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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父子重逢

“嗯?”岳中有丝伤感地扭回头,看了看远处的蓝若水。
“盟主,魑魃五祖好象着人家的道了。”蓝若水只是这样,她可不敢去试试。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去试探,无非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蓝若水正值茂年,美艳风骚,放荡绝伦,她还得享受大好年华呢。
蓝若水等人可以只动嘴,岳中不行。因为,他是武林盟主,是这次的领队。关键是他的身家几百口性命,还在昌隆皇帝那压着呢。这次再让常振跑掉了,他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五祖!”
岳中叫喊并没有得到魑魃五祖的回答,相反他也看到了五祖抽搐的面颊。
“蹭!”
岳中跳入了战圈。
在他跳入战圈的同时,断忆一抖手,暂时吸食饱了的玄铁剑已把五个刚环弹了出去。魑魃五祖早已蜷缩成一团,几次抖动之后,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岳中上来对断忆就使出了那套祥龙九式。
“爷爷是你杀死的?!”
断忆用寒冰一样的眼神盯得岳中一阵发冷。他也不回话,只是一个劲地猛攻。突然,断忆觉得有什么东西飞向自己。他下意识地用玄铁剑一拨,“啪!”三枚银针钉在了旁边的树上。
原来,上次蓝若水就是用这种手段伤的断忆。这次,断忆有了提防,再加上刚刚吸食饱了的玄铁剑。剑神与主人相通,未等蓝若水得逞,断忆先下了手。
看到自己和蓝若水天衣无缝的配合出了差错。岳中一愣,他飞几跳出了战圈。还没等断忆追上来,魏家四虎已提着金背大砍刀迎了上来。
断忆只是轻松几招,变打得魏家四虎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岳中一挥手,又有数个高手上前,替下了已露败相的魏家四虎。
这几个高手也是成了已久的武林名宿。他们上前之后,很快就制止住了断忆想冲到岳中身边的想法。
这几个人与断忆战了有数十个回合之后,岳中唤下他们,又令其他几个高手上去。
简短节说,这种车轮战法很快让断忆疲倦起来。
岳中看看差不多了。他一挥手,三个红鬓大汉上前替下了本已战上风的几个高手。这三个红鬓大汉,外行人一看上去出晓得是个斗力的主。这个时候,岳中派上三个大力士上来,显然是有他的想法。
人群之中,当然也有看不公的。不过,出于各种原因,很多人都在观看事情的发展。这三个红鬓大流是罗汉山的罗汉三猛,他们不仅是力大过人,而且个个身怀绝技。
岳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种办法虽然慢些,可还是保证系数大的。看着罗汉三猛与断忆战到一处,他捻着长须,一种胜利在望的样子。
罗汉三猛中的大猛使的是一对大铁锤,他双锤举起一锤对着断忆的天灵盖,一锤对着断忆的后脑就砸了下来。
断忆缩头闪身,躲到的位置正好是二猛的攻击范围。二犯手中没有任何兵器,他一伸两只巨钳一样大手就抓向了断忆。
断忆刚刚站稳身形,还没来得及挥剑。他只好脚下一用力,再次闪开。三猛这个时候到了,他轮起一百多斤重的大铁棍就向断忆招了过来。那要是被他扫中,不死也得断成两截分开活着。
这时,不知从哪个方位冒出了个戴着面具的猥琐老人。他抬手就抓住了三猛的大铁棍,他抓大铁棍的动作就如一个成年人抓一个小孩子的玩具。
“给我!”
“不给!”
三猛还嚷嚷着,他不给也不行。猥琐老人只用了一个回合,大铁棍便到了他的手中。猥琐老人单手纂着大铁棍,他一提一扔,大铁棍就带着风声奔着墙头上的那几位去了。
“我娘呀!”
那几位正看得好好的,没成想大铁棍横着就扫向了他们。好在都是一些成了名的高手,他们惊归惊,只是几个动作便全都闪开了。
大铁棍落在了墙外边,在地上砸出了个有一米多深的大坑。
还没等大猛反应过来。猥琐老人上前就夺下了大猛的双锤,一并向院了外边扔去。二猛呢,他反应够快,伸手就抄向了猥琐老人的后腰。就在他要抓到猥琐老人的一刹那,猥琐老人身子一滑,象泥鳅一样他的两个大手中间溜走了。
这只是一眨眼间的事情,等断忆回过神来。那猥琐老人已抓向了他,“快跟我走!”
“走?!”
岳中一挥手,外围的高手早已把这个小破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数名高手没等岳中发话,已一齐攻向了断忆与猥琐老人。
断忆已经被岳中的疲劳战术累得没有了力气。刚刚上来的高手,都是这帮人中的顶尖人物。
就算这猥琐老人武功再高,自保尚可。可边打边照顾断忆,他已经几次险象环生了。
“你走吧,不要管我!”断忆知道,现在这个猥琐老人想走还是没有问题的。一则他武功高超,二则这帮人的主要敌人是断忆。
猥琐老人也不搭话,只是力战众人,毫无退却之意。
这时,一个独眼老者的长剑抽隙刺向了猥琐老人的胸部。猥琐老人伸出两个手指一夹,那独眼老人突然一按剑柄的机关。
剑尖陡然间长出了四寸。
“啊——”
猥琐老人惊叫一声,身子后退了两步。饶是他退得快,尖尖的剑头还是刺进了他胸前半寸。
“三寸仙手,你的剑法又长了。”猥琐老人的一句话,让几个高手顿时停住了攻击。也正是他这句话,暂时救下了他和断忆的性命。否则,在这个三寸仙手刺中他的一秒钟后,会会很多利刃同时把他和断忆刺穿!
