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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情况

第二天照旧葛亲王在晚膳后去向皇上请安,实则是回禀查实的贪污腐败情况。查实的情况一次次的清晰,两位亲王和李丞相贪污的银两多的数目惊人,可以养活一个县的百姓一年的口粮。皇上着实气愤,下令这件事不许任何人知道,要在必要的时候来一个措手不及。葛亲王见皇上十分气愤,龙颜大怒。于是说:“皇兄不要动怒,现在情况既然已经查清,那么下一步就等着合适的机会定他们的罪。但是平亲王、礼亲王毕竟是你我的兄弟,还望皇兄酌情处理。”皇上闭着眼睛,余怒未消,点了点头。葛亲王见如此,对皇上说:“今夜尚早,皇兄很久没与臣弟一同散步了,不如趁着今晚,和臣弟一起散散步吧。也算是暂时忘记这些烦恼事。”
皇上赞许的点了点头,吩咐领头太监准备起驾。我在棠梨院,估摸着时间皇上现在也快议完了朝事,葛亲王也该带皇上出了宫了。便吩咐小春把我的琴带来。我记得皇上和我在御花园见面时,我是吹着萧的,这萧虽然不是我的拿手。但是这琴一定能让皇上记起我来。棠梨院地处偏僻,皇上如果不是执意要来,很少会经过棠梨院。这琴声悠扬,倘若皇上在这附近,我的琴声一定能吸引皇上的注意,有了皇上的宠爱,我的复仇大业才能展开。
小春把琴拿来以后,我思量着弹首什么。想起我与皇上相遇在春天,景色迷人。不如弹首《春江花月夜》。葛亲王将皇上带出来,一定是皇上心情过喜或过忧,这首曲子可以很好地调节皇上的心情,带动气氛。这是一首描写初唐时期的曲子,用陈隋乐府旧题来抒写真挚感人的离别情绪和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语言清新优美,韵律婉转悠扬,完全洗去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给人以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感觉。是很好地。思量好后,便决定弹这首曲子。“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我反复弹奏着,知道皇上一定会经过,也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意。这时,只需静静等待。
皇上与葛亲王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着傍晚的景色。傍晚的霞光映的偌大的皇宫一片绯红,琉璃色的天空装点得异常恬静。华灯还未初上,夏季的夜来的有些晚,晚风习习,温热的风吹得人很温暖,这样的时候最适合赏景了,皇上原本属意于御花园,和葛亲王一同散步,但是葛亲王说:“皇兄,这御花园的景色固然很好,但是美景看的时候多了,也是会有点腻烦的,我们不如换个地方。找一处清凉僻静的地方,带上一副棋,如果夜色还尚早,不妨下会棋。”皇上对葛亲王的提议很赞许,这御花园的景色虽然很美,但是红花绿叶很是看了很多次的,就找个清净的地方吧。葛亲王听见皇上这么说,知道皇上同意了他的观念,马上说道:“臣弟知道一处地方,风景不错,就是有点远。有着满池的荷花,现在正开的旺盛呢。”皇上哈哈一笑说:“难为你找到那么个好去处,朕最近一直忙于国事,甚少出去。正好今天和你一同赏荷去吧。”
说完就一起出了宫门。去荷花池的路要经过我的棠梨院,我早在宫内弹起了《春江花月夜》,浓浓的离别愁绪,淡淡的忧愁情感,我轻轻地拨弄着琴弦,将哀伤之情演绎的淋漓尽致。韵律宛转悠扬,洗去宫内一贯有的浮夸色彩,带着澄澈空明的琴声将皇上的心紧紧的拴在我这儿。皇上和葛亲王还没到我额宫殿处,就远远的听见我的琴声。皇上情不自禁的让领头太监停下,停下脚步慢慢的欣赏,皇上停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这事何人在弹奏?”领头的王公公说:“启禀皇上,前面就是棠梨院,想来应该是宁妃在弹奏曲子。”皇上一听是我,忍不住问:“她现在如何了,是不是还很思念孩子?”王公公毕恭毕敬的答道:“奴才也不知道,皇上您忘了吗,娘娘被您禁足在棠梨院里。”皇上恍惚间想起了这件事。在这时候,葛亲王说道:“这琴声空明澄澈,不带浮华。在这宫里看惯了太多的人和事,心不免有些浮躁,倒是这曲子清新可人,像极了初春时节,给人清新自然的感觉。”皇上听了葛亲王的话,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皇上与我刚刚相见时候的景象,这皇上可是念旧的人,再燃是忘不了这份感情。况且,当时我的孩子就那么被华德妃给弄没了,皇上心里也是很不是滋味的。自然现在对我多了几分愧疚。久久的站在原地,不曾说话,也不曾动步。
