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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采薇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走进了里屋,时间不大,亮子和爱华也跟着采薇一并出来了,亮子穿着新的羊皮大衣服,拉着爱华的手,让我感觉心里阵阵暖意,虽然现在已被告别人监视,但兄弟、朋友之间缺少的就是这种信任。
采薇拿起剪刀,开始细心的为我剪起三年未曾剪过的长发,只听他说:“亮子哥,自从我们来了铁营,我娘就嫁给你了你爹,虽说我娘是个二房,我们身份低薇,但我们对老爷的照顾还是很细心的……”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亮子,只见他愣愣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久才说:“那是,我还要多谢你们母女对我爹的照顾了。”
采薇继续着手里的活,说:“也要感谢老爷对我们母女的照顾……”我心中暗道:“坏了,可能采薇在做饭的时候听到了我们说的话。”只听采薇继续说:“现在我娘害上了这种病,一些事情她也不能和你们说明白,我想来想去,也只能自己说了,老爷在世时,就曾说过,以后让咱们以兄妹相称,亮子哥,若是你不反对,以后我就叫你哥了!”
亮子哈哈一笑说:“那感情是好,我多了个妹子,也正是求知不得的好事!”亮子说完这句话,只见他那张方形的国字脸,马上变成了苦瓜脸。
采薇走到亮子面前,甜甜地回了个薇笑,深深地一个万福,轻声叫道:“哥!”
亮子终于哈哈大笑起来,拉起采薇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多了个妹子是多么幸福的事,以前哥一直想娶你这样的姑娘做老婆……”
采薇连忙捂住亮子的嘴说:“哥,好姑娘多的去了,老爷已经把这个年交待给了十三哥,十三哥我们一定会为你娶到称心如意的姑娘。”
亮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我爹已经将这事交给了十三哥,他一定会找到称心如意的姑娘的,只是妹子把我叫到这里,是不是担心自己的未来?”一层红层瞬间染满了采薇的粉颊,采薇变得羞涩起来,拿起手中的剪刀,继续给我剪起头发,老爷也曾说过,他是想……”
亮子哈哈大笑的说:“我爹他是想把你许配给他的爱徒是吧!今天我就做个主,这事就这么定了!”
采薇听了亮子讲完这句话,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本羞答答面容,瞬间布满了红云,丢下手里的剪刀跑回了里屋。
亮子走到我身前,狠狠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说:“算是便宜了你小子,告诉你,若是对不起我妹子,我可饶不了你。”拿过一旁的剪刀递到我手里说:“剩下半个头,你自己慢慢地剪吧,我和爱华兄弟还有事商量。”说完拉着爱华,两人一并离开了。
我心中暗叫惭愧,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为何能得到采薇的芳心,这是我做梦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亮子出去没有多久,拉着爱华又走了回来,取过一条木凳坐在我身边,接过我手中的剪刀说:“我想来想去,感觉我这只是单方面的暗恋,是换不来什么好结果的,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兄弟,那句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娶采薇也是对的,更何甚她现在是我妹子了!”
我不知道亮子给我的头发剪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现在不能过于打击他,亮子须要冷,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亮子,你想一想,现在正是国难当头,哪里容我们这等匹夫苟且偷生,安享快乐生活,再说那些也只是你爹和采薇的意见,并未征求过我的同意……”
采薇好像听见我所说的话,悄悄地走出了屋站在一边,亮子终于发起了火,放下手中的剪刀,两只眼睛像两盏发红的灯笼一般,看着我大声问:“怎么,是我家妹子配不起你慕容欧歌?还是你慕容欧歌压根没有瞧得起我家妹子?”
我拉过亮子,让他坐在一旁说:“这些都不是,你想想,我们现在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说对得起采薇吗?”
亮子想了想感觉我说的在理,低下头,轻声说道:“这到也是,我们现在可真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么看来,我还不能把我家妹子许配给你呢!”
