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早和李极达还有巴大小姐三人,就坐着船往北上了。一路无话,不过游山玩水好生快活。
大概行了十来天的时间,武当已经在望了。
西早很好奇,武当是个什么样子。巴大小姐很高兴可以回家。李极达最是忐忑,见家长啊!这可是终身大事啊。这个时候任何言语可能都不能形容极达心中的忐忑吧。
极达心里再忐忑,武当还是要去的。这天是西早和依依分开十五天的日子,一大早西早等三人就往武当去了。
武当是座落在武当山上的,只是武当只有一座山,不过山挺大的,高耸入云一眼都看不到边。西早三人站在山脚,巴大小姐首先已经急不可耐,毕竟也有很多天没回家了很想念家里,所以巴大小姐提出她一个人先上山跟西早和极达打点一下。西早有点迟疑,三个人一起来的干嘛要她先上去呢?不过也没多想,反正打点与不打点都与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反而极达很是赞同巴大小姐的提议,而且欣然同意。不过极达可能没想到这个决定对他们上山会造成怎样的阻碍。
巴大小姐一个人先上去了,西早和极达一路游一路走,途中碰到很多武当弟子,不过询问之下,直到二人是拜山而来,也没人阻拦,也看有人能阻拦得了吧。
西早两人一路慢游到半山腰,终于看到有人把守的地方,解剑崖。
武当的构造是这样的,一座非常高的武当山,就是其根本所在。半山腰的解剑崖,山顶的武当别院才是其真正所在。武当别院是很大的一个院落,包括演武厅,七老院,还有武当掌教居住的太极殿。不是说武当在山里别的地方没有人把守,而是山太大了,所以只有在半山腰以上的地方才有人把守,何况武当创立以来也很少有人能闯到山顶。
解剑崖是个什么地方,顾名思义,就是宾客放下兵器的地方,据说这是武当创始人张三丰定的规矩,而且当时武当红极一时,何人敢不从。
不过几百年后,就不一定了。而且碰到的还是西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主。
半山腰上,一个高大的石碑,石碑上书“解剑”二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解剑崖旁肃立着两个四十来岁年纪的道士,长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看到西早二人上来就问“请问二位是来武当拜山的吗?”
这个话说得相当礼貌了,没等西早说话,极达抢先回答“是的,我是李家李极达,这位是言西早,我们对武当向往已久,这次特来拜访。”
左边的道士,还是很客气“那么请两位解下随身的武器,再上山吧。”说完还瞟了瞟石碑。
极达很爽快的答应,就准备取飞刀了。不过,西早却是眉头紧皱起来“为什么要解下武器?我又不是来闹事的。”西早是根本不懂武当的规矩,或者就算懂了,他也不会同意。
听到这话,两个道士互相看了一眼,很多年了,没人在解剑崖闹事了,今天出了个稀奇事啊。这两个人守解剑崖也有十年不短的日子了,没碰到过一个不懂规矩的。左边这个道士还是非常好心的“两位施主,还是请把武器解下吧,不然伤了和气可不好!”
极达直到西早可能是不懂规矩“西早,这个规矩是武当创始以来就有的规矩,每个上山的人都要遵守的。”
西早听极达说以后明白可能是有这个规矩,但是自己的武器能解吗?眉头皱得更紧“极达,不是我不愿意解武器,而是我的武器对我来说太过重要了,所以我不能随便的解下武器。”
极达也不知道西早的武器重要性,但是他知道在武当可千万不能动手的“西早,就算你帮兄弟我个忙好吧?而且在解剑崖解剑也不是个丢丑的事啊,你就解了吧,我相信武当肯定会将你的武器保管好的。武当这点信誉在江湖上还是有的。”极达还是有点私心,不过这也是不对西早有影响的私心。
西早还是眉头皱紧“极达,不要说了,这不是帮不帮你忙的问题。反正我的武器是不能解的。”
这个时候,两个道士也急了,看着这两人一人一句说来说去,最终没达成什么协议,也失去了耐心。这次是右边的道士说话“两位施主,解剑是我武当的规矩,既然两位来到我武当解剑崖,还请遵守我武当的规矩解剑吧。要不就不要上山了!”这个话就有点来火了。
极达其实比这个道士还急“西早,听兄弟一句解了剑吧,这个我上山去还要见家长的,你不能让兄弟为难啊!”
