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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刘生俊的隐疾

“你们星月岛的人都这么没教养吗?我跟无双小姐的婚事,哪有你这个外人插嘴的份儿!你是准备改姓东方呢,还是改姓慕容?”
“东方烈!”柳生俊彦额头青筋暴涨,紧握的刀柄的手格格直响。
“怎么,说你没教养又不是污蔑。你瞧,到人家地盘上还摆出老子天下第一的这副死德性,你妈就没教过你,做人要低调,有点城府?你瞧,你这位同伴就不错。我想,无双表妹更喜欢这样的花花……不,谦谦君子呢!”
“二少爷,”花玉郎眼中的精芒一闪即逝,相当含蓄地笑着,轻摇玉扇,“你也不必费心挑拨离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跟柳生兄公平竞争,各凭本事。你呢,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柳生兄绝不会受你挑拨。”
“不愧是玉扇郎君,”东方烈拍手道,“瞧瞧,这煽风点火、坐收渔利的手段就是不一般。那啥,表妹,要是厨房缺少个烧火的仆役,也别到别的地方寻找,身边这位就不错。”
“东方烈,不要欺人太甚!”被东方烈将自己比作伙夫,花玉郎啪的一收折扇,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东方烈眼神一凛,寒光毕现:“三位趁着本少爷大病未愈,携带兵器硬闯府邸,我倒要请教请教,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花兄,这种纸老虎少跟他罗嗦,看我的!”柳生俊彦急于在慕容无双面前表现,抢口说道。
“好,就看柳生兄的了。”
“东方烈!”柳生俊彦喝道。
“二爷在!”东方烈冷声应道。
“哼,少给爷爷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父母双亡,博取大伙儿同情,无双小姐现在委曲求全,好言相劝,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柳生俊彦实在看不下去,倒要带你死去的爹妈好生教训教训你!”
“找死!”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父母无疑就是东方烈的逆鳞之一,现在他决定出手了。
始作俑者的慕容无双浑身一悸,她一直冷眼旁观,从开始到现在,她就感觉东方烈似乎跟印象中那个软弱的废物少爷全然不同,而这一刻,她几乎不敢正视他的双眸。
“无双表妹。”
“东……表哥,什么事?”本来想直呼其名的,但无双立即改口。
“借你七星鞭一用。”
慕容无双显然没有想到东方烈竟然会向她借武器,愣了愣,然后轻笑一声:“七星鞭可不好用,别伤了自己。”
“唔,表妹,十七年来,你还是第一次关心过我。”尽管慕容无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但东方烈本来就愿意捉弄下这个小丫头,将手一伸,“表妹你无须担心,只管拿来便是,让表哥也试试这独角蟒筋炼制的七星鞭威力究竟如何。”
“胡说八道!”慕容无双口里嗔骂着,反手将腰间的七星鞭解下,气鼓鼓地往东方烈手里一塞,冷冷地说道,“伤了自己,可怨不得小妹!”
这一幕落在她别人眼里,倒像是小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不但柳生俊彦怒火中烧,就连花玉郎也冷哼一声,眼中杀机毕现。
东方烈无视二人,接过带着慕容无双带着体香的七星鞭,在手里随意地掂了掂。
突然,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明明从未习练过鞭法,但从他抓住七星鞭的刹那,这七星鞭仿佛跟他是熟得不能再熟老朋友了。
“小子,让本尊帮你一把,记得多弄些木灵石尝尝!”蓦地,脑海中,肚兜小娃娃拍手叫好。
东方烈恍然大悟,原来是青麟搞怪,怪不得自己能如此轻松的握着七星鞭。
啪!
几乎是下意识地,东方烈随手甩了个鞭花,立即,一道绿色闪电自鞭梢窜出,在众人头顶爆散开来。
继而,爆开的闪电化作一团雾气,在一股诡异力量的驱使下,径直罩向一边蓄势待发的柳生俊彦。
“啊!”
慕容无双惊叫出声,她没有想到,东方烈竟然能直接开启七星鞭上第一道灵纹——雷云风暴。
尽管她也可以做到,但为此,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只有她才知道。正是因为如此,她更加不甘心下嫁给东方烈这样的废物,她从小就梦想着她的另一半是父亲那样的盖世英雄。
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慕容无双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眼前的东方烈似乎第一次与她梦中情人的身影重叠了。
美女爱英雄,又有哪个少女不希望她的另一半是盖世英雄呢!
