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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打开心扉

顾月歌起了顾大早还不忘记在花园里散步,这才用了早饭,朝露伺候顾月歌穿衣:“郡主,可是要去二皇子那里。”
顾月歌点头,自从自己的话说出去心底就有很奇怪的感觉,期待,惧怕,恐惧。朝露并不知道小主子的心思,很多时候,遇到二皇子的时候,小主子的心思都不能猜到了,自得安静的给她梳洗,准备完毕,等着顾月歌的命令。
“走吧。”其实顾家的别院和二皇子的别院并不远,顾月歌却是走了很久一般,到了宅子门口,来喜早在等候:“奴才参加郡主,郡主里边请,殿下在湖心亭等您呢。”
顾月歌只是点头,湖心亭,顾月歌来过,只是如今却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顾月歌看着那一身白衣的背影,顾月歌却不知道要称呼什么,来喜瞧见了:“殿下,郡主来了。”凤淮安这才回头,看着顾月歌,顾月歌笑笑,朝露和来喜很自觉的离开了,湖心亭就剩下两个人。
“小月歌,你当真那般恨我。”声音里有看不透的悲凉,顾月歌抿着小嘴,过了很久才道:“淮安哥哥,我不讨厌你,但是我和你就该离的远远的。”这大抵是顾月歌这辈子最认真的叫着眼前的人淮安哥哥了吧。
凤淮安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小月歌,今生已经不同前世,我不再妄想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求与你平安一生。”
顾月歌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凤淮安,原来他也回来了,不是自己,他也回来了,顾月歌控制不住的情绪一下子掉了眼泪:“淮安哥哥,你为什么要我爹死,要我哥哥死,也要我死。”
凤淮安擦掉她的眼泪:“傻月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我不抢了,不争了,只要这一世能护住你,我便安心了。”凤淮安并不想告诉顾月歌现在的朝局,顾家是位置,他的处境,其实如果不争,怕是顾家和他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吧,他是知道了前世的事情,才能比上一世走的顺利,走的不那么吃力,早早的和顾少清,言素,宁楚寒连成一线,少一些争端,但是至于皇位,他如今是皇子,皇上尚且没有立太子,大皇子凤淮钰自从先皇后去了便在皇陵老老实实的给自己的母后守孝,三皇子凤淮南是生母静妃在皇宫里也是被压的死死的,还有就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生母是个奴婢的皇子,或许就连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吧,从来不曾知晓皇贵妃联合顾家言家把自己这个敌人的儿子留在了身边。
顾月歌哭的昏天暗地,好像要把上辈子的委屈全部哭出来,凤淮安只有怜惜,心痛,是他上辈子太过于自私了,只想着如何报仇,这一世他要做的就是救赎了吧,对于顾月歌的愧疚,对于顾家和言家的愧疚,他更加想好好的和顾月歌走下去:“别哭了,在哭就是小花猫了,给瑾之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就是你欺负我了。”顾月歌此时也放下了心结,在她最喜欢的淮安哥哥面前,永远都是这副模样,凤淮安只是笑笑,替她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顾月歌像想起什么似的:“你什么时候和言哥哥那么熟悉了,我记得言哥哥好像并不与你有什么来往的。”
“今非昔比,如今我可是想着要娶某人,自然要讨好大舅子。”凤淮安还不忘记开起了玩笑,顾月歌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凤淮安看着还不过七八岁的顾月歌,心底暗暗叹气,顾月歌自然是发现了:“淮安哥哥,你怎么了?”
