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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离别亦诀别(1)

当众人都离去的时候,舒璇一人靠在窗边的椅子上,神色迷离的望着今天被雨淋湿的大地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感觉;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舒璇疑惑的起询问道:“谁呀”边问边去开门。
“是我”当门触及到门边的时候就听见一个熟悉扰乱舒璇平静的心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有事么”舒璇准备开门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便放下了手语带疑惑的问道。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看看,你在这里的时间也不长了,我担心以后没有机会了”门外扥益于脸上勉强挂着笑意眼眸深处是深深扥痛苦,一点一点的蔓延,他很是不情愿说出那些话,可是他真的担心以后没有机会了。
“我”舒璇此时心情十分复杂背靠着门刚想拒绝,因为此时舒璇真的很怕见到杜有隆,她不想已经平静了心又将会出现什么波澜。
“不要拒绝好么”还没等舒璇说完,杜有隆语气急急又带着恳求的意味,仔细听就能听见语中所包含这恐慌,情意还有那一丝不可察觉的痛苦。
许久没有听见一丝声音,门外的杜有隆神情十分复杂,慢慢的脸上连先前那悲伤痛苦的样子都没了,有的只是绝望还有那一丝痛苦。
“我去”舒璇语气纠结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便不发一言。
“谢谢你,我在凤菟楼后院的梅苑等着你”闻言杜有隆语气兴奋的冲门内的舒璇说道。
“嗯”舒璇轻声应道,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字一句都好像费进了她全身的力气似的。
“嗯”杜有隆也轻声回应之后便转身离去,准备今晚的一切。
当听到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舒璇才算放松了,缓缓转身打开门望向那走在走廊上消失的人,神色十分复杂。
是夜,所有的一切都寂静无声,凤菟楼也歇业了;走在被雨淋湿的凝泥的道路上,舒璇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感觉全身很放松,空中的气息也十分清新,偶尔还伴随着淡淡的花香。
开始舒璇还是很疑惑,但是当走到梅苑的时候却是无比的震惊;脚步踏在泥泞的道路上,身影便被隐瞒了,随处听到的只是那树枝沙沙作响的声音,此时的舒璇感到心情十分平静。
走到梅苑的时候,舒璇神色迷离的望着那两个大字,差点都要失魂了,幸好从院内被风吹来的梅花瓣正缓缓的向院外飘来,打乱了舒璇的思绪。
伸出手缓缓的推开了那扇门,舒璇差点都快恍惚了眼,满院的红色,炫的耀眼,这比当初在扬州时看的更加多更加的美,伸出手去迎接那散落的梅花瓣,一叶一叶的零落,被舒璇轻轻的吹散。
抬起自己的脚缓缓向院内移去,摆在舒璇眼前的是一条青石道路,而道路两旁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梅花树,一棵挨着一棵,梅花互相交错,映衬一片红光,被风轻轻的吹不住的摇晃,就像那调皮的小孩子正在欢迎的大家的到来。
“你来了”当看到那一抹深红,坐在梅花苑内最后边的石桌的杜有隆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不过随即便消失无影无踪。
“嗯”闻言舒璇才把目光从红梅移向那声音的来源。
当看到杜有隆的那一刹那,舒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因为此刻的杜有隆并不想他平时打扮的那么随意慵懒,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杜有隆这幅妖孽的模样那样打扮别人很有可能把他当作女的,而此时的杜有隆一身藏青色的衣服,头上的发被束冠高高的竖起;整个人少了平时的慵懒随意那淡淡妩媚妖娆反而多了一丝刚毅与放荡不羁。
“呵呵,看来舒璇对我的着装很满意,看的都快失神了呢”杜有隆见舒璇呆愣的神情心情微微有些开心,不过此时可不是让舒璇看着自己发呆来的,只好开口说道。
“哼”回过神的舒璇见杜有隆又恢复到以往的随意,根本没有刚才那个样子,让舒璇很是不愤,轻哼了一声便坐在杜有隆的对面,不知为何杜有隆总有一种让舒璇随时都能破功的影响力。
“请喝”杜有隆并没有在意舒璇的气怒,反而他觉得这样的舒璇才是最真实的,并不知用沉稳和孤立来掩饰自己的,他很高心看到这么真实的舒璇。
“你找我来有何事么”舒璇实在不想和杜有隆呆下去了,因为她承受不住杜有隆那炽热包含宠溺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快把自己给吸食进去似的,自己也好似快要沉沦,扑捉到杜有隆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舒璇才知道自己失神了,接过杜有隆递在半空中的茶便转身语气不自然的询问道。
“我只是再想看看你而已”杜有隆闻言端起手中的茶杯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便开口说道。
因为杜有隆的话双方都陷入了沉浸,一片寂寞,只是偶尔能听到那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可不可以让你再为我跳一支舞呢”许久,杜有隆好似下定了决心才缓缓开口问道,头一直低着不敢听那拒绝的话语,那语气中还带着一丝颤抖与忐忑的意味。
许久都未听到答案的杜有隆低着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才微微抬起头就见舒璇眼带笑意的望着自己,自己一时被那灿烂炫目的笑意看的慌了神。
“好”之后还是因为听到舒璇的那一声语带笑意的好字,自己才回过神来。
