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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有女初长成

住在荨景苑,南宫荨每天的任务是调养身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皮肤的颜色变得均匀,也会长胖一点。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也爱学白雪公主的后妈,问:“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然后,我换一种声调,说:“是你,是你,就是你。”一次被秦沫羽遇到我的自言自语,令平时表情单一的她也笑出声了。
有一次,看着秦沫羽手上拿着楚天笑交给她的药房,我打开一看,完全看不懂,不是简体中文或者繁体中文,应该是很遥远的古代文字。
看不懂字,是件多么可怕的事,而且不知道自己无知是双倍的无知。为什么别人穿越都不存在文字障碍,也能作诗和做账?
好沮丧,南宫荨之前认识的字都是浮云。“荨小姐,你怎么呢?”秦沫羽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秦姐姐,我不认识字。”
“这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很多人都不认识字,又不是只有你。”在北川王朝,文盲还是普遍存在的,教育并不普及。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才能去读书识字,没钱的孩子就看父母肯教他们多少了。
南宫荨撇撇嘴,说:“也有很多人认识字的,我不认识字,以后怎么做事?”
“荨,不用着急,你可以学着识字,没有谁一出生就认识字,都要慢慢学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谢谢秦姐姐!”南宫荨高兴的抱着秦沫羽。
跟着秦姐姐学识字,才知道,原来秦姐姐是秦管家的侄女,本来是一个郎中的女儿,秦管家看她聪明,带进乘风镖局负责做账,楚天笑也觉得办事不错,派她来荨景苑。目前,江湖上的人还不知道荨景苑住的是南宫府的小姐,只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别院。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不知不觉,我来荨景苑已经两年多了,听翠缇说下个月是我生辰,到时候哥哥会来看我。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南宫谦来看南宫荨三次,据说都是深夜来,每次停留不超过半个时辰,来去匆匆。南宫荨是没看到他的,有时候楚天笑会带我到郊外去走走,要不,南宫荨就是不折不扣的宅女了。
生辰的那天,南宫荨再次看到哥哥,他还是一身黑衣,面无表情,不懂他在想什么。楚天笑还是那样的温文尔雅,眼里带着几分赞赏,说:“现在的荨可真漂亮,要是出去,应该会有很多男子倾心。”
两年多内,南宫荨的身高像雨后春笋般,拔节似得的突飞猛涨,曾经暗淡粗糙的皮肤变成成少女应有的白皙细腻,都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女人的美丽离不开后天的努力。南宫荨打从心里感谢楚天笑和秦沫羽,若没了他们的调离,我还是丑小鸭,白天鹅只会在梦中出现。
目光扫到南宫谦,他的五官似乎更立体了,以前觉得他好老,现在看南宫谦,蛮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怪不得那些良家少女倾心,然后听到一片心碎声,在心里偷笑,不小心也笑了出来。
“你在傻笑什么?”南宫谦怔怔的看着我,很不悦的语气。
傻笑?南宫荨居然给笑了出来,真出丑啊!故作自恋的说:“我在想,以我现在的花容月貌,出去街上走一圈,会有多少豪门公子拜在我的石榴裙下。”
南宫谦很鄙视的斜了我一眼,慢慢的说:“没我的同意,你不能离开荨景苑。”
“你要把我关在荨景苑吗?”南宫荨狠狠的瞪着南宫谦。
楚天笑还是出来打圆场,说:“荨,不要误会,谦是要保护你,不是要关着你。假如你想出去玩,我会陪你出去,就像我们之前那样。”接着,南宫谦看了看我,在看看楚天笑,眼神高深莫测。
天晓得南宫谦子在想什么,他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枚玉坠子,放在掌心,缓缓的递给我,说:“这是茹姨当年最喜欢的玉佛,现在给你。”
看了一下那个玉佛,玉质清凉剔透晶莹富有光泽,感觉是上等的玉坠,南宫荨好奇的问:“茹姨是谁?”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亲戚要送南宫荨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么一问,南宫谦和楚天笑都沉默了片会,相视一看,貌似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南宫荨识趣的说:“当我没问好了。”南宫谦声音有种悲伤,说:“她是你的母亲,禤艳茹。”
南宫荨当场石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名字,只能说自己失忆了,以前的一切都快不记得。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师,因为在历史的洪荒里,人们会忘掉很多人和事,多少自己以为会念念不忘的事,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时候给忘记了。曾经,夜里,梦里都会听到一些声音,自从来到极梦时空,再也没梦见过,梦里的那些声音的特色,我都记不记来。邈凡仙君,叫我不要回头看,南宫荨即将回头的时候昏迷了,会有什么惩罚吗?爱情,指引我来到这里,能不能和梦中人相会呢?一堆的困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才十四岁,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寻觅?
