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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啊……大家反应不用这样大啊……早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公孙慕竹听到香香和慕容水灵这两人竟然为他争执起来了反而先慌乱起来,连忙摇动着双手,想要阻止他们接着吵架。
“之后我跟弟弟就在一起相互依存地在一起生活,然而哥哥依旧像爹娘从前那样,任何事情都从来不会让我动手,家里的一切事务他都全部包揽,这之后的我,便没有对生活报任何的期望,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只晓得待在屋里任何事情都不会做,也也不愿意做的没用的家伙……再以后村子里慢慢有人要送那些少年到竹林中送死一事,那个时侯我竟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想与如此荒废茫然的过日子,还不如干干脆脆地让我死了算了,因此就替哥哥来到这个地方……
然而我却未料到,到了竹林我不仅没死成,反而变得像现在的这个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鬼样子……”公孙慕竹缓缓脱下那件宽大的白袍,露出自己的那隐约能够看见形状,然而已经全是银色在日光下发着亮光的蛇鳞,衣服继续往下褪,他那幅身,已经不能再叫身体,因为下身已经化为了一条又粗又大的白蛇尾巴,正左右摆动。
青崖起来为公孙慕竹重新将衣服给穿好,问道:“你究竟是怎样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啊?”
“……就在那个送我进竹林的日子,那道士在作法以后,我便一直朝着竹林深处走去,由于我的心里隐隐期盼着死亡,因此也并未感受到太多的害怕,只不过我这一走最后天竟然黑了,林子里面没有异动,我觉得累了便在一块石头下坐着歇息,正当我想打瞌睡之时我忽然看见黑暗的地方有非常多的荧绿的光芒,接着我听到了野兽嘶吼的叫声,一听到这种声音我下意识地起来飞也似的逃跑,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我才一点也也不会记起我是想求快点死才到这竹林的,然而现在看见这些可怕的野兽我的第一反应便是马上逃跑,那群野兽便在我的身后慢悠悠地走着,似乎是在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我逃的慢的时候,这些野兽似乎也会跟着慢下来,我逃得快的时候,这些家伙也跟着快起来,但是由于感觉我的后面有这么多的兽类在追着,那个时侯真的很怕,就只顾着向前跑,跑到最后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我一个没有稳住不小心跌倒,手碰触之地也不知是何物,非常凉的触感……”公孙慕竹说道。
“我仔细一瞧,起初以为地上放着一块白色的皮料,然而仔细看又感觉不是,正当我犹豫之时,那群瞧不清模样,只看得见幽亮眼光凶煞眼光的家伙将我团团包围,然而它们中并没有想马上扑上来把我咬死的打算,我当时怀疑我手上摸的这白色的皮料跟这群野兽没有上前咬死我有着一点关系,当时头脑一热,干脆就拉起这白皮往我身上盖!说着也奇怪,那群野兽一看到我穿上那白皮竟然开始向后退了,片刻之间就跑得无影无踪,我虽然安全,却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打算将这块白皮给脱下来,竟然发生了异变,这白皮就好像是长在我身上了一般,不管我如何用力甩如何拉扯都没有办法将皮给脱下,相反,我感到我的身体越发的冷了,好似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没过多久我就晕倒过去……”
“不晓得过了多少个时辰我才悠悠转醒,当时并未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异,那时候我已经不想再寻死了,便起身寻找出口想回到村子里接着生活下去。之后走出这片竹林我才惊觉,我竟然变成蛇妖了……原来我以为的白皮竟然是蟒蛇的皮。我被村民们追杀,没有办法只能回到竹林……我待在竹林中时间长了慢慢地越发的像一条蛇了。我想那些打算进竹林追杀我但是再未走出去的那些人大概是被这群野兽们给灭了的吧!”
