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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你先闭上眼睛。”项羽道。林湘疑惑的闭上眼睛,项羽一把将林湘拦腰抱起,“你……”林湘张开眼,羞着脸道。
“闭上眼。”项羽凝神聚好了仙气,便凌空而飞起,打算直接飞过这悬崖。悬崖深不见底,四周云雾飘飘,项羽怀抱着林湘临空划过。
凤凰化回了原形,张开火红的翅膀,这悬崖根本不算什么。一青年男子,一如花美女,一凤凰珍兽,乘风而过。
过了悬崖,项羽轻轻放下了林湘,“到了。林姑娘…不,湘儿。”林湘因惧高而闭起的双眼才睁开,发现自己仍搂着项羽,赶紧放开双手,转过烧红的脸庞,“往……往这边走。”林湘仍气喘不已。
三人不停脚向峰顶走,绕过无数的丛林和小径后,终于峰顶近在眼前了。“过了这转角,便是一片悬崖,悬崖中有一条长阶,便直通娘娘的宫殿。”林湘道。
转过了转角,一片水声隆隆,“这是……”项羽问道。“嗯,我也不知道。”到了悬崖边,果然悬崖中凿有一条石阶向上,而石阶旁则有一道小小的瀑布,水声便由此来。
“奇怪了,之前没有这瀑布啊。”林湘道。三人走近石阶,发现瀑布下坐有一湿透的黑袍男子,长发长须一派威严貌,穿着上好的丝织黑袍,此时正坐在瀑布下睡觉。项羽定神一看,男子脸上有几个难看的大烂疮,实在吓人。但三人没有时间停留,看了一眼便匆匆上山。
穿过山阶,终于到达宫殿,阶梯底有座纯白的宫门,铺的是青白石砖。到达门口后,已有一名穿着道袍的老尼等候。
“几位,娘娘已经在等各位了。”那尼姑说。“娘。”林湘叫道。“湘儿,你怎会……”那尼姑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林湘。
“由我来带领两位吧。”从林姑娘的母亲后又走出一名尼姑,而林湘与母亲则到一旁叙旧。
项羽与凤凰一边跟着尼姑,一边思考着如何教娘娘去救师父。
从正门进入后,整座纯白的宫殿一尘不染,种满花草,宫殿中走动皆是尼姑。尼姑停在一座门前,“两位,娘娘便在里面恭候。”尼姑行礼后转身便走。
项羽推开大门,一阵幽香迎面袭来,项羽打量四周,发现房中只点了盏蜡烛,而旁边一名侍女烧着熏香,房间正中有一张木头躺椅,周围了丝帐,中间似乎躺了个人,项羽想应该就是骊山老妪了。
“青石那老家伙还好吧,怎不自己来见我,而派了两个小鬼来。”帐中的娘娘问道,娘娘的声音清脆而成熟,言中却有股冷漠感。“哼,我想他也好不起来,算算时间,他的大限也该到了,怎样,他是撑不过去,才叫你们来求我是吧。”老妪问道。
“是,希望娘娘能念在旧日情谊上救师父一次。”项羽道。“旧日情谊?要是当初他对我有情谊可言的话,我还会孤单在这骊山上吗?坦白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去救他的,那种无情无义的浑蛋,死了活该。”老妪轻道,言中却刻薄无情。
“希望娘娘能大发慈悲。”凤凰道。项羽两还想再求,但老妪便是一口回绝。“唉,好吧,既然娘娘如此坚决。”项羽见恳求无效,便要拿出青石交代的信。“这一封,是师父写给老妪你的信,希望你能收下。”项羽道。“嗯,青儿,拿过来。”一旁烧香的侍女,接过了项羽手上的信,走到帐边,递进给老妪。
项羽也不知是否有效,但这封信关系着师父的死生,手中不禁捏了把冷汗。
老妪看完了信,“混蛋。”一声骂完,将信撕了个粉碎,教青儿拿去烧了,项羽见状,心想糟了,这下没希望了。娘娘在帐中站了起来,“浑蛋,什么叫从前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么说,都怪我性情乖戾了。你以为我不会去救你,偏要救活你这烂石头,当面看你有什么话好说。”娘娘咬牙切齿的说。
项羽一听,知道老妪要去救青石,不禁佩服青石的神机妙算,知道老妪是吃硬不吃软。
“青儿,先带他们去大厅等着。”老妪命令道。青儿带着二人到大厅候着,“两位,请先用茶,娘娘随后就到。”青儿道。
项羽和凤凰在大厅坐着。这时,林湘由门口进来,径走到两人面前。“项大哥,桂儿姐,我要和娘一起留在这,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泰山。”林湘有点哀伤的说。
“这样也好,这清静多了,和娘娘在一起,张家是寻不上来的。”凤凰道。“项大哥,桂儿姐,多谢了。”林湘说完,低着头朝门外跑去,眼中似乎有泪光,项羽伸出了手,但又收了回来,他又能做什么呢?“傻瓜。”项羽彷佛听见凤凰轻道。
“咳……”门内传来老妪的声音。看来是准备好了,在青儿的搀扶下,老妪慢慢踱出了门口。
项羽所见,是一个着黑色装扮的女子,身材高瘦,浑身雪白的肌肤,有一双冷酷眼神的双眼。最令人讶异的是,老妪浑身肌肤像是少女般娇嫩,满头乌黑的青丝,没有一丝皱纹,看来便和项羽一般年纪。
看到项羽呆呆的盯住自己,老妪不禁一声喝道,“干什么,小鬼。”“不……娘娘你……看起来好年轻,所以我忍不住惊讶。”项羽支唔道。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等你练到我这般功力,也会像我一样。”老妪言中虽然还是尖酸,但听到项羽称赞自己,脸色间也和缓许多。可是,师父他已经满头白发了,难道老妪的功力远胜于师父吗?项羽心想。
在项羽胡思乱想间,老妪已踏出了大厅,项羽和凤凰只得快步跟上。项羽跟着老妪一直到了宫殿门口,“嗯,我带着你们直接回泰山吧,抓紧我闭上眼了,千万别松手啊。”项羽和凤凰依言抓着老妪,在项羽要闭上眼前,他彷佛看到林湘站在花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