当舒璇起身在梅花林中飞舞中,杜有隆的视线便一直紧随这那舞动的精灵,跟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或流动火或静止的动作,心中感觉好幸福好幸福,真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永远都不会停止。
当琴声响起的时候,舒璇还微微一愣当看到在门边弹着琴的鸢儿,才明白,姐妹二人相互已笑,之后便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
杜有隆看到鸢儿的出现并没有多到的诧异而是微微一笑,今天还是他把鸢儿请来的,这姐妹二人或许这次也是最后的一次见面吧,自己清楚的知道舒璇只不可能和自己永远在一起。
不说舒璇的事情,就连自己都无法挣脱一生的宿命,自己有自己的责任;但是自己不希望再有遗憾,自己要把舒璇的一举一动刻在脑海里,即使今生不能在一起,也要把她刻在脑海里,供自己一生回忆。
轻声舞蹈相结合,可以说杜有隆是最幸福的人了吧,可以看到舒璇和鸢儿姐妹二人的合作一舞,不知是鸢儿手中的那把千年古琴的效应,还是舒璇今晚不同一般的心情,只见舒璇的舞蹈比平时更加的耀眼夺目,就像是用生命在舞动死的吧,用生命来诠释那舞中的意义。
红梅随风飘,舞随琴声起,幻化一生成梦境;梅花瓣瓣沁心扉,一舞倾城动人心,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清风吹拂着脸面,天还蒙蒙亮,凤菟楼的门外停了一辆马车;“鸢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委屈自己了,也不要轻信于人,自己的身子要好好的注意,万不可大意明白么”舒璇苦口婆心冲鸢儿吩咐道。
“我知道”鸢儿勉强挂着一抹笑意轻声冲舒璇说道。
“嗯,我这一次走了,我们姐妹两不知道何时再见,但你要明白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想着你念着你,你要好好保重,也要让我有一个可想可念的人,不然我真的还不知道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舒璇说着说着眼眶都已经湿润了,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哭,话落便转身离去。
看着那转身的身影,鸢儿忽然有一种错觉,舒璇怕是这一次要和自己永别了,她有种预感二人此生恐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心中的无名的预感和那深深的恐慌猛地鸢儿差点喘不过气来;
“舒璇姐”鸢儿出口喊住了舒璇,奔向舒璇的怀抱里,无声的抽泣;这是舒璇第一次见到鸢儿哭泣,就连自己当初从扬州离开的时候也,鸢儿也从未哭过,不过这样的小碗让她更加的怜爱与心疼。
站在一旁的雯儿和沫儿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哭,心中不免也一阵感慨,看来小姐对这个陈小姐还真的是很好呀,能让自家处事不惊,遇事沉稳的小姐变得这样孩子气,看来在自家小姐的心中分量很重呀。
“舒璇姐,你要好好保重呀了,有空一定要来看鸢儿奥”鸢儿哭够了,抬起头看到舒璇眼中的笑意和怜爱,心中很是温暖但也知道自己失礼了,这从自己的丫鬟表情上都能看的出来。
“嗯”千言万语都汇在这一句话中,舒璇也因这句话差点都把刚才拼命压制的眼泪涌了出来,轻声应道便连忙上了马车。
站在原地鸢儿看着那马车渐渐的消失,一边挥舞的手也缓缓的无力话落吧,转身时不经意扫到四楼窗台那一闪即逝的影踪,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本自己就很是奇怪为何杜有隆不出来送舒璇姐,可是目前看来大概也是一种复杂的心理吧,既想见又怕见,这种感觉还真的很乱。
不过当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事,自己不知道杜有隆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不出来见舒璇姐,也因为责任而放弃挽留,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不该是她所想的,因为接下来所迎接她的是今生前所未有的磨难,也是决定她今生命运的一切。
是夜;凤菟楼四楼雅间内;“为什么”墨菊疑惑略加愤怒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能去的,我知道你担心子期,但是你想没想过你身上还有责任呢”杜有隆语气淡淡的冲墨菊说道。
“可是我”墨菊神色很是复杂,心中十分纠结。
“不用再说了,本来当初子期去帮吴应箕的时候,我就不大赞同,但是他说要为父亲尽孝心,我也没多说,但是之后你也知道,吴应箕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对抗清兵连一年都没到就死了,最后还害的子期流离失所好几年,现在我们知道子期的消息,我就不可能让他继续流浪,现在他被那满清鞑子给堵住了,只有我用手中的力量才能救出他,而这京城现在也不很安全,你别忘记了苳尘鸢的现在的身份,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你怎么向子期交代呢”杜有隆不看墨菊那铁青的脸色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小姐不会有事的,再说你手下不是还有人么,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要去”墨菊此时没有以往的冷静而是近乎耍懒的冲杜有隆说道。
“你应该知道子期对苳尘鸢的感情,如果你不担心子期恨你的话,你随意,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吧”杜有隆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语气淡淡的开口送客。
“哼”墨菊冷哼一声便转身就走。
坐在房屋内的杜有隆玩转这手杯,眼中划过一丝愧疚,低着头的神情很是复杂,望着手中的杯子低头轻喃道:“对不起,我不能让他恨我,所以也只有你了”,语气带着一丝愧疚更多的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