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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头脑

“谢巫狼大人赏赐!”其余四人同声拜谢大汉,然后如一条条饿狗一样扑了上去,不多一会,那具尸体就成了一架骷髅。
“那可是同伴啊!”另一个“我”在心底吼道,他紧握的双拳又紧了几分,青筋就像一条条蚯蚓凸显起来,血脉流动的速度达到了极致,浑身每一处都憋聚着力量,如果他能打赢那个大汉的话,估计会马上冲出去吧,我不禁有些怀疑,他真的是“我”吗?我是那种为他人出头的好人吗?换做几年前,或许还有可能。
思维这东西真的很奇怪,就像一条条蜘蛛线,不停往外拉的话,很有可能拉出什么东西。我现在就是如此,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才觉得那个自称是“我”的声音竟然是那么熟悉,仿佛曾经的自己复活了一般,那个还没对世界失望的自己。
“或许,这些年我抛弃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汇聚在一起就成了另一个我吧。”我猜测着另一个“我”的来历,“或许是以前我压抑着的原因,他才没出现过吧,就想把他所在了门里,活骷髅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有的世界观,或许这就是钥匙吧。”
“不要猜测我的来历,你只需记得我们是同一个人就行。”另一个我说道,我能听出他的话里蕴藏着惊天的愤怒,我的思考中涉及了另一个自己,他感觉的到。
“我们需要好好躲着,出去的话等于送死。”我冷冷地提醒他。
“我知道,用不住你说。”他反击道,只是紧握的双拳没有任何放松。
“巫狼吗?我记住了,待我有了力量,我会来找你,这个世界,不允许你们这种人存在。”冰冷的语调,让我感觉掉入了一个万年冰窟。他是真的怒了。
“冷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自保!”我不甘心的再次提醒道,我可不想因为另一个自己的不安分丢了小命。
他,或者说是我,离开了那个窗口,慢慢地向里屋走去,每一步都像要把地面踩塌一般,如今他只能用这种办法发泄心中那滔天的怒气了。
“我”从床上抓起一个外套,红色的,就像浸了血液一般。熟悉的香味,这是我心情低沉的那晚,有人为我披上的那件。
我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你拿这干什么?”
他甩下一句:“救命!”然后径直走出屋去。
“哐啷!”“我”一脚踹开半掩着的门,背着手走出门去。
“你疯了吗?”我怒吼道,就这样跑出去,不是在送死是在干什么。
“闭嘴!不然我就毁了这具身体,我们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他同样回道。
我冷静了下来,细细的品位这他的话,如果换做以前,我也会如此吧,不明所以的冲出去,只为了所谓的“正义。”
“我会帮你。”我淡淡的丢下这句话,不再开口。
“谢谢。”他同样在心底回道。
我们不想再用任何话来交流,或许因为我相信他的话,我信任他,同样的也就是信任“自己”,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会去做无把握的事。我相信,我们能解决,不论敌人如何强大。
我们的脚步声坚定了许多,因为我们彼此信任,因为,我们是一个人。
“呦,这不是小狼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做客。”“我”倚着门框懒懒地说到,突然语气一转,冷冷的继续说道,“或者,是来找茬的?”
院内的大汉被“我”这话一惊,瞥了“我”一眼,然后丢下一句:“杀了他,他的魂力就是你们的。”刚刚啃食那名死者的四个奴隶此时像四条饿狼一样冲了上来,一路上的尘土被他的惊人的速度高高带起,我是这比较了一下,他们的速度远超于“我。”
而“我”依旧保持那种懒散的神情,缓缓地从背后拿出那件红色外套,说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停!”巫狼看到那衣物,神情一惊,赶忙开口吼道,这一吼震得尘土四扬,地面微震,我心中不禁有些惧怕,仅仅一吼就能让地面震颤起来,如果他真的动手的话,该有多恐怖。
巫狼提起那把大刀,凝重的盯着那件衣服,缓缓地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语气虽缓,但似乎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若不是另一个我惊人的意志力,也许现在就会服软吧。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我”离开了那个门框,一步步的向巫狼走去,他强大的气息,让我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但是“我”脸上的微笑却丝毫没有减少。
巫狼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就算你有她的信物,我依旧可以杀了你,想必她也不会为了你这么个小人物和我开战吧。”
“那为什么还不动手?”“我”同样冷冷地回道,“你说的不错,我是个小人物,你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捏死,但是我这么个小人物为什么会有她的信物,这是你最在意的事吧。”
“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巫狼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脸上狰狞的刀疤让他这个笑容也恐怖起来,就像一只戏耍耗子的猫,但我不是耗子,就算是也是那种能咬死猫的耗子。
“我”这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站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叫天壤之别,如果把巫狼比作一头大象的话,那么我充其量不过是只蚂蚁,不论是肌肉上还是个头,他都超过我很多。
“我”看着地面,丝毫不在意巫狼会突然袭击过来,因为他不敢,他不确定我手中那件衣物的主人究竟有多看重“我”,或者“我”知晓一些能让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感兴趣的秘密。无论是哪一个原因,他杀了我不是会惹到麻烦,就是会有损失,亏本的买卖他可不愿意去做。
