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气氛就像刚才一样温馨,蕾菲娜也像刚才一样温柔,但是我却不可能拥有刚才那样的好心情了。
如果你刚刚在无意中偷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竟然爱上了你,你的心情也会和我一样糟糕吧?(某女读者:“这不是很好的事吗?”)不对!谁问你了?我是问的男同胞们!(众男读者:“你不是我们的同胞,人妖。”)呜呜呜呜……作者,他们都欺负我!你要帮我作主啊!(破军王戟:“离我远一点!人妖。”)什么?!连你都……明明是你把我写成这样的呀!居然这么不负责任!(破军王戟:“哦?是吗?有这种事?我怎么不记得了?”)你……你这混蛋!!!
“想喝点蜂蜜水吗?”蕾菲娜柔声问我。
嘿嘿,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鼓励我了。
“嗯。”我红著脸以极轻的声音回答,虽然每天都喝,但身为纯情处男的我脸皮就是薄呀。
蕾菲娜微微一笑,其身去倒了一碗蜂蜜水拿过来,我正在乐滋滋的期盼著,却见她这次舀了一调羹蜂蜜水却没有却并没有送进自己嘴里,而是直接向我的嘴边送来。
咦?怎么不一样了?我正在疑惑,却见蕾菲娜说:“你现在既然能说话了,应该也能正常吞咽,不用我每次都那样喂你了吧?你每次脸都好红,我也知道那样让你很难为情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让他们晚几天再知道我能说话的事?失算啊
尽管蕾菲娜依然喂得很细心也很温柔,但我的心情已经因为连续遭受两次打击而跌落谷底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的心情似乎有点感染到蕾菲娜了,她关心地问我。
“没事啊。”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脸色不是很好吧,蕾菲娜好像不大相信这句话,她注视了我一会儿,柔声说:“芙若婭,我知道你是不愿意让我们担心,但是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你愿意把我当作你的姐姐吗?”
“当然。”我这么回答,不过心里的真实意愿是把“妹妹”换成“老公”,“姐姐”换成“老婆”。
“那么,我希望你有任何的烦恼都可以告诉我,无论任何困难我都会尽力帮助你的,当然我一定会帮你保密,就算是大贤者或者我哥哥也不会告诉的,好么?”蕾菲娜温柔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拜托,你让我怎么对你说呀?难道说:“蕾菲娜老婆,其实你老公我是个男的,我被奥丁那个老王八蛋变成女的了,在我大哥洛基的帮助下,我正致力于恢复男儿身,顺便说一句,你哥哥好像爱上我了。”吗?可是,如果我不说,蕾菲娜也许认为我不信任她而不高兴,怎么办?
正在我发愁时,哈里曼和克雷迪尔进来了,无形中倒帮我解了围。
“哦?芙若婭你已经恢复到可以正常进食了吗?那真是太好了!”克雷迪尔一见到我就惊喜地说。
好个屁!我心里愤愤地想。
“抱歉打扰你用餐,孩子,哈里曼说,“但是有件事我需要再次向你确证一下,你依然什么都记不起来吗?记不起你的名字,也记不起你家住在那里是吗?”
“是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问这个。
哈里曼微一沉吟,说:“好吧,那我想有些事情需要向你说明一下了,因为当初你进来的时候睡著了,后来又没出去过,所以应该不知道,其实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军营,这是克莱顿公国的军队,克雷迪尔和蕾菲娜正是克莱顿大公的儿女,现在我们和德卡萨德的仗早已打完了,军队不可以长久的停留在这里,必须回到公国里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微微点了下头,这里是军营我早就知道了,因为我进来的时候其实在装睡,原来克雷迪尔和蕾菲娜是一位大公的儿女,而且还是一位手掌兵马的大公,那也相当于一个小国家的王子和公主了。哈里曼的意思无非是说军队是因为我才停留在这里的,哼!嫌我碍事就直说嘛,什么大贤者,好虚为!