西早还是不依不饶的眉头皱起“极达,不要说了,解剑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还是右边那个道士发话“不解剑,也可以,那就不要上山了,咱们不管你。”
西早还是知道,极达是肯定要上山的,所以也顶了句“山还是要上的,就是不解剑而已。”
这下两个道士都有点恼火了,我武当一向都对人和和善但是你也不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何况看着这两个年轻后生,以为他们存心是来找茬的,右边的道士不耐烦道“两位真的不解剑,还想上山,那就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吧。”
说完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吐气开声,摆开架势,抽出佩剑,当真准备动武。
西早眉头皱紧:“我不想和你们动手,给极达面子,但是剑我也不解,要不让你们掌教到这里来见我吧?”其实西早很诚恳的是想见武当掌教,他明白这对于极达来说意义重大,为了极达就勉为其难吧。对于西早来说显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可言,更加没有什么做事圆滑可言。
两个道士也火了,还是右边的道士:“你算老几啊?还要我们掌教亲自来见你?”
西早也不在意,本来自己出道也不久,不认识没关系的了,何况本来自己就年龄小被小看也是应该的。不过话还是要顶回去:“那好吧,那我就不见得了,反正也不想见他。”说完还像极达摊开手表示无奈。
极达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西早的性格他了解,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了。武当也是自己不能得罪的,真是左右为难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好办法可以两边兼顾的。
极达只能拉住西早往后拖,免得大打出手,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极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西早,要不这样吧,你在这里歇会等我,我一个人上去,然后再下来与你汇合怎么样?”
西早苦笑了一下:“极达,我的武器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所以不好意思了,你自己上去也好。我就在这里等你,但是不要太久了,还有遇到什么麻烦就长啸一声,我自然会赶上去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于是极达很是无奈的交出自己的飞刀,不过没人看清楚极达是怎么把飞刀拿出来的,只知道他在胸口这么一掏,一个飞刀匣就出来了。谁也不可能知道小李飞刀的飞刀藏在什么位置,谁也不可能知道小李飞刀有多少把飞刀,因为没人会以身去试刀。
极达对着两位道士行了一礼:“两位道长,我这位兄弟他就不上山了,刚才多有误会请多多担待担待。在下先谢过了。”
两个道士也很有礼貌的回了一礼,左边的和事佬:“施主客气了,既然你以交出武器就请上山吧,至于那个小兄弟他不上山,我们也不会去强行解他武器的。还有请你放心,你的武器放在这里我们一定给你保管好!”
极达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西早给了极达一个放心的眼神以后才转身走了上去。
西早等极达上山去以后,自己也退到一个树旁边就席地而坐了下来,反正没事就闭目养神一会吧。不知不觉西早就进入了刀剑绝的内功来。
很突兀的,从解剑崖的后面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这个老人眉毛不仅白而且长,胡子也是不仅白而且长,胡子和眉毛扎在一起长度都超过了小腹了,脸上还好区分什么是眉毛什么是胡子,但是下面可就分不清楚哪是胡子哪是眉毛咯。老人皮肤很皱,老人斑也不少了,不过也古怪,这个老人就像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一样,拿着把扫帚在扫地,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注意。
没等一炷香的时间,山下开始喧哗起来。山下走上来有十几个人,全是清一色的道士打扮越走越近。两个守解剑崖的道士也满脸喜悦的迎了上去,想必是武当自己人回山了吧。
由山下上来十几个人,其实是中间围了七个主要人物,外面有几人在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的。当他们经过西早所在的那棵树的时候,有两个人看了看西早所在的位置,不过也没在意,还是往山上走去。
两个守崖的道士这时候刚好迎了上来:“静心,静尘……你们回来了啊,这次出去想必收获颇大吧?”是的,这七个人就是武当这一代的武当七子,虽然上一代的武当七子都还健在,但是他们的弟子都已经得以传承他们的衣钵了。
被众星拱月般围着的七个人都是行了一礼:“是的,清明,清阳两位师叔,武当七子回来了,这次我们出去可是探听到了重要消息,赶紧赶回来要向掌教汇报呢!”
清明,清阳两个人也没有多唠叨什么:“那你们就上山吧,不要耽搁了。”
武当七子也没多停留,直接往山上走去,走了几步,武当七子中的最后一个又回头看了一眼西早所在的位置。:“咦,清明,清阳两位师叔,这个人怎么坐在这里干嘛呢?武当可不是收容所啊?”发话的是武当七子中最小的一个,静岚,也是脾气最火爆的一个,平常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就要动手的人。
清明和清阳,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什么逢生枝节的:“哦,那个小子,在这里不愿意解剑,所以就没上山去。”
第15章湘江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