领头太监王公公一看皇上这个样子,自然是明白皇上现在的想法,但是葛亲王就在一旁。于是问了问皇上:“皇上?皇上,咱们还要去荷花池吗?”葛亲王倒是很识趣,看到皇上现在的样子,摆了摆手对王公公说:“罢了罢了,看皇兄这个样子,看来这荷花可是要改日再赏了。”说完,对皇上行了礼说:“皇兄,臣弟今日就先告辞了,等明日我们再一同赏荷吧,”然后,就转身走了。
皇上看到葛亲王走了,也不留他,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听着这曲子。一干奴才就这么立在离棠梨院不远的地方。一曲终了,皇上回过神来,自言自语到:“好曲子,王公公,你可听懂了这曲子的意思?”王公公一听皇上问他,倒是神色有愧的说道:“皇上,您说笑了,奴才就知道怎么好好服侍皇上,可不懂这些文人雅士的什么词啊曲的,要说懂,还是这宁妃娘娘懂得多。”这话也是向着我的,皇上也知道我的文史词赋不差,这后宫的女人通晓诗书的不多,我也算其中较为明白的一个了。这时候皇上就径直朝着棠梨院走了过来。门口的侍卫一见是皇上,急忙跪拜。皇上问领头的侍卫,说:“这几日,宁妃娘娘如何,可曾出了这宫门。”领头的侍卫回禀皇上说:“启禀皇上,娘娘被禁足后,就一直呆在寝殿里,未曾出过宫门一步。”皇上点了点头,说:“那可曾闹出什么事吗?”侍卫答道:“娘娘一直安静的呆在宫里,很少有什么声响,整个棠梨院都是安安静静的。”皇上是彻底放心了,摆了摆手,让侍卫退下。
皇上进了院子,看到了我刚进宫时栽的海棠,如今已经是枝繁叶茂了,但是这宫里安安静静,凄凄凉凉的,一点生气都没有。想到这物是人非,俗话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想必,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现在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宫里早就点起了烛台,就看到窗户映照下的人影在微微摆动,弹奏了一首带着淡淡哀愁的《春江花月夜》。皇上让所有的人都呆在院子里,自己一人进了屋子。屋子里立着我的近身侍女小春,崔夕站在一旁。屋子里虽然有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在说话,就只有琴声铮铮,凄凉无比的感觉。
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了皇上进来了,但是我按兵不动,依旧弹我的琴,让皇上以为我还不知道他到来。此时皇上已经来到寝殿了,我就更要把这场戏演好。于是,我便弹琴便掉泪,声情并茂。小春和崔夕一见我哭了,都上前说:“娘娘,别弹了,瞧您,又伤感了。皇上不是不记得娘娘您了,只是这几日国事繁忙,皇上忙着批改奏章、面见各位大臣。”我含着泪停了手中的琴说:“你们快起来吧,不用再安慰我了。恐怕皇上早已经忘了我这个人了,我之前不顾皇上龙颜,那样的不懂事,即使皇上没有忘记我,恐怕也再也不想见我了吧。”这些话都只是说给皇上听得,我又何尝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吗,我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低头认错。虽然说皇上贵为天子,掌管整个大文朝。自然没有人敢逆皇上的意,我当初那么做,皇上给我台阶我也不下,一味的要求皇上为我的孩子报仇。皇上的面子下不来,他自然不会先向我低头,就得我向他低头。
现在他听到了我言辞诚恳的回答,还是在我不知道他到来的时候硕大,就自然而然的会相信,也会原谅我的过错。我泪水盈盈的抚摸着琴,皇上看见我这个样子,出省说道:“宁儿,朕怎么会忘了你呢?”我装作是很吃惊的样子,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扑到皇上身上,哭着说道:“皇上……,臣妾还以为您忘了我呢。”皇上抚摸着我的背说:“怎么会呢,宁儿如此得朕心,朕又怎么会忘了你呢。只是最近国事繁忙,所以就忽略了你。宁儿不怪朕吧。”既然皇上给了我面子,我又怎么会不顺着杆爬呢。我娇嗔着说:“怎么会呢,皇上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就这样皇上和我重归于好,皇上坐在一旁,含情脉脉的对我说:“宁儿,可否再给朕弹奏一遍刚刚的曲子,朕想听。”我脸红的说:“既然皇上喜欢,那么臣妾从命就是。”于是我坐在椅子上,配着说辞,又弹奏了起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小春和崔夕见此,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宫内一片春光。