“我的小月歌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凤淮安将披风给她紧紧的系上,顾月歌只是笑笑,很久很久都没有如此和淮安哥哥说话了,很开心:“过些日子我就八岁了,淮安哥哥送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凤淮安抱着怀里的小娃娃,只要你想要的,我那怕是用命去换都不能让你伤心了。
顾月歌想了想,最后淡淡的道:“我只想家人平安。”顾月歌是后怕,上一世的经历让她后怕,她从小就活在宠溺中,活在锦衣玉食,没有任何的伤害,没有任何的欺骗,也可以说,顾月歌的美好生活,都是身边的人用命在守护着的吧,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独立过。
凤淮安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怀里的人,直到顾月歌说话说累了,安稳的睡了过去,朝露跟着来,自然是不放心,没一会儿,来到凉亭,看到这幅景象,心底微微吃惊,顾月歌不喜欢二皇子,但是如今却安然的睡在了二皇子的怀里,虽然说顾月歌年纪还小,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关于皇室,公主殿下是很忌讳的事情。
“奴婢参加二皇子,郡主怕是累了,奴婢抱郡主回府吧。”朝露冒着要惹怒了凤淮安的风险,还是提醒了,凤淮安回头,看了眼朝露,他记得这个女子,上一世,死在了顾府的大乱中,将顾月歌送在他手里,便死了,他对她倒是有几分欣赏:“好,你好好照顾你家郡主,定有好日子过。”
“奴婢对郡主绝无二心。”朝露却是对顾月歌没有二心,从凤淮安手里接过顾月歌,幸好朝露是会功夫的,不然顾月歌那胖胖的身子,怕是也没办法好好的抱回了顾宅。
凤淮安的心总算是安了下来,来喜看着主子的脸上带着笑容,心底别提多高兴:“主子,风大了,您也进屋歇着吧。”
“皇陵可传来了消息?”凤淮安此时更加没什么心思休息,一心就想铺好路,让顾月歌能够好好的。
“大皇子还是没回,回来的人说大皇子已经没有那份心思了,只是在皇陵附近隐姓埋名的做了教书先生,听说今年科举的探花郎都是大皇子的学生呢、”凤淮安微微皱眉,随即笑了起来,大皇子和自己当年先皇后在的时候就像是先生和学生似的,别看大皇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是一肚子的学问,有些大儒的风范,如今还能教人入仕那就说明,对大楚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需要时间罢了,凤淮安挥挥手,来喜退了出去。
顾月歌回到府上就醒了,阳末在忙活给顾月歌准备晚餐,出去之前还不忘记和朝露抱怨:“你说,郡主最不喜欢的就是二皇子了,现在突然和二皇子走的这般近,回去公主问起来要怎么说?你今儿是和郡主去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朝露只是替顾月歌将被子盖好:“阳末,有的时候,咋们做奴婢的不能得寸进尺,要知道咋们的主子是郡主,是长公主,是将军,是少将军,绝对不能是旁人。”朝露的话很有深意,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顾月歌心底叹息,原不知道,上辈子其实阳末早在很早以前就陷进去了,或许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在阳末心底的地位,一个情字到底要害多少人,阳末出了屋子,顾月歌就爬了起来,朝露吓了一跳,郡主是什么时候醒的?不过很快朝露就恢复了神情:“郡主,您醒了,可要喝水?”
“朝露,你坐下,陪我说说话。”顾月歌拉着朝露坐下,认真的打量起来身边的人的样子,看的朝露身子发麻,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郡主的眼神也开始变的吓人:“郡主,阳末只是一时间。”
朝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月歌打断了:“朝露啊,我听娘说,你和穆参军的婚事也在准备了,朝露你要幸福啊。”顾月歌并不会娶追究阳末的事情,她这辈子也不会那般糊涂,她有了爹娘,有了言哥哥,有姑母,有淮安哥哥,她要变的聪明,会保护自己,这样在乎自己的人才能安心,朝露是她亏欠了太多,这辈子是这样,上辈子也是。
朝露却慌了神,连忙跪下:“郡主,奴婢做错事情,郡主可以打骂,但是千万不能赶着奴婢走,奴婢的一家命,一家富贵日子都是长公主给的,郡主也对奴婢很好,若是郡主赶奴婢走,那奴婢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顾月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朝露很好,她拉着朝露起身:“傻朝露,我没要赶你走,只是娘说了,只有成亲了才能做我身边的管事姑姑,才能有威信,你瞧瞧你,这幅模样,怎么帮我管着我身边的事情。”朝露愣愣的这才反应过来,这话她娘也是说过的,郡主现在还小,将来长大了,定是需要管事姑姑的,要帮郡主看着家,看着郡马,不然郡主要吃亏的。
阳末一进来便瞧见了这副样子,调笑道:“朝露这是怎么了?惹郡主不高兴了?”
“阳末做了什么好吃的?”顾月歌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或许是不能接受阳末已然不是自己人这个事实,转移了话题,朝露也恢复了常态,看着阳末:“还不是你,去做过吃的那么磨蹭,郡主都饿了。”
“奴婢知错了。”阳末是知道分寸的,抛开三皇子的事情,阳末对顾月歌那是没话说的:“只是奴婢想着郡主喜欢吃奴婢做的蛋羹,便耽误了,郡主快尝尝,可别饿坏了,那奴婢就真是该死了。”
顾月歌俏皮的笑笑,在两人伺候下吃了晚饭,又去院子里走了一圈,最后还是禁不住朝露和阳末的念叨,这才睡下,眼前回琉璃城的日子近了,倒是有些害怕了,心境不一样了,怎么能和以前一般不知所云的享受自己的富贵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