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机会来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帮我赢得了不少的筹码,我要借此削弱皇后的势力。倩凌就是我第一个目标。太医说现在孩子已经有两个月大了,胎像还不是很稳、现在皇后已经被太后和皇上钳制住了,她暂时是不会对我有什么动作,但是她不会,不代表不让别人来对我下手。倩凌就是最好的武器。所以我要赶在倩凌下手之前将她也钳制住。
皇后现在不能对我下手,自然很是郁闷。对外宣称这几身子不适,常常不露面。倩凌也以伺候皇后为名经常出入坤宁宫。皇后坐在软榻上一筹莫展,倩凌现在既然是皇后的心腹,就理应要在皇后面前表表忠心。现在皇后不能出面解决我,她就得替皇后出面了。皇后看着倩凌说:“现在宁妃是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搬出太后和皇上来压制我,太后,命我要保全这个胎儿,我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看来这个孩子我是不能除掉了。哎……”倩凌安慰皇后说:“皇后娘娘,您掌管六宫就已经是非常辛苦的事了。这宁妃非但不感激您,还净给您添堵。这个孩子皇上说不能有闪失,太后也说不能有闪失。但是如果这个闪失是她自己造成的呢。那不就不怨您了吗?”皇后一听倩凌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问道:“那以你的意思?”倩凌面露狠光说:“那可以自己不小心把这个孩子流掉啊,比如收到了什么刺激,或是听到了什么消息?”皇后知道倩凌现在已经有了方法去制服宁儿,就安坐在一旁说:“本宫这几日身子不适,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就不要来麻烦本宫了。”倩凌听的出皇后这是要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虽然不知道皇后现在对外称病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是我知道下一个来对付我的就是倩凌了,我也得早作准备。过了年正月里皇宫里照例会请护国寺的僧人们前来祈福求神,保佑来年大文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还有祈求宫里一切安好。
最近天气不错,我都一直呆在宫里看书赏花,偶尔安茜还会过来,陪着我看看书、说说话,解解闷。皇上免去了我每日向皇后请早安的规矩,这在后宫里可说的是莫大的殊荣。我现在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得上是最受宠的一位妃嫔。但是这不排除其他的人不会嫉妒。皇上每天下了早朝就会去我宫里坐坐,即使晚上不能呆在那里,也会陪着我好好说会话。这一年皇上下了早朝,我还是宫里睡觉。皇上轻手轻脚的进来,小春看见皇上见来,刚想喊我起来,皇上摆摆手,说不必了。看着我熟睡的样子,像婴儿一般安静,皇上就静静的坐在我的旁边,一句话也不说。看了我一会,转身问小春,说:“宁妃娘娘这几天睡得不好吗,怎么今天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小春看了我一眼,似乎有隐情,但是就是没有说话。皇上见她吞吞吐吐,知道有事情要禀告,为了不吵醒我,就从我的卧房出来,看到了正殿。
小春看见皇上很重视,也不敢隐瞒,说道:“皇上,请容奴才回禀。娘娘这几日晚上一直都睡的不太安稳,晚上经常会突然醒来。”皇上一听这个,一拍桌子,说道:“胡闹,那怎么不请太医。”小春一看皇上生气了,赶忙的说:娘娘吩咐奴才不要声张,说不是什么大毛病,还说不要惊动了皇上,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好为了这点小事烦心呢。
皇上紧锁着眉头,平了平心气说道:“你家娘娘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回禀皇上,今天是第四天。”皇上一听时间也不短了,杠杆明说:“等会你家娘娘醒来,赶紧吩咐太医过来,真要亲自问问是这事怎么回事!”小春应允了一声,就退下了。赶快去请太医。
我在卧室里。对这一切听的是清清楚楚。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料到皇上会来,料到皇上会问到我最近的休息情况,也料到皇上会让太医来。我利用我对皇上的熟知和皇上对我的关爱,走出了第一步,小春的说辞也是我早就交代好的了,小春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陪嫁丫鬟,自然是一心想着我的。