就这样,我再一次重获了皇上的宠幸,这一次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败下阵来,华德妃,你是我头号敌人,看我们以后怎么斗吧。
在我禁足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消息不灵敏,错掉了很多消息和机会。这次皇上解了我的足,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华德妃娘娘有孕了!这消息可是惊天霹雳,现在华德妃娘娘在后宫的地位就已经无人能撼动了,现在又有了龙胎,更是如日中天,后宫众人丝毫不敢待懈一二。华德妃娘娘多年未有子,这个孩子是她最珍贵的宝物,她自然要让他平安出生,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华德妃在后宫的地位就和皇后无异了。华德妃多年未孕,现在虽然有了龙种,但是身体气血虚弱,需要大的进补。知道这次情况之后,皇上为了保龙胎平安,专门安排了太医院的孙大人为华德妃娘娘安胎进补,照顾华德妃的一切。华德妃娘娘住在奢华无比的永寿宫,皇上体恤皇后身子不好,所以就让华德妃协助皇后娘娘处理六宫的大事小情,有了这个权力之后,华德妃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仅此于皇后之下。现在又有龙胎护体,华德妃的地位扶摇直上,皇后娘娘为了让自己的地位不可撼动,一定会出手的。现在后宫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华德妃的龙胎,一旦龙胎安慰,皇后的地位恐怕不保,我们的命运恐怕也会有变化,但是如果这个孩子是华德妃娘娘自己不小心弄没了的话,那可就说不定以后的后宫会是什么样子。况且现在皇上正在追查官员贪污腐败的事情,而华德妃娘娘的哥哥又是皇上现在重点追查的对象,因此这个孩子如果没了,华德妃的地位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孙大人按照皇上和华德妃娘娘的吩咐,每一日都要到华德妃娘娘宫里请脉。这一日,孙大人给华德妃娘娘请过脉之后,面色似乎稍有不安。华德妃娘娘自然很是看重她的龙胎,见孙大人眉头紧锁,似乎事情大有不妙,急忙问道:“孙大人,本宫的龙胎可有什么不异啊?”孙大人一听华德妃娘娘问起,只能据实以报,说道:“回禀华德妃娘娘,恕臣直言,娘娘血气虚弱,又有腰腹疼痛,这几日饮食又多不多,可能是胎漏的征兆啊。”这话一出,华德妃娘娘的近身侍女秋眉一惊,慌忙说道:“什么,胎儿不稳,孙太医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家娘娘这可是第一胎啊。”华德妃娘娘一听孙大人的话,也是很吃惊,上前走了几步,坐在软榻上,双眉紧锁。靠着垫子说道:“孙大人,你可还记得,你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可是说过的,这胎没有问题的,怎么现如今又有问题了呢。”这孙太医虽然明白华德妃娘娘华丽的意思,但是局势跟华德妃娘娘说:“华德妃娘娘也应该明白,臣当日在皇上和皇后娘囊面前说的,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华德妃娘娘的身子一向虚弱,不易受孕,此次受孕,年龄有偏大,保胎自然不易。当时那样说,只是想先躲开皇后的耳目,以后再作打算。”华德妃娘娘自然也不是一听这话就心惊肉跳,担心自己的龙胎保不住的主儿,横眉一挑,说道:“那孙太医,你就更应该记得,你在皇上何皇后娘娘面前说过,会尽力替本宫保住这个孩子。”孙大人一听,华德妃娘娘发怒了,唯唯诺诺的说道:“臣记得。”华德妃娘娘也不给孙太医还嘴的机会,继续说道:“记得?那你现在前言不对后语。是不是打算从一开始就瞒骗本宫,你这可到我华德妃疑人不用的,你可是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力荐给本宫保胎的,你可要想好你的出路啊,一不小心,你这个太医院可就不能呆了。”这孙大人倒也是不畏惧权势之人,严词说道:“娘娘多虑了,我虽然是皇后娘娘举荐给娘娘保胎的太医,但是我会恪守我做太医的本分,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当时微臣又怎么会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说娘娘的龙胎无异呢。其实当时娘娘的胎像就已经开始不稳了,娘娘的气息稍微有点紊乱,绝对不是怀孕的好时机,恕臣直言,华德妃娘娘的这胎恐怕不是在怀孕的最佳时间的来的吧?”华德妃的心机就这么被孙太医看穿了,华德妃也不言语,孙太医继续说:“但是下官知道娘娘求子心切,故意没有将这一切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现在微臣有一方法,可以暂保娘娘龙胎,那就是烧艾。只不过这是后宫的忌讳,如非没有允许,下官是断断不能为华德妃娘娘烧艾的,现在先暂时保住这个龙胎,等到胎儿成熟时,再另想办法。”华德妃一心保胎,自然是同意这个做法的。
