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咖啡店里，刘淼一脸的沮丧与无奈，石怀仁倒是悠闲自得，慢慢的抿了一口手上的咖啡，“那叫蜕变，是青巫女力量觉醒，对身体进行初步改造的迹象，就像蚕蛹一样，厚实的外壳可以保护里面正在成长的正体。”
“可是，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暴躁，而且，好像还不只是，不只是。”刘淼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
“你是想说似乎还不只是暴躁，更有种嗜杀的情绪对吗？”石怀仁说出了刘淼的问题。见刘淼点了点头，他便笑了一下。
“灵魂强度说白了就是我们口中经常提到的灵力，青巫女之所以被称之为最强，是在很多方面，其中灵力是最强就是因素之一，巫女分为好几种，最常见的就是现在那些卜命算卦，破关避难的灵媒人士，俗称就是跳大神的，当然不少是蒙人骗人的，但是却真有一些自身灵力很强，可以通过自身为媒介，接引异界灵魂与身体共存的，租借自己的身体，让异界能量可以与这个世界连接，沟通，也就是所谓的上神。人们认为这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是却不知道这些，只是巫女的基本能力。”
“你是说，我也可以，像她们那样，呃，上神？”刘淼表情有些古怪的问。
石怀仁摇了摇手指，“不要把自己与她们混为一谈，简单的做个比较吧，按照阶级来分，这些神婆，只能算是宫中的侍女，而你的地位，确实女皇。”
“不是很好的比喻”刘淼皱了皱眉，“这些会让我联想到三宫六院里等待皇帝凌戏的群妃。”
石怀仁诧异的看了看刘淼，“没想到你样子挺温柔典雅的，思想却很与样貌成反比。”
“这应该怪你，是你刚才过分的举动，还有这个不恰当的比喻给我的误导。”刘淼毫不退让的回击。
石怀仁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不是道歉了吗？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这不是小心眼的问题，是你行为的本身，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吧，而且是你不、喜、欢、的、类、型，那你还那样做，你这可是践踏纯真少女脆弱的心灵。”刘淼一脸不忿的说。
石怀仁无奈的挠了挠头，告饶的说，“好吧，好吧，我再次道歉，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这样斤斤计较下去绝对每个完，还是转移话题的好，他干咳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你刚才说到上神，其实并不是那样的，这么说吧，低等巫女是被动的租借，而高等巫女却是强制的拉拢，或者掠夺，前者是被使用者，后者是使用者，这可是本质上的区别。”
“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稍微理解一点，也就是说，高等巫女可以比喻成强盗了。”刘淼没好气的说。
“就说你现在的想法有些偏激，强大的力量，就是一种强势，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世界，强者支配弱者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与定律，不过其过程却要取决于掌握强势力量的人的做法，君王也分暴君、仁君与昏君不是吗？”石怀仁叹了口气解释道。
“算你说的有理。”刘淼虽然有些不服，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
“顶尖的巫女分为青、红、白三种巫女，她们就可称之为君王，仁君住防守，擅长安抚洗脑，嗜杀性较弱，换句话说，一个仁君所统治的国家，其实这个君王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身边的能臣贤将，这就是白巫女的特点，白巫女自身灵力在三种巫女中是最弱的，可是，精神控制能力，召唤能力，还有防御力都是最强的；昏君呢，通常都是随心所欲，以自身为中心，善于挥霍，就好像红巫女，红巫女的攻击力最弱，但是她却可以吸收周围的灵力，为己所用，反弹能力极强，善于消耗，想想看，能成为上位巫女灵力肯定不会弱，而且她的灵力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现在说说暴君，暴君并不是说君王的脾气暴躁，喜欢发狂，而是采用高压手段强制镇压自己的领域，一人为尊，如有不服必将诛之，嗜杀性极强，一个暴君所统治的国家，无论外敌还是子民，都会一致认为，整个国家最可怕的就是君王，让人不得有任何反抗的意志，这就是青巫女，青巫女的灵力最强，攻击力最强，其他地方都很弱，但是强悍可怕的攻击力却弥补了所有的不足，只要攻击模式形成，并将其目标摧毁，否则不会停止。”石怀仁有声有色的解释着，刘淼听的已经有些入神。
石怀仁看着刘淼专心的表情，笑着叹了口气，“我是那三种君王来打比方，只是依据自己的理解，你不用对号入座，白巫女不一定就‘仁’，红巫女也不一定就‘昏’，但是”说到这里石怀仁顿了顿，表情变得有些凝重，“青巫女，必‘暴’，无论她残杀的性情，还是强横的能力，用暴君来形容青巫女，再贴切不过了。”
刘淼呆愣愣的瞪大了眼睛，她曾经就已经怀疑自己那残暴的思想是不是出自青巫女的力量，而现在终于可以确认了，她现在竟然开始害怕起自己，害怕如果这样下去，或许真的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凶残无比的杀人犯。她不禁用手用力的抓着头发。
