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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母亲痛骂

林玲叫着,“我推着你们,你们快点。”那只小鬼捡起地上的军帽带上,一推自己的破军帽,跟我斗,好,陪你玩下去。
那只小鬼跟在林玲的后面,见单车就撞,手里的枪时不时地戳进车轮。林玲就笑呵呵地在后面推着单车又扭又拐地,躲着他跑。气得小鬼时不时地伸出手来对着林玲的脸上就是一枪。林玲也不怕他,反正小鬼怕若影不敢真的开枪。
毛瓜瓜在前面叫着,“不要拐弯,不要拐弯,。”
林玲推着车子,“看你本领了!单车男!加油。”
毛丽丽两条腿高高地翘起来,“快啊,快啊,我们要超过前面。”
三个人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很远,清清朗朗的,如同山间的纯净水,内容丰富,没有一丝杂质。
林玲看看自己家的大门,那只小鬼架着枪跟在后面,也抬头看下,“你家好大啊,跟我们司令部一样大了。”
这是一幢小楼,门楼前几根庞大的柱子支起了穹顶,连阳台都是白的,外面被美丽的花园包围着,在深深的夜色下,浓浓的灯光像奶油似的涂抹在外面的路面上。树影婆娑,灯火阑珊,阵阵的花香树香袅袅地弥漫着,几个人影在花园里晃动着。
林玲闭了下眼睛,冲了!林玲打开了门,蹑手蹑脚地猫着腰向前行。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林玲乐了,挥下手,“小鬼,你回去吧,不用你保驾护航了。”
小鬼一挥枪,“去,谁给你保驾护航了,我跟着你是想看下你家里有没有人怕鬼。”
“我们家里没有人怕鬼,有我蓝眸在,百鬼不侵!”林玲翻了下白眼,着直起身体来,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妈妈不在,太好了。”
客厅里的一个大大的桌子猛地“咚”地一声要倒过来。林玲急了,冲过来,拼命地撑着桌子面,不让它倒下来。小鬼一见丢下桌子,跑到门口,“稀里哗啦”地晃起门来,边晃还边鬼叫,一声声地,凄惨无比。
林玲马上放好桌子,冲过来重重地关上门,锁上了门。小鬼可不想放过林玲,一见门口有人,小鬼猛地拉起一个人的头,直直地勾树上,那人吊死鬼一样,身体晃来晃去,小鬼飘浮到那几个人的面前,猛地闪出血淋淋的头来,眼珠子一晃一晃地要掉下来,在大家在一片若隐若现的花木中,猛地看见一片血滴滴哒哒,血肉模糊,小鬼摘下头来,像只球一样丢向大家,牙齿磨得嘶嘶地,对着一个人就咬下去,一片青色的毒烟从舌尖冒出来,几个人当场就倒在了地上。吓得一片惨叫声“鬼啊。”冲进客厅。
大家被挡在了门外,都一边拍着门一边害怕地回头看着花园里,小鬼推东西砸铁的,稀里哗啦的,林玲急匆匆地打开锁,赶快拉开门,几个人冲进来,撞得林玲连连后退。
林翔和阎娜听见大家的叫声下楼来。
“什么事!”林翔穿着一身的睡衣,睡眼惺忪地问。
“鬼,鬼,鬼,花园里有鬼。小姐关着门不让大家进!”佣人们异口同声地哆嗦着缩在一起回答。
“林玲!你过来!只要你出现就没有好事!”阎娜从林翔的身后闪出来,一脸的怒气,眉毛挑起多高来,“什么时间才回家,你像一个大姑娘吗?还不让大家进来躲鬼!我看鬼就是你招来的害大家的!”手高高一仰,指着林玲,“还不过来!”
林玲低下头,脚尖扭下地毯,过来了。阎娜一拧林玲的耳朵,“多大的人了,说话不记得听进脑子里吗?你脑子是用来装水的吗?”说着用力地拧了下林玲的耳朵。
林玲痛得惨叫一声,哀求的眼光看着林翔。林翔摸了下脑门,真是的,自从林玲被抱养回家,阎娜一直对林玲的蓝眸忌讳有加,总觉得林玲是不祥之物,会给家人带来灾难,加上林颖的降生,阎娜对林玲更是一百个看不上眼。佣人们也面面相觑,满脸的凝重色,暗暗思忖,这下林玲要倒大霉了。刚刚脱口而出说那话的佣人,看着林玲,一脸的内疚,平常说话神经大条没事,这次就害了林玲小姐了。
林翔拉下阎娜的手,“轻点,你也说姑娘大了,不要不是打就是骂的。要给姑娘一点面子!”
