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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盗版

一次出去闲逛的时候,学兵看到学校外面有一个摆摊的,摊上放的都是书,有新的有旧的,各种类型的都有,翻开一看才知道,原来不少都是盗版的。后来听人说,那些旧的正版书都是回收来的,回收的成本很低,一斤才几毛钱,新的几乎都是盗版的。学兵和刘欢忽然有了想法。
学兵和刘欢趁着周末没课,到市的搞批发的地方去看了看,发现书的利润相当可观。当即就列了一些学生需要的学习资料或者考证用的辅导书,四级真题、六级真题自不必说,还有考研的辅导书,考司法考试或者其他专业证书的等等。他们分别都拿了一些想先试试看好不好卖。
拿到书后,学兵每天就负责销售,背着装满书的书包,手上还抱着几本,挨个儿地到寝室推销。
每次一进人家寝室的首先就说:“您好,请问有时间吗?我们这里现在有一些关于考研或者其他证书的一些辅导用书,您看有没有需要的?”有时候人家刚开门就说“没时间”,马上就把门关上;有时候别人打开门,只有学兵一个人在说,没有人说需要,也没有人说不需要,让学兵进退两难;当然也有比较热情的,会有人凑过来问有什么书,是谁写的,什么价格,能不能打折。学兵就会耐心的一一解答,也有很多时候学生嫌书贵了,生意没有做成的,但学兵都会很客气的解释。有人肯听他说他已经很感谢了。
刘欢的主要任务就是拿货,有时候生意,可以卖几十本,他们每次拿的书不多,所以就要来回跑批发市场。时间长了,有些熟人需要什么书会先告诉学兵,然后学兵会一一记下,汇总后,再一次到图书批发市场买回来,这样就省事多了,也是学兵和刘欢最喜欢的一种方式,至少不会又拿了书又卖不出去的情况,也不用再一个个的询问别人的需要。
后来学兵觉得只在男生这边卖的话,赚的钱还是不多,现在很多女大学生不是喜欢看言情小说吗?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要发市场发展到女生宿舍,但他们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怎么让女生知道呢,进女生宿舍是不太可能的,还是得有女生做才行。学兵和刘欢就商量要找谁当女生方面的开拓者。他们想了好久,最后决定请汪霞和秦露,汪霞和秦露很快就答应了。汪霞和秦露还出主意几次将学兵带进她们的女生寝室。学兵也看到两个帮手没有经验,别人询问的时候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进入话题。学兵现在在这方面已经相当老练,那些台词说的很溜,女生跟男生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女生即使拒绝也不会很生硬,会照顾他们的感受,虽然不排除个别的。而且女生的闲话比较多,有时候要聊一二十分钟才能回到书的话题上,这个时候学兵的知识就发挥了用场,将历史上的事情讲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女生对那些野史很感兴趣,学兵就投其所好,经常能吸引一群女生像在听他的演讲一样。最后买书就理所当然,很乐意掏腰包了。
学兵就是这卖书的过程中认识的陈橙,当时看到陈橙时,学兵大吃一惊,因为陈橙跟梁金荣长得太像了。
那次学兵像往常一样,混进了女生寝室楼,跟着汪霞和秦露去卖书,还楼道走的时候,他突然瞥见了一个女生穿着白裙子、如瀑的黑发垂在腰间、她正端坐在桌前写着什么,学兵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梁金荣?”
女孩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一位男生站在门前。学兵就像木桩一样定在那里,挪不动步,真的太像了,那乌黑的大眼睛,细长的眉毛,白皙的皮肤,唯一不同的是她眼里流露出的陌生感。汪霞拉了拉学兵,他回过神来,但他的脸已通红,手心冒汗,呼吸也有些紊乱,倒把身边的两个女生吓了一跳。她们哪里见过这架势。学兵不断在心里重复,不是她,一定不是梁金荣。
女孩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一些,笑了起来,说:“你刚才是跟我说话吧,我长得像你认识的人吗?”女孩的嗓音听起来比梁金荣的更软一些。
学兵说道:“是的。”随后摇了几下头。
女孩接着问:“你怎么到女生宿舍来了?”
汪霞接了话说:“哦,现在我们几个在学校卖一些学生用的各种辅导书,到这边来看看有没有人又需要。”说完汪霞和秦露就将书拿出来一一讲解。
学兵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卖书上了,他脑子已经乱了,梁金荣的影子一直在眼前奔跑,向他微笑。他已经好久没有想梁金荣了,现在想来还是那么熟悉。
站了一会儿,学兵调节了一下,汪霞和秦露的介绍还是让学兵不很满意,于是亲自接过书,向女孩介绍,只是已经不像以前流利,脸上还是一阵阵的泛红。
女孩听了介绍后,决定买了一本英汉词典,付钱的时候还冲着学兵笑了笑,学兵像做了一项很重大的决定似的,说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想跟你交个朋友,留个联系方式可以吗?”
女孩竟然没有拒绝:“我叫陈橙,电话好码是×××。”
学兵自我介绍说:“李学兵。”
女孩说:“我认识你,去年中秋的晚会我看过,当时你还上台表演了,不过你的吉他走音了哦。”
学兵羞愧难当,在场的人扑哧笑了出来,学兵觉得太丢人了,本来练得不错的心理素质现在一下子垮了,羞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后来陈橙告诉学兵,当时她看演出的时候,那么多演员,她唯独记住了学兵,因为他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一下子让他与台上的其他人显得不一样,看起来很安静。当陈橙看到来卖书的学兵时,当时就认出了她,只是性格与开始有些不同,后来的学兵有些害羞却不怯懦,竟然第一次见都女生就要别人的电话号码。
学兵和刘欢的销售物品,之后又增加了文化衫,因为正赶上学校校庆,本以为生意会很火爆,没想到文化衫做好后却无人问津。
卖书的日子持续了近一个月,学兵和刘欢坚持不下去了,每天除了应付课程和作业,还要在学校和批发市场来回奔波,而且卖书也要花很多时间,现在根本忙不过来,于是产生了放弃的想法。
由于是第一次做生意,两人都没有经验,开始也不知道什么好卖什么不好买,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进货,现在手里还有一批书没有卖出去,没有办法只能当赠品送给身边的同学。算了算成本,再理了理卖得的钱,四人一分,最后两人花了时间花了力气,没有赚到钱,反倒赔了1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