“这种体质是无法改变的，你只能去接受它并控制它，这才是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石怀仁淡淡的说。
“可是，可是我，害怕……”刘淼一脸迷茫的说。
“害怕？害怕什么？害怕自己控制不了它，害怕自己变得嗜杀成性？怎么可能呢，刘淼就是刘淼，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是吧？”石怀仁倒是毫无担心的笑了笑，说道。
刘淼微微一愣，本来有些混乱的脑子似乎被什么突然间打通了，是啊，她怎么会被小小的嗜杀性情所吞噬，父亲曾经叮嘱过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丧失信心，如果那样的话，那就是提前失败了。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她顶住了村民们的冷眼，顶住了失去父亲时的悲伤，顶住了母亲指责辱骂时的心寒，挣扎着走到了今天，而现在，自己却被这种困难扰的心神不宁，迷茫无助。想到自己的窘相，她不禁低下头自嘲的笑了出来，没过多长时间，她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双眼明亮美丽炯炯有神，她终于又恢复成了那个执着坚强的漂亮女孩。
石怀仁看着刘淼的变化，突然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是啊，不会有任何改变，你永远也不会变成我喜欢的类型。”
听了他的话，刘淼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回笑了一下，“我也从来没想过往你喜欢的类型发展，我也没有忘记你的话，我们之所以这样合作是因为，我们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可以一拍两散，我也不希望和你有更进一步的瓜葛。”
石怀仁朗声笑了一声，“说得好”说着他举起面前的咖啡杯，“为我们这两只蚂蚱，干杯。”
“好啊，干杯。”刘淼也大方的举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两个杯子轻轻的碰撞在了一起，发出铛的一声，清脆悦耳。
这时，“建医院里不见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害得我一阵着急，结果是在这里约美女啊。”一个很优美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两个人抬头一看，石怀仁倒是微微的感到有些惊讶。
“哦？我没想到我们的副会长大人竟然会亲自来找我啊。”石怀仁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说。
来人正是常樱，此时的她一身利落的运动装，双手环胸，飘逸的长发就这样散落着，遮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却挡不住这个人高贵的气质，她满眼含笑的看了一眼石怀仁，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自顾自的坐在了他的旁边，然后抬起头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刘淼。
刘淼一开始也是有些好奇，副会长是谁？但是她马上就回想起石怀仁曾经对她说过，三江学院的学生会副会长就是学院里异能协会的领导者，同时也是杀害王诗雨，多次加害她们寝室人的元凶，顿时提高了警惕。
常樱当然从刘淼的表情中看出了她警惕的情绪，挑了一下眉，“你就是刘淼吧，看来季铮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刘淼也不奇怪，很坦然的点了点头，“是啊，你们的事情，还有对我们所有的动作，我都已经知道了。那会长同学这次前来又是因为什么呢？”
常樱似乎很赞赏的看了看刘淼，点了点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聪明，而且，勇敢。”
“谢谢你的夸奖。”刘淼毫不示弱的回击。
常樱也不在乎，“你似乎对我很有抵触。”
“没办法，曾经那样‘照顾’我。”刘淼淡笑了一下。
“你也不用客气，那时我应该做的。”常樱笑了笑回答。场面顿时充满了火yao味，石怀仁倒是悠哉的自顾自的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像看戏一样的看着这两个女孩。
另个女孩就这样对视了很长时间，常樱率先打破了沉默，微微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对你所做的事情我并不否认，但是你们寝室徐春红的死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次亲自过来也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情。”
刘淼怀疑的皱了皱眉，然后抬眼看了看石怀仁，石怀仁笑了笑，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眼神，告诉她，姑且相信，然后看向常樱，“关于这件事情的谣言普及面有多广？”
“整个学校，甚至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我没想到除了我们还有伊成林以外，竟然还有一个具有如此影响力的组织。”常樱收起了玩味的表情，一脸的严肃。