独眼老人看着猥琐老人,“老夫已经十八年没在江湖行走了,你居然还能叫出老夫退隐之前的名字。想必我身边的几位你也知道是谁了。既是故人,又何必不取下面罩让我们老哥几个一睹尊容呢?”
猥琐老人苦笑道:“三寸仙手变成了四寸,这点小小的变化却也足矣改变整个武林了。”
独眼老人道:“在江湖之中知道我三寸仙手的不过三人。一个是岳盟主。”说着,他看了看岳中。“另一个,他已与我南北相分。再一个,十八年前就失踪了。难道,你是十八年前失踪的常——”
他说了一半,又停住了。
这时,猥琐老人胸前渗出了一片血迹。三寸剑,剑破封喉!这个道理,猥琐老人早就知道。只是现在他还活着,证明这个三寸仙手现在虽然他的剑长了一寸,可是他原先阴狠暴虐的禀性好象改了。剑尖如果还有当年巨毒的话,他也不会继续说话了。
“快,把他们拿下!”
岳中一挥手,魏家四虎,蓝若冰,罗汉三猛等人围了上来。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扔出了个烟雾弹,“常盟主快跑!”
“常盟主?”
断忆还没有弄明白过来,已被那个猥琐老人抓着他逃出了包围圈。
猥琐老人带着断忆,一直跑到了忆仙楼才停了下来。
“爹!你怎么了?”
猥琐老人和断忆还没有喘过气来,长发飘飘的初云就赶了过来。
“是老板!”
猥琐老人摘去了面罩,断忆这才看清楚他原来就是亿仙楼的老板瘸脚而丑陋的老人。
初云给猥琐老人擦拭着伤口,“爹,这是怎么了?”说着,她又看了看断忆,“忆哥,你没事吧?”
断忆歉疚地立在旁边,“老板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
猥琐老人摆摆手,“我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救我们常家的根苗。我叫常佑天,十八年前的武林盟主。你原名叫常振,是我和舒雪的唯一一个儿子。”
“我真的叫常振?”断忆这表情,是他是一生中表现最丰富的一刻。
常佑天静静地享受着初云的伺候。“初云,爹对不起你。”
“爹,你说什么呀。有我和忆哥在这,你没事的。”
常佑天点点头,“十八年来,我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只是舒雪,舒雪她死得太早了。”常佑天用手轻轻抚着初云的长发,“初云,你知道吗?一切,都是这美丽的长发惹的祸。我妻子舒雪长着一头漂亮的长发,她的长发一直长到脚踝。”
“嗯。爹,你别说了,休息一下吧。”
常佑天摆摆手,“让爹把话说完。爹一休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初云还要坚持什么,断忆用眼神制止了她。
“十八年前,我和舒雪有了一个聪明漂亮的儿子。可是,有人看上了雪儿。为了得到雪儿,他百般陷害我。最终,我们不得不阴阳相分。”
“爹,你是说我娘他死了?”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真。结合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断忆没有理由怀疑常佑天骗他。呵呵。既然没有理由怀疑常佑天,那断忆这个名字在本书中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还中叫他的真实名字——常振!
常佑天没有回答常振,只是又转对初云道:“你本姓魏,是大魏国平阳王的孙女。黄衣圣手妙坤把你从平阳王府偷了出来,并给你下了哑药。爹没有给你医好,更没有送你回到平阳王府。爹,对不起你。”
初云早已哭成了个泪人,“爹,我不要回什么平阳王府。我只有你这一个爹,你不要吓我。”看着常佑天逐渐微弱下去的声音,初云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常佑天歇了歇,继续道:“振儿,云儿,你们俩个一起叫我一声爹,好吗?”
“爹,爹。”
常振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亲情。他没有哭,泪水却湿了他的衣襟。
常佑天欣慰地笑了,“你们既然都叫我爹,就得听我的。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初云与常振用力地点着头。
“从今天起,你们俩个不能分离!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常振永远是我的儿子,初云永远是我的女儿!”
二人边听,边用力点着头。他们知道,现在常佑天的每一句话都有也能成为他人生中的最后句。
“云儿,这块玉佩是你从家中被黄衣圣手妙坤偷出来时带在身上的。以后,若有机缘,这也算是你认祖之物。”
“爹——”初云哭着。
“振儿。你记住,从此你带上云儿远走高飞,永远不要想为我报仇之事!”
“爹,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报仇?!”
“振儿,你只能听我的话。仇家的势力太大了,你根本就报不了。如果你一定要为爹报仇,那会断送了咱们常家的唯一烟火。”
“爹,那我爷爷又是谁呢?”
“你爷爷,你爷爷他——”
说道这里,常佑天突然一阵哽咽。“振儿。记住爹的话,带着云儿远走高飞,永远也不要想为爹报仇之事!”
常佑天手一松,与世长别。
“爹!”
“爹!”
原来爹竟在忆仙楼暗是守护了自己十八年!
常振与初云埋葬好了一代英豪常佑天,刚刚打开忆仙酒楼的大门,一群杀手和他们迎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