我不定声色,继续躺在床上,装作安稳的入睡。实则细细的听着门外的声音。过了一会。就听到皇上的脚步声,那么沉重有力,却要小心轻声的走进来,生怕把我吵醒了。我就是不醒过来,做戏可是要做足了。我知道皇上一直就坐在我身旁。我微微动了动身子,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感觉。闭着眼睛就感觉到了皇上在轻轻拍着我,我知道皇上是爱我的,只是我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他了,有些伤好了也会留疤。那个伤疤只会永远让你无法忘记,让你记住那段疼痛。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眼里含着泪水。我也分不清这是什么的泪水,是我对皇上还没有忘记旧情吗,还是皇上现在对我这么好,我无法原谅之前的那段过错呢。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去探究了。因为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的以后的每一步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皇上看着我眼中带泪光,以为是我做了什么噩梦。像哄小孩子那样把我抱起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轻声的问:“宁儿,你这是怎么了,是做恶梦了吗。”我严厉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滚下来了。我摇摇头,把头深深地埋在皇上的胸前,说:“不是的皇上,我醒来就看到皇上坐在我的床前,角儿这可能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事了,皇上,你会一直这么爱我是吗。”皇上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发说:“我的傻宁儿,当然啦,我当然会一直这么宠着你了。你是朕的好宁儿啊。”我笑了,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伪的笑了。
这时候小春去请来了太医,皇上赶忙叫他来到我的床前。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偶的问皇上:“皇上,这事怎么了,为什么要请太医来呢。”皇上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我都知道,你还要瞒着朕吗。你现在有身孕,晚上又睡不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朕呢,朕现在才知道。”我看了小春一眼,故意嗔道:“小春,是不是你多嘴,告诉了皇上,我不是说过不准告诉皇上吗?”小春跪下,说道:“娘娘,请饶恕奴婢吧。”皇上也替小春说:“宁儿,就不要怪她了。是朕要她说的。要不你这样还想瞒朕到什么时候啊。“我朝着皇上笑了一下,娇羞的笑了笑说:”皇上,臣妾知道您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皇上挂心呢,可能就是这几天害喜严重吧。”皇上接着说:“好了,好了,快让太医看看,要不朕怎么能放心呢。”太医赶忙前来为我诊脉。
太医专心为我诊脉之后,跪上前来说:“皇上,可否容许微臣问宁妃娘娘几句话。”皇上点点头,表示默许。太医跪向我,问道:“娘娘,近日来是否睡不安稳?”我我轻声答允。太医又问:“娘娘是否入睡很浅。我又轻声应允。皇上等不及了,问太医到:”你倒是说啊,宁妃娘娘这还是怎么了。”太医答道:“娘娘这是气血两虚,本来娘娘的身体就是弱,现在害喜有特别严重,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等微臣开一些安神的药给娘娘服用就好。”皇上这才安心了,太医接着说:“不过娘娘的精神似乎不是很佳,皇上可以等到护国寺的僧人们到了皇宫之后,替娘娘看看,安安神。毕竟这药物不如精神上的安慰,精神如果好了,这身心也都是舒畅的。”皇上点点头,让太医退下了。
皇上拿着我手,对我说:“宁儿啊,你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心养好胎,这才是最重要的。朕过几天会请护国寺的僧人们替你看看的额,你不要担心。“皇上既然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就谢谢皇上的圣恩了。我看既然事情办完了,就故意逗逗皇上,靠在皇上的胸前问道:”皇上,宁儿这一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皇上您是喜欢皇子还是公主啊?“皇上微笑的看着我说:”只要是你生的,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喜欢。”我羞得脸都红了,皇上拍了拍我的手说:“你好好在宫里养身体,朕还有很多折子没有批完,就先回去了。”我微微腰,向皇上叩拜。