可惜,东方烈以前的表现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因此,自从懂事以来,她就处处针对东方烈,从未给他好脸色看过。
可现在,东方烈完全颠覆了她心中的想法。
七星鞭乃是地境下品的灵器,这雷云风暴发挥的威力虽然只相当于地境中品,可是要驾驭它,却需要地境上品。
但东方烈甚至连灵力都没有运转,就这么随意地一挥鞭子,立即触发七星鞭上雷云风暴的灵纹,将这个技能其施展出来。
换句话说,东方烈的灵力强度至少在玄境上品,而且对灵力的驾驭力超过了慕容无双自己。
慕容无双甚至猜测东方烈的灵力强度达到了地境。
地境……
这个想法一出现,连慕容无双自己都惊讶莫名。
可以说,如果玄境是能否成为元灵武士的一道鸿沟,那么地境就是能否成为一流高手的分水岭。
一个十八岁的地境高手什么概念,就算放眼整个云荒大陆五千年的历史,也不会超过两位数。而且,那些名字无不如雷贯耳,无论哪一个,都在云荒历史上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
就在慕容无双思绪万千,痴痴看着东方烈的时候,柳生俊彦本能地挥刀疾刺,利刃卷着灵力,闪电般撕破空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
轰!
利刃刺入雷云,迅速搅动,无数蓝色的弧光窜出,直逼柳生俊彦。
不愧是柳生一门年轻一代中的高手,尽管被雷光缠住,不断遭受雷电轰击,但柳生俊彦招数不乱,将柳生一门的绝技柳叶刀法倾囊而出,寒光化作一道壁垒,将雷光尽数格挡。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柳生俊彦手上倒是有两下子。
不过,柳生俊彦心中却倍感惊骇,他注意到,东方烈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全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事实上,如果东方烈趁着他被雷云牵制的时候痛下杀手,他就无力反抗了。
当然,他也在猜测,是不是因为强行催发了这个攻击技能,灵力难以为继,没有动手。
柳生俊彦不愿赌,也不敢赌,极力抵抗雷云释放的力量同时,左手闪电般朝腰间一抹。
嗖嗖嗖!
三道寒光闪过,蓄满力道的暗器闪电般直取东方烈的面门。
柳叶镖!
来得好!
手中七星鞭抖动,金色的流光护住面门。
叮叮叮!
三道火光迸出,柳叶镖被东方烈手中如灵蛇般弹起的七星鞭逐一打落。
唰唰唰!
被震得变型的柳叶镖力道不减,折射而去,深深扎入柳生俊彦脚下的青石地面!
此刻,柳生俊彦的柳叶刀已经将那团雷云搅碎,旋转的利刃带着尖啸,朝东方烈疾刺而来。
东方烈手腕一抖,七星鞭如同灵蛇般舞动,极速移动的鞭梢化作灵蛇的信子,点刺扎挑,不断出击,幻化出满天金芒。
柳生俊彦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丢入了鞭影的丛林之中,杀机四伏,步步惊心。
一声轻喝,柳生俊彦借助腰腹的力量强行扭转身形,以毫厘之差避开鞭梢,施展出柳生一门的独门绝技——鬼影身法。
凭借诡异的步伐和速度,强行突破七星鞭的光影,硬抗了一记横扫之后,咬牙疾刺,柳叶刀带起一股劲风,直取东方烈咽喉。
眼看就要得手,柳生俊彦嘴角泛起意思狞笑。
可这笑容立即就变得僵直。
就在刀尖刺中东方烈咽喉的刹那,他的身躯微微扭动一下,竟然凭空消失了。
刺中的竟然是快速移动留下的残像,而东方烈此刻已经出现在震位之上……
怎么可能?!
柳生一门的鬼影身法乃是蜕变于先天八卦,配合九宫的方位,诡谲难测,防不胜防。
刚才,东方烈明明站在离位的死门,可谓九死一生,但偏偏就在利刃就要触及咽喉的刹那,他竟然以颠倒九宫的步伐,凭空出现在震位生门,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下子优势逆转,攻守易型,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柳生俊彦反倒身处绝地,被反过来逼入了离位死门!
是误打误撞吗?
生死攸关,柳生俊彦当然不敢怀有丝毫侥幸。
刚才强行突破七星鞭布下的结界,柳生俊彦右边肋骨狠狠挨了一下,虽然后元灵护体,但雷暴的力量无孔不入,不禁肋骨撕裂,就连脏腑也收到了不小的伤害。
此刻,柳生俊彦的战斗力剩下七成不到。
破解柳生俊彦搏命的杀招,东方烈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手中七星鞭鞭影再次呼啸而至,迎头将柳生俊彦罩住。
柳生俊彦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小舢板,正处于风暴的中心。
耳畔,鞭梢撕破空气,雷鸣不绝于耳。
眼前,蓝色的弧光不断窜出,险象环生。
此刻,柳生俊彦调动元灵,聚集全部的灵力,无视这种高强度灵力输出带来的负面影响,强行将鬼影身法运用到极致。
左闪右避,辗转腾挪。柳生俊彦如同一片飘零的柳叶,在七星鞭的缝隙中不断穿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生俊彦心中惊骇越来越盛,豆大的汗粒顺着他脸颊淌落下来,脚下的鬼影步微微显得凌乱起来。
然而,灵力迅速消耗并不是柳生俊彦最担心的,只因他发现,东方烈舞动七星鞭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法越来越娴熟,金光正在迅速收拢,鞭梢所过之处,声声闪电般的爆鸣不绝于耳,越来越响。
相信很快,他就支持不住了。
这个东方烈,简直是个怪胎,难道说他真的是第一次接触鞭子。而刚才,他一直在拿自己练手不成!
