？她还特地要我保密呢。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说你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个样子。”
“对，我没见过她那个样子，但我和她说过话，那种语气很难让人忘记。”轩辕玄天冷笑了一下，“从以前到现在，唯一一个敢在言语上占我便宜的就是她了。就算最开始我没把她和那时候那只不起眼的小虫子联系起来，但在她叫我‘帅哥’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了。从我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喜欢用‘帅哥’这种词语来形容我。”
凌小兔无语。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文文雅油然而生了一种敬意。
以凌小兔的了解，对于一只算是妖物种类的空间虫来说，此刻轩辕玄天还能对她开着玩笑就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