“现在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本来我们想派专人护送你回家,可是你又不记得家在哪里,当然我们不可能把你留在这个地方。所以孩子,我想问一下,你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克莱顿公国呢?”哈里曼问道。
“但是大贤者,蕾菲娜突然插口说,“以芙若婭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适应行军的呀。”
“这一点我当然有考虑到,哈里曼说,“所以我的打算是由汉克副将负责把军队带回公国,我们则留下十几个人,缓慢地护送这个孩子去公国,我,蕾菲娜,克雷迪尔都会留下……”说到这里时,哈里曼看了克雷迪尔一眼,估计他原来的意思是让克雷迪尔负责带队吧?可惜克雷迪尔坚持要留下看护我。“……蕾菲娜可以照顾你,而我的神圣魔法应该也能有所助益,你看这样好吗?孩子。”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的话哈里曼其实很为我著想的呀,刚才倒是错怪他了。嗯,这个方法的确很合适,而且我又能如愿以偿的和蕾菲娜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心里虽然同意,表面上我还得装腔作势一下才行。
“您为我设想地如此周到,实在令我感激不尽,我显得有些害羞地说,“可是我之前已经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了,大家的恩情我根本无以为报,实在是不能再……”
“哦!亲爱的芙若婭你千万不要这样讲,蕾菲娜一把搂住了我,动情地说,“跟我们一起回克莱顿吧,否则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让我们安心呢?跟姐姐在一起别分开好吗?”
哈哈哈!蕾菲娜,好老婆,你老公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分开呀!
“蕾菲娜说得对,克雷迪尔也在一旁说,“你的身体还远远没有恢复,又丧失了记忆,我们现在决不能放心让你离开的,先跟我们回去吧,等你恢复了健康和记忆,我一定亲自送你回家,好么?”
克雷迪尔这家伙,虽说是商量的口吻,其实语气根本不容拒绝,但是他确实是有股天生的霸气,也许真是个当领袖的料,不过“我一定亲自送你回家”这句话好别扭啊,怎么感觉有点上门提亲的味道呢?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凉。
哈里曼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这对兄妹对我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如果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一切就这样定下来了,我现在去安排,下午我们就起程。”
这支军队再一次向我展现了他们的训练有素,全军从中午的时候开始拔寨撤离,仅仅两个小时以后,原来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打扫干净的空营。
留下的人除了我,克雷迪尔,蕾菲娜和哈里曼外,还有十五名亲随,物资方面有两辆马车,二十匹良马,一顶帐篷和充足的各种旅行物资,据哈里曼说,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他们会以较慢的速度赶路,并尽量选择一些平坦易走的路线,这样的话,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克莱顿公国。
我对这一切安排是相当满意的,因为对我来说,这次其实就是一次在异世界里面游山玩水,见识新鲜事物的旅行,如今难得物资齐全,还能尝试传说中的马车,一定别有风味,至于安全方面,克雷迪尔应该算得上是高手了,看那十五名亲随或是身材魁梧或是精神抖擞,想来不是高手也是硬手,再加上一个大贤者哈里曼压阵,有什么可担心的?何况还有佳人蕾菲娜一路相伴,哈哈,肯定是快乐的旅行啊。
然而,世事没有尽善尽美的,你以为是完美的事情,但其实肯定有瑕疵,顶多是你还没发现而已,因为老天爷才没有那么好心呢。
克雷迪尔把我抱上了马车,让我躺在由雷菲娜亲手铺好的柔软的褥子上面,可正当我乐滋滋地等待旅程开始的时候,却听到马车外传来克雷迪尔的喝声。
“你!就是你!干嘛向马车里面探头探脑的?”克雷迪尔的声音显得相当生气。
向马车里面探头探脑的?谁啊?等等?难道是我所在的马车?
“呃……我……我……”一个尷尬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嗯?这声音我好像听到过来著,难道是……
“艾扎克斯?”还没等我想起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克雷迪尔已经惊奇地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已经和大部队一起走了吗?还有你为什么穿著瓦伦的衣服?那家伙去哪儿了?”
天哪!没错,就是艾扎克斯那个蠢材的声音,拜托!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哪!
“呃……是这样的,我和瓦伦交换了衣服和岗位,所以他现在正在和大部队一起行军呢。”艾扎克斯解释著说。
“谁允许你们交换岗位的?”听声音就知道,克雷迪尔现在的脸色一定难看得很。
“是……是我擅自决定的。”艾扎克西有些胆怯地说。
“亚当,军规里面对于不听号令,擅离职守者,该当如何处置?”克雷迪尔森然问道。
“嗯……根据军规,不听号令,擅离职守者视情节轻重,予以最重死刑,最轻四十军棍的处罚,不过……嗯,我认为艾扎克斯塔的情节是比较轻的,请公子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吧。”一个男声略带犹豫地说。
“我没问你的意见,克雷迪尔冷冷地说,“艾扎克斯,军法无情,我现在判打你四十军棍,但在此之前,我要问问你,为什么甘冒军规也要留下来?”