皇上走后,我回坐到床上,问小春说:“这李太医还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你去告诉他,好好跟着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他。”小春影讯医生出去了。我叫崔夕进来,说:“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可曾都办好了吗?”崔夕弯腰叩拜说:“回娘娘的话,都办好了,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我放心的点了点头,白弄了受伤的珠子,这翠玉的珠子可还是倩凌送给我的呢,当时可是我们姐妹情深之时,他送给我的礼物。现在看来真是没什么意思了。我现在只是万事俱备,只欠大鱼跳进网里来了。
过了几日,皇上果然招护国寺的僧人们进宫,一来为了祈求国泰民安,二来也为了看看我的情况。皇上和我安坐在正殿上,底下跪着一个据说是很灵验的大仙。我自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很灵验,主要是皇上很相信。大仙掐指一算说道:“皇上,娘娘的龙胎似乎有危险。”这话一出,惊得我和皇上是瞪大了眼睛。皇上速速让大师回禀,大师说:“本道夜观天象,这正北的赤极星的周围有有一颗向南行的惠天星,这颗行星越来越偏离原来的运行轨道,这个星星朝着相反的方向运行,对娘娘的龙胎很不利啊。可否问皇上一句,这后宫中可有在南宫住着的主子。”皇上想了想说,还真不少、大师继续算到,这颗星星不断地向南移动,似乎与娘娘所在的宫位是正对着的,可问皇上,现在与娘娘所住的寝宫不论隔多远,正对着的是什么主子。“皇上想不出来,到时一旁的领头太监说道:“启禀皇上,是倩凌主子。”皇上一听,问大师道:“那现在知道了,可有什么办法化解?”大师说道:“既然知道是哪位小主就好办了,娘娘油运期间,请皇上下旨,让那位倩凌主子离娘娘远一点,倒不是说不好,只是可能带来一些凶险。为保万一,皇上还是让倩凌主子,不要离娘娘太近,宫殿也不要轻易走动。”皇上为了子嗣当然什么都听的,也就同意了,吩咐下去,在宁妃娘娘油运期间,倩凌小主就不要乱走动了,在宫内安心休养就可。
这样一来,倩凌就只能离我远远的,如果我的龙胎因为她有什么问题,那么皇上也是不会放过她的。法事完成之后,我就先行回到了宫中。微微坐好之后,我叫来崔夕说:“这件事干得不错,你去好好打上一下那位法师,让他自己好自为之,不该说的不说,以免招致杀身之祸。”崔夕应了一声,下去了。这件事看样子就这样处理完了,我也算是安心一点了。皇后和倩凌两大劲敌就这么都被我压制住了。想来这宫里也没有谁敢轻而易举的行动了,我也倒是安心了。现在皇上的宠爱对我还说不是很重要,我比较看重的就是我的孩子一定要平安的出世。我不会再为男人的薄幸哭泣,也不会为少女梦中的情爱伤神,更不会对她所痛恨的人容忍不发。这样的我,将更适合活在在冷漠而残忍的后宫里。
四月初本是海棠初开的时节,棠梨地气偏寒,这个时候堂后庭院的梨花恰恰盛开。因有了近两月的身孕,身体越发的慵懒,成日憩于榻上,或坐或眠以打发漫长时光。皇上时来和我做伴,不过是说些有趣的事搏我一笑罢了,为着太医的叮嘱,并不在我宫里留宿。金玉绫罗各色玩器却是流水介不断地送来我宫中,奴才们常常玩笑:“皇上的东西再赏下来,别说咱们奴才搬得手软,就是宫里也放不下了。”于是拣出特别喜爱的几样留下来了,其他的就都送给了皇后和其他的妃嫔。
这几日,阳光很好,照着积雪折起晶莹剔透的光芒。日光和着雪光相互照映,反在明纸上映得宫内越发透亮。此时我正斜坐在窗下绣一个香囊,身上穿一身浅紫色串珠弹花暗纹的锦服,因是暗纹,远看只如浅紫一色;配以月白底色绣星星点点鹅黄迎春小花朵的的百褶长裙。为着怕颜色太素净,遂搭了一条玫瑰紫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在肩上作陪衬,淡淡施了胭脂,头上只插一支紫玉镶明珠的流苏簪子,家常的随意打扮,也有一点待客的庄重,雅致却丝毫不张扬,连眉眼间的笑意也是恬静如珠辉,只见温润不见锋芒。
皇上进来站在一旁,也不做声。我明知他来了,只作不知道,一心一意只挽着丝线绣那香囊。片刻他咳嗽了一声,我方含了三分喜色,起身迎接道:“皇上来了。”随即嗔怪:“来了也不说一声儿,显得臣妾失礼。”
他微笑:“大正月里,咱们还拘着这个礼做什么?朕瞧着你低着头认真,舍不得吵你。”
我命崔夕奉了茶上来,笑道:“臣妾只是闲来无事做些小玩意打发时光罢了。皇上这是从哪里来呢?”皇上喝了口茶说道:“朕刚从皇后那里过来,你的胎最近怎么样了?”