“看来你也感觉到危机感了，竟然亲自前来，可见你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有什么具体目标吗？”石怀仁笑了一下问。
“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常樱说。
“老实说，这件事情我真没想到会如此戏剧化，不瞒你说，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与你有关系呢。虽然我入会不久，但是也知道有些心怀鬼胎的人，想要颠覆协会现在的局面，我曾经一度怀疑是他们做的。”石怀仁淡笑了一下说。
“听你的话，现在并不继续怀疑我了，为什么？”常樱倒是来了兴趣。
“很简单，如果是你手下那些人做的，就不会把刘淼扯进来，或者单攻击我，或者单攻击刘淼，攻击我，说明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但我的存在却是个不定因素，所以只要将这个不定因素消除，他们就可以放心的动手；攻击刘淼，说明他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公然反抗，大家都知道，我入会的第一条件就是协会停止对刘淼以及二一零寝室的人的动作，现在攻击她，可以引起我们之间的不合，他们从中获利；但是真实的情况是，我们一起遭到了攻击，就算我们两个同时被列入不稳定因素的行列，那些人也不会笨到直接针对我们两个人，同时攻击，暴漏自己的目标和意图，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另有其人。”石怀仁分析着，却并没有直接说明，他真的不再怀疑常樱。
这种简单的事情，常樱当然听得明白，也没必要直接戳破，“那你有怀疑对象吗？”
“确实有一个，不过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石怀仁淡淡的说。
“告诉我。”常樱冷笑了一下，语气变的冰冷起来。
“不行。”石怀仁直截了当的拒绝。
常樱一愣，“为什么？”
“我说了，这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我也听你说了，这家伙的影响力已经达到你们控制范围之外，如果贸然调查，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而且，我还不确定这个家伙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其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一直隐藏着？”石怀仁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常樱沉吟了一下，冷笑了一下，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看来她也认同了石怀仁的观点。“难得我亲自前来，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不，并不是白跑，你不是见到刘淼了吗？”石怀仁笑了笑说。
常樱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石怀仁，但是眼神中竟然透漏出一种肃杀的情绪，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现在，他都可以清楚的分析出她的想法，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却一直不能掌握他的想法，这种感觉就像本来处于黑暗当中的人，拉拢了另一个黑暗中的人，却被这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推到了明亮之下，自己的一切暴露无疑，而那个人却在黑暗中冷冷的窥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这个家伙，绝对是她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我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既然你有你自己的方法，我就不再插手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还有，当你确认了目标的时候，还请务必告诉我。”常樱笑了笑客气的说。
“放心吧，再怎么说现在，我还是你的部下。”石怀仁笑了笑对着常樱礼貌的点了点头，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身为部下的感觉。常樱也没有多说，淡笑了一下之后，又看了一眼刘淼，转身离去了。
刘淼被常樱的一眼看得全身一凛，常樱刚才的眼神很冷，却并不是怨毒，也不是嫉妒，那是一种警告，可是刘淼却不明白，她到底在警告自己什么？但是她自保的本能一直在告诉她，不要去招惹这个女生，更不要去接近她，因为那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直到常樱走后，刘淼才微微放松了警惕的情绪，看向石怀仁，“你真的已经有目标了吗？”
“当然，不过我不能告诉你，至于原因，我已经不止说过一遍了，也不想再重复。”石怀仁摇了摇头说，见到刘淼一脸不满的样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等到一切都弄明白了，我会告诉你的，而且还会给你制造报仇的机会。这样总可以了吧？”
