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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一个夏季了,炎炎的烈日努力的灸烤着大地,但是除了海边有着鱼人们活动的地带外,整个星球上的陆地现在基本已经被森林所覆盖,或许是因为少了人类的缘故吧,原来星球上的几片沙漠现在也变成了沼泽地带,这是一个已经渐渐被遗忘地方。
四年来,从第一次异位面来客的落慌而逃到现在已经一共有七处连接着这个星球的位面通道被元素爆破轰塌掉了,以往那雄伟的传送门现在也只能在一片杂乱的草藤中让后人去缅怀它那惜日的风光。
这是一个和谐宁静的世界,没有战乱与瘟疫,每年除了几次沿海的台风登陆以外到处都是风调雨顺,可以说的上是变化的就是,跟我有联系的那个小肉山的地方,当森林达到足够大时,它的自然生长速度更是可怕,以唧现在的实力每天都要清理上一二个小时,尤其是到了雨季,为了保证“肉丘”的可持续性发展,我们只好放弃掉每周的加餐。
还好现在森林里其它的动物也很多了,到是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肉食,我也还抓过一次小鱼人,虽然那个肉咸咸的,也有些味道和吃头,但是相对来说危险还是有些大的,那些鱼人会射水箭,能喷到百米高的距离还冲劲不减,虽然一条不怕,但是那些鱼人都是数千只生活在一起,一落一起之间满天的小箭飞射,难度还是有些大啊。
至于我现在每天都负责扒在“肉丘”上跟它联系感情,虽然以我现在的智商还不能理解它相要对我传达的那些相对复杂的信息,但是以我越来越聪明的脑袋瓜子保证,终有一天我会明白它想要告诉我什么的,我相信这一天不会远的,因为现在我穷得只剩下时间了,我所有的后来收集的亮闪闪的东西早已经给越来越变得比我还喜欢那些亮闪闪东西的唧给没收了,节省了大量的用来打理它们的时间。
“我是一只快乐的脑虫,我是一只聪明的脑虫,我是一只富有的脑虫,我是一只伟大的脑虫!让鹰什么的都见鬼去吧,让人什么的也都见鬼去吧,让那些所谓的暴发户式的脑残富二代跟官二代更见鬼去吧!终有一天我要把是我的都拿回来,不是我的也都拿回来!”
然后就是“啊!”的一声惨叫伴着我飞扑了出去一头插进不远处的一棵桥桑粗壮的树干里,我用尽全身的本事才好不容易从那棵差点谋杀掉我的桥桑树干里把脑袋拔了出来。
“唧,你想要谋杀亲夫吗?”我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冲着那边窝里的正雍容华贵的伸着懒腰的唧咆哮着。
“哼!”唧丢给了我一个不屑的媚眼,又顺手顺了顺我头上给树皮顶起来的软毛,就那么“嘻……”的一下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不但放开了我,而且还用双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失败了,果然失败了!”我今天这通苦难看来是白受了“郁闷啊!大大的郁闷啊!”
唧笑到后来实在是笑不动了,就那么侧躺着头挞在支起的左臂上,二条细嫩圆润的小腿在轻轻挞盖在身上的右翅下卷曲着,笑嘻嘻的望着无力的侧靠在树上借着树干才支撑着没有倒下的我,在我满头都是黑线的时候才从她那香软的唇中吐出一句让我里里外外都湿掉的话“没想到我的小郁子学会吃醋了,这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了不起的行为啊,哪!小郁子告诉姐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吃这种具说是很无聊的东西的被称之为‘醋’的玩意的?”
“吃醋?对!我就是吃醋了!我也不清楚我什么时候怎么就会有这种情感的,在鹰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吃醋这一种情感,鹰的配偶都是相守一生,直到死亡也不会有背离自己配偶的情况发生,吃醋这玩意肯定就不会在我们的生活中出现,那这种奇怪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就象唧说的那样——我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无聊到无趣的对鹰来说没有一点意义的情感的呢?”