“荨,不要难过,忘掉了过去的一切,也会有新的开始,也会有开心的将来。”楚天笑看我表情忧伤连忙安慰我,可惜我难过的不是自己失忆。我挤出来一个笑容,轻声说:“我没事,谢谢!”
此时,秦沫羽敲了敲门,问:“荨,在吗?”南宫荨过去开门,秦沫羽手里拿着一套南宫荨设计好的衣服进来了,看到楚天笑和南宫谦也笑着这行礼。“沫羽,你手里拿的是谁的衣服,样子十分特别。”
“你猜呢?”南宫荨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
一阵冷风吹过,的听到南宫谦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南宫荨转过去,对南宫谦做了一个鬼脸,说:“你真不好玩。”
“呵呵,看来真的是荨的衣服,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楚天笑本来就想荨今天会穿什么新衣。
“你猜呢?”这件衣服是我根据现代的公主裙设计的,泡泡袖,束腰,蓬蓬裙,粉色的丝绸笼罩着一层白色的轻纱,充满甜美的气息。
“那肯定是荨设计的,可否饱我们眼福。”南宫荨也很迫不及待想换上公主裙,应该会很漂亮。
当我穿戴整齐,走进房间,他们的表情瞬间呆滞,该不会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观吧?“额,我穿的好看吗?”
“不是好看。”楚天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然后他一直看着我。
南宫谦拍一下楚天笑的肩膀说:“有她下落了,在这里。”楚天笑收起惊叹,接过南宫谦手里的密函,然后说有事先走了。
没了楚天笑,秦沫羽也退下去,只剩南宫荨和南宫谦,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空气中有一种尴尬的气氛。窗外,本来皎洁的月亮也被乌云给遮住,没有星星的夜也显的混沌。原来里的昆虫有一搭没一搭的响着,没奏出好的曲子。
倒是他先开口了,问:“在荨景苑一般是怎么消磨时间?”
这个问题好,我可以报一下流水账的回答:“起床,锻炼,吃饭,识字,吃饭,绣花,游戏,吃饭,睡觉,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你会识字了?”南宫谦似乎不知道我有强烈的学习想法,我还是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求知欲好了,说:“我觉得文字是非常重要的沟通和信息交流载体,不识字,出门做事将极其不方便,我也学一点做账的,也许以后有用。”南宫荨在前世,学的是会计专业,一直是热门的专业和求职方便的专业。
“那会写字吗?”南宫谦继续问。
我点了点头,拿出文房四宝,在纸上面写自己的名字——南宫荨。南宫两字笔画特别,但是荨和现代的一样,这里的文字大概有五分之一和现代的差不多,那张药方上面的草药名字算是偏僻的字,和现代的完全不同。
“字迹稚嫩,有待提高。”一针见血的评价,还好我有自知之明,也没觉得自己的字写的好看。接着,南宫谦说:“明天,我给你找个先生,当生辰礼物。”
“谢谢!”这份礼物,我还是喜欢的。和南宫谦在客厅吃了一顿饭,静默无声,吃的很慢,他走后,我和翠缇,秦沫羽又吃了一餐。我们三个其实都吃过,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要继续吃三口,到后来,我们实在吃不下了,笑嘻嘻的睡觉。
次日,用过早膳。
南宫荨在假山那儿的茶座,看一些书,听到翠缇跑进来通报:“少爷来了。”南宫荨刚从假山探出头来,恰好看到走廊上的南宫谦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他们的注视下,我走出假山,笑着点一下头,和他们一起去客厅。
南宫谦看着伊子俊,很有礼貌的说:“荨,这是你的老师,伊子俊。”旁边的男子穿着简洁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普通的簪子冠了起来。眼睛很干净澄澈,鼻若悬梁,嘴角总噙着,像噙着一阵春风。
然后他对伊子俊说:“这是舍妹,南宫荨。”
秦管家在外通报,很快就进来,附在哥哥的耳朵上,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事。南宫谦的表情有点严肃,抱拳说:“伊兄弟,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回去乘风镖局处理,请见谅。”示意一下秦沫羽,说:“沫羽,你要安顿好伊公子的一切。”
刻不容缓,南宫谦交代好事情,就带着秦管家匆匆忙忙赶回了乘风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