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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采薇轻轻地点了点头,亮子很是兴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不时的评论着每道菜的味道。采薇的手艺的确称得上‘爽口’,我也吃得很尽兴。忽然一阵“沙沙”声远远传来,亮子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十三哥,有人!”说着,一口气吹掉油灯,并将采薇按倒,搬过炕桌盖在他们母女身上。
我一把抓过亮子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个“跟”字,亮子在我手心里回了个“潜”字,摸过一旁地‘盗贼百宝箱’推到我的面前。我侧身一闪,便躲进了屋角之中,亮子也跟在我的身旁,我又在他手心写道:“你前,我后,包抄!”
亮子回了个“懂”字,便潜到墙角。
“沙!沙!沙!”又是一阵整齐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我仔细分析着这些步伐之声,足足有十人之多,这队人马却行动整齐快速远远超出我的想像,一阵风声吹过,这些人的步伐之声就很难分辨了,只知道屋顶之上潜伏着两人,其他几人好像都找到了自己准确的位置。
“噗!”地一声轻响,窗纸被射穿了个小洞,一缕青烟钻入室内,我知道这一定是对方施放的迷烟熏香一类的东西,连忙屏住呼吸,拉过一条被子盖在采薇母女的头上。亮子好像也有此类的发觉,潜至我身边撑起被子,顺势蜷身于墙角之处,看来他比我更是关心采薇生命安全母女。
又过了一会,只听屋顶“咔嚓”一声,好似瓦片破碎的声音,借着淡淡地月光,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那里窥视。我和亮子连忙躲进被子,我怕是对方便用暗器一类的东西,双手运足内力,将被子撑得像一把大铁伞一般。亮子发现了我的举动,同样运足内力,顺着被子的另一角灌入,被子顿时被鼓得圆圆得。
果然未出我所料,屋顶那人好像辨别清楚了室内的一切,摸出一些暗器之类猛然掷下,“噗,噗!”几声闷响。
“嗯!”我装作已被暗器打中,闷哼了一声,亮子也学着我的声音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我们二人再次屏住呼吸,亮子伸手又点子采薇母女的“檀中穴”上,双手运足内力缓缓输入二人体内。这本是‘龟息大法’上的‘屏气凝神’的秘术,外表虽然看似对方已经窒息,但被告施法者血液依然流动,只是采薇母女身体薄弱,亮子不稀消耗自身的内力输入两人体内,防止两人身体出现其他症状。
屋顶那人又听了一会,室内吸呼之声慢慢减弱,最后竟然停了下来,屋顶那人又听了一会,以为室内几人已遭暗算,轻声说道:“报告队长,完成任务!”
“很好!”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回道。这两人的对话竟然使用的是日语,亮子从小就生活在日统区,自然听得明白。蒋委员长为了达到知已知彼的程度,学校里也开起了日语的课程,我的日语学得也很好,自然也听得明白。亮子悄悄在我手心画了一个大问号。
只听那中气十足的男人接着说道:“你们两个留下,把所有的线索清理干马上去刘一手家里集合!”
“是!”
又是一阵“沙沙”声传来,显然对方的大队人马已经撤离,亮子刚想蹿出,被我一把紧紧拉住,在他手心写了一个“等”字。又过了一会,只听“吱嘎”一声轻响,门轻轻地被推开,我暗暗地佩服这两人的手法娴熟,这道门上虽然没有机关,但关得却很牢靠,还被两根‘门叉棍’顶着,对方竟能轻易撬开此门,可见定是此道高手。
我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但亮子全身绷得紧紧的,看来这小子比我更加着急,若是此时不给他表现的机会,亮子定然不会答应。那两人轻轻向我们摸来,我轻轻地放开亮子的手。亮子猛然蹿出,身体快似游龙,五指张开,伸曲之间便使出一技‘十字鸳鸯刀’中的‘天罗地网’。我没想到这小子武功上的造诣竟然如此高深,竟能将刀法贯穿于掌法之中,对方二人还没来得及吭上一声,便已悄悄地西去了!
亮子将二人尸体藏于铁匠台之下,走近屋中点燃油灯,点了采薇的“昏睡穴”,解开她的“檀中穴”后,轻声问道:“十三哥,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着熟睡地采薇母女,轻声说道:“先藏起巧婶和采薇,我俩潜回你家,看看这些鬼子到底搞个什么东西?”
我和亮子刚要动手,只听又是一阵“沙沙”声传来,一束明亮的光线传来,紧接着一声细小的声音钻入耳朵,只听来人又用日语轻声说道:“植木君,队长让你们行动小心一些,怎么如此大意,竟然还点起了灯?”
亮子连忙吹掉油灯,学着那死去的鬼子细声细气回道:“晓得了,只是这里……”亮子轻轻一顿停在“这里”不语。
外面那汉子等得着急,忙轻声问道:“植木君,你那里到是怎么样了?”
亮子又道:“你进来一看便知道了!”
那人口中轻声的咒骂着两个死去的鬼子,悄悄地向屋里走来,亮子蜷身一纵,跃至那人身边,左手一锁,右手一背,使了个锁喉功,已将来人喉咙紧紧锁住,嘿嘿一笑道:“小子,你看好了,老子到底是谁?”还没等对方发出一点声响,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嘴里传来一声“呜”地轻响,喉咙已将亮子捏的粉碎。
亮子手中拐着那人尸体,嘿嘿笑道:“十三哥,又解决了一个!”