虽然还是有些不满，刘淼却只能接受，冷静的想一想，石怀仁的做法应该是最明智与正确的，而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石怀仁见刘淼的情绪似乎有些稳定了，才笑了笑，“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让你尽快的掌握自己的力量，最起码要控制住暴虐的情绪。”
刘淼心中一喜，“真的有这种方法吗？”
“你应该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怎么会问出这种傻问题？”石怀仁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那天的能力？”
刘淼顿时恍然，是啊，她怎么会忘记那个惊魂的夜晚，石怀仁那诡异的样子，恐怖而又残暴的能力，那不正是青巫女的力量吗？他能够使用，而且身份还那么特殊，一定会有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
“方法只有两种。”石怀仁看见刘淼期待的样子笑了笑，“第一种，信仰，不过我一般并不是很提倡，有信仰是好的，但是，青巫女的力量与任何正规教义都是背到而持的，无论什么教义都是提倡静心，可是拥有青巫女力量的人，不夸张的说，想要心静，不可能。”
“为什么？”刘淼不解，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真的很难平静下来，从很小就开始。
“青巫女本性暴躁，古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般是用来讽刺人的，但是，既然流传了这么久，就不是空穴来风，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而且再加上后天的培养，定型很快，强行的改变是不太现实的，更何况这种血统已经流传了不知多长时间，其决定性的因素又经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巩固和磨练，尝试着改变它？我觉得不现实，也不可能。”
刘淼白了他一眼，“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说这个方法是废话，没有任何营养？”
“并不是没有营养，因为有这种先例，她用自己的意志和信仰强行抑制住青巫女的力量，但是前提是，她不能使用丝毫，一旦使用，就会失控，这也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堆积已久的暴躁一旦全部爆发出来，你可以想象一下。”石怀仁淡笑了一下说。
刘淼心中一抽，她脑中已经想象到，那种可怕的力量全面性的爆发出来，不受任何控制，一个女人全身铁青面目狰狞，在她周围所有的生命都被波及，惨叫，死亡，真是一个炼狱般的情景。
“你的情况却有些特殊，青巫女是一种血统，本身能力就相当强横，却从来没有一个在觉醒之前就出现异能状况的，倒不是说这些人不具备异能的体质，准确的说，排除这种力量，所有拥有青巫女体质的人，都将是异能者，可是正是因为这种力量太强，全部的灵力都用作支撑这种力量，让它不至于在觉醒之前就崩溃身体，所以，所剩下的灵力与大脑开发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而你现在的状况，拥有青巫女力量的同时，居然兼具异能，说明你的灵力异常强大，强大到不但可以驾驭这种力量，竟然还有剩余，我也怀疑这也是你的异能一直不稳定的原因。”石怀仁说着，双眼发光，就像看到一件相当稀有的宝贝一样。
刘淼让他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有，那么夸张吗？”
“就是这么夸张，所以现在回归正题，刚才说了第一种，用信仰和意志力来控制，别的人不行，但是你似乎可以。”石怀仁确定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没有任何信仰。”刘淼苦笑了一下说，她曾经是有的，村子里的人很多信佛，她们家曾经也是，可是，父亲死去的时候，神佛并没有来帮助她，母亲抛弃她的时候，神佛也没有来帮助她，因此她对那些虚无的精神物质失望了，下定决心，不再相信他们。
“老实说，我也没有什么信仰，也从来不劝人相信什么，不过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到挺为那些被信仰的神灵抱不平的，信仰是一个精神支柱，却不是生活的全部，人们经常祈祷平安，祈祷无祸，可是灾祸真的来了，他们又开始责怪神灵不灵验，难道就不能靠自己的双手来化解灾祸吗？就算真的有神灵，天下那么多人，神灵怎么可能照顾得过来，而且你也应该深有体会，家里供奉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或如来，或菩萨，或耶稣，或真主，换为思考一下，天下那么多信仰者，都让你来照顾，是你该怎么办？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即使是神也不是绝对万能的。”石怀仁无奈的说。
刘淼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我认为，这些话从你这个经常与鬼魂打交道的人嘴里说出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或许吧。”石怀仁淡笑着，“没有信仰不要紧，你可以靠你的意志力来控制住，然后，用第二种方法来缓解，其实第二种方法很普通，那就是发泄，发泄你难以控制的暴躁。”