“什么,给她面子?我养大她还要给她面子?谁给我面子啊。”阎娜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啊,我一教训林玲你就出来,好像林玲才是你亲生的女儿一样!”
“好了,好了,不就晚回来一会儿吗?姑娘大了,总得有朋友吗?”林翔一见自己也惹火上身了,退了几步,躲开面前摇摇晃晃的阎娜的手指。
“我不就是怕林玲交坏朋友才规定回来时间吗!”阎娜一见丈夫退了,转过头来冲着林玲,“你过来,说下你跟谁玩了,谁家的孩子!”
“这。”林玲心想,我只知道那兄妹叫什么名字,谁家的孩子还真的没问。
“这什么这,回答我的问题!”阎娜又拎起林玲的耳朵,“是不是跟什么坏孩子在外面玩了,才答不上来?”
林玲心里话,我说这孩子是好孩子,妈妈肯定又会说被我林玲带坏了,这么晚还不回家,要么就是我说谎了。得了,我也别浪费口舌了,等着妈妈处罚我吧。
“闭嘴了?我是不是你妈妈,用这种态度对妈妈,你长大了,有教养了,会用眼睛白我了!”
林玲嘟囔了一句,“我有白你吗?我眼睛在看地呢!”
“开口就是顶嘴,你看看,老林,你把林玲惯成什么样了!我知道,你看着地,心里还是在翻我的白眼是吧!”阎娜猛地一拉林玲的耳朵,林玲的头跟着阎娜的手向后一仰,痛得叫了一声,“爸。”
林翔一见,“好了,好了,骂几句就完了。”
没等林翔说完,阎娜就打断了林翔,“完了,今天不能完,学会顶嘴了!供你吃供你穿,竟然还顶嘴,我还不如养条狗呢!它还会报恩,跟我摇下尾巴呢!你连条狗都不如!还做人,还上大学呢!真是浪费学费。”
阎娜絮絮叨叨地骂起来,林翔抱着肩站在一边来来回回地踱步,时不时地冲着林玲轻轻地招下手,示意林玲等阎娜骂完了,就结束了。
阎娜骂着,时不时地用手拧下林玲的耳朵,林玲就痛得一呲牙,脚尖也抬起来了。阎娜越骂越凶,手下的劲道也越来越大,林玲就一直地踮着脚尖,脖子仰着,。佣人们一见,小鬼也被骂跑了吧。大家见惯这样的场面了,都眯着眼睛,看着林玲的脖子上的青筋被拉得扯出来,嘴一直抽着,一脸的麻木渐渐地松动下来,挤眉弄眼地对视着,一脸的无奈可怜,看来今天要过不去了。
果然,阎娜火像火山喷发一样,收也收不住了,拉着林玲的耳朵向楼上阁楼走去,一路走还一路骂,唾沫星子喷得林玲满脸都是。林玲可怜巴巴地看着阎娜,只是引起阎娜更多的咒骂。林玲从阎娜的手臂下探头看着林翔,林翔点下头,在阎娜的背后摇下手,示意不用怕,我去找人来帮忙。
阎娜拉着林玲进了阁楼。阁楼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林玲仰着脖子扫视了下阁楼,七零八落地几件椅子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几件用不着的杂物堆放在角落里,散发着难闻的奇怪的味道,好像就什么坏掉的菜被捂在这里。一张床满是灰尘,地面上自己上次被关进来的脚印还在灰尘上落着户口本,只是脚印上面也有了浅浅一层灰了。
阎娜拉着林玲,丢进了阁楼里,一个人站在门口灯光处,指着林玲骂着。恍惚间,黑黑的影子在脚下晃来晃去,好像巫婆做法一样,长音短调,连骂再叫,高低起伏,错落无致。
“妈,你骂完了没有啊!”一声娇叱声打断了阎娜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