华德妃娘娘的龙胎一直保护的很好,我和安茜基本没有机会下手,她现在安心养胎,很少会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当然皇上也是准许了她的做法。我们送过去的东西,都要经过太医的手一一检验,丝毫没有一点可是下手的机会。华德妃娘娘去花园散步时,也是一行人,但是都是心腹,将华德妃娘娘的这个龙胎保护的万无一失。
安茜一直都很苦恼,没有下手的机会。只是我很平和,那日我在宫里优哉游哉的看书,就看见安茜急急忙忙的走进来。我赶忙说:“好姐姐,快坐下来,我正看书看得起劲呢。”安茜也不管什么书的,火急火燎的告诉我:“华德妃的胎儿是越来越稳定了。根本没有什么下手的机会。一旦这个孩子顺利降生,那么对我们而言,将会是莫大的损失,以后华德妃靠着这个孩子这后宫只手遮天,我们根本奈何不了她,反而会被她吃掉。”我倒是神情自若,安安稳稳的看着我手里的书,轻轻地朝安茜笑了笑说:“是吗,那就祝愿华德妃娘娘可以早日诞下龙子,母子平安吧。”安茜被我这个样子激怒了,着急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我只好把手里的书放下来,心平气和的对安茜说:“我说我的好姐姐,怎么你糊涂了呢。你想想现在华德妃娘娘的胎这么安稳,谁最着急啊。自然是皇后娘娘啊,如果这个孩子安稳生下来,自然华德妃会危急皇后的地位,那么皇后娘娘怎么会置之不理呢。虽然皇后娘娘表面上贤良淑德,但是还是不会让华德妃娘娘的胎那么顺利就生下来。而且我们的能力小,自然动不了华德妃娘娘的胎,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我们啊,还是静观其变吧,皇后娘娘是不会让华德妃娘娘的孩子就那么容易剩下了的。”安茜听了我的话,觉得还是有道理的,倒也宽心了不少。
华德妃娘娘这是第一胎,况且年事少长,再加上身体一直调养不得当。孙太医每回请脉,都需要给华德妃娘娘实行烧艾之法,但是烧了多日,孙太医请脉说:“华德妃娘娘现在烧艾时日很长了,胎儿也已经日渐成熟,,但是仍然会有胎漏的情况出现。我们只能另想办法。”华德妃娘囊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体质的,只好问太医有什么办法。孙太医急忙跪下说:“娘娘。现在只有催生了。”华德妃知道这个方法风险很大,这时倒也不说话。倒是华德妃娘娘的贴身侍婢秋眉很不同意,急忙说道:“孙太医,你大胆,娘娘千金之躯,怎噩梦可以就这么让你儿戏呢,你可是大夫,你现在这是要救人还是取人性命呢。娘娘,万万不可以听孙太医的,这样对凤体损伤很大。”华德妃也很不不同意,但是一直都没说话,紧锁眉头在沉思。
孙太医见华德妃娘娘不同意,只好说:“娘娘凤体违和,这事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很难保住胎儿超过八个月。如果按照这样下去,娘娘腹中的胎儿在第八个月就可能不保,如果我们可以通过催生让孩子提早降临,还有可能保得住这个孩子。否则,就只能是滑胎的情况出现,到时候,先不说龙胎不保,到时候娘娘的性命也很难说保不保得住了。”一听孙太医这么说,华德妃很吃惊,思忖良久,说道:“那本宫凭什么再相信你?”孙太医说道:“娘娘容禀,臣自知身份地位,娘娘的龙胎一直是由微臣照顾,虽是皇后娘娘向皇上举荐了微臣,但是娘娘大可放心,臣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华德妃娘娘龙胎的事。因为如果华德妃娘娘的龙胎不保,到时候臣怕是也难逃罪责。”说着,就跪在华德妃娘娘跟前说:“既然早晚都会有罪责罚,倒不如华德妃娘娘现在就下旨,取了臣的这条贱命吧。臣这样做只是想保住娘娘的龙胎和臣的性命啊。”
华德妃娘娘还在忖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候门口的太监突然来报,说是皇后娘娘驾到。华德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先出门应付皇后娘娘。等到华德妃装点妥当,就在秋眉的服侍下款款走到前殿。
