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身子渐渐热了回来,花心处也不再像最初那样生涩,水乳交融之间,她的眼神迷离,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声声娇媚的呼唤。
“王爷……王爷……律……”
他抬手捂住她的双唇,身下用力的冲刺,好似要将她的灵魂撞出体外一般。
快乐与痛苦在她体内极致的对冲,似生似死的幻觉让人甘心沉沦,却又渴望救赎。
他在她的体内点燃了一把火,可是他却猛然抽离,将巨大的空虚和落寞留给她一个人。
她摇着头,想要挣脱他手臂的束缚,可是嘴还被他捂住,所以她什么也不出说来,只能发出阵阵似娇似嗔的嘤咛。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相当不好,就好似被人捧上了云端,然后猛地抽掉她脚下的依托,于是她整个人跌入广阔无垠的深海中,四周都是足以致她死亡的海水,她想逃,逃不掉,想要浮起来,可是却连一根浮木都抓不到。
窒息一般的恐惧吞噬着她,冷与热,冰与火在她体内纠缠。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前一瞬,他却松开捂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诱惑道:“想要吗?求我!”
这就好比是像溺水的她丢过去一根浮木,她当然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抱紧它。
“律,求你,求你……”她小声的哀求,羞恼与欲念为她全身的雪肌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男子仍旧不为所动:“求我什么?"
“求你要我!要我!”她的双腿猛然缠上他的腰肢,主动的将自己的花心送了上去。
在重新被他填满的那一瞬间,她满足的叹息一声。汪洋大海中的溺水者,终于抓住了那根浮木。
男子满足的低笑出声:“青衣,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好,那本王现在就满足你!”他埋头,重重的咬在她的脖颈之上,同时身下发力,狠狠的要她,折磨她。
颈间传来丝丝痛楚,他的吻一点点下移,每过一处,便留下一圈带着血痕的印记。
若是她的理智尚在,定然会奇怪今日的他怎么会如此疯狂,如此炙热,可是偏偏,她的理智早就被他折磨的飞向九霄云外了。所以,此刻她沉浸在他所赐予的欢愉和痛苦之中,全然不知道危险和厄运正在悄然降临。
终于,她被再次送上云端,体内好像有烟花炸开一般。眼前,是一派绚丽,夺目的璀璨夜空。
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打在帐定,发出剧烈而急促的噼啪声。
卓青衣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在他编制的瑰丽梦境中,久久不能自拔,恍惚间,她觉得这场欢爱也许会持续到天长地久,直到沧海桑田也不会结束,不会静止。
睡梦中,她听着帐外的雨声,梦到自己站在由雨水汇集而成的江河之中,四周风浪大起,她站在一叶扁舟之上,风雨飘摇,回头无岸……
战场之上。
狂放的大雨稍止,泼天雨幕化为点点雨丝,夹杂在了一阵又一阵的萧瑟秋风之中。
十万银盔亮甲的鸿国将士们威严而整齐的伫立在天地之间,无数的银色汇集在一起,使得整个军队的滔天阵势足以与日月争辉,与沧海齐啸!
数百米之外,祈国的将士们全部都是玄盔墨钾,十数万的精兵整齐划一,举手挥舞之间,足以撼动山河之势。
“祈国必胜!祈国必胜!”
震天一般的喊声响彻云霄,劈开乌云,直达九重天上。
啾——
一声凄厉的鹰鸣划过。
郝连律凤目微眯,幽深的眼眸好似镶嵌在夜空的宝石一般,散发着魔神一样的阴煞与魅惑。
他扬起精致完美的下颌,看向空中那落荒而逃的孤鹰,微薄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没用的东西,居然被祈国这点声势吓破了胆。
祈国的太子殿下也注意到了那只落荒而逃的孤鹰。他俊朗而阳光的脸上浮起无比自信的笑容。点点雨丝落在他玄色的战衣上,淡淡的水光萦绕,远而望之,好似谪仙一般,神圣而不染纤尘。
面对着纳兰祺瑞的笑容,郝连律嘲讽的一笑。他运起内功,朝着对面的纳兰祺瑞喊道:“祈国的太子殿下,你现在高兴的有点儿早!”
纳兰祺瑞脸上的笑容更胜,只听他毫不示弱的回道:“郝连律,我军胜券在握,孤王高兴有何不可?反倒是你,一脸愁绪,想来知道这场决战你们是必败无疑吧?”
郝连律:“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自信笃定,那么咱们不妨来打个赌如何?”
