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郊的一处别院;院内装饰的很富有山中闲人的意味,而屋内的摆设也显得这家众人性情很温和,因为屋内的摆设几乎全都是暖色调,但是也不全是还带着一点点的冷调。
向屋内走去便是卧室,卧室内的装扮显的很有女人味,几乎都是淡粉色还有一点炫红,而屋内的正中央却摆放这一幅画,画里的女子是那样的柔美,艳丽,一身大红的衣裙站在红梅林中,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不一会一个身影便跃进这个房间,来人正是墨菊,只见她把那幅红梅图换换揭起,然后轻轻的转动那画后的一个按钮,便见到床边的一扇门缓缓打开了。
见四中无人墨菊一瞬间便跃进了门内,而不到一会儿那门便自动合上了。
暗道内;墨菊取出怀中的火铜,轻轻一吹便点燃了,从暗道慢慢的往内走去,拐了好几个弯,最后终于见到人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型的地下练兵场;“属下见过墨将军”迎面而来的一群守卫见到墨菊便跪下叩首。
“起吧,主上在哪里”墨菊语气淡淡的冲那带兵的首领问道。
众人缓缓起身,那首领听到墨菊问自己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不过随即便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潮红。
“回墨将军,主上在偏殿一直候着将军您,主上吩咐了,说若是您来了,就让在下立刻带您去觐见”那被点名的首领微微躬身冲墨菊回道。
“嗯,带路吧”墨菊轻声应道便冲那首领说道。
“是”那首领闻言轻声应道便转过身冲身后的几个士兵面无表情语气严肃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和他们继续练,我一会再过来检查,听清楚了么。”
“是”众位士兵都异口同声响亮的应道。当一种士兵走后,首领才换上另一种表情。
“墨将军走吧”首领装过身冲墨菊微微一笑道便站在一旁让路让墨菊先行。
“我不认识路,还是启副将先行吧”墨菊神色无任何起伏语气淡淡的冲启文说道。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见此启文并没多说什么便向前走去,墨菊也随后跟上。
“到了”启文带着墨菊停在门外说道。
“嗯”闻言墨菊轻声应道便只身进去关上了门。
门外的启文见此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眼中全是痛苦与悲伤,心中十分悲戚,难道这么多年了墨菊始终还没有原谅自己,每次见到自己就像是陌生人一般,难道自己和她那些生死与共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么,如果是梦,自己宁愿这永远都不要醒来,就让自己永远沉寂在自己的梦里。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事,那就是墨菊并没有对他的记忆,才会这样,而所有的真相也都是到了最后一刻自己才明白,不过那时已经迟了,迟了。
在门外驻足了好久,启文深深地看了一眼门内,才转身离去。
屋内;“我猜的果然没错,你还是赶回来的这么急”杜有隆见到墨菊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随即语气略带打趣的问道。
“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启文见到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墨菊没有回答杜有隆的话而是把剑放在桌子上坐在他的对面语带疑惑的问道。
闻言杜有隆脸上的笑微微一僵,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常语气淡淡的说道:“他八成是喜欢你吧,不好意思。”
“你别胡说,我是说真的,我总是感到启文见到我每次都是欲言又止,那见我的眼神还透着一股悲伤,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而且我每次见到她心中也有一种很是莫名的感觉,但是具体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墨菊此时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并没有发觉到杜有隆的异常,而是自顾自的询问道。
“我又不是他,你问我干什么呢”杜有隆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便随意的答道。
“你当初和师傅不是学医的么,你看看我是不是有什么病呀”墨菊闻言目光略含期待的冲杜有隆说道,边说边把自己的胳膊递给杜有隆,让他给把脉。
“哎,我对你真是无语了,别说这个了,你这次去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了”杜有隆现在是实在不想和墨菊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便岔开话题问出墨菊此番前来最主要的目的。
“这个么,的确打听了一些消息”果然墨菊闻言早已将启文的事情抛到脑海之外了,而是神色严肃的对杜有隆说道。
“查到什么,说来听听”杜有隆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在鼻翼下来回轻嗅低着头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笑意,语带放松的说道。
若是墨菊仔细听便能听得出来,但是今天的墨菊明显的不在状态之内,闻言神色掠过一丝复杂。
过了许久才语气悠悠说道:“我查到齐似玳现在已经不再南方了,而他手下的势力几乎是一夜消失了般,从没有出现过似的。”