皇后此时早就安坐在一旁,华德妃慢慢地走上前说:“皇后娘娘吉祥。”皇后连忙让一旁的侍女扶起华德妃,笑脸盈盈的说到:“妹妹不必多礼,如今妹妹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应该来看看妹妹的。我来看望妹妹本就应该,这其中的礼数能免就免了吧。对了,这几日孙大人来请脉可曾说,这龙胎现如今如何了?”华德妃就知道皇后娘娘是为了这龙胎的事情了来的,柳叶弯眉轻轻一挑说道:“有劳姐姐费心挂念了,今日孙大人刚刚来请过脉了。脉息平和。”皇后听闻华德妃这样说,朱唇微启说道:“听到妹妹这样说,本宫就放心了。妹妹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皇上继承大统这么多年了,膝下说完子嗣倒确实不多,只有子棉、子恺两位阿哥,本宫真的很希望妹妹可以给皇上再添一位子嗣,让我大文朝后代昌盛繁密,那才是我们大文朝的福气呢。”听着皇后这些违心的话,华德妃娘娘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说:“臣妾也很希望如皇后所愿,以后给皇室添子添丁。”皇后笑了笑,一摆手吩咐一旁的侍女送来了一碟糕点说:“妹妹,这事本宫专程让人做的红枣糕,这红枣补气养血,很适合孕期的妹妹享用了。”华德妃很是忌惮皇后娘娘的食物,连忙制止说:“多谢姐姐的厚爱。可是最近太医说妹妹我胸闷气短,不大适合吃这些甜腻的食物。不如让秋眉先收起来,等到日后身子渐渐好了一些在享用。”皇后见华德妃对她送来的东西这么顾忌,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作罢。又让人送来一壶茶,说道:“那姐姐就陪妹妹喝茶吧,这是姐姐请太医院的太医们专门精心研制的安神茶,对胎儿没有任何副作用。妹妹快尝尝。”华德妃看似很不想喝,但是又没有办法,倒是身边的秋眉机灵,连忙说:“这茶烫,娘娘小心别烫着了。还是等会喝吧,等凉了一些再喝吧。”皇后娘娘见华德妃对她送来的东西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倒是好生奇怪碍着华德妃娘娘的龙胎不宜动怒,倒也不发火动气。只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宫了,回宫的路上倒是发了一大通火碍于自己母仪天下的形象,只是找了个缘由骂了奴才几句。
等到皇后走后,华德妃娘娘命人扔了皇后娘娘送来的那些东西,然后命人快传孙太医。华德妃娘娘坐在软榻上,思量了好久。等到孙大人来了以后,告诉孙大人,就按照孙太医说的那样办。这天下午,在华德妃娘娘的寝宫里,内殿里的奴才全部撤出去了,只留下几个心腹。华德妃娘娘平躺在床上,孙大人在一旁诊治。
孙大人拿出一根银针,跟华德妃娘娘说:“娘娘,微臣先用银针打通娘娘的合谷穴和百会穴。娘娘请勿担心。”说着就由秋眉将华德妃娘娘扶起,华德妃娘娘艰难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孙太医的衣袖说:“孙太医,你给本宫听好了,如果这次龙胎有事,你的人头也一样会落地。”孙太医低头恭敬地答道:“娘娘请放心,这个微臣明白,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保娘娘的龙胎平安出世。”孙太医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娘娘,这个催生法并非是一般的方法,过程会很辛苦。会对娘娘的身体损耗很大,请娘娘一样要坚持下去。辛苦娘娘了。”华德妃看着孙太医,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见华德妃娘娘点头,孙太医从一旁的医箱里取出银针,在烛火上消毒之后,小心翼翼的刺向华德妃娘娘的百会穴和合谷穴。这事川外雷声大作,似乎在暗示什么又似乎在昭示什么。屋子里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轻微挪动一下。华德妃娘娘躺在床上,汗水像水滴一样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孙大人的贴身奴才在拼命地煮着药,现在是主仆荣辱与共的时候了,孙大人如果没有替华德妃娘娘生下这个孩子,那么他们的命就都没了。这时候药也煮好了,连忙拿给孙大人。孙大人将药放在一旁,凉到七八分热,尝了一口,吩咐秋眉拿给华德妃娘娘服下。华德妃娘娘躺在床上,疼的满头大汗。秋眉把她扶起来,华德妃娘娘脸色苍白,隔着屏风问孙大人:“这事什么药啊。”孙大人毕恭毕敬的答道:“启禀娘娘,这是催生药,微臣在里面多加了几种有助催产的药物,服用过后,有助于催产活血化瘀,有助于娘娘顺利准产。服后如果没有意外,一个时辰之内就可以起到催产的效果。请娘娘放心饮用。”华德妃娘娘听到孙太医这样说,眉头紧皱了几分,但还是咬咬牙,将这碗催生药喝了下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华德妃娘娘疼的在床上不停地叫。