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歌次日清早,没有了朝露和阳末,青柳是不会帮忙的,所以,没人伺候,头发都不知道怎么疏离,想了想,就随意的在身后绑了一个麻花辫,再加上身上穿的有些朴素,怎么看怎么像个傻姑娘。青柳看着顾月歌的造型,她表示也非常的道歉,她只会杀人,不会伺候人,自己也是随意的将头发像男子的头发一般。
“客官起了吗?有人找。”店小二本就觉得好玩,因为青柳是一身男装打扮,顾月歌一个姑娘,而且住在一间房间,她就觉得是一亡命小夫妻。定是逃婚出来的,家里是不同意,不然看那小姑娘的举止怎么都像大户人家的姑娘。
青柳打开门,看到哪小二暧昧不明的眼神,很是莫名其妙:“谁找?”
“我。”宋玲珑已经上楼了,店小二总觉得很奇怪,宋玲珑吩咐身边的琪儿给了店小二银子,这会子店小二也不多想了,顾月歌听见宋玲珑的声音,对于昨晚的事情还是有些生气的:“嫂子来了。”
“怎么?还要继续生气。”宋玲珑看着她的头发,乱哄哄的,连忙按着她坐在了梳妆镜的面前,小心给的给她挽了一个发髻,瞬间清爽了许多:“我是来送你进宫的,我和瑾之将你回来的事情告诉了爹,爹说,你进宫她是放心的。”
“我就说嘛,何况我有青柳呢。”顾月歌笑容总算是有了,随即抓着宋玲珑的手:“那我们怎么进宫,总不能像以前那般堂而皇之的进宫去吧。青柳倒是可以做暗处进宫,青柳了解皇宫的布防。”顾月歌说道这些宋玲珑都忍不住的好奇看了一眼青柳,那姿态,怎么也不像伺候顾月歌的,不然顾月歌的头发也不能成了那般模样。
宋玲珑收回了眼神:“好了,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刘家的人把握的都是控制全局的大人物,下面的人也只是听命令罢了,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不怎么受命的,但是不得不乖乖的听着的人,之前经常采买的御尚坊的管事姑姑,和我有几分交情,就让她带你进宫吧。”
“嗯,御尚坊是离正合殿最近的地方,我也方便很多。”顾月歌脑子里一直在算距离。
宋玲珑却是拦住了她的思想:“不管怎么样,你要先去看皇贵妃娘娘和太子,若是他们安全了,你才能贸然的行动,若是大家都不安全,你不如就暴露身份,那刘氏忌惮,你能进宫别人也是能进宫的,不是青柳也会跟着。”宋玲珑的计划,可以算是天衣无缝了,顾月歌点点头,几个人也就按照计划进行实施了。
皇宫内。
御尚坊的管事姑姑本就是皇贵妃的人,这般看到了顾月歌自然是开心了,但是,面上依旧淡淡的道:“好了,你去给顾氏送吃的,告诉你贤贵妃娘娘可是不要一个死了的人,若是不吃,你要想办法,不然娘娘吃罪下来,你可也是得罪不起的。”这话里暗示顾月歌,顾明珠已经几日没有吃东西了,顾月歌稳妥的应下:“奴婢知晓了。”
从御尚坊到流苏宫,这段距离,顾月歌战战兢兢的,但是努力的地下头,没有任何的存在感,流苏宫虽然没有荒废,但是顾月歌能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大殿门口的不再是宁安姑姑,而是一个陌生的宫女,看着顾月歌:“什么人?”
“奴婢是御尚坊的,兰姑姑说,顾氏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贤贵妃娘娘很是生气。这不才让奴婢亲自来送。”顾月歌用眼神看着那宫女,有些不相信的意思,顾月歌假装有些生气的道:“好了,话奴婢也说了,不送也就罢了,若是顾氏饿死了,那你就等着吧,看还能比谁威风了。”顾月歌之前是看过宫女之间的斗争的,像这种仗势欺人的不在少数,那宫女想了会儿,权衡利弊下:“好了,进去吧。”
顾月歌进入大殿,在寝殿门口守着的是宁安,宁安姑姑大约也是饿了几日了,整个人都不行了,看着顾月歌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顾月歌连忙制止她:“我是偷偷进来的,姑姑小声点,姑母呢?”