“那这里面还真有问题,齐似玳他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他手中的势力一夜不见,不过可以证明的是他背后肯定还有人,否则凭你不可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杜有隆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缓缓转动手中的杯子语气淡淡的不开口说道。
不过他眼中闪过的那一丝阴狠,却足以说明此时他的心中绝对不平静,齐似玳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能让他们一夜消失匿迹,恐怕就是自己也做不到,毕竟杜有隆手中的势力连自己都要忌惮几分,但是如今这一系列的事情无不证明还有一方的更隐蔽更大的势力隐在暗处,这让他怎么不担心怎么不着急呢。
“我也是这样想,但是我还是搞不明白这隐藏暗处的这一方势力究竟想干什么,若是反清复明吧,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呀,现在大清还不稳定,而且各方也在蠢蠢欲动,为何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呢”墨菊语带疑惑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个么,或许他们如我们一样,都不想当出头鸟,而他们比我们更谨慎,更有耐心,看来我还是心急了,现在大清虽不稳定,但是大清背后还有蒙古支持,而且四处虽都在起义但大多数都是乌合之众,而且连起义的名头都没有,而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所靠的也只是运气还有计谋,以卵击石绝对不是我们愿见的”杜有隆听到墨菊的话眉头微蹙,语气略带惆怅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墨菊轻声反问道。其实她是真的想让杜有隆放手,但是自己清楚这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虽然不知道杜有隆为什么这么恨清廷,自己虽然也对清廷没好感,但是却没有杜有隆这样激烈。
墨菊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以杜有隆的手上的势力能和清军对抗,可是谁叫她是自己的大师兄呢,自己即使不看好他但是也要帮他,因为这就是自己的责任还有使命。
“既然硬拼不行,那么久来软的,让他们内乱然后我们直捣皇宫”杜有隆听到墨菊的问话,神色很是莫名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走至墙面,过了许久才转过身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冲墨菊说道。
墨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不过随后便和杜有隆商量起来这具体的时间,可是殊不知这一切也正是将他们一步一步推向死亡的道路上。
皇宫中宁泰宫内;“臣妾参见皇额娘,皇额娘娘娘去千岁千岁千千岁”;诺樱静在下首冲上座的曾青倾缓缓躬身行礼道。
“起吧,来人给皇后赐座”曾青倾神色淡淡语带疏离的冲诺樱静说道。
“谢皇额娘赐座”诺樱静起身谢道便向一旁坐下。
“你们都下去吧,苏茉尔留在这里就行了”曾青倾冲着殿内的众人说道。
“是”众人轻声应道便都一个个按着顺序退了出去。
见到曾青倾举动,诺樱静垂着的头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而上座的曾青倾见诺樱静并没有出言询问,眼中划过一丝欣慰,和一旁的苏茉尔对视一眼才缓缓开口说道:“皇后可知本宫唤你前来所谓何事。”
“回皇额娘的话,奴婢臣妾不知”坐在下首的诺樱静心中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过曾青倾,便也没藏着掖着如实的答道。
“这永寿宫的巴氏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可不得了呀,本宫想了想还是把巴氏托给皇后照管如何。”曾青倾语气悠悠的吐出这句话,之后便直直的望着垂首不语的诺樱静。
“臣妾,臣妾”诺樱静起身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说道,实在是她搞不明白这太后为何会如此说的,这给巴氏把脉的太医可是自己阿玛给自己找的,也说了绝对无事,那太后就绝对不知道那件事,可是早上自己找太医的时候是从宁泰宫请安之后回才吩咐的,而早上皇额娘并无异样,那就证明了,皇额娘是自己把事情吩咐下去才得到消息的,要么是那个太医泄的密要么就是自己身边有奸细,想到这诺樱静低着头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只是什么,让王太医给巴氏在药中放入六角草,你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道这六角草是何用,你准备干什么,是想亲自禀告皇帝这个好消息还是想偷偷的解决掉这个麻烦呢”曾青倾面无表情语气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跪在地上的诺樱静被曾青倾的话吓得只发抖不过转瞬间便又冷静了下来语气淡淡的道:“皇额娘,臣妾的确不知你说的是何意思。”
“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这六角草是催产之药,你安得是什么心你自己清楚,这事本宫也办不了了,还是请皇帝来吧,苏茉尔去把吩咐人把皇帝和王太医通通叫来,我们也来个当面对质”曾青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原本以为这诺樱静只是有些小心思而已,不过如今看来她还真是不可理喻;
本来她要是向自己承认错误,自己看在她是自己侄女和科尔沁的分份上也不会为难她,但是现在看来不给她一点厉害看看她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也不知道这皇家血脉岂容她染指的。
第16章洞房花烛深深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