听完公孙慕竹的故事,青崖思绪万千,这样说的话,当时的那条巨蟒应该已经走了,而且十有八九便是在那个打大雷闪电有大风的夜晚,再说了这蛇这样的庞大,想必应是一条非常罕见的具有强大灵力的蛇中之王了,那夜直冲天空的大风,一定是此蛇化升成龙的征兆,它换下的这块蛇皮虽然是死物,但是也有它的灵力,因此便使人发生变异。而那群妖兽嘛,常言道巨蛇之王在化龙飞升的时侯会有很多妖化的兽类当蛇王的护法为他守护着,这条蛇王变成龙离开,他的守护之兽却被留在了竹林……
然而即使是晓得了证件事的因果,巨蛇之王的灵力已经侵入公孙慕竹身体之中,假如是涅槃凤凰在,应当时能够用三味真火给公孙慕竹烧掉身上的蛇皮!不过……这男子下半部分已经变成了蛇尾……
“那位跟我说你可以救我脱离蛇化的恩人,其实告诉过我如何解救的步骤的,只是他叮嘱过我必须在你的耳边轻声述说,他说我所念的咒语是旁人绝对不能听到的咒语……”公孙慕竹神色异常平静,淡淡说着:“能否情现在便附耳倾听呢?”
青崖道:“没问题。”他之前已经答应了帮助这一对兄弟的,理当不能犹豫什么。
于是青崖低着身体靠近公孙慕竹。公孙慕竹伸出手来摸到青崖的脸庞,接着下意识地将他的胳膊拉了拉,向自己靠近一点,近得青崖都可以感受到公孙慕竹呼吸的寒冷之意……
“那恩人如此告诉我……”公孙慕竹忽然打开嘴巴,显出两粒蛇一样尖的牙齿,飞快地地咬在青崖的脖颈上!
“啊……!”青崖声音才叫出来就弱了下去,他只觉身子一麻,两眼发黑,立刻便失去所有的意识,歪倒下去。
“青崖公子!”
“东方之神师父!”香香和慕容水灵见状马上上前去搀扶住青崖子,这期间的变化是在电光石火之中,让人防不胜防!
“你这家伙!为何要害青崖公子!”香香后悔由于听了这男子的叙述而对这人产生同情竟然放松戒备,以防万一他会再对青崖做出啥不利的事情,香香立时将灵力凝聚在手掌,向公孙慕竹射出一道气弹!公孙慕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想闪的打算,一动不动地接了香香的攻击,他的嘴角马上流出鲜血来。
他的身子倒了下去,下意识地用手支撑,美丽却空洞无神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天际:“我不过是做身为妖类会作之事,你们看见了那些累积在竹林入口附近的白骨了吧?那么多的人,全都是被我吃掉的!”
“啊,你……你!”香香还没有问出来,就瞧见青崖开始一个劲地抽搐了,颈子被咬伤的那个地方竟然开始出现黑色的脉络图案。
“你究竟对公子作了啥?!”香香又急又气,不晓得该怎么办。
“只是按照那位恩人讲的做了。”公孙慕竹不带丝毫情绪的说道,而声音却在一点点弱下来,伴随着少年越发短促激烈的气息,另一边,青崖的抽搐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当公孙慕竹变得在开始吐血之时,青崖忽然一双眼睛变得血红血红的,猛地从地上一跳,冲上前去抓过公孙慕竹的脖颈一口咬下,“咕噜咕噜”地开始喝血……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竟然都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只有公孙慕竹抬着头,激烈地呼吸着,好似一头已经被咬断喉咙的小鹿一样,并未挣扎一下,渐渐的,呼吸声变弱,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青崖!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只见一股火热的气息袭过来,听这讲话的口气应该是……
慕容水灵更是被惊呆得不晓得说什么了。
是涅槃凤凰,正因为香香无法接受他严重形象高大的青崖公子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心情强烈的起伏,那肋骨处封点竟然被震开了,因此又恢复成了王鸟之王涅槃凤凰。
仍处在迷糊中的青崖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后,不由抬头瞧瞧涅槃凤凰,在跟涅槃凤凰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由于涅槃凤凰的眼睛有着非同一般的摄心术的能力,因此青崖立马清醒了。
看见眼前这一幕,青崖吓了一跳,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我,我究竟干什么了啊?”
“你终于清醒过来了啊,看到你如今魔气强烈的模样,我实在是想把你当成魔给吃掉呢。”涅槃凤凰的脸上竟然露出平时很少见到的激动神色:“这条小蛇怪可以给我吃掉了啊?”那些蛇类跟虫子一向很受鸟类的喜爱。
“什么?”青崖这才发现他自己好像正在不断地出冷汗,而有魔道印记的那边脸是再熟悉不过的热烈感觉,不由低头一看,竟然是伤的快要死掉的公孙慕竹。
“不能吃的!不能吃的……”莫非是他本人将公孙慕竹弄得这样半死不活的?
