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奇幻> 岁月笑年华>第17章

第17章

方瀚袅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傍边看着涵亦葱,刚想用手去拿开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涵亦葱的妈妈就进来了,方翰袅回头细细的看着涵亦葱的妈妈,此时他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按着涵亦葱的年龄来看,她妈妈应该和方瀚袅的妈妈年龄差不多,可是她妈妈看上去却很年轻,若不是知道她是涵亦葱的妈妈,方瀚袅肯定会称呼她为姐姐。涵亦葱的妈妈把手中买的一些食品拿到病床旁边放好,然后对方翰袅说道:“你就是方翰袅吧!我以前老是听我们亦葱说到你呢,不过亦葱来医院那么些天,她基本上就没怎么像这般睡过,睡的这样的熟,看来你在这边比我在这边要有效果的多呢。我先出去再买个午饭上来,你在这边多坐一会吧,我还是希望我们亦葱能够再睡一会。”涵亦葱的妈妈讲完,就悄悄的走了出去,顺便把门锁上了。
这个时候,她完全放下了自己的身段,此时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尽管以前涵亦葱没有住院的时候,一旦让她晓得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与学校的男孩子在一块的话,肯定是要生气的,甚至会对她动手以示惩罚。这其实也不能怪她,因为这个女人曾今也受过伤,她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
然而如今,她宝贝的女儿已经如同一朵将要凋零的花一样——她不忍心看着她为了爱而继续的不开心,她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能够幸福。
该怎样来为她讲呢?尽管涵亦葱是她亲身的,然而这两个人的性格和脾气却一点也不相似人。涵亦葱的妈妈当年是风华正茂,美艳动人,在村上没有多少人不知道,可是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她整天身边都围着一群想要一亲芳泽的人,那时候的她还是比较开朗的,所以她并不介意这些。然而,所有的事情都并非她想像中的简单,因为在方翰袅他们那偏远的山沟沟里,所有的人都十分排斥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女子,因此,大家都唾弃她,觉得她是个不要脸的风骚女人。涵亦葱的妈妈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人对她的看法,于是她只得带着自己的东西远走他乡,从此不再回来,后来涵亦葱的妈妈就嫁给了远在济南的涵亦葱的爸爸。
可是天不从人愿,她以为自己很幸福,她有一张天使都羡慕的脸庞就可以同时得到财富。然而她的的想法太天真了,她以为,她可以财富和爱情一起得到,她不知道一段爱情不是有钱就可以的,它是心和心的交集,根本就和金钱与美貌没有关系。因为她长的很漂亮,所以涵亦葱的妈妈就被城中里出了名的吃喝嫖赌的涵功水。没错,他便是涵亦葱的爸爸,一开始,涵功水很喜欢涵亦葱的妈妈,对她可谓是呵护有佳,但是,就在涵亦葱出生八个月的时候,涵亦葱的爸爸看上了城中比涵亦葱妈妈更好看的人,所以他后来终将涵亦葱他们娘俩抛弃不管,从那以后,涵亦葱的妈妈从这件事情之后就不再对男人有任何的信心,所以她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的工作上,出了工作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她就好像是个冷血动物一般,就连她的亲身女儿涵亦葱都不管,她每次看到涵亦葱就会想到那个抛弃她的男人,所以每次她心情不好就对她动手,从来不把她当成是亲身的女儿,而是当成了她的耻辱。
涵亦葱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成长,没有爱的她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所以她一直很希望可以有人能够保护她爱他,可以让她有个肩膀可以依靠。所以,笑笑年纪的她早就有了成年人所有的人都更加的成熟,所以她渴望爱情,此时的她与当年她妈妈简直是不相上下,所以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也是数不胜数。
方翰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涵亦葱那面如死灰的面颊,以前他也为了这张脸而意乱情迷,可是让他痛心的是,这张脸有一段时间是属于刘尹洛的,在方瀚袅的眼中,这张脸上有方瀚袅不愿意想起的刘尹洛那可恶的嘴脸。
就好像是一朵血色刺眼的玫瑰,刺的方瀚袅心更加的痛。
方翰袅别过脸去,他不愿意再想到那不愿意想到的一幕,他觉得很心痛。
于是他起身离开病床,打开病房内的窗户透透新鲜空气,这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不安。就在开窗的一刻,他望见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个人,此时正专心的在看书。