多问什么?打这丫挺的,看他还敢阴魂不散!
“克雷迪尔,咱们是从小一起玩大的,有些事你何必明知故问呢?”艾扎克斯这么回答。
啥米?原来两人是儿时的玩伴啊,我就在奇怪呢,别的军官对克雷迪尔都那么敬畏,这个艾扎克斯怎么敢犯军规,原来是有恃无恐,不怕克雷迪尔砍了他。
“……行刑。”沉默了一小会以后,克雷迪尔吐出两个字。
对,先打一顿再说,你们打,我数著,四十军棍一下也不能少,当然,多几下倒是无妨。
然而,我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啪啪”的军棍声却没有响起,怎么不打了?
“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克雷迪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公子,那个叫亚当的男声有些尷尬地开了口,“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是打扮成普通的旅行者的,装备方面虽然有武器,可是……没有军棍啊。”
权且记下吧。”克雷迪尔的声音也有点尷尬。
小小的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虽然没有打艾扎克斯的军棍让我有些失望,但也就算了,反正我本来也没指望靠听一个蠢材挨打的声音来得到多大的乐趣。然而就在我闭目养神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克雷迪尔并没有叫艾扎克斯滚蛋,这岂不就是说他已经默许艾扎克斯留下了吗?天哪!这也就是说,我随时可能被那个蠢材骚扰!
“请问……”糟糕的预感在第一时间实现了,艾扎克斯的脑袋出现在了马车的窗外。
“请……请原谅我的唐突,芙若婭小姐,见我惊恐(其实是愤怒)地望著他,艾扎克斯慌忙解释说,“我……我不是坏人,我叫艾扎克斯,您……您还有印象吗?”
“我想我记得您,艾扎克斯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我拼命压抑下愤怒和厌恶的情绪,以轻柔而客气的语气说,没办法,理智告诉我,如果我想要保住之前努力在众人面前营造的好印象,我就必须忍耐这个家伙,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忍多久。
“您记得我?那真是太好了!”艾扎克斯显得非常高兴,语调也兴奋起来,“我只是想来看看您的,芙若婭小姐,我知道您的身体欠佳,也许……也许您应该好好休息,对,休息对您的身体会有好处的,我是说……”
我收回先前关于他是蠢材的评价,他根本就是个白痴嘛!语无伦次的,而且他既然知道我身体欠佳也知道我需要休息,那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艾扎克斯先生,更感谢您提醒我休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您找我说话以前这正是我在做的事情。”为了不破坏形象,我只能继续客气地和他说话,但话里面所包含的露骨讽刺,只要他稍微知情识趣一点也应该听出来了吧“你已经打扰到我的休息了,快点离开吧。”
“啊!您不必谢我,像您这样的一位小姐,任何人都会很关心的。”艾扎克斯乐呵呵地说,显然他完全把我的话当成了感激。
天啊!他的神经是用木头做的吗?粗得可以勒死大象了。我这么明显的讽刺他都听不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了。难道冲著他大喊:“白痴!你给我滚开!”吗?
“艾扎克斯,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当我被艾扎克斯纠缠得一筹莫展时,蕾菲娜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爱的老婆,我的天使,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拯救我。
“呃……那个……我……”艾扎克斯见到蕾菲娜的时候显得相当紧张。
“你应该给我个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要向马车里张望?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举动。”蕾菲娜的声音不客气起来了。
“呃……其实……其实我……”艾扎克斯结结巴巴的把他如何偷偷地留了下来,又如何被克雷迪尔发现的事情讲了一遍,倒也实话实说,并没有特意替自己遮丑。
“……我明白了,蕾菲娜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既然我哥哥没有把你赶走,那我也不会干涉,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次有现在这样的行为,第一这很不礼貌,第二你会打扰到芙若婭的休息的,我这么说你了解了吗?”
“嗯……”艾扎克斯显然很不情愿地嘟噥著。
“现在,我们马上就要啟程了,蕾菲娜并没有理会艾扎克斯的反应,而是继续说,“既然你已经和瓦伦交换了岗位,那么就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艾扎克斯怏怏不乐地离开了,蕾菲娜走进马车坐在我身边,柔声问道:“抱歉,他没打扰到你吧?”
