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伯正在安慰着郑大娘,那郑大娘只是哭着,却不肯停止,双手紧紧抓着那郑二狗的冰凉的、布满伤痕的身子,那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在郑二狗冰凉的脸上,只是这郑二狗早已经是个死人,郑大娘再怎么哭他也感受不到了,真不知道此情此景若郑二狗能看到的话会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
也许不会吧,毕竟之前郑大娘为他所做的一切,他自己不是不知道,可竟然还不知惜福,混蛋!
郑大娘哭着哭着突然就倒下去了,我们三个人都被吓坏了。少伯二话不说就抱起郑大娘放往床上,请来了郎中为其诊脉。
郎中告诉我们郑大娘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开几副清心的药就好了。
只是这身体的毛病还可以医,这心上的呢?
这天我一进屋,想着看看郑大娘的病情,结果被吓了一跳:
那郑大娘虽然是醒了,可是两眼无神地看着房梁,目光没有一点交距,就那样瞪大了眼睛。看到这样,着实是吓死人了。
我惊恐地走过去,放轻了脚步,试探地叫了声:“郑大娘”
连叫了几声,郑大娘都好像没听见一样的继续看着房梁。
我意识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冲屋外喊了几声:“少伯,少伯你快来看看郑大娘快,快点”
那少伯原先在屋外和夷光说着什么,因为我这一声急切的叫唤,两个人也就中止了对话,向郑大娘的这屋子赶来。
少伯先是摇晃了几下郑大娘的身体,见他没有反应,就对着那郑大娘的人中一掐。那郑大娘好像这才晃过神来,眼睛也从房梁上收了回来。
眼睛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突然跑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大哭起来:“旦儿,我的旦儿我的女儿,你还在,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就别离开娘的身边了,娘好想你,我的女儿”
啥?女儿?郑大娘不是只有郑二狗一个儿子吗?怎么就凭空冒出来个女儿?还有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屋外
“这位大娘想来是悲伤过度之后,加上日夜的思念积聚在一起,才会变成现在这般。只是她近来可能会说几句胡话,忘记之前发生的一部分事情。公子和姑娘记住,这几日切不可让她再遭受任何的刺激了,否则,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大娘会做出什么事出来”那郎中说完病情后又劝告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也陪伴在郑大娘的身边,充当她的女儿。郑大娘也的确如同郎中所说,忘记了郑二狗卖房后面的事情,一直问到我“哥哥”去哪里了,我们怕她伤心,就只好胡乱编个理由骗她说:
郑二狗到这京城里做生意去了,做了一点小买卖。有时候赚了钱也会将这钱寄到家里来补贴家用。这生意虽然不大,可却是做得红火,所以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家几趟。
这才稍稍安定了她的心。
至于这郑旦,夷光也已经将她的身份告诉我了。说是我失忆了,之前的事不记得,告诉我是为了在郑大娘面前不露馅。
这郑大娘原来育有一子一女,也就是这郑二狗和郑旦。
这郑旦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前些年情窦初开,爱上了隔壁村子里的一个小无赖,甜言蜜语地骗了这郑旦死心塌地地想要跟着他,还说这辈子非他不嫁。这郑大娘是知道这小无赖的德行的,断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吃苦受累,而那郑二狗则是个势利眼,觉得这小无赖没什么钱,也没有什么势力,也是不同意的。
就在一天晚上,郑大娘发现已经是二更的天了,这郑旦房间的蜡烛还有微弱的烛光,这门也没有关上,只是留了一点小缝隙,并未全关。
这一推门而入可就不得了了,这郑大娘发现自家的女儿已经悬梁自尽了,为此郑大娘还大病了一场。
难怪郑大娘现在会这样,想来,没了丈夫,没了女儿,虽然有儿子,但是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全靠一个妇道人家,要维持全家的生计,现在连儿子都没了,她连唯一的能够活在这世上的希望也随之消失了
这村里的人也是可怜这郑大娘的遭遇,便也帮忙瞒着事情的真相。一见到我在郑大娘的跟前,也不戳破,称呼起了郑旦姑娘。
至于这郑大娘,为什么把我当成郑旦,据夷光所说是我的容貌和郑旦有几分相似,所以郑大娘把我当成郑旦也不足为奇。
起先我们正担心着这郑大娘的病情,好在她也没做出什么事出来,只是一见到我就一直“旦儿,旦儿”地叫,见到村子里的人也不认识,连这少伯和夷光也不认得了,都要我们逐一为她介绍。
当然,这房子现在是属于少伯所有的话我们也没说出来,因为要是说出来就势必要将郑二狗的事情说出来,避免再让她遭受一次刺激,我们也顺便将这件事隐瞒了起来。
只是这少伯是再不能住到郑大娘的家里了。
说来也巧,这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刚想搬走去别的地方谋取生计,正愁着这房子怎么处理才好。这少伯一听说这件事,二话不说就掏钱将这房子买了下来,且那钱是多出了三倍的价格买了下来,可把那户人家给感动的啊~
这次少伯怎么说也不用住在柴房了,而且这房子的“装修”什么的,条件也比那郑大娘家里的好。这不好的就是,少伯和夷光见面比以前困难了那么一点。
那房子在小溪边的另一头,而且距离了差不多有两公里的距离,我们两家的房子离小溪也差不多有一千多米的距离,平时洗个衣服都走得腿酸死了。这样一来,中间就隔了不小的距离。
不过这距离并不是问题,这少伯每天都会来到我们这里看看夷光。
听他之前曾经提到过,他的家里经商,所以他每天都会请人来教教他的武术、轻功什么的,他也就学了一点皮毛,也不知道这话是真心话,还是他自己太过于谦虚。总之他每天来看夷光的时间都比较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了轻功的原因。
我在二十一世纪也学过跆拳道,而且还考到了黑带的等级。只是这小日子过得安逸,加上不想让人怀疑,我也就没机会使出来过,却不想这跆拳道在后来竟会助我一臂之力
只是我似乎又感受到了那少伯投来的目光,可每次看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落在夷光的身上,仿佛在提醒着我那目光不过就是我自己的幻觉。可这幻觉却又显得那么真实,不管怎么说,这几日我总是有意或无意地躲着少伯。
这天,我避开夷光和少伯,来到溪边洗衣服,想着早早洗完,免得等下遇到来洗衣服的他们。
刚来到这里,就看见溪边的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那男子十分帅气,却不同于少伯的谦和,而是一张妖艳的脸:
他长着一双摄人心魂的细长丹凤眼,脸上的线条比例十分完美,嘴角微微勾起,增添了几分风情。身上的大红衣服穿在他身上倒不显得俗气,倒愈发衬托出他的长相极佳。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相貌堂堂的人,行为举止却与他的这张脸完全不符合。
“姑娘,有没有兴趣与在下一起游玩啊!”他问。
“公公子,你我才第一次相见,你怎么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呢?”那女子害怕道。
这女子不就是隔壁村子里的海云姑娘吗?虽然姿色长得不如我和夷光,可那也算得上是个美女。
切~见到美女就勾搭,色狼!
海云说:“公子别胡说了,我已经许配夫家了,若孤男寡女处在一起,难免落人闲话。”这海云姑娘思想好保守啊。不过倒是也不像我们村子里的那些姑娘,见到帅哥就放起花痴
“有了夫家,也可以和在下游玩啊,我第一次来此地,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外来的客人吗?”
“这”那海云姑娘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第6章遇见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