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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最终难以逃离的命运

慕容博见龙灏淼全身而退,便带将士杀出阵来,迎上了镇国大将军的冲杀。两军正是对阵,一场蓄势已久的厮杀,拉开了序幕。西昌国连续大败,又加上夜瑾墨被擒。军心早已涣散,西昌军士面对北冥军士的追杀,或降,或死,纷纷逃窜。西昌的三十万大军,自是死伤无数,大势已去。谷中哀嚎声与厮杀声连成一片,震耳欲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原本飘扬的龙啸九天的帅旗也坠落在血泊之中,残破不堪。宛若这谷中弥漫的硝烟一般,最终隐于时间的流逝。
昏沉的天空升起几颗琉璃金色彩球,北冥军队火速撤出了谷底,向邺城行进。洛皓辰站在崖顶,望着天空中的彩球,自知龙灏淼已经得手。严令三军火速向邺城撤军。
待西昌国恍过神来,重新集结三军,北冥军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西昌国主被擒,自是震动朝野的大事。镇国大将军自事不敢隐瞒,百里加急将消息传至京城。并传令三军,将邺城围而不攻,静观其变。
洛皓辰一入邺城,便遇见兴意阑珊的慕容博正在营帐外等候。
“慕容将军何事如此高兴?“洛皓辰上前行礼,好奇的问道。
“洛将军有所不知,皇上将夜瑾墨生擒了,现今正关押在营中。如此大快人心之事,怎叫老夫不高兴呢?”
“哦?那的确是件大喜事。西昌国灭尽在眼前啊!”洛皓辰自是欣喜,对龙灏淼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洛将军此话正是老夫心中之言啊!皇上正在大帐等你!洛将军先去见驾吧!”慕容博缕着胡须,很是愉悦的告辞了。
“臣叩见皇上!”洛皓辰入帐,忘了一眼座上沉定忧思的龙灏淼,心下不禁疑惑。他这股忧思又是从何而来呢?如今西昌国主被擒,西昌朝野定会动荡不安。此时一鼓作气定能,定能让其城破国亡。
“洛将军凯旋而归,朕甚是欣慰!”龙灏淼浅笑,示意他落座。
“皇上,如今夜瑾墨被擒,西昌国军心涣散。请皇上让臣明日带兵出战迎敌。”洛皓辰跪地请命,坚毅的面容带着一丝戾气。
“朕打算明日撤军回玉城,由将军带兵坚守邺城。”龙灏淼明眸闪动,望着帐内跳跃的烛火出神。
“皇上,此时为何要撤军啊?”洛皓辰大惊,自是想不出这其中的缘故。
“洛将军听命便是!朕自有打算!”龙灏淼心中掠起愁思。洛浩辰自是不敢多言,心中也已猜度出几分。莫不是因为那西昌国的女相方紫君?这些年,龙灏淼的痴情他自是看在眼中。后宫除了如同守活寡的皇后,再无其他妃嫔。他为其相守,宁愿成为天下人的笑谈。北冥一帝,自爱男装恶女颜。
有道是“江山易碎,铁马憔悴,千杯一醉,愁思难蜕。风月易溃,宝剑难淬,潮水已退,夕阳初醉。天地际会,茫茫无悔,美人如水,飘摇深邃。白玉珠穗,玛瑙翡翠,荔枝价贵,烽火嬉谁?千金相赠,难得笑回,娇柔美惠,鲜有同归!达官显贵,多少祥瑞,泣血子规,点点心碎。壮士无悔,血染尘秽。刀剑几对,胜者未归。铁甲银挥,金戈难挥。紫君的车驾刚一入京城,便被一队羽林卫拦在城门下。紫君心下生疑,命侍画撩开车帘,目光镇定的望向车外。
“属下拜见丞相大人!奉太后懿旨,速召大人入宫议事!”为首的侍卫跪地行礼,一脸肃穆的跪在车驾前。
“嗯!前面带路吧!”紫君命侍画放下车帘,心中不禁狐疑。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太后会派人特意等候在此?