我轻轻地笑着说:“劳烦皇上挂心,孩子一切都好着呢。”皇上一听也就安心了。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我度过了极其平顺的几个月,我知道菏泽一切都是我腹中的胎儿为我带来的。我更得好好珍惜。皇后和倩凌现在也不敢和我争执什么,我现在在后宫是最得宠的妃嫔,皇后都要忌我三分,更何况是那些平常之辈呢。我现在就等着孩子平安出生了。
淡薄如云影的阳光暖暖一烘,便渐渐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仿佛一场绵绵春雨的润泽,上林苑的柳绿桃红、蜂缠蝶绕便一下子充盈满了整个后宫四方宫墙围绕的天地。宫中的日子就这样似水缓缓流逝过去,如古井一般无波无澜。皇后主持着后宫大小事宜,倩凌除了盛大的节日宴席外只是足不出户,而我则尽心尽力扮演着宠妃的角色,和后宫嫔妃分享着皇上的宠爱和雨露。再等五个多月我的孩子就会降临,那时候我就是最欢喜的人儿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过了五个多月,一道立秋时节,我的预产期也快要到了。皇上自然是欢喜的,说要等着孩子一降生便封我为贵妃,那时候子凭母贵,我的孩子也会在宫中有很高的待遇。
这一天,我突然很想念皇上,也是这么多天以来,皇上一直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似乎打动了我,我对皇上那颗很防备的心似乎有点融化了。我带上小春偷偷地来到了皇上御书房,听门口的小太监来报说:“皇上正在里面休息。”我就蹑手蹑脚的轻轻地咬走进去。可是小太监拦着我说:“皇上正在休息,请我不要打搅到皇上,我自然是不乐意。横眉轻轻一条,小太监也知道现在我是这日后宫最得宠的妃嫔,不日又将诞下龙胎。皇上又将大封于我,现在的我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所能得罪的。也就没有再阻拦,就让我进去了。
我看着皇上伏案在侧,轻轻地在沉思。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挺着大肚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到皇上双目紧闭,一旁放着很多奏折。还有朱笔,似乎亘古批阅完奏折。我不仅很心疼皇上,这一国之主看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地事,每天都要为国事操劳。我本想就这样看看他,然后就回去了。一瞥眼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用朱笔还未写完的信,很是好奇,就走了过去拿起来看看。这是皇上的字迹。
看了一会儿,顿时会觉得心凉了半截,这是一封写给皇上最爱的女人的信。也是一个叫宁儿的女人,信中满满的都是皇上对宁儿的思念之情,可是天不遂人愿,为宁儿很早就去世了,所以皇上才会这么的思念她。我突然有个不好的念头跳出脑海,皇上喜欢我,不是因为我也是叫宁儿吧?这时候皇上醒了,听见我这边有声音,抬头看过来。看到我拿着那封信,皇上大惊,气息败坏的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信,大声的吼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谁允许你随便乱动朕的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我一看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知道这封信对皇上来说意义非凡,看来这个叫宁儿的女人对皇上来说是个不能磨灭的伤痛。我颤巍巍的站着,眼睛里全是泪水。我不是害怕皇上就此不再宠信我。只是我不能忍受皇上为了一封信就这样的对我发火。我强忍着泪水。哽咽着声音问皇上:“皇上,您宠爱我是不是因为我和这信中的女子同样都叫宁儿,还是我有几分像她?”皇上不言语,我更加急了。皇上以前不会这样的,他是很爱很爱我的,对于我的宠爱,这后宫美人没有能及的。我一直认为皇上是真心爱我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我轻轻地拉过皇上故意别过去的脸。问道:“皇上,你告诉臣妾,是不是,是不是啊?”皇上好像被我问的有些烦了,恶狠狠的甩开我的手说:“你身怀有孕,不宜走动,赶快回到你的寝宫安心养胎吧。”我一直得不到皇上的回答,我不甘心,我的心,本来快要被皇上融化的心就这样又冷掉了。我算是知道了皇上的想法了,看来我只不过是皇上最爱的女人的替身,哈哈,这一切好讽刺。我冷笑着出了门,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只是我知道皇上对我只不过是因为我和他最爱的女人有地方相似,真是讽刺啊。我一出门,小春看到我这样子,就知道不对劲了。但是我一直什么都不说,只是眼泪一直的流,一直的流,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心死了还管什么泪呢,我真傻,自己又跳进来了,难道上一次上的还不够深吗,难道我就必须要知道赤裸裸的真相吗?女人,一旦被情所困,就将自己困死在其中了。
我踉踉跄跄的走着,正好碰见皇后娘娘坐着轿辇来了。见我这般模样,赶忙叫人停轿,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是心如死灰,全然不顾皇后对我来说这般是否是在利用我,但是我知道我与皇后水火不容。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就算真的这一切只是皇上把我当做替身,我也要问个清楚。
