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上官银用银枪撑着地,喘着粗气。之前他用银枪跟慕容克的木棍对攻,可自己伤不到他一丝一毫,反而是他的木棍连连得手,自己身上多处被击中,要不是他拿着的只是木棍,自己此刻已经不能说话了。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在山顶你不展露你的真实实力?你是怕我们三个联手对付你吗?“上官银问。
“我怕你们?哈哈哈,老实说你们三个联手起来,我都不怕。我只是担心一时间杀不了你们,让你们其中一个逃了,那就不好了。“慕容克说。
“你怕我们下次再去报复?”上官银说。
“哈哈哈,上官银你是榆木脑袋吗?怎么到现在还想不通啊?”慕容克说。
上官银低头沉思了一下,脑子飞快的转着,莫非……莫非……他说:“莫非你学了南渊奥诀。”
“你总算想通了,我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偷学了南渊奥诀,不然回到南陵,南宫无怨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当时你们豪门三少和习空杀都在场,我不敢现出真实实力,而且我没把能在那里把你们都消灭。我让他们都兵分各路,为的就是将你们逐一击破。你运气太差,选了我这条路。你就此安息吧。”慕容克说完扔掉手上的木棍,双掌运功,准备给他予最后一击。
上官银立马运功,自己的耳朵竟像含羞草被人触碰后那样卷缩成一团,然后将他手上的长枪用力的掰成两段,裂口处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声波呈扇形向四周扩散,地上的石头和沙子都被震散。慕容克双掌运功成盾抵挡着那声波的侵入,他明白只要让这声波进入自己的耳朵,再厉害的高手都会因神经爆裂而死。周围树上的鸟儿觉察到不妙的都立马飞走了,飞的慢的就都被震掉下来。不仅是鸟,就连一些树都被那强大的声波连根拔起。
“慕容克,谅你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我这一招。”上官银说,可是慕容克根本听不到,他手上结出的那个气盾越来越顶不住那些声波了。慕容克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再想想,南渊奥诀里的文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纵收他人之气,形成自家之源。”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慕容克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舞动,似在抚摸一个浑圆的球,在手掌的翻转之间,那些声波像被吸引了一般源源不断的向他手掌间移去。慕容克的一招一式看起来非常有讲究,他双掌间结出了一个圆球,那里面装着的都是上官银释放出来的声波。
“啊,啊,南渊……奥决。”上官银看着慕容克手上运着的那个透明的扭曲着的声波球震惊的快要说不出话。
“你还没体验它的真正魅力呢。”慕容克说着将那球向上官银的脑袋罩上去,上官银的脑袋即刻扭曲起来,七孔流血。
慕容克收功调息,这是南渊奥决中的神换,将敌人的招数如数还给对方。
木剑飞右腿腿骨已经断了,而且全身痛不可耐,可他还是强忍着爬到零儿身边,“零儿,零儿,你没事吧。”
“唔嗯哦哦唔嗯啊哦。”零儿吱吱呜呜的说着梦话,木剑飞觉得零儿的身体很烫,比平时的体温要高不少,难道是发高烧了?不管怎么样,这里还是不安全的,豪门三少其他两个随时可能杀来,现在应该带他去个安全点的地方。于是木剑飞背起零儿,右手以剑撑地代替受伤的右脚朝树林深处走去。
慕容克原路返回,边走边按着自己的左胸,还是不行,使用南渊奥诀对心脏的负荷实在是太大了。慕容克走到了大家分散的地方。那里躺着一个人,慕容克加快速度赶过去,那里躺着的是习空杀。为什么他没跑向其他地方而是死在这里呢?想了一会,慕容克才想通,他是在为我们断后。
慕容克突然觉得很累,就坐到了习空杀的身边,他觉得此时此刻豪门三少是不会返回到这个地方的。慕容克望着高不可及的天空,一只鸟飞过,那孤单身影映入慕容克眼中。当我们选择走一条非常人要走的路时,就注定了这条路的大半路程要自己一个人完成。一种寂寞的情绪油然而生,纵是身怀绝世秘籍,也不能消灭寂寞。
该是去找木剑飞他们了,慕容克起身,突然瞥见习空杀那件缝满金沙的衣服裂了一道口子,而那口子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慕容克伸手把那衣服的口子撕开的更大了些,里面果然有东西,慕容克取了出来,那是一封信。看着信的封面,慕容克眼睛睁的很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欧阳岩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看到上官银倒在地上,整张脸都扭曲了,七孔流血。欧阳岩对这种死状并不陌生,这就是中了上官银的“灭门声波”后的死相。上官银的这招“灭门声波”曾经一次性消灭一支数百人的军队。这次怎么会自己中招了呢?哪怕是真的失误,自己把自己弄死了,那慕容克呢?他到哪里去了?是慕容克干掉上官银,然后逃走了?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那个实力。一定是上官银不小心误伤了自己。