“在内室,太子殿下也在。”宁安姑姑高兴的忘记了自己还处于很饿的状态,顾月歌递给她一小旁子的点心:“我从宫外带的,有凤来仪的,姑姑吃点吧。”宁安姑姑点点头,满眼的泪水。
顾月歌进屋就看着守在床榻上太子殿下的顾明珠:“拿走吧,本宫是不会吃的。”
“皇贵妃娘娘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太子。”顾月歌的声音,顾明珠哪里能听不出来,转眼看着她,虽然这会子激动的恨不得要说很多的话,但是顾明珠只是点点头,顾月歌将点心放下:“姑母,我一定会来救你们的,还有皇上怎么?为何你们会变成这般模样。”
“皇上中毒了,如今昏迷不醒,多次三番的我想给皇上送解药,但是皇上始终没有醒过来。”顾明珠这些日子是崩溃的,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那就是等着皇上驾崩的时候。
“解药给我吧,我去救皇上。”顾月歌笑笑,摸了摸太子的脸:“念亲醒了,记得吃点东西,都是我从宫外带回来的。”顾月歌转头就离开了,出了流苏宫,顾月歌直奔正合殿,正合殿出奇的安静,顾月歌甚至没有看到高公公,进入殿内,顾月歌看着安静的躺在床榻上面的皇上。顾月歌有些狐疑了。
“皇上姑父,我是月歌呢,你醒醒。”顾月歌摇了摇龙床上面的人,顾月歌感觉手被抓住,在手心里写道,有埋伏,顾月歌心领神会,原来都在请她来了,等着她上当受骗,顾月歌笑笑:“皇上姑父放心,既然我能来,就没想过出去,若是我不出去,我不保证,这皇宫能不能完好,贤贵妃娘娘,你是不是已经躲不住了。”
“聪明。”贤贵妃押着高公公出现,高公公的眼神里是明显的担忧,郡主怎么就这般上当了呢,贤贵妃看着顾月歌:“上次没能杀了你,给你过了几天逍遥的日子,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你来了本宫才敢让你们都死。”贤贵妃是在布局,让顾家的人回来。
顾月歌冷笑一声:“娘娘啊娘娘,你怎么不多带些人马,你瞧瞧你身后是谁。”青柳用最快的速度将贤贵妃控制在手里,顾月歌冷笑:“我既然敢来,那你照样杀不了我,还有,你就是做梦。”
贤贵妃倒是也不怕:“杀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杀了我,怎么逃出去这皇宫,到时候皇上醒了,吾儿随后就能给你顾家造反的声音,皇上忌惮顾家,早就想杀之而后快了,本宫实在想不明白,你们还保护他做什么?”贤贵妃有些胡言乱语了:“五年前,顾少清出战,本是必死无疑的,没想到出来一个凤淮安,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救了回来,倒是你们还感恩戴德,却不知道那些杀手是你们要保护的这个皇帝让人去的。”顾月歌听着身体的冰冷。还没有说话,龙塌上面的人就爬了起来,丢下身边的枕头:“胡说八道,月歌,是她胡说八道。”
“够了。”顾月歌并不想听解释,也不想知道谁骗了谁,谁要杀谁,顾月歌早就能想到的,手里是先帝的手信:“青柳,燕云卫听我号令,将宫内全部的叛徒全部找来,抓到正合殿,若是要反抗的,杀之、。”
“是。”青柳从怀里掏出一个烟火,一放,宫内起伏的便是一片的声音,惊恐的,尖叫的,顾月歌是不了解燕云卫,但是这个时候也不会去关心燕云卫的做法,皇宫里必定是一片血海。顾月歌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贤贵妃哪里都没想到顾月歌手里的王牌的燕云卫,先不说燕云卫的神秘,武功个个高手,杀人都是有方法的,就没有杀不了的人,好多武功极高之人都没能逃脱这个命运。
同样惊恐的还有皇上,皇上盯着顾月歌:“燕云卫一直都在你手里?在顾家?”
