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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猥琐豆腐贩子

二零零九年八月十八日,静海市,一个称之为昆山的小镇。
昆山镇位于群山脚下,由于比较深僻,显得有些落后,相当于一个小混世。据说昆山镇里,简直是警匪一家亲。特别是在近几年来,黑帮成员的神威甚比刑警大队;每逢佳春时节,警局局长都不会忘记备上几份厚礼,前往各大小黑帮头目家中给其拜年,以求绿豆大点儿的昆山镇上小安宁。
夕阳无限好,只是在昆山。
金光耀眼的太阳,此时身上已经脱下了纱衣,露出一身赤裸裸的柔红;再加上周围的缕缕云丝,一副暖帘恋夕图顿时半挂在西边山顶之上;犹如一位刚完浴的女郎身披蚊帐式的情趣踏出洗浴间一般,无比诱人。
而小太阳脚下,却是十分妥协的反衬。
在昆山镇的一条水路不通,到处都是菜贩子的潮湿小街道上,一辆破旧三轮脚踏车上的豆腐档旁。一身脱色衬衫,露膝牛仔裤;灰头散发,清秀脸蛋不乏琐笑;不胖不瘦,臂肌有些凸起;不高不矮,洽属一米七多的小青年,正在对路过的人们毫不矜持,猥琐而又卖力地呼喊着。
“卖豆腐喽!又香又嫩的美眉豆腐嘞!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要怎么咬就怎么咬;不仅手感好,口感更好。包你欲仙欲死,回味无穷啊!各位还等什么呢?赶紧来享受前所未有的幸福人生吧……”
这声音不仅清亮,最主要的还是不缺诱惑力。瞧,这不…
一位奔四大叔听到声音,毫不犹豫地掏出皮夹,大摇大摆地走到豆腐摊前;抽出一张不知几多数字的钞票,招手吆喝道:“嘿。小伙子,给咱来两斤鲜乳豆腐。”
“好嘞!大哥可真不愧是性情中人啊!”少年含笑拿过一个乳白色的朔料袋,双手灵活地将两块滑亮白嫩而又浑圆的豆腐,一下就匡进了袋子中。
“哈哈…你小子懂事。你知道的,咱不解释。”奔四大叔提过豆腐,咧嘴一笑,将手中的钞票一下拍到少年手中,扬长而去。
“嘿…大哥,咱还没给您找钱来着?”少年刚把手中的五十块大洋收进腰包,不待他找零却看到大叔已经离开,连忙呼喊道。而心里却在怀疑起大叔,是不是平时因为晚上应酬大妈太过了些,竟变得如此健忘?
“不用了,给咱记着;下次来,咱要免费的。哈哈……”奔四大叔背对着少年,挥挥手,笑道。显然,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买类似这样的豆腐了,甚至可以说,他对这类豆腐可是情有独钟啊!
“哎!大叔真是苦了你了,大把年纪了就应该节制点嘛!”而这位少年却是摇了摇头,轻声嘀咕道。也难得看到客人这么豁达的,当下也不客气将腰包的拉链拉好,然后再用长着小茧的双手拍了拍腰包,这才安心地再次大发神喉。
这位卖豆腐的少年便是许成铭。这名字也不晓得是不是他老妈子盼着望子成龙;还说这豆腐摊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的;可丢不得,得好好经营着。现在倒好,他初中都还没毕业就出来就开始卖豆腐,卖到现在也有个五年之余了,终于也能在这一方几亩地‘成名’了。
“太阳,这都行?”豆腐摊对面不远处,同是破三轮的小摊档上,一位年龄跟许成铭相仿的小青年;看到对方每天生意都那么好,不由得脸布黒霜,在一边羡慕嫉妒在加恨地骂道。
忽然间,他脑子里灵机一动。
“咳咳…”
双眼散发精光,一脸淫荡相地抓了一把喉咙,轻咳两下后;开始有样学样地喊道:“走过路过的狼道中人呐,想尝尝小绵羊身体是何等滋味否?想听听小绵羊呻吟时的浪叫声否?那你们还等啥子咧?赶紧来吧!保证能让你醉梦销魂,终身难忘啊……”
可是,这话刚落,相继传来“啪!”地一声脆响。
一位从远处走来,正想要买几串羊肉串的性感小妞,停站在旁边,看他往下是准备演哪出。但听着听着,浑然变了味,感觉就像是在说她似的。不禁眉心皱起,感觉一阵羞怒;就算以前在夜吧,受到流氓调讪时也没这么严重过。等这位青年喊完后,当即甩手挥出了一响巴。
“臭流氓。”
说完,踩着高跟鞋,扭着小柳碧臀,答滴答滴地走了。
只留下捂住生红的脸庞,一片茫然,正在苦思求解的羊肉男:“嘿,你咋打人呢?”
声音顿时传进了,刚走几步的性感小妞耳里;猛然含怒地转过头,对着羊肉男鄙视地伸出一根中指,然后冷哼一声扬长而去。要是再多让她在此地待上几秒钟,生怕明天新闻报导头条就不是某某大哥包养了几个小情人了,却是换上了性感小妞生抽猥琐羊肉男了。
“这都啥跟啥啊?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连卖个羊肉串都被人家说成流氓?人对面还仿照乳峰呢,你咋不扇他,告他变态去?”看着性感小妞的彪悍样,羊肉男搓了搓麻辣仍未消停的脸庞,一肚子苦水无地释放的嘀咕道:“算了,大佬爷们不跟娘们一般见识;古人言,跟疯子吵架的是傻子、跟傻子吵架的是疯子、跟女人吵架的,那可是又疯又傻啊……”
不过委屈点也不算什么,现在看着摊子上,都准备被烤化了的羊肉串,那可是心里抽血啊。羊肉男不禁暗骂,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哪里锈窦了,咋就这么倒霉,记得出门时有烧高香献给咱们关二哥了啊。
一愁未复,一愁又起;羊肉男还没从千苦万愁之中爬出来,耳边忽然又响起远超导火索的声音。
“还想着让你无尽思念的他吗?还想听听让你无尽牵挂的他吗?还想尝尝让你无尽销魂的他吗?不要一个人伤心,不要一个人哭泣;只要吃到咱家祖传的美男豆腐,就能吃到你牵魂缠梦的他。大姐小妹们,还在犹豫啥子呢?赶紧来品尝品尝吧……”许成铭的神喉再次大展而起,可这次脸上却多了分哀苦,眼睛也不晓得几时滴上了洋葱水;忧伤连连,表演得十分生动,犹如一位称职的空虚女狼。
显然,这次的效果也是非常乐观。瞧吧,正有不少三十往后的大婶朝他的摊档走来。
可是,久经豆腐沙场的许成铭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得意,甚至还有些担忧起来。
“啊…城管来了,城管来了。”突然,靠近最街道口子的一个青菜摊上,一位阿婶正一边慌张的收拾东西,一边肆无禁忌地放着风哨,一身早已失传的狮吼功也被练得炉火纯青。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的响起一阵吵杂声,不算大的街道顿时乱成一锅沸汤。
“快跑啊…土匪入侵啦…”
“太阳…又来…晚上还给不给吃饭了…?”
“杯具啊……”
片刻,离后道街口比较近的人倒也跑得快,已经离开了部份人。可还是有一部份人,被两辆“匪车”下来的七八个城管给劫了下来。其中,由于许成铭跟羊肉男的摊子处于中道街,没能及时逃离战场,也被隔持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