方瀚袅一眼就看出来了,竟然是方青青!她依旧很以前一样很专心的读书,就包括仅有的半个小时中午休息的时间都不放过,可是此时的方翰袅呢?此时他又在做些什么。当他望着方青青的时候,他的嘴角有那么一丝的苦笑,他觉得这些文字也让他感到很疲备不堪。所以他真想放弃现在这样的日子,然而离开现在他熟知的环境他又不晓得该到哪里去。
就在方瀚袅觉得很郁闷的时侯,突然他的旁边病房中传出一声声的惨叫声,这声音方翰袅听着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样,“真不知道是谁,怎么也想不起来啊?”他想了好半天,他觉得实在好奇,于是他悄悄的来到隔壁病房的门口,“为什么会是你们呀,真是巧了?”方翰袅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过来的是谢苍茫他们。
他们回头看到方翰袅他在门口的时候,谢苍茫着实也是吓了一跳呢,“吴杰槽刚刚被送到这里,可能医生正里面给上药呢。”谢苍茫说。
“那让他变成这样子的女孩子今天有过来吗?”方翰袅很好奇他这一招有,没有什么大的效果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只要是有点人情味都都该过来看看的。”陆大伟插话说道。
“好在这伤口是用那种不锋利的小刀弄的”方翰袅继续说道,“要是他就像以前我见过的一个人做那种没有后路的事情就惨了。”
大家听到方瀚袅这样说就知道肯定有故事,所以一窝蜂的过来要听他讲讲那个故事,方翰袅肯定是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的,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讲那件惊天动地的故事,“以前我讲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家以前村上的,他和我一个姓,都姓方,叫方魏国,他从来在学校里面的表现都是相当优秀的,基本上都是第一名,因此大家甚至觉得这样好的成绩就是因为祖宗在天显灵了。他刚上初三的时候就在学校或得了全国奥林匹克二等奖,所以在那时我们村里所有人基本上都很佩服他,而且认定他就是个高材生。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变数,他那时凭着优异的成绩考进了我们那最好的高中,不料就在高三的那一年,还有一个月就要参加全国高考的时候他就没了,而且死的很凄凉。”当他讲完这些的时候,大家都为这样一个才子的死亡感到惋惜,等到这些人慢慢缓解过来之后,方瀚袅继续说道:“其实这个叫方魏国也算个牛人了,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物质上的需求而选择了别人,于是他选择放弃挣扎,他想要可以好好的勇敢的为爱大胆,谁都没有想到他位牛人选择了怎样的死法,他在学校实验室里偷了些浓硫酸带在身上,他约好和那个女人见面,在她面前他很豪放的喝下了那瓶硫酸,接着默默的对那个女孩说了三个字‘我爱你’之后便倒下了,从此!史上就少了一位牛逼的天才”
大家听完都感到汗毛直立,他们佩服这位名为“方魏国”的牛人以外不禁又为他感到不值,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真的至于吗。
大家站在原地静静的为这位才子感到惋惜的时候,有个喜欢钻研的袁惟仁对方翰袅讲到:“你撒谎的,我根本就不认为你说的是真的。”
方翰袅显然被他这样一说愣住了:“那你凭什么说我刚刚讲的是假的呢?”
“你自己好好想一下”袁惟仁转过身继续说,“你见过有谁能顶住那硫酸腐蚀能力的吗?竟然硫酸流过嗓子还能讲出话来的?你说那个时候喉咙早就穿了,真是没有文化,好可怕!”大家听完之后都从刚刚的悲壮变为捧腹大笑,大家全部把目光看向方翰袅,想确认一下这袁惟仁的话有没有错。
“我说!袁惟仁啊,你太喜欢钻牛角尖了呢,我这样说不叫撒谎。这是语文中的夸张,唉,你一看你就知道你语文老师死的早,你才没有文化呢?”方翰袅讲完之后,还直接给他们说了两则小故事。“你们对于岳飞应该是很熟悉的吧?你说他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晓得吧!六月飘雪你们总听说过吧。你们觉得那种事情可能吗,你们自己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在文学方面,不管怎样都是存在肯能性的,所以就不存在真假,你们所谓的真假无非只是你们眼前的,所以我今天讲的,是真的也是假的,你们自己去领悟吧。”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啊!”陆兴继续说道,“我看过一个报道,就我们国家而言,差不多一年的因为自杀导致死亡的人数将近百万呢,这些人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高中生,这些高中生中,为情自杀的人又将近百分之八十。”
谢苍茫听完陆兴说的话之后眼睛吃惊的像铜铃一般,他真的不愿意相信陆兴刚才所说的数据,“如果按你说的,我们干嘛要这般努力的提倡少生优生?”