巫狼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习惯别人的仰视,不论是地位,还是身高,但是“我”这个小人物居然看地面都不看他的正脸,这让他极为不舒服。
“抬头,看着我。”他用不许质疑的口气说道。
“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冷冷地回道。
“你……”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很好,谢谢关心。”我脸上挂上了一丝让人厌恶的微笑。
巫狼手中的大刀狠狠地挥了下来,“我”稍稍侧身便躲了过去,他并没有认真,只是威慑而已,然而这一刀下来,我刚刚站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六尺深的刀坑,我不禁有些胆寒,如果这一刀劈实了,那我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他很满意我现在的神情,缓缓收刀,开口道:“抬头,看着我。”
“我对你没兴趣。”缓解了一下刚刚的震惊,“我”回道。
“我想我们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我们谈一个交易如何?”“我”怕继续纠缠下去,这个狗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头脑发热把我劈了,那时我找谁哭去。
巫狼一愣,随即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谈交易?”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嘴角泛起一股自信的笑容,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羸弱的身影,他狰狞的脸上静的像一面镜子,不会起任何波澜。
“冤魂使。”“我”缓缓的吐出三个字。
“冤魂使?!”他神情一惊,重复着“我”刚刚说过的话。
“那是什么东西?”我在心底问着另一个我。
“回头再与你解释,顺便提一下,这个词是你知晓的,不过被遗忘罢了。”另一个我回道。
那段记忆禁区里或许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然而我却无法全部回忆起来,而另一个我似乎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但是他一直在拒绝告诉我。看来,打开这个禁区是需要契机的。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巫狼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告诉我,我会放你走。”巫狼急切地说道,“不然,我会杀了你。”
“杀了我,你将永远不知道它在哪。”我冷冷地反威胁道。“况且,告诉你,我会死得更快。”
“人,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巫狼狠狠地说道。
“不聪明,会很容易死。”“我”继续反击道。
“你想要什么?”他不再磨叽,看来他对这“冤魂使”的兴趣大的很呢。
“力量。”“我”面无表情地回道。
“好!我给你。”巫狼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巫狼冲那四个奴隶说道。而那四个奴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时不顾一切的往外平跑,巫狼眉头一皱,将手中的大刀扔了出去,那刀就像长了眼一般,将那四个奴隶穿在了一起,就像一个人肉糖葫芦。
巫狼大手一挥,四股灰色的雾气从那奴隶身上飘了出来,然后他用手一指我,那四股灰色雾气齐齐向我飘了过来,而我就像一个漩涡,将那些雾气吸到了体内。恍惚间我感觉到了那四个奴隶临死前的一切,愤怒,无奈,悲伤,恐惧,这一切就像发生在我的身上,而我的那些情绪也被带了起来,剧烈的震颤着。
“身体由你来控制,我需要安抚一下这些灵魂,不然我们会被他们逼疯的。”另一个我说道,下一刻,我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哦?这么快就容纳了那些魂魄?”巫狼感兴趣的看着我,随即自言自语道,“这里很少有人定命锲,虽然它是获取魂力最佳的方式,但能真正容纳魂魄的人,数百年来只出现过一次,其他的都被这些剧烈的情绪逼疯了,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会给你信物了。”
“这似乎与我们的交易没有任何关系吧。”我冷冷的回道。
“我想收你为徒,放心,我不会像对那些奴隶一样对你,我会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教给你,你付出的代价是,待你站到我这种高度后,为我服务三十年,三十年后还你自由。”他邪邪的笑道。
“你就不怕我站到你这种高度后会背叛你?”我反问道。
“我想你不会这么做,以你的头脑,不会猜不出为什么吧。”他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答应。”听到这,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笑容一敛,似乎对我这种回答大出意外。或许换做另一个我,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我不会,如今这个世界的情况我丝毫不知晓,记忆的禁区不是一会半会能触及的,而那里的秘密从这一段时间所遇到的事来看都是极为重要的。
我需要一个靠山,而我现在有资本找这个靠山,不论是冤魂使,还是我容纳魂魄的天赋。另一个我在将身体控制权交给我时一并把关于冤魂使的信息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若是你还没达到我这种高度就疯掉的话,我会杀了你。”巫狼嘴角闪过一丝嗜血的笑容。
“我会超越你。”我冷冷的回道。
“但愿如此。”巫狼点点头。“现在,带我去找冤魂使。”
“好。”我毫不犹豫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