秋眉早就叫来了产婆,一直在一旁候着。看到华德妃娘娘这么难受,秋眉担心的问产婆:“嬷嬷,华德妃娘娘是不是要生了,怎么会这么难受呢。”产婆一边吩咐快煮热水,一边回答秋眉说:“这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给别人接生了那么多次,从来没见过像娘娘这样的,疼得这么厉害。”孙太医又拿了一根银针过来,秋眉慌忙拦在华德妃娘娘面前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孙太医答道:“微臣要在三阳交处再为娘娘施诊,帮助娘娘顺利引产。”这时候华德妃娘娘已经疼得不行了,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嘴唇已经发白。她一把抓住孙太医,吼道:“本宫今日听信了你的话,你要是不给本宫好好医治,本宫不禁会要了你的命,还会诛你九族。你给本宫听好了,你要是没这个本事,就给本宫滚开。”近乎于咆哮式的怒吼。华德妃娘娘此刻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很虚弱,众人的心里都很紧张,害怕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孙太医知道华德妃娘娘现在很烦躁很紧张,安慰道:“请娘娘放心,微臣在太医院也算是有名的太医,请娘娘放心微臣的医术。如果微臣不能救治娘娘,恐怕这天下就没有几个能救治娘娘的了。”华德妃娘娘也知道现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了,只能继续进行下去,这个孩子现在想不想都要生下来。
秋眉在一旁焦急的服侍这华德妃娘娘,这时候华德妃娘娘宫里的领头太监小喜子进来,慌慌张张的找到了秋眉。现在娘娘有事正在催生,这宫里的大事小情就只能靠他们俩个谋划着来了。秋眉一看小喜子来了,慌忙把他带到另一间屋子里,说:“娘娘现在正在催生,你进来干什么,还不快出去看着其他的事情。”小喜子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秋眉说:“我也知道现在娘娘正在紧要关头,容不得半点马虎。但是啊,春桃打破了送子观音,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秋眉一听,也慌张了起来,说道:“什么,春桃打破了送子观音,这个混账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打破送子观音呢。她现在在哪呢,先关起来,等娘娘再发落她!”小喜子急忙说:“谁说不是呢,这个小蹄子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打破了送子观音。娘娘知道了是一定会怪罪的,但是她现在吓得跑了出去,找不到了。”秋眉转眼一想,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人去把她抓回来。等到以后难不成还要咱们也陪着她受罚吗,咱们宫里的事,也是万万不能乱说的,一定要把她找回来。现在谁保她谁就会死,娘娘请的送子观音可不是乱来的,你快去找她回来,一定得找得到啊!”小喜子自然之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万万不敢保她的,就赶紧找去了。安排好了这边的事,秋眉再回去照顾华德妃娘娘。
小喜子找了几个奴才,在宫里大肆搜找春桃。竹子的房间自然是不敢盲目的翻找的,这些下人的房间都要找一遍的,看看你谁敢藏匿春桃,这可就是和华德妃娘娘过不去了。
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小喜子带着人在每个宫里寻找春桃。我在棠梨院看书的时候,听到门口的崔夕来报说,永寿宫的小喜子正带着人搜宫呢,说这春桃犯了大错,如果现在有人看见她,就赶快回禀了情况。如果私自藏匿了她,可是要和她一起被罚的。罪过可是很大,让都想想清楚了。
这事闹得人心惶惶,崔夕来报说:“娘娘,我刚刚听门口的小太监说,春桃不小心打破了华德妃娘娘的送子观音,华德妃娘娘本来就是头一抬,自然注重。请人从护国寺专门请来的送子观音,这下春桃可是遭大难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大感触,这一天总是会来的。只不过看下手的早晚罢了。这华德妃娘娘的龙胎迟早不保,只是现在寻个人找个缘由顶罪罢了。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崔夕点点头,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