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好不好?有家的温馨了吗?”钱雨问。
“弄得这么有情调,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我还是清白之身呢。”陈尚德打趣道。
“对你有企图又怎么样?先别耍嘴皮子,干一杯吧。”钱雨接着说。
陈尚德和钱雨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聊得不亦乐乎,开心的,不开心的,相互倾诉,又相互充当彼此最忠实的听众,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都不说话,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钱雨开始讲起她毕业后的三年的工作体验。钱雨出生于偏远的山区,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也很能体谅爸爸妈妈生活的艰辛。由于家庭负担重,所以很小的时候就想早死按挣钱,减轻爸妈的负担。她中学你也后,读的是中专,这样就可以早毕业早挣钱。中专读完后,钱雨就到杭州找工作,为了挣钱,钱雨做工很多种工作,当过工厂的工人,也曾到小餐馆帮忙,在酒店做保洁员。其中在酒店做保洁员的时候,酒店老板借机对她提出不正当要求,她拒绝后,老板就时不时找她麻烦,最后她拿了工资就跑了出来。后来不知道怎么进了这家酒吧,她知道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于是十分卖力,每天上班来得早,走得晚,十分得老板的赏识,于是她在准备在这儿长期做下去。有了钱之后,她就租了房子,在这里稳定下来。
陈尚德听了钱雨断断续续的倾诉,没想到钱雨小小年纪就要为了生活奔波,经历这么曲折。陈尚德顿生怜悯之心,他的心中瞬间升腾起一种守护钱雨的欲望。钱雨讲完了,陈尚德也开始述说自己经历的种种艰难困苦。
酒能乱性,这是一条铁的定律。由于酒精的作用,两个人的意识开始迷糊,两个历经坎坷的人由于同病相怜,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暧昧的情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样的的情景下,他们在彼此身上寻找安慰,相互索取。
陈尚德跟钱雨发生关系后,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需要钱雨,越来越依赖她,后来会常常等钱雨下班后,接她回家,晚上就在钱雨那儿过夜。陈尚德还时不时地买一朵玫瑰,惹得钱雨惊喜地大叫。或者陪其钱雨到市场去买菜,然后两人一起下厨解决吃饭问题。两人就像小夫妻一般过起了日子。
两人进门后,会先亲昵一阵子,接着陈尚德会先支开钱雨,等一切布置好,钱雨出来时就会看到一束娇艳的玫瑰。这是钱雨会立刻扑到陈尚德怀中,紧紧抱着他,幸福的笑着。陈尚德看钱雨这么开心,也感到很幸福。
每天都是烛光晚餐,热恋中的男女就是如此,即使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也不会觉得生厌,而是觉得生活处处充满惊喜。陈尚德和钱雨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甜蜜中。
晚饭后,两人还有娱乐活动,那就是陈尚德弹着吉他,钱雨就随着吉他的旋律唱歌跳舞。
每天的生活都是开心的、快乐的、幸福的,陈尚德和钱雨的感情迅速升温。
钱雨喜欢陈尚德,喜欢他的细心呵护,陈尚德也喜欢钱雨,喜欢她的温柔体贴。两人一起跨过了男人和女人的最后一道防线。陈尚德对钱雨的依赖日渐严重,他每天一离开钱雨就在盼望和钱雨见面的时刻,他喜欢跟钱雨在一起的感觉,喜欢跟他讲他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然后共进晚餐,一起进入梦乡。他喜欢一睁开眼就能看到钱雨,那样他才觉得现在的一切不是在做梦。他开始喜欢这样简单平静的生活。他讨厌为了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以前的想法太天真,那不过是没有经历过挫折的狂妄。
可是好景不长,美好额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陈尚德自从和钱雨确定关系后,生活很有规律可循,下课后不再学校就一定在钱雨家,可是有一件事陈尚德不明白,就是钱雨有时候会彻夜不归,虽然他知道,酒吧的工作时间是比较不稳定,人多时会24小时营业,钱雨也是这么跟他解释的,陈尚德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哪里不对他却说不上来。
陈尚德和钱雨幸福的小日子过了两个多月后,钱雨忽然总是说自己吃不下饭,什么菜都提不起兴趣,有时候问道鱼或者肉的味道会干呕,样子很痛苦,每次眼泪都快出来了。陈尚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经过打听,陈尚德发现,钱雨的症状都是怀孕的表现。他惊呆了,以前从没想过会有孩子,所以两人在一起也没有采取保护措施,事情发生的突然,一时慌了手脚。
当晚,陈尚德和钱雨回到家后,陈尚德抱着钱雨,试探的问钱雨怀孕的事,钱雨听后比他还着急,忙说怎么可能?应该只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没有休息好而已。
陈尚德努力是自己镇定下来,钱雨怀孕,责任在他,她要先让钱雨放下心来。于是一直说着宽慰的话,钱雨咽了口唾沫,问陈尚德:“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陈尚德说:“我也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等你检查后再说吧。”
谁知钱雨反应很激烈,她蜷缩着身体,说:“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陈尚德连忙安慰:“是我不好,开始没有想那么多,现在这孩子来的突然,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这个孩子就别要了,把他打掉吧。”
钱雨还是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我不要去。”
陈尚德看钱雨这个样子,又说:“要不这样,我听说验孕棒也可以达到医院检查的效果,我先去买点回来,你试一试好吗?”
钱雨同意了。
陈尚德叹了口气,将惊慌失措的钱雨抱在怀中。
验孕棒买回来后,经过测试,钱雨确实是怀孕,工作忙没休息好,不是身体不适,现实摆在眼前。
昔日开心快乐的日子不再重现,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陈尚德提心吊胆,钱雨更是六神无主陈尚德。两个才刚接触社会的大孩子,竟然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这的确是件让人恐慌的事情。陈尚德自己拿不定主意,还要顾及钱雨的感受。
这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这么平静的躺在床上,陈尚德上的想的是,同居的事情要瞒住,孩子的事情要尽快处理。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纸会包不住火的,学校要是听到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处罚的决定,时间越久,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况且,他还在上大学,没有工作,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是父母承担,要是孩子出生了,根本就养不起。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孩子打掉。可是看钱雨这个样子,去医院好像有些困难,该想想办法。
陈尚德想了很久,对钱雨说:“我们有孩子了。”
千余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尚德接着说:“但是我们不能留这个孩子。”
钱雨依然没有说话。
陈尚德继续说道:“我是认真的,孩子留不得,我跟你都养不起。”
钱雨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她转过头看着陈尚德,她的眼神透露着惊恐,不安,让陈尚德看的心疼。
陈尚德有些心软了,但那时这个时候他必须铁下心,于是抱紧钱雨,轻声说:“小雨,是我不好,让你这么担惊受怕,但是你体谅一下我的难处,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有能力了一定会跟你在一起,但现在我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孩子出生了你让我怎么办?”
钱雨回身抱着陈尚德,听着陈尚德说的这么诚恳,其实她很心虚,因为她有事隐瞒了陈尚德。她希望陈尚德一直在身边呵护自己,最后,她哭着说:“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陈尚德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心里却很难受,他是个男人,却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过好日子,自己的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就被他扼杀了,他还算个男人吗?他也狠得下心。
第38章填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