皇上所忌惮的是顾家,他现在更加坚信顾家的人就是会对不起自己了:”哈哈哈,朕没有错,在顾家。”
“你错了,燕云卫从来不听从任何的人的命令,我不过也是有重托罢了。”说罢拿出手里的圣旨:“先皇密诏,朕若死后,不管齐王是否逼宫,朕的皇位都传于他,但是齐王狠绝,燕云卫不可听他号令,只为大楚安稳,只为百姓之忧。”所以拿着燕云卫玉佩的人,那就必须要做这些事情,顾月歌看着有些呆滞的皇上:“皇上姑父,我父亲,对您,不论是为友还是为臣从来没有半分的私心。我母亲,是您的妹妹,还有我姑母,是你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可是呢,你从来都是不信的,你只信你自己,相信小人的挑拨。”顾月歌几乎是把自己心底积攒了多少的怨气说了出来,她是恨的,恨不得这一刻就能杀了皇上,让念亲登基,但是她知道她这般做是错误的。
不一会儿,正合殿是热闹了,太后也好,七皇子也好,八皇子也在,顾明珠和太子殿下,都被带来了顾明珠始终坐在皇上的身边,抱着太子,已然是一家人的感觉,顾月歌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孟歌会挑拨离间,原来,很多时候就是利益的趋势啊,顾月歌冷哼一声:”皇祖母,贤贵妃败了,刘家也要败了。”顾月歌的声音很轻,皇太后只顾着自己念经,贤贵妃却听着哈哈大笑:“没有,叔父知道宫里出事了,定会前来支援的,你莫要嚣张,就算是燕云卫那么厉害,怎么能抵挡千军万马呢?”
“是抵挡不住,但是不出所料,淮钰哥哥会带着城内禁军,淮南哥哥手握重兵定是不能袖手旁观的,至于淮安哥哥,你就更加想不到了,顾家军的旧部,整整5万大军,其实一直都在皇家别院附近,就为了让你又机会造反呢,你说你真的那么听话。”顾月歌的话,就像是针一般让贤贵妃瘫软在脚下,顾月歌只是冷笑,拜了拜皇上和皇贵妃:“既然琉璃安定,月歌也要回江北去了,还望皇上能够保重,记住信上先皇的话,切莫在做孤家寡而。”
青柳扶着摇摇欲坠的顾月歌,看着她那瘦弱的身子,原来自己拼死保护的人,权利啊:“青柳,我们先去别院吧。”
“顾家军呢?”青柳从来不知道有什么顾家军的事情,顾月歌笑笑:“不过是给念亲留几分威望吧,顾家军早就没了,有的就是冤魂。”顾月歌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天气真是好啊,爹娘估计也想我了吧。”
两人边是说笑,变的往宫外而去,言瑾之带着人在后门迎接,兄妹两个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了,两人早就想好了,要回去了,顾月歌笑笑:“言哥哥,真好,我们一家人还活着。”
宋玲珑看着依靠在一起的两兄妹,眼泪就止不住的要掉,是心痛,是无奈吧,嘴巴上面却说着:“看吧,你们两兄妹总是能忘记我。”顾月歌终于是笑了:“好了好了,玲珑姐姐出醋了,我算是明白了,有了媳妇忘记妹妹啊。”
马车里欢声笑语的,马车外一片战争后的凄凉,青柳看着听见里面的欢声,也不错,其实,顾月歌突然想起言家的人:“言伯伯呢?”
“父亲母亲回云川了,这样也是园了母亲一个江湖梦,不用为我们操心,有爹娘就够了,以后我们一家子总能相聚在一起。”言瑾之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的满足,顾月歌甜甜一笑:“可不是,咋们两个兄妹,这辈子就是摆脱不了了,玲珑姐姐定是绝对要伺候我们一家子不容易啊。”宋玲珑连忙去揪着她。顾月歌求饶声音四起。
第50章潜入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