纳兰祺瑞气势高涨:“怎么个赌法?”
“就赌本王会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你太子殿下则会愿赌服输,兵不血刃的递上降表!”
郝连律的语气嚣张至极,目光锐利而笃定的看着纳兰祺瑞。
纳兰祺瑞冷笑:“痴人说梦!”
军帐之中。
睡梦正酣的卓青衣舒展的翻了个身,而后披在她身上的水蓝色一炮悄然滑落。雨水带来的寒意让她幽幽转醒,她迷迷糊糊的起身,随手捞起递上的衣袍重新给自己披上,然后闭起眼睛倒头继续睡。郝连律把她折腾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现在真的只想睡上三天三夜,让自己好好缓缓。
忽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军帐的帘子被人掀起。外面的寒气夹在了雨水和泥土的芬芳之中一股涌入。卓青衣被惊扰的坐起了身,昏昏沉沉的头脑瞬间清醒。
四名士兵面色沉冷的走了进来。
卓青衣大惊,怒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为首的那名士兵对青衣的叱喝不以为意,他沉声道:”我等是奉王爷之命!“”什么?“卓青衣惊诧。可是这些人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在为首士兵的指示之下,青衣很快便被他们束住了双手,反绑在身后。
卓青衣看自己的衣襟和发髻依旧凌乱,当即羞恼的不行,她挣扎道:”快放手!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乃王爷的侧妃,你们胆敢如此无礼,当心我事后回禀王爷,挨个取了你们的脑袋!“
挣扎之间,卓青衣胸前的一片春光不经意的泄露了出来,那莹白如玉皎洁似月的肌肤上,满布青紫相间的吻痕,那重重暧昧的痕迹,让四名士兵同时心口一紧,全身的血液急速流动。几人捕捉痕迹的吞咽唾液,而后齐齐的别开目光,再也不敢看她一眼。
这一路上,青衣都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真的是郝连律派来的吗?他为什么要抓她?是她做错了什么?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别人假冒郝连律的名头绑架她,她要冷静,要尽力跟这些敌人周旋,她相信,只要郝连律知道,一定会马上赶来救她的。
她的脑海被各种各样的猜测和疑虑占据,她惶恐,害怕,可是又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直到她被押赴两军对垒的战场,直到她看到他的伟岸坚毅的背影,直到,她看到他眼中的冰冷与绝情……
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她所有的真情和信任都成了笑话。
对面,纳兰祺瑞在看到青衣身影的那一刻,整颗心的跳动便静止了!
是她!
青衣竟然被捆绑着押赴战场,而且还是在她衣衫不整的情况下。
一阵疾风吹过,卓青衣水蓝色的衣袍迎风而起,胸前水红的小衣隐约可见,那一抹皎洁娇嫩的肌肤更是惹人遐想,祈国的阵营中,无数人都被青衣的美艳所震撼!
纳兰祺瑞大怒,他怒吼一声:”全军听令,全都给我低下头去,谁也不许多看她一眼!“”是!“十几万将士的回应声再次震彻云霄。随后十几万颗头盔同时低下,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和气势简直令人嗔目结舌。”哈哈哈!“郝连律大笑:”真是想不到祈国的太子殿下还是一位怜香惜玉的痴情君子。“
纳兰祺瑞此刻已经知道了郝连律的打算,心中怒不可遏。”郝连律,你这个卑鄙小人!“纳兰祺瑞怒斥:”打仗是男人之间的事,而你竟然把自己的女人扯进来,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的王妃啊!“
郝连律坐下的马匹来回挪动着马蹄身躯,坐上的郝连律勒紧缰绳,神色是不变的从容淡定:”纳兰祺瑞,这你就错了!卓青衣不过是我的侧妃!侧妃等同于妾室,妾室等同于牲畜,我用一头牲畜换的大战得胜,这有何不可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悄然打量卓青衣的神色。”不过,这还要看太子殿下你肯不肯做这笔交易呢。“
卓青衣被束缚的双手拳头紧握。她紧抿着双唇,神色僵冷而木然。一阵冷风袭来,将她如墨一般的青丝拂起,霎时间,灰褐色的日空因为青丝的渲染,而化为灵动秀美的水墨画一般。
身后的鸿国将士们也都被这一瞬的美景所震撼。
卓青衣牙根紧要,心好疼,就好像被人用锋利的刀子割开,然后又不停的捻转一样。她目光决然的盯住前方,好像在看纳兰祺瑞,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郝连律心头升起郁火。
第2章大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