采薇听得明白,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剪刀,又开始为我剪起头发,轻声说道:“十三哥,刚才我哥说的明白,老爷在世时也是要把我许配给你的,不管你怎样,我都会等你的。”剪刀“咔嚓、咔嚓”地一声声落下,我的心如同被剪刀一刀刀切断,我不知道此时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知道不能辜负采薇对我的一番信任,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爱华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说:“前辈,这才是男儿应该做的。”
我感觉到现在肩上的担子更加重了,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或是怎样去做才能让采薇感觉到安全,才有安全感,此时门外那两条大狼狗“嗷嗷”狂叫不止,亮子大声说道:“这两条带毛的畜生真不识相。”泯起嘴就是“嗷嗷”两声,那两条狼狗叫声顿止。
我看了看天色,现在已是午夜时分,巧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四周的鬼子正在换岗,对于这几个士兵,在我们眼里如同虚设,我亮子和爱华说:“我去抓几个替死鬼。”
亮子点点头,采薇刚想说些什么,我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采薇轻轻的软在我的怀里。我将她放在里屋地炕上,找出家里所有的油,泼在所有易燃物之上,又将那一大堆我和亮子练功时的木头搬了出来,上面铺满了柴草,并倒满了油。
亮子有些惊讶,问道:“十三哥,难道要将我们这个家都给烧了?”
我说:“咱们不能留给鬼子一丝线索,等一会鬼子军营大乱的时候,你们就放火。然后带上采薇母女马上离开,咱们城里见,亮子,你应该知道将爱华带到什么地方吧。这堆柴草,是给那些替死鬼准备的。”
亮子点点头,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点点头,说:“爱华留下,在里面接应,我怕你下不去手。”
爱华点了点头。
我拿出一支上去缴获来的手电筒,从‘盗贼百宝箱’中取出那柄‘天阙’,称着月色悄悄跃上墙头,身体一闪,便隐藏在茫茫夜色之中,几个起伏便纵身到一颗大树之下,纵身一跃,跃至大树顶端,远远地望去,村民们早已休息多时,只有广场上高高挂了盏探照光,明亮的灯光,将四周照的如同白夜,鬼子的五人巡逻小队在小院的四周,不时的走来走去。
我悄悄地溜下大树,躲身到墙角之后,再等那队巡逻的鬼子经过时,我拉过最后一名鬼子,捂住他的嘴巴,捏碎了他的喉咙,扔进院里。
“嘭!”地一声,其他四人听见了声音,那名队长回头大声叫道:“谁?”
亮子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一个起伏,便纵身到那名队长跟前,双手左右交叉,便解决了两名,我也在同一时间跃出,同时杀了两名,摸出他们身上藏着的手榴弹,别在我的腰间,两人将这四名鬼子尸体扔进院中,我说:“亮子,你回去,我去给石川送礼。怕爱华手软,再说采薇母女的性命,可是很重要的,如果耽搁了时间,咱们一定会死在这里,你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亮子点点头,跃回到小院中。
我心中暗想:“我们若是能顺利逃走,只能是称着鬼子大乱之际。”便向广场方向潜去。
“混蛋,十个大活人,就真的找不到了吗?……”军营中忽然传来石川中秀的怒吼,我心中暗暗高兴道:“石川,你在那里训斥部下吧,老子可要称火打劫了。”悄悄潜至一所帐蓬之下。静听帐蓬里没有声音,闪身进了里面,这是一个鬼子士兵居住的帐蓬,里面没有一点东西,我取了两枚手榴弹,挂在帐蓬之外,又找了一条小线串联起来,专门捡那些没有动静的帐蓬做起了手脚。
时间不大,十几枚手榴弹分别挂到五所帐蓬之外,我心中暗暗笑道:“石川,我给你送大礼来啦!”躲在墙角之处,用力一拉,“嘭!嘭!嘭!”炸弹响起,鬼子军营顿时乱被一阵硝烟弥漫,探照灯也断了电,四周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