方翰袅说:“你懂个屁啊,你以为每天就死人,没人生了?你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出生哦……”方翰袅说到这里又不讲了,其实具体数具他也不怎么记得了。所以为了跳过刚刚他讲的话题,于是他又找了个话题继续讲道:“我还是讲个和这个有关的好笑的事情吧,就在我们那山沟沟里有那么一家很牛逼的住户,你是不知道他特别能生,现在家里就有一堆的孩子,数数也该有六七个吧……”
袁惟仁示意他先停下来,然后很好奇的说:“你这个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说的肯定是最近的事情啊。他们家就在我们附近,所以我才会知道的好吧。那个时候他家结婚的时候我已经能走路了,就到现在,几乎是三年生两,他那媳妇就啥也不干就只会生,那个时候我还奇怪呢,她家老是喊吃饭说是小孩满月,我和我妈去吃饭都去几次了呢,所以说我才知道的呢?”
“孩子多也没啥不好的,感觉很热闹呢,可是这他没啥钱,一开始生了两个之后还勉强能够生活,假如再有几个就危险了,说不定全家都要饿死了。但是,他们仍然不放弃,生到第四个小孩的时候,以为营养跟不上的原因,这家的女主人的身体就慢慢垮了下来,甚至严重到只能躺在家里修养,所以她也没有办法继续生小孩了。因此他们家消停了两年,也没见他们再生。他们平平安安的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领导说要发放抚恤金来救济我们村上的低保户,像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城里或者稍微好一点的村上都早就有这样的政策了,也就像我家那穷沟沟里面更不上这时代的步伐,等到马山市里要来人检查才开始实行这所谓对穷人的救济行动。然后就在某天下午,我们那山沟沟里果然来好多市里的领导,所有稍微有点职位的都过去迎接了,他们带着领导围着村子视察,他们第一个去的就是我们村长家里,好好的吃了一番,接着就走马观花的在我们那稍微看了看,根本就没有深入去看,一切也只是个形式而已,他就在村长家的附近逛逛,主要就是看看有没有谁家房子比较陈旧的、还有就是谁家小孩上不起学的,然后这些钱就补贴谁家,所以,因为那家人的小孩比较多,所以得到的救济款也是最多的。”
谢苍茫呵呵一笑说道:“我终于晓得接下去他们家的孩子为什么又有了,还生那么多了。”
“你脑袋终于开窍了啊!”方翰袅看了一眼谢苍茫继续说,“那家热拿到钱之后呢,这家人他们的日子也得到了提高,所以那家的女主人身体有了营养也好了,也能下地走路了,这不,这才救济了没多久呢这家就又生了一女孩,长的挺标志,还特地取了个很有寓意的名字叫做得恩惠,我想他们这个名字的寓意我不说你们也知道,这生一个也就算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放弃,没多久又生了一个,这下数数已经有六个了吧,我还听别人说这家女女人由于油水很足,所以生出来的孩子又胖又白,护士一称竟然有六公斤的。把他们一家可是乐坏了呢!”
就在大家听的很入神的时侯,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伴随着手术室的门打开而急急忙忙走了出来,此时他们那白大褂上到处都是血,若是现在站在门口的都是女生,估计非得尖叫几下不可。此时大家也关不上这么多了,赶紧去病房看吴杰槽此时怎么样了。
“吴杰槽,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啊……”大家这一进来就问个不停。
吴杰槽深吸一口气然后然后很艰难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啊。”他这话才说完,坐在吴杰槽旁边那个他为之割腕的女人竟然大哭了起来。哭的差点喘不上气来。方翰袅此时在一边想:“吴杰槽虽然受伤了,可是他的血没白白流掉,他假如叶米晓可以像此时这个女孩一样可以守护着我,那别说三根血管,三十根我也是可以模仿吴杰槽的,只可惜也学结果没有想象中的这般好。”
就那么一会儿,他们班又来了一些人过来看望,看来这吴杰槽在班里的人气还是挺高的呢。人一多现场的氛围就被缓和过来了,熊雅云他们当时一进来,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就在她耐心的劝说之下,刚刚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此时便眉开眼笑了。
此时病房中已经人多的都有些拥挤,方翰袅此时在里面有些呼吸困难,因此他又悄悄的跑回涵亦葱那边去了。此时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可是那一抹残缺的夕阳却始终留恋着这涵亦葱的美色舍不得离开,让本来就很憔悴的涵亦葱的苍白的脸就更加蜡黄。
“你还是在啊,我刚没看到你。”涵亦葱转了一下身继续说。
“我刚刚听到隔壁有动静,因此就过去瞧了两眼,这不就回去了。”
涵亦葱勉强坐起来,揉了揉刚刚睡醒的眼睛说道:“刚刚隔壁有啥事啊?你顺便讲点和我听听呢!我在这边太无聊了呢。给我解解闷也好啊。”
方翰袅说:“隔壁来的是我们班的,他呀竟然为了他喜欢的女人割腕了,好像是因为出去酒醉了两人闹了点不愉快。还割断了主动脉呢,还好抢救及时,不认估计现在就看不到他了。”
“好伟大的爱情啊”涵亦葱说道,“他这样做就足以证明他把自己的爱情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方翰袅,现在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对于死的恐惧有多大?”