“没关系的。”我违心地回答,考虑到良好形象,又加了一句:“艾扎克斯先生是关心我,我很感激他。”不过我现在的神情却和“感激”不沾边,因为我不想在蕾菲娜面前过多地作为,毕竟他是我的好老婆嘛。
蕾菲娜自然注意到我的神情了,她轻叹了一口气说:“芙若婭,我知道艾扎克斯他每次都做出了一些很失礼的,让你很不愉快的举动,难怪你会生他的气,这换了谁都是一样的。但他这个人的特点就是这样的极端不敏感,相信我,他不是有意的,他的本性不坏,也希望你不要太讨厌他好吗?”
咦?蕾菲娜当著艾扎克斯的面这么不留情面地指责他,背地里却为他说情?
见到我疑惑的表情,蕾菲娜又说:“我知道你可能奇怪,既然我要帮他说情,为什么当面却又那么说他,但是没办法呀,你和他讲话必须最直接的语句他才能正确地理解,否则别说暗示,稍微隐讳一点他就听不出来了,讲到这里,蕾菲娜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微笑,“我从小认识他,所以已经习惯了,呵呵,他的神经粗到了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嗯嗯……我能想象,因为我已经领教过了。
正如蕾菲娜所说,我们很快就啟程了,马车中,我靠在柔软舒适的褥子上,观赏著车窗外的新奇景物,身边又有温柔体贴又漂亮的蕾菲娜相伴,嘿嘿,我很享受这样的旅程呢。
“蕾菲娜姐姐,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我突然问道,因为我想起来有一件事还是尽早解决比较保险。
“哦,不要对姐姐说拜托,蕾菲娜对我摇了摇手指,温柔地问:“什么事?”
“其实……这两天我一直都有在努力地想,想我自己到底是谁,想我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我的父母是谁,我拼命地想要在脑海中找出点什么东西,可是……可是……”做戏要做足,我说到这里,鼻子暗中一挤,两颗晶莹的泪珠已经掛在了娇美的面庞上,这副凄苦的模样,绝对是我见尤怜。
“没关系的,亲爱的,千万别勉强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蕾菲娜早已经搂住了我,不知何时也哭了起来,“何况就算你什么也想不起来,姐姐一定照顾你一辈子,永远和你在一起,好么?”
嘿嘿,当然好啊,永远在一起,这可是你说得哟。不过这不是重点啦,关键是我已经成功地把蕾菲娜的思考能力降到最低了,第一步作战已经成功,现在开始第二步作战计划。
“真对不起,姐姐,我反而把你惹哭了,我一边享受被蕾菲娜拥抱的触感一边说,“其实我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这么些天以来有你们照顾我,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可是我始终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常提起的德克萨德是谁?这个名字让我觉得不舒服,可我又想不起这是为什么,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好想知道啊!”我迫切地说著。
“天哪!请原谅我吧,芙若婭!我们竟然一直忽略了你内心的感受,我们是多么的愚蠢哪,你不说话竟然就不知道你内心的痛苦,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是姐姐的错,请原谅我吧,芙若婭……”蕾菲娜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
“姐姐为什么要道歉呢?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在芙若婭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姐姐呀!”见到蕾菲娜这副样子,我只得先安慰她两句。
“真的吗?”蕾菲娜惊喜地望著我。
“嗯,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这是我的真心话,当然,“姐姐”得换成“老婆”。
“太好了!”看蕾菲娜那高兴的样子,似乎又要哭了。
“姐姐,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连忙拋出这个问题,一来是趁热打铁,二来是不给蕾菲娜再哭的机会。
“当然没问题,亲爱的。”蕾菲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但又有些忧虑地说:“但是你听到德……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不是会不舒服吗?”
笑话,那个背黑锅的可怜虫又没能把我怎么样,有什么好不舒服的,但是如果我说但讲无妨却又会显得前后矛盾,这时我灵机一动说:“嗯,那我们不要说他的名字,就叫他……坏家伙,好吗?”说著有些顽皮的一笑。
“可以啊,坏家伙,呵呵。”蕾菲娜也笑了,可能在她看来,把一个曾经为祸一方的梟雄戏称为“坏家伙”多少有点女孩子恶作剧的味道。
第10章前往克莱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