恍惚间听见皇后问我这是怎么了,我抬头看见皇后在轿子上端然坐。只着一袭水红色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的缎裳,那绣花繁复精致的立领,衬得她的脸无比端庄,连水红这样娇媚的颜色也失了它的本意,在小春额搀扶下慢慢地跪倒地上,哭着说道:“皇后,臣妾有一事不明,还望皇后成全。”皇后倒是很纳闷,急忙差人将我扶起,说道:“妹妹,有什么事好好说,你现在还有身孕,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来人啊,摆驾回宫。”我跟随者皇后娘娘的轿撵回到了慈宁宫。虽然现在我知道皇后将要告知我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置我于不利之地的关键话语。但是我仙子阿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不能容忍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我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慈宁宫,坐好以后。奴才们奉上茶来。皇后支走了一些不必要的人,只留下心腹在身边。很担心的问我:“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本宫,本宫一定会主持公道。”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件事一定是非同小可,并且只有皇后可以告诉我。我让小春扶起我,跪下,说道:“皇后娘娘,您贵为六宫之母,臣妾有一事不明,还请娘娘体谅臣妾的新,告知臣妾。”皇后见我说得这么恳切,知道这件事一定不小,最好能少管少管,但是她之前在太后和皇上面前曾经亲口答应会保我龙胎。本来以为可能这孩子就得这么平安的出生了。看来不是,如果说的这件事很有影响力,又不是我皇后一定要告诉你的,是你哭着喊着一定要问的。那么这个孩子就算没了也不甘我的事儿啊。
打定了主意,皇后也就安心很多,本着义正言辞为我主持正义的幌子,说道:“妹妹,你尽管说,本宫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现在我的理智已经没有了,感性已经取代了所有的理智,我起身问道:“皇后娘娘,可否知道宁儿这个人?”皇后听我这么问,感到很蹊跷,可能还没有反映出什么。可是我不会傻到问我自己,就联想、联想,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得张大了嘴巴。我一看到皇后的表情就知道皇后肯定知道这件事。皇后,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永远雍容和蔼,端庄温文,母仪天下。只那一瞬间的失神,皇后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就急急忙忙问皇后:“皇后娘娘,您是不是知道这个人,请您告诉我?”皇后娘娘一向稳重,断然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虽然她恨我恨的入骨,恨我抢了她最爱的皇上。但是这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皇后娘娘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沉。她紧咬着下嘴唇,眉头紧锁,眼睛在不断地转动。我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但是看来这个秘密皇后娘娘可以解开。窗外的风吹动树叶,秋天又要到了。一年又一年,一季又一季,也许在这个收获的季节,有些尘封已久的故事之门就要开启了。
思索了良久,皇后娘娘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我。她刚刚一直紧紧攥着手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看着我,良久,良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狡诈的神情。只恨我现在已经完全不顾理智,我就想知道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皇后娘娘声音稍显悲情的问我:“宁妹妹,你确定你要知道这个秘密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听见皇后这么问,明白皇后的意思。马上起身跪下说道:“请娘娘成全,这件事的后果宁儿会全权、负责,绝对不会连累到皇后娘娘的。”皇后听见我这么说,欣慰的点点头,并让我起身。看来皇后娘娘放心了。
皇后示意,让人出去,在外面把守着,没有什么事情不要进来打扰我们。皇后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说:“宁妹妹,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本宫就成全了你。将这件事请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不过这件事的后果也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你可要担待得起啊。”我点点头,心想看来这件事真的是非同小可,否则皇后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确定我的想法。
皇后娘娘眼睛望着远方,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就到有些事情本宫都快要忘记了。那时候,先帝还在世,战乱刚刚平息。皇上还只是个先帝比较宠爱的皇子。那年,本宫还记得是一个春天,阳光撒进刚刚下过雪的大地,小草还没有钻出头来,花朵还并没有开放,甚至还有微冷的北风。但是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预兆着这会是一个明媚的好天气。
第40章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