一念及此,柳生俊彦信心顿失。
不过,星月武士心智向来剑刃,柳生俊彦很快便压抑住内心的惊骇,转攻为守,手中柳叶刀不断挥舞,化作道道银色的匹练,在身体周围构筑一道剑刃的壁垒。
东方烈冷冷一笑,暴喝一声,身上灵脉鼓荡,精纯的灵力爆炸式地渲泄而出,透过手心,扎入七星鞭的手柄,迅速涌向疾飞的鞭梢。
轰隆!
如同响彻九霄的惊雷炸响,整个院落被震得一阵摇晃,片片新生的树叶与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仿佛在下一场彩色的雪。
落叶飞花形成的帷幔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云团。
又是雷云风暴!
这一次,慕容无双也不免瞠目结舌。
这是雷云风暴的第二形态,比之前那个更大,更浓。
作为七星鞭的主人,慕容无双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七星鞭算是半个灵器,虽然没有形成器魂,但却经过慕容无双的母亲,被称为慕容世家有史以来二号炼器师的慕容无恨不惜利用本命精血炼化,赋予了三道地境灵纹。
第一道正是雷云风暴,分为三个形态,分别是玄境中品、玄境上品和地境中品。
即便是慕容无恨本人,七星鞭的炼制者,也是到二十七岁那一年才勉强驾驭雷云风暴的第二形态。可是现在,第一次接触七星鞭的东方烈竟然做到了。
天才?大器晚成?
用大器晚成似乎又不太合适,东方烈尚未满十八岁。按照云荒大陆的习俗,东方烈还未经过成人礼,甚至连成年人都算不上。
不但如此,雷云中蓄满的灵力纯度甚至比当初母亲释放的还要精纯许多,不断窜出的弧光折射出诡异的光芒,相当密集。
慕容无双当然知道,那团灵力构筑的云团中,其实正酝酿一场可怕的风暴。而这个风暴,可不像刚才,可以用利剑搅碎那么简单,任何外力都可能打破内部的灵力平衡,将之引爆。
它一旦爆裂,别说首当其冲的柳生俊彦,恐怕整个院落都会被荡平,至于在场的人,当然难免池鱼之殃。
就在这时候,花玉郎一个闪身,竟然已经夺路而逃,沿着回廊飞奔而去。
毫无疑问,他已经注意到雷云中那股可怕的力量,全然不顾风度,撒丫子溜掉了。
慕容无双狠狠地看了眼花玉郎消失的背影,又朝东方烈深深看了一眼,从怀中摸出一块黝黑的牌子,咬破手指,摁在正面灵纹的中心。
立即,一道紫色的灵力壁垒延展开来,将东方烈裹住。
“滚雷符,但我的力量没法完全开启,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慕容无双气鼓鼓地一跺脚,化作一道影子,迅速穿越花园的回廊,躲远了。
“冰儿,害怕吗?”东方烈朝冰儿看了眼,轻声问道。
“不怕。”冰儿虽然担心,但却显得很镇定。对她来说,就算死,只要跟东方烈在一起,就没什么后悔的。
“那么,柳生兄,你怕吗?”
“死有何惧!只叹我竟然跟花玉郎那种伪君子为伍,传出去,恐怕坠了柳生一门的名头。”
“好胆识。”东方烈收起七星鞭,朝他竖起大拇指,“好啦,游戏结束。”
他话音刚落,只听的啵的一声,裹住鞭梢的雷云因为维系内部平衡的鞭梢抽离而突然爆开,但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仅仅是裂开而已,并没有预想的爆炸。
那些四下流窜的灵力宣泄到空气中,释放出绚烂的华光,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鸣,倒像是发了一场焰火。
这是怎么回事……殊不知刚才东方烈的力量几乎是借助青麟的修为。
这一站,弄虚作假,加上自己的掌控力,倒也震慑了在场的三人。
“抱歉啊,柳生兄,没法驾驭第二阶段的雷云风暴,因此夭折了。不然,咱们可以分个胜负来着。现在,就算打和吧!”东方烈将七星鞭挽起,玩味地看了眼回廊尽头目光呆滞的慕容无双。
“我输了!不过,我还会回来讨教的。”柳生俊彦眼神坚定。
“随时奉陪。只是你来找我之前,至少先打赢花玉郎那家伙,否则我拒绝挑战啊!”