“谁可以跟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为何会如此呢?!”青崖虽然晓得魔道印记已然对他造成不小的影响,然而应当还不会控制他让他嗜血如狂,杀人如草芥啊……
“……你不必内疚了……也好……如此便是我最终的归宿……”公孙慕竹笑了起来,被鲜血浸得通红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美得惊心动魄。
“究竟是何人要你这样对我?”青崖一新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谁会如此对他……
公孙慕竹的眼怔怔的看着天的方向,尽管早已经看不见一点光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着:“这个……牢笼终究……还是开了啊……只是我早就……失去了我的双翅,不能再飞……”说着说着白衣的公孙慕竹就缓缓地闭上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最后的时候终于可以放弃噩梦般的蛇皮了,可能抛去了这身躯壳剩下的纯净灵魂方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吧……
最后一切消散而去,唯有地上遗留着一块白色的蛇的皮,不晓得为什么,在公孙慕竹死去以后,这快白色的蛇皮便自动掉在地上……白衣男子身体在慢慢消散着,化成无数闪烁着白光的亮点飞散在林子的各处……
慕容水灵捂住双唇,大片大片的泪水哗啦啦地落下,这或许是这姑娘为一位不认识的人哭得最厉害的一次吧……
青崖的心也觉得非常难受,他也一样想如慕容水灵那样为这少年恸哭一回,然而他不可以,这少年的死正是他自己害的,他怎么有资格为他恸哭呢……
“但愿这次轮回以后慕竹可以重新开始,展开自由的生活……”
青崖看着他手里的白色蛇皮,瞧着瞧着,忽然感觉这蛇皮的纹路和颜色似乎见过……
“青崖子可还记得以前收了一个蟒蛇王当徒弟的?我看这个蛇皮颜色跟纹路同那家伙的很相像啊……”涅槃凤凰到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重点。
这时涅槃凤凰察觉到身边有人在靠近他们,便立马飞到最近的那棵竹子上头,不管是天上的仙人或着大神皆是不能随随便便现身叫那些凡人撞破真身的。公孙秀竹脸色有些难看,艰难地走上来:“弟弟……已经走了是吗?”
“你晓得了?”青崖问。
“嗯,我已经晓得了,由于不愿意看到弟弟死去的模样,因此这个时候才回到这里……弟弟如果真的得到解脱,我才会安心一些……”公孙秀竹一边说一边在收拾公孙慕竹过去用过之物,接着便开始在附近的地方挖洞,打算将这些东西给埋进去。
“我弟弟由于变得跟蛇一样,每逢月圆的时候就会忽然变得异常的凶暴,晚上会出去捉那些无辜地路人进林子里吃掉,这里面有几回他几乎连我这个哥哥都要吃掉的,然而好歹每回他都忍住没有下手,每回兽性大发之后他都非常地痛苦难过,他的双眼是一个月前他自己亲手毁掉的。弟弟一直很想叫我杀死他,然而我怎么下得了这个狠手呢,弟弟本人也是没有办法自杀的,正在这中痛苦的时侯,有个人忽然现身,他告诉我们说有一个人可以帮弟弟解脱掉,而解脱的方法便是让弟弟咬那个人的脖子便可以了。”
“你跟你弟弟就如此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吗?”青崖不理解了,为何人们竟然会这样轻信陌生人……
“这些都只是由于那人告诉我们他便是二十年前在村子里的那个蟒蛇,更何况他还亲自变回蛇的状态证明,那个人的腰部还真的留着二十年前我们村用火烧那个伤口时遗留的伤疤,不管是形状还是位置都没有一点偏差。再加上那个时候弟弟已经要崩溃了……因此便有了今天这个结局,不过那个人倒是真的没有骗我们啊……哎,如今我也了了这桩心事,你们也散了吧!”公孙秀竹埋好弟弟的遗物后便站了起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那蟒蛇妖怪非要我将这话转告给你的,那人说他叫:水香雨霖,而且他说了,他会在前面等你过去找他……”公孙秀竹说完以后,便一个人离开,片刻之后便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