带着满头的黑线鹰沉思着,但是鹰却实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这样了,只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打唧主意的什么鸟王子开始,鹰就不爽了,鹰最初只是以为自己是讨厌它出现在鹰的领地之中而已,现在想想可能那个时候鹰就已经开始吃醋了吧,“
毕竟唧是鹰身女妖,跟那个鸟王子是同一种族的,他们都是有着强大能力的魔兽,而鹰说到底只不过是一只现在有些强大的野兽罢了,魔兽都是会跟魔兽生活在一起的吧,以前的唧或许是因为种种原因才会和鹰在一起的,现在已经能够想起自己的过去的她应该更希望要回去自己的族群中生活才是,更何况她现在也到了做母亲的年龄了,跟鹰在一起她永远也不会有后代的,为了唧以后的生活幸福鹰也应该放开唧了,而不是这样卑鄙的想要算计着唧让她在愤怒中清除掉或许能够带给唧以后幸福生活的那个鸟王子”鹰越想越多已经不在单纯的想着“吃醋”的问题,或许随着鹰智力的提高鹰以后会想到更多东西也不一定,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鹰已经能够明白或许是到了唧离开的时候了。
从每天与“肉丘”的联系中,鹰虽然不能明白以后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或许什么时候就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跑出来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轻的就把鹰终结掉,鹰虽然丢失掉了自己的过去,鹰现在也只是像个幼儿一样有许多许多的不懂的东西,但是鹰知道自从自己在“肉球”形态被带到这个星球以后,鹰最大的危机就已经来到了,现在只不过是在命运的捉弄下被给了一点点希望而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点点希望说不定就会变成最后的绝望,鹰现在只不过是一只有些强大的普通野兽——鹰而已。
鹰希望自己能够放开自己也放开唧,但是鹰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心——鹰不想失去唧,鹰不知道没有唧的日子自己还能不能过下去。从鹰成为一张白纸那一天,唧就在鹰的脑子里被人为的划下了最浓重的一笔,后来的日日夜夜到如今鹰的记忆已经跟唧交融到一起。我无力的倒爬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上随着风儿欢快的舞动着的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外型的白云,想要穿过它们把自己的目光透射到那只有点点星光的漆黑的星空之中去。
等不到回应的唧,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失落,她爬起身来,像个精灵一样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把我抱在了她的怀中,可是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她很容易就抱在怀中的小鹰了,最后的她只能无力的爬伏在我的身上轻轻的哭泣着,或许她也感觉到了别离的到来吧。
自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了,它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慢慢的把人改变,就像那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样,它总是邪恶的躲藏在阴影之中,慢慢的腐蚀着你的灵魂,让你或者慢慢变得狂放、固执、自大、冷酷无情的成为一个疯子;又或者让你慢慢的变得胆小怕事、毫无主见成为一个受气包的存在。
鹰只不过是一只刚从围墙内走出来的一只小白,以前头脑简单什么也不懂,再说做为一只野兽除了生存本能,鹰又能懂得了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智力的提高,鹰渐渐地被高智商带来的各种情绪侵袭着,对于这个,鹰没有丝毫抵抗力,鹰就像是被缚在永远尽头的旷野之中正经受着狂风暴雨一样无处藏身也不能逃避,只能默默的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接受着它对鹰的洗礼,所以鹰想逃避,远远的逃开这一切,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鹰希望永远的回到刚到洞穴那会的快乐时光,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时间不停地向前奔腾着,我们永远也不能再回到过去,过去的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将要成为过去,未来也会成为过去,鹰还有未来吗?
自从那天以后的几天以来鹰总是躲着唧,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到很是迷芒,尤其是在靠在“肉丘”上时更是脑子里一阵阵的发晕,感觉飘飘的如同天旋地转一般。
今天一早,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的时候我就跑到了外面,几天来唧也没有再细心的清理那些乱长的杂草藤木,它们已经围向了“肉丘”,开始阻碍着“肉丘”接受太阳的光照,鹰辛苦的用自己的嘴和爪子清理了一点,但是效果实在是太差了,劳动的付出与成果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远方已经能够看到初升太阳穿透地平线射出来的第一缕光明,我无精打彩的落到了“肉丘”的顶上站在那里朝着并不刺眼的初阳看着,直到它照亮了我身后隐藏在黑暗中的大地,我放声高鸣了几声,可以击破云霄的犀利鸣叫惊醒了周围远处森林之中的许多生物,引得森林有些骚动,一通发泄过后似乎感觉身体轻快了点,我懒懒的第一次卧到了“肉丘”的顶端,微微起了双眼,无神地盯着我跟唧的那个不远处的小窝的方向。
太阳已经升高了,更多的地方接受到了它带来的光明。二天没有出现的那个狗屁王子又回来了,还就带着它们鹰身人求爱的礼物。
鹰身人是一个能够称得上是像那些人类口中所说的“淫乱”的种族,鹰以前偷偷地去那里观察过,发现它们总是乱搞在一起,它们根本没有自己的固定的配偶也不是固定的在发情的季节,总是想起来就随时随地的搞在了一起,那个新生儿不跟随父母,而是聚集在一起由整个族群养活,很奇怪。鹰身女妖的族群更像人类一些,但是它们有自己的固定伴侣,也只是独自负担自己后代的生活。
但是就跟人类分不清鹰身女妖与鹰身人的区别一样,鹰也分不清它们二者之间的区别,他们单从外表来看长的太像了,就连族群筑巢的方式都很像,所以鹰想当然的就认为唧跟它们是一伙的,更恐怖的是唧的表现,对于现在星球上这个唯一的近亲族群,已经能够想起幼年时每一件跟自己有关的重要的小事的她表现的很是热情,这就更给了鹰一个不好的信号。
唧第一次与那个家伙并排着飞在了一起,他们飞到了鹰的上空盘旋着,与唧那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一同映入鹰的双眼中的是那掩在阳光之下的已经完全的流露出来的与平时那深藏起来的恶毒完全不同的鄙视与嘲弄——野兽终就是野兽!鹰知道这一天终就会来到的,但是当它到来时,我仍然是感到那么的突然,我在这一瞬间感觉到天地之间再无任何东西只余下我孤伶伶地一个,是那么的无助,那么地绝望!绝望?对就是绝望——!