“怎么发泄？跑出去四处杀人吗？”刘淼没好气的说。
“发泄的方式有太多了，大喊大叫，大哭大闹，甚至烟酒性爱，赌博毒品。”石怀仁摊了摊手，“当然我只是举例，你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方式。我提倡发泄，却不提倡堕落。”
刘淼低下头，考虑着，或许他说的很对，她真的太久没有宣泄的契机了，最近就连哭泣这种生理上的发泄都很少，在任何时候，她都尽量让自己做的完美一些，因为她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可以，即使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自己绝对不能软弱，因此她一直把这一切堆积着，直到让自己透不过气来，但即使是那样，她也咬牙挺着。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考虑了很长时间，刘淼才缓缓的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不过现在我有两个疑问。”
“说吧。”石怀仁笑了笑，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
“你是怎么控制的？”刘淼问。
“这么说吧，我的体质跟你差不多，也很特殊，因为我兼具红、青两种巫女力量，这两种力量相互制约，可以说是幸运吧，你知道，红巫女力量是吸收，而青巫女力量是爆发，竟然相互抵消，让我可以达到一个平衡的处境，不过，使用一种，就会让哪一种力量占上风，导致不平衡，这也是为什么我用红巫女的力量，会头痛，使用青巫女力量，会出现高热现象。”石怀仁倒是毫不隐瞒。
“但你往常的工作那么危险，为什么会选择使用比较中性的红巫女力量，而不用压倒性的青巫女力量呢？”刘淼又问。
这个问题，石怀仁倒是没有马上回答，脸色变了变，似乎在犹豫，最后他还是选择模棱两可，“很多原因吧，我不想详细说明。就当我，深藏不漏，保留压箱底的绝活吧。”
刘淼看了看石怀仁，事情绝对不像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可以感觉到，石怀仁对自己青巫女的力量很排斥，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逃避的感觉，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逃避的东西，这一点想想倒是挺好笑的，可是话说回来，那力量真的很可怕，一旦控制不住……等等，控制不住，难道他曾经失控过？一个细节出现在刘淼脑海里，还记得石怀仁带她第一次去金字招牌服装店，见到萧红的时候，在他们的谈话中，萧红曾经提到过，那次，她差点丧命，难道就是因为石怀仁力量暴走？再往远了想，石怀仁的继父继母……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自然死亡吗？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愕，渐渐的变成了同情，石怀仁能有今天的成就，在这背后绝对经历了很多难以言表的辛酸，如果她的胡思乱想都不幸言中了……。
这时候的石怀仁样子似乎是在走神，并没有注意到刘淼眼神中的变化，当他看到时，微微的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的皱起，眼神竟然有些犀利，刘淼微微的震了一下，连忙移开目光，“那个，抱歉，我在胡思乱想。”刘淼有些慌乱的解释，但是说完就后悔了，这样的解释真是越描越黑。
石怀仁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恩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而就在这时，石怀仁身上的手机响了，刘淼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铃声竟然如此美妙，甚至都有冲动是否也下载一个。
来电的是周颖，电话的传音倒是很大，刘淼可以清楚的听见电话的内容，“季铮，你在哪？”季铮？周颖在平时一直都叫他本名的吗？刘淼想着。
“咖啡店，有什么事吗？”石怀仁的声音很和，似乎并没有为刘淼刚才的表现生气。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你，能来一下湖滨公园吗？”刘淼知道，湖滨公园是三江学院旁边的一个公园，因为围绕着一个大湖建造，也因此得名，她还知道，那里一般都是情侣约会的圣地。看来这次的谈话内容有关他人的隐私，自己还是不听的好，不过，也正在她刚想找个理由离开的时候，他们的谈话也结束了。
“好的，你在公园门口等我吧。”石怀仁是这样回答的，之后就放下了电话。
“那个，你有事的话，就不用管我了，啊，我在坐一会，这顿就让我来请吧。”刘淼连忙说。
石怀仁笑了笑，“好吧，那我先走了。”说完他就站起身，刚走出两步却又停下了，转过头来，“我准备对你稍加训练，约个时间怎么样？”
“训练？”刘淼一愣。
“我只是给你提出了大体的解决方向的建议，具体细节才是最重要的，我要知道你的灵力究竟强到什么地步，才能制定出具体的控制方法。”石怀仁解释。
刘淼沉吟了一下，“我觉得越快越好，这样下去我的心理会一直不踏实，明天或者后天吧，我这几天都请假了，不差这两天。”
“好的，到时候给你打电话。”石怀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