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姑苏,这的市集比苏州热闹东西比苏州多,就连姑娘也比苏州的标致许多。”我和我这两位好兄弟如今已到姑苏城下。
“真受不了你,是谁离开苏州时还像个疯子一样叫着〝我爱苏州〞呀???”朔风瞪了我一眼“喂!”我回了他一句:“这就是成长;我出来见见世面,夸赞几句也是正常的呀!更何况……苏州那种地方怎么关得住我谭西敏???”我笑容可掬地回道柳朔风苦笑地望着我,说道:“你的态度也差太多了吧!”
“西敏!”走在我们身后的少凌叫住我:“你确定你有留书告诉谭伯父?”眼神中带有少许的怀疑。
我拍拍他的肩,笑道:“安啦!我保证他一定看得到我留的”书“!”书房中那么多书,随便老爸看哪一本啰!我满足搭着他们二人的肩:“走啰!去吃一顿!”
“我要一份栗子鸡白玉落盘…还有……呃…”我满满地叫了一桌好菜“西…西敏??”少凌不安地看着我说:“还是省些盘缠吧!至少我和柳兄并不饿。”
“谁说的,少凌;我都快饿死了。”一旁的柳朔风忙吃得都没有办法理会少凌。
他叹了口气,嘟哝了句:“真是的;都像个孩子一样!”看向四处,这间酒馆中的人不是盯着我们看,就是对非本地人的我们细细打量…我猜;心细的少凌一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听说了没有?那个齐尚书的公子,这回可选上姑苏城了。”坐在较靠窗的两名男子低头交语着“呀!”另一名男子露出惊讶的语气:“这次的大会是在姑苏举行吗??”
“嗯!”男子低低地回应:“美其名是比武,但听说每人都想讨好齐公子,真正比赛时也不敢玩真的。”
“真的吗?可是外界传闻齐家素以武功传世,这个齐公子想必也不是个普通人物。”回答的男子一边说还一边擦拭自已的宝剑,自信满满地笑道:“无论如何,我都想会会这位齐家公子。”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尚书之子,得罪了可不好。”
“哼!贪生怕死,我算没有你这种朋友。”“喂!我好心提醒你,哼!”想当然耳那两人已经开始吵了。
此刻少凌回过头对我们说:“听到了没有?他们口中的齐……”话说到一半,他有些受不了地叹口长气,因为我们;早已昏死会周公去了,留下一大堆杯盘狼籍…没办法,这就是我谭西敏的做风嘛!记忆中最后一个镜头是少凌很辛苦地扶我们上楼,告诉掌柜的:“他们是我的”好兄弟“麻烦准备上房。”可能是我听错了,少凌的声音中竟有一丝戏谑。结识少凌那么久,我第一次见他是抱有满足地笑,我甚至认为是我自已的错觉。
一抬眼;深深的醉意笼罩着我,唉!头疼欲裂…这就是宿醉啊!?
我按着头部,这也难怪因为老爸的关系,我酒平常就很少碰了,这一次忽地喝那么多,果真是报应不爽呀!就在我思路尚未厘清,有人快速地敲我的房门,这时我才惊觉这里…不是我的房间;那这是哪儿?
“谁呀?”我问,摇摇晃晃地开启它,看清来人后我说:“哦…原来是你。”
来者是一脸耽心的少凌,我再度坐在床边,说道:“还以为我是在哪个姑娘闺房里咧?那祸可就闯大了…”我笑了,但看见少凌是全然严肃的“面无表情”
“怎么了?…我知道;你气我喝得烂醉是不是?我…”孰知少凌淡淡地打断我的话,问道:“你没事吧?”