“那家伙,我早晚教训他。”柳生俊彦气愤地说道。
星月人尚武,认为真正的武道是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对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向来极为不齿。恐怕从此以后,柳生俊彦跟那个花玉郎再也没法融洽相处了。
“好啦,玩笑到此为止。”东方烈突然正色道,“冰儿,把我以前写好让你保存的字据和冥火手链一并拿来,今天我就遂了无双表妹的夙愿。”
“二爷……”冰儿欲言又止。尽管她心中渴望成为东方烈的唯一,不愿与人分享,但爱她内心深处,早就认可了慕容无双的存在。
而且,她也知道,当初主母慕容清秋跟姨奶奶慕容无恨指腹为婚,为的就是让二少爷东方烈和表小姐慕容无双成为慕容家和东方家和好的桥梁。
现在一旦解除婚约,岂不是无法完成主母的希望了?!
“冰儿,你也不听话了吗?”东方烈脸色微微一寒,声音变得决绝。
“遵命!”冰儿浑身一震,当即做出了选择,轻轻一福,转身朝屋里疾步走去。
“柳生兄,老实说,我觉得你倒是我那小表妹的良配,比起那个华而不实的花心郎实在,要努力哦!对了,”眼角的余光瞥见慕容无双快要拧出水的脸,东方烈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刚才我注意到你施展鬼影身法的时候,速度虽然够快,但步伐似乎有点乱,不知道是不是脚上有隐疾,导致灵力受阻,有心无力。”
“东方烈!”
就在柳生俊彦看怪物似的看着东方烈,想要开口询问是否有解救之道时,慕容无双闪身来到东方烈跟前,气鼓鼓地看着他。
“哦,无双啊,七星鞭先还给你,为兄先谢过了。”东方烈笑着将七星鞭塞到慕容无双手上,“其实那个解除婚约的字据我早就写好了,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瞧,两个如意郎君可不好选择,因此做哥哥的就帮你下决断。这不,柳生兄英雄了得,面对死亡也毫无所惧,实在是良配啊!”
“东方烈!”慕容无双已经咬牙切齿,双手忿忿地拉扯着七星鞭,仿佛要生生将它绞断。
“哦,我似乎忘记了。”东方烈没有理会几乎暴走的慕容无双,自顾说道,“小姨那里,我会亲自配制好解药送去,还请她等待些时日。但是,这压制九阴绝脉的药方乃是家父家母的心血,我虽能用,却没有权力随意送人,因此还请表妹在外祖母那里帮忙解释一二,希望她老人家理解。”
“你好,好!”慕容无歇斯底里地发出声怒吼,一跺脚,矫健的身躯如雨燕般飞身而起,从头顶掠出花园,几个起落,便消失无踪了。
东方烈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以后有的烦了。
但愿到时候去慕容山庄送药,别惹出什么事端才好。他心想。
“那个,东方兄,小弟的腿……”柳生俊彦早已被东方烈的实力震慑,悄悄收起柳叶刀,局促地搓着手问道。
“哈,柳生兄无须担心,我记得当初家母配制了一道愈灵汤,专门修补灵脉。不过,要配制这味汤剂,需要的药材可不少,想要配齐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东方烈这话半真半假,老爹老妈试制过修补元灵、灵脉的愈灵汤是不错,但效果并不理想。但是刚才,他脑海中涌过几套关于修补元灵和灵脉的方案,不仅可以治愈柳生俊彦的隐疾,就算帮他提升一下元灵等级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东方烈不是什么圣人,他现在跟大房撕破了脸,就算能够强行拿回药房的管理权,恐怕也只是个空壳子,反倒成为累赘。
何况,按照东方赤霞霸道的性格,绝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既然如此,他只好借助以下外力,眼前这位柳生家的公子哥儿既然送上门来,哪有不利用的道理,加上自己这些年在镇上行走,也算是有了一品公子的名号。
赶明去集市上找找,说不定还能换来一些药材。东方烈现在缺的不是银子,而是宝贝,能够提高自己实力的宝贝。
当然,柳生俊彦决不可能洞悉东方烈的想法,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现在成了人家眼中的肥羊了。
这不,柳生俊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丝毫没有被当成肥羊的觉悟,急切地说道:“啊,东方兄,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就是龙肝凤胆,我柳生家也有法子弄到。”
难怪柳生俊彦如此着急,外人不知道他为啥在家族其实他追求慕容无双,也是希望借助慕容世家的力量,治愈自己的隐疾,就算因此丧失家族继承权,也值得。
毕竟,现在这种状态,他胜出的机会是在渺茫,还不如赌一把。
“倒没有那么夸张,只需要三颗木灵珠。”东方烈伸出三根手指,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