木剑飞背着零儿走进一个山洞。木剑飞把零儿平放在地上,他还在呀呀的说着梦话,感觉像个婴儿。木剑飞从身上取出一块布,用水壶淋上些水,把布拧个半干后放在了零儿的头上,想给他退烧。然后他才撕开自己的裤脚,查看脚上的伤势,果然是很糟糕,木剑飞找了一些木板然后固定在脚上。
欧阳岩从上官银死的那条小道上离开后就朝树林赶去。欧阳岩进了树林,他把手按在地上,聆听岩石的声音。欧阳岩能够听出岩石的声音,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欧阳岩在陆地上想要追踪人很少有追踪不到的。他刚才就是用那招追踪到上官银那的。欧阳岩感应清楚后,就朝树林深处奔去,接着他发现了司空猛的尸体。这一切让他相当的不爽,跟那两个废物他并称“豪门三少”真是侮辱了我。欧阳岩猛的加快了速度,他离木剑飞和零儿呆的那个山洞近了。
木剑飞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为零儿换了几次冷水布,可他的体温还是降不下去,而且他一直呶呶说着梦话,又听不清在说什么,还是不是的抽泣。木剑飞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着:“零儿,别怕,别怕。”零儿突然睁开眼睛,对着木剑飞咦咦哦哦两声后,就推开木剑飞,朝洞外跑去,可能是跑的太急,他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地上,不过他很快就爬起来,接着朝外跑。
“啊,零儿。”木剑飞紧张的想追出去,可是一动,脚上又传来痛不可耐的感觉。木剑飞用剑强撑起自己,然后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零儿脑袋一片空空,只是本能的想逃避着什么,所以向前跑着。他跑着跑着突然撞在了一个人身上,零儿就倒在地上。
“咦?这不是慕容克身边的那个小孩吗?”一个声音响起。
木剑飞追了出来,看到前面一大一小的身影,不禁失声道:“欧阳岩。”
木剑飞看着零儿就倒在欧阳岩的身边,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听慕容少爷说欧阳岩是豪门三少中最强的一个,在与人决斗中从来不用使出全力,可就是那并非十成的力量都已经远在另两人之上了。而现在自己身受重伤,想要赢过他,根本就不可能。
“你不就是慕容克身边的走狗吗?怎么这么落魄啊?哈哈哈哈。”欧阳岩说。
“托你二弟的福,是他一定要与我以死相拼,我运气好,捡回条狗命,他运气不好,只好去黄泉路上忏悔。”木剑飞的回答既回击了欧阳岩,说他的二弟连一条走狗的不如,也点出了司空猛已死在自己手上,想要以此先打击下他的心里。
而欧阳岩显然有被气到,不过他低头看到零儿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心情就突然转好。他一只手就拎起了零儿说:“这小孩的运气就不太好了啊。”
“不准伤害他,你,你想怎么样?”木剑飞说。
零儿在欧阳岩手上就更像一个婴儿了,只会在那手舞足蹈的嗷嗷大哭。
“我问你,那本南渊奥诀在不在你身上?”欧阳岩问。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少爷自己保管的。”木剑飞回答。
“那慕容克是不是偷学了南渊奥诀?”欧阳岩问。
“啊?没有的事,如果他偷学了南渊奥诀早在山顶上就把你们解决了。”木剑飞说,其实他心里也有点疑惑,从震南酒楼杀那几个喽啰的时候他就一直心存疑惑,不过就算少爷真有,他也不会说出去的,他很明白其中轻重。
“哦?”欧阳岩突然把零儿举过头顶,“事实上,面对你,我根本用不着拿个小孩来威胁你。”说完他就猛地把零儿摔到地上,零儿啊的一声后就没有声响了。
“零儿~~~~~~~”木剑飞痛苦的喊起来。
欧阳岩说:“我本来向拿你们来威胁慕容克交出南渊奥诀的,可我明白不管拿任何人来威胁慕容克,他都不会就范的,他眼里只有自己,他可是一个比我还冷血的人。”
木剑飞的心在无声的滴着血,他擦掉自己的眼泪,挺直了腰板,怒视着欧阳岩说:“禽兽没有资格说别人。”然后他剑一挥把自己绑在右腿的木板挑落,木板会阻碍自己自己的行动。就算以后永远不能走路,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要欧阳岩付出代价。
“哎呦,你都这样了,还想动手啊?”欧阳岩说。
木剑飞在贮气,自己与对手有两丈七尺的距离,他准备在落叶从树端飘零落地的那一瞬间就结束战斗。他试探着施力在自己受伤的右腿上,还是很痛,不过不管了。
第15章不能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