“嗯…!还好…”他的脸还是呈现那一○一号无表情,我问道:“你干嘛?脸硬成这样…”
“西敏;朔风他不见了。”少凌目视着我,像宣布审判地对我说道。
我对少凌的话嗤之以鼻,笑道:“他应该只是出去走走吧。”
“柳兄不像是会不告而别的人…”
“安啦;他那人呀最喜欢引人注意了,八成是想要我们耽心一下,没事没事。”我拍拍他的肩少凌唉地一声,叹道:“又不是你谭西敏……”
“喂!你啥意呀?好像我每次都找碴似的……”我不悦地说道:“简直把人家当小孩子一样…”
“我看我出去找找吧!”少凌站起身“等等;我也去,搞不好这会他还在某位姑娘的香窝中…正乐不思友咧!”我笑了笑,要是这样就好看啰。见到少凌有些生气,我咋咋舌:“行,找人找人…”
一出客栈,满满的人群在街道中穿缩,这儿的市集果然是热闹非凡,吵杂声中带有浓郁的人情,虽然人多但却也没什么争先恐后的景像,一切倒也和睦。
而我好整以暇地四处张望,却被少凌拉了去,他低声对我说道:“这儿人多,我看我们出姑苏,到城外近郊看看去。”
不顾我“啊~~~”的苦苦哀求,少凌拉着我,不一会,咱们已到了城外,一大片的青草地,使人心情都舒畅起来,比起城内的热闹这儿倒是安静许多。
经过傍桥,真可说是一个水乡泽国,路的两旁都是一条条的“水道”,一眼望去片片风帆随波而至,我们脚上走的,其实是“桥。”这一幅如仙境般的唯美画作,如此令人着迷,此刻的宁静似乎不得被其他事物所干扰,而就在此时;远远的那头传来凄厉的哭声互相撕杀的叫斗以及……
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声音是如此吓人,难道……我和少凌面面相觑,不多说的,我们俩举足狂奔……到达的景像,是那样地令我们骇然……在一个小有庭院的平民住宅里,满满地挥上了血,一个个的人皆如同战乱后的情景,浑身是血地死在这栋犹如人间炼狱般的房子里,竟多达十几条人命…,就当我被这样的情像愣住时,内部却传出细细地婴儿的哭声…
“…求求你……我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放了他…”一位已满身是血的妇人跪倒在地,凄然无比地求着唯一站着的黑衣人,他的眼神是一片默然,左手拿着满是血的利刃,而右手只是静静地数着手中与他不相符的佛珠……
那妇人哭得极惨,她跪在他脚边,求着:“他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你放过他…放过……”话未说完,那个男子面无表情地一剑穿心,似死神般剥夺了她的生命,而她的血,却讽刺地溅上他右手中理应神圣无比的慈悲象徵……太突然的发生,我…我竟没有方法说出话,只见那男子,缓慢地走向不到半尺的孩儿,我一急,拿剑挡了回去,而他明显地愣了一下。
“太过份了。”我低着头,见着如此血流成河的惨样,不知为何,我想杀了他…深深的恨意笼罩着我:“死了人了……这里…死了很多人…”我喃道,提着长剑,我发誓这回非你死即我亡,我走向他。
“西…西敏…”少凌叫住我,但我的眼神中,只有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急急地向前一攻。
他的眼神仍是一片冷漠…而往来数十下的攻守,我不断地挥剑上前,在我的脑中只有这一地的血腥,他不该杀人,无论有什么理由。
忽地,在我已为我占了上风,这个男人渐渐地招架不住我的急攻,我即刻上前给他一剑!
“小心…”少凌的声音响起,并随着那个男子竟也消失不见“什…”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一瞬间去无影踪?而此时;我忽觉身后一股寒意这个男人;非等闻之辈…他不知在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而我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拿剑抵住我的咽喉,此刻;胜负已分。
他冷笑着,却是那种完全没有声音的笑声,他缓缓地收起剑冷道:“你的功夫太差了。”
“你…哼!总比起你滥杀无辜的管用。”我恨恨地说道他的眼光变得复杂,看向远方……对我说:“你们走吧,我不杀和我没过节的人。”
“那他们和你就有什么天大的过节?”我吼着,他的不在意令我全身愤怒他深深地看我一眼,不语……接着他淡然地走开。
在他跨出数步后,我身子一个不稳,立刻倒地:“恶…恶…”
“西敏?你怎么了?西敏?”少凌马上跑到我身旁:“你怎么了?”
“你…你…竟敢下毒……”我痛苦地看着那个男子的背影他明显地愣了下,立即回头看我,说道:“我没有下毒…对你;我根本不需要下毒。”
“恶…你…你这个小人…啊!…”我昏了过去“西敏…西敏?”少凌马上为我诊脉,惊道:“…你…”
那个男人用手一挥,甩开黑色斗篷蹲在我身边,异道:“不可能的……我根本没…”
就是现在,我手上早已备好的“爽身粉”就在此刻,漂亮地挥撒在他脸上…“哈哈哈,中计了吧!”我立即站起满足地大笑着“你…你才是个小人…”捂住双眼,他恨恨地拿剑乱挥我轻巧地跳开,说道:“唷!真是没见过世面呀!连我小小的技俩都会上当,告诉你吧,这一着呀!我老爸也不会被骗,哎呀!真是有够爽的。”
“唉…”少凌睨着眼看我:“真受不了你…”
“看来少凌也被我瞒过去了,我很厉害吧!”语毕,我一把挥去他的剑,这回可是我拿刀压住他,我冷笑道:“说!你要我怎么对你。”
“哼!”他别过脸,依旧是那股自信:“你杀了我。”
我一惊,没想到这回可遇到个怪人……“…”少凌叫住我:“你当真要杀他?”
“……”良久,我淡然一笑道:“果然……对自已性命都不为珍惜,又怎么会了解人死亡的真正痛苦…”
他的表情依旧默然……“那我就成全你…”这里的人都为了他而死,我不杀他岂不有违天理?
这里死了很多人…许多不该死的人都因他而亡…我绝对不能原谅……挥剑下砍……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