“你说死吗?呵呵,有谁不怕呢,可是有时候想想,它又不是那么的让人害怕,其实死真的很容易,而且人死了以后就不用想这凡间诸多不愉快的事情!”
“你说的也有道理!死了其实就是可以舒服的睡觉而已,假如生在这地球上很痛苦的话真的宁愿选择……死亡,还可以一了百了呢。”
“我很赞同你的说法”方翰袅说,“我就和你讲个真的故事吧,你还能想起来去年十月一日的时候吗?”
“我怎么可能忘了呢,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两是在一快过的呢,这个我是怎么样都会记得的,还记得那天好像是十五,恩恩!我还记得呢,那天是周末,我两约好去学校后面的山上去看月亮,那天的月亮很大很迷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月亮。”涵亦葱讲完之后,一脸陶醉的在想着那天的场景。
“没错,而且那天由于月亮特别的美所以我两一直看到很晚才回来,因此我一个人晚上回家的时候就遇到一件事情说起来到现在我还觉得有种可怕的感觉呢。我慢慢的给你讲啊,那是一个月亮都被乌云遮蔽的夜晚,我刚才聚会出来一路哼哼唱唱的小八字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错路了走到靠我家非常近的一个埋死人的地方。那天晚上刚好是乌云遮月,这乱葬岗本来就是阴森森的地方,我当时都愣住了,心里一个劲的直骂咧咧,这特么的还有比这更悲剧的事情嘛,然而事实证明确实有比这更悲剧的事,在西南角的一个有点凸出的小土堆上,赫然是不知谁家都没挖坑掩土就直接放着的棺财,那口棺材直直的放在那里,月光从云里出来照在棺材盖上散发出幽幽的冷光,在那口棺财正前方还有几个贴着白条写着黑字的挽联,一阵阴风吹过,只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竖起来了……”
“可不可以别讲的那样吓人啊,方翰袅!”亦葱藏在被子里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的说。
“我飞快的跑回家的时候就直接问我母亲,那棺木究竟是谁的啊,她这才说是前些时候一个生活严重崩溃的可怜女人的,听别的村的人说在她死之前的好几年她那个老公就寻了个小三,那个小三倒也不是有多好看,主要是年轻水灵,于是就跟着小三丢下她还有五岁的娃娃什么都没要就离开了这里。自她男人走了之后,她每天就是以泪洗面,半辈子都没出去给人家干过活的人,也只能是坐吃山空,日子越来越难过最后就喝农药死自杀死了。”
亦葱扶着下巴看着他巴巴的说:“这女人还真是挺悲惨的,但是我到觉的这个也许不是真实的故事,我们这不早就都成了小康之家么?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的呢?”
“人究竟是不是动物这个我是真不晓得也不敢下结论,但我们都是由类人猿变来的,这个到是有十足的科学依据的。”方翰袅非常专业的解释着,“因此我们把有些人说出是动物这个也是可取的。”他先讲完这个开头之后又另外延伸了一个事情,“有很多的猎豹看守在食物很多的地方,那些食物足够他们吃一年了,但是到后来居然有人在这些猎豹中发现,在堆积如山的食物中居然有一只猎豹被活活的给饿死了,那么你猜测一下为什么它饿死了?”
她思考了几种可能,然后挑选了其中最可能的一种跟他讲:“我想这么多的食物一定是它们都不用出去捕食了,于是渐渐变得很懒,然后就饿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