马车一入宫,紫君便快步向坤德宫而去。宫外的总管公公看见紫君甚是欣喜,赶忙迎上前来。
“奴才给大人请安!”
“公公有礼,劳烦公公通报,紫君奉旨参见太后!”紫君望着他急切的表情,更是笃定宫里定是出事了。难道是太后凤体抱恙?
“大人快请入殿,太后已等候多时了!”内侍引着紫君走入殿中,太后看见紫君姗姗来迟的身影,心中不禁舒了一口气。
“紫君,你总算回来了!”太后迎上前,紧紧的握住紫君的柔荑。脸上却是惊忧之色。
“臣叩见太后!”紫君欲要跪地行礼,却被太后阻止了。
“紫君快起来!皇上出事了!”太后眼中瞬间噙满泪花,言语哽咽。
“太后,皇上怎么了?”紫君惊诧,忙追问道。
“北冥大军进犯我国,墨儿御驾亲征。不想中了那北冥国主龙灏淼的陷阱。如今深陷囹圄,生死不明啊!”太后声泪俱下,已是泣不成声。
“太后莫要伤心,自是要保重凤体啊!”紫君听她之言,心中甚是焦虑。夜瑾墨怎会如此意气用事。谁不知那龙灏淼精通用兵之道,又善于耍奸使诈。西昌与北冥这些年摩擦不断,却是胜少败多。她早建议与北冥修好,他自是要一意孤行。如今落此大祸,西昌社稷岌岌可危。
“紫君,墨儿自是最信任你!你定要想办法救墨儿还朝啊!”太后已是无计可施,方紫君便是她最后的希望。
“臣以为,要尽快派使者去北冥和谈!”紫君如今也很是烦乱,这场硝烟是到了结束的时刻了。
“依你之见派谁去合适呢?”太后也自知不可再战,神色惊慌的追问道。
“臣以为,华阁大学士颜文及可堪此大任!”方紫君自是知晓此人的本事。一身正气,善于词变,天生敏慧,心思缜密。自是不二的人选。
“嗯,就依你之见。”太后不住的点头,对此人她也早有耳闻,年纪轻轻便座上了大学士的位置,定是有过人之处。
“陈公公,传哀家懿旨。派华学阁大学士颜文及出使北冥,休战和谈!”
“奴才遵旨!”内侍匆匆领旨而去。太后不禁长叹,愁容满面。
“但愿西昌国能平安度过此劫!否则哀家还有何面目去见先帝!”紫君搀扶着太后落座在榻上,自宽解劝慰了几句,便躬身告退了。
紫君缓缓的走在御花园,却是心事重重。若她不去青州,定能劝阻夜瑾墨御驾亲征的冒险行为。她始终想不通,夜瑾墨为何非要与北冥为敌?熟不知这些年的硝烟战火,悲苦的还是两国边境的百姓。
“方大人这么快就回京了?”回廊下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道袍,苍白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脸上总是带着一丝诡异的轻笑。
“原来是国师!紫君失礼了!”紫君上前行礼,心中不禁嘀咕,他倒是鲜少入宫。今日前来定是为了夜瑾墨。
“方大人这是从坤德宫而来?”国师目光望着紫君身后的长廊,若有所思的问道。
“正是!”紫君态度有些冷淡,似乎不想多与他纠缠。他看她的目光,总会让她惴惴不安。
“既然如此,贫道先告辞了!国师冷笑,缕着胡须向坤德宫而去。
紫君望着他飘然若风的背影,记忆深处总觉得甚为熟悉。她不懂,夜瑾墨为何要拜他为师?有关于国师来历,在西昌国也是个禁忌。即便是她,夜瑾墨也从未提过。而每次遇见他时,他的笑容里永远带着神秘的深意和浓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