她们已经离去,渐渐的消誓在我的眼角的余光之中,爬在“肉丘”顶上的我并没有感觉到因为刚才的用力我的双腿早已没入到了“肉丘”之中,顺着那里我整个身体正缓慢的沉入到“肉丘”之中。
我好像睡了一觉。正苏醒过来的我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的液体包围就是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那样,对了这种感觉就跟我在车祸后的感觉一样,我不是给宝马撞死了吗,怎么会这样,这里是哪里?随着我的念头一闪,无数的画片涌进了我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如潮涌而来的记忆信息冲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半天我才消化掉它,那现在我是鹰还是人,不——都不是了,但是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我,还是我,也永远是我!我就是张郁!
“肉丘”的肉毯已经快要完全收回到“肉丘”身上了,太阳也已经西落就要下山了,但是“肉丘”也在肉毯完全收回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开始的如同心跳一般的跳动。
如果说以前的我不知道那些肉山,那些怪兽,那个金字塔,那个“棉花糖”以及那些声音代表什么东西的话,那现在我最起码知道它们是些什么,我虽然不能肯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可以认定那些东西就是现实中的以前玩过的游戏“星际争霸”系列中的东东,而我也成为了穿越众的一员,但是我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我是找回了些东西,但是好像失去的东西更多。
就像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给宝马车撞死,那个叫“星际争霸”的游戏里还有些什么,该怎么玩,穿越众表示什么,脑虫是什么,好些好些的我都不知道了,可以说现在的我,更多的像是一个有着前世的一点点丝毫映像的新生儿一样,更多的决定我的是我的现世,我只不过是一只有了成人高智商的特殊的鹰而已,无论怎么样我还是一只鹰罢了。
“肉丘”已经小到二十几米高了,它的跳动也更加急骤起来,就连它身下的大地也似乎开始跟着它跳动了起来。
鹰现在给包成一个肉球了,而肉球则在“肉丘”内部的一个腔体之中,二者之间满是淡红色的粘稠的流体,一种陌名的生物波动从“肉丘”自己的心脏发出顺着布满身体的神经元路传送到鹰所在的生物腔内,而鹰变成的肉球则回与它的也是另一种引起整个“肉丘”发生跳动的奇特生物波动。此时如果有另一只脑虫或主宰在场的话就能够这些生物波动传递的信息,“基因信息不足,基因能量等级差异巨大,无法完成基因修复,……能量提取量太大,副脑进一步退化中”“脑虫肌体毁灭,寄生体基因等级太低,细胞核心基因进化中,基因信息不足,……基本基因进化功能开启,……基因能量不足,副脑供给基因能量等级提高至最高级”。
二天,三天,时间在慢慢的流逝,“肉丘”也在慢慢的变小。
终于当它变成一个二米大小时,“肉丘”如同开花一般裂开成了十几瓣,从中间的一包清水之间滚落出一个有着黑硬外壳的一米直径的圆球,接触到空气的圆球外壳迅速布满了细小的裂纹,然后不多久一块十公分大小的外壳被从里面顶落了下来,一只白嫩光滑的成年男人的手从那个洞里伸了出来感受了一下外面的空气,一双漆黑的像是要吞噬掉一切光芒的眼睛就出现在了那处收回手掌的破口处,眼睛的主人正小心的打量着圆球的外面,杂草、乱藤、一小块湿地上的一堆皮子一样的东西、以及从空中洒落下来的阳光。
“唉——”一声叹息从那个破洞里传来,低沉的男声中并没有流露出新生的喜悦,反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惆怅。
几根手指落到了那个破口处,随着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低的破口一些无色的液体随着“球”里面生物的活动漾了出来,口子已经很大了,“球”里的生物想要从那个破口里钻出来,但是没想到那个外壳已经很脆了,顺着他发力的地方一下子就垮了,“球”里的生物很是狼狈的夹在清液中摔到了外面的杂草之中——这就是一个有着白嫩肌肤的十六七左右的少年,半背长的黑发给流散的液体带着贴在他的背上颈间,湿露露地金色翅膀无力的搭拉在身体的两侧,因为碰触他的身上沾了些断草与泥灰,但这并不能让人否认他是一个俊美少年。
赤着脚走到了原来“肉丘”变成的那堆破皮之处,“赤诚”的少年站在那里对着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伸展开自己的长着金色羽毛的翅膀微微的扇动起来把上面沾湿的泥水与杂草全部甩落出去,虽然现在少年的肚子很饿而且形象也不是很好,但这并不能成为阻止他想要飞上开空的理由,他加大了已经被风吹成半干状态的翅膀扇动力度与频率。
远方的天际,满身都是半干的鲜血的生物正扇动着自己的布满红艳艳的羽毛的双翼用自己的最快速度向着正盘旋着升上高空的少年飞来,少年的双目中映射出了那个脚爪上正往地上滑落了一滴鲜血的刚毅而又孤单的身影——唧带着满身的鲜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