这几年来,我早已习惯了他残忍的手段,我向来没有那种血性,知道生命的可贵,纵然他是敌人也知道生命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有一次而已。可想一想这些该死的鬼子的确可恨,他们在我国东三省犯下的滔天罪行,便是再死上十次也是少的,我依然鼓励亮子说:“很好,找一找刚才他身上发光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亮子摸索了一会,找出一支玲珑细小手电筒,我很是惊讶,手电筒我见的较多,可从未见过如此小巧玲珑的手电筒,这支手电筒竟然带着自动冲电的功能,轻轻地打开,手电筒上还装有‘远近’两个光线的功能,我呵呵一笑说:“亮子,这回我们可是得到了宝贝,这东西对我们以后的所有行动都会有很大的帮助,要比你那火折子强上数十倍。”
亮子又在其他两人身上摸到了两支同样的手电筒,拿在手里问我:“十三哥,这个小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
我没有功夫和他详细解释,说道:“先将你手上的两支藏好,我们去你家,看看这些鬼子到底搞得什么鬼!”
亮子将采薇母女抱到铁匠台子底下,又在两人身侧挡上了两块木板,我没想到亮子这条莽汉竟想得如此周全,心中暗叹道:“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能使人变得聪明!”可两个大活人要和两个死人挤在一起,总感觉有些不妥,心中又道:“反正他们母女睡得正熟!”
亮子轻轻拉了一下我说:“十三哥,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走呀!”
我和亮子来到院中,数了一下雪地上的脚印,他人这次行动果然来了十人,亮子轻声对我说:“十三哥,解决了三个,还有七个了,走现在去我家。”二人悄悄向刘镇长家潜去,距离刘家大约还有三四百米之时,只见东方一束光亮照起,紧接着西方又亮了亮,我一拉亮子忙闪身树后,仔细观察着那束灯光,周围的地形,我们最熟不过,看来这片树林,就是这些鬼子的葬身地。亮子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十三哥,那光亮好像是三暗三亮!”我摸出手电筒,学着那束光打起了三暗三亮的信号。
“谁!”只听一人低声问道,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我却能从这个字中听说对方的愤怒,我压低声音回道:“我。”
那人又道:“怎么,起信号做什么?”
“这里……我……这里好像……”我既然犯了错误,便装作吞吞吐吐好似发现新的情况一般。
那人悄悄向我潜来,轻声骂道:“你怎么忘了队长说的,没有重大发现不要乱打信号灯,你到是发现了什么!”等到来人接进我可以攻击的范围,伸手索住对方脉门,点了对方哑穴,学着亮子的口气说道:“嘿嘿,小子,你看好了,我到底是谁?”
亮子睁大眼睛看着我问:“十三哥,你怎么对小鬼子还心慈手软?”说着一掌拍在对方拍在对方头顶之上,那人脑浆崩裂鲜血狂喷而出,溅得我的全身沾满了鲜血。我早就知道亮子出手无情,可竟没想到会达到如此狠毒,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说:“若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最好能留下他们一条活命!”
亮子狠狠掐了我一把,厉声骂道:“你只是一面心慈手软假作菩萨心肠,若是今天我们放走了一个小鬼子,他回去领来救兵我们全村的人,哪里还有活命?”
我一想小鬼子那些残忍的手段,同情心一下走了个空,指着地上的那个死尸说:“那好,先把这个藏起来,等会这群都搞定后,我们给他来个毁尸灭迹烧个干净!”通过这件事使我明白了,人活着不能只为自己,我不想杀人,更不喜欢杀人,可是现在我不将这些人清理干净,铁营全村的人哪里还有活命?
亮子嘿嘿轻笑,指着西方说:“这边的,我搞定后,给你信号!那边的,你搞定!”
我猱身一跃,潜至东方,只希望那些倒霉的小鬼子别遇见我,我也决不会再给他们手下留一点情面。时间不长,西方传来两声猫头鹰的叫声,我一听便知道是亮子的暗号,他的意思是又解决了两人。林中马上惊起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几只夜莺惊起,飞向四面八方。
“是谁那么不小心!”那中气十足的男人问道,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其中却带着难以几分严厉,过了一会,没有人回答,那人又问:“植木君,植木君,是你们回来了吗?”依旧无人回答,那人提高了警惕,厉声问道:“到底是谁?”
我怕事情出现漏洞,压低声音,装作支支吾吾地说道:“队长,是……是我……”
那人悄悄向我潜来,试着问:“是沟口君吗,你在哪里?”
我被此人的身法所震惊,第这人第一次说话时,明明在我的左侧五十米左右,现在竟然跑到右侧三十米的地方,我知道对方起了疑心,但只想摸清对方现在所在之处,又装作一幅惊讶的样子说道:“队长,植木君他们好像……”
“好像怎样?”那人正一点点向我靠近,我只想从后侧抄上去,来个出其不意,谁知刚走了两步,脚下一软,我心中暗叫:“不好!”百忙之中连忙启动‘盗贼百宝箱’后面的‘飞天索’,“嗤”地一声,‘飞天索’飞起,挂在侧面的树杆上,我顺势荡了起来,淡淡的月光照在雪地之上,我再看脚下,只见一个早已布置好的陷阱,里面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尖刀,那些尖刀也借着月亮泛起层层杀气,还不等我暗叫侥幸。正在此时,迎面又飞来几把尖刀,我轻轻一拉‘飞天索’,身体再上升几米险险躲过。
我擦了一下额头冷汗,心中暗骂:“这几个小鬼子果然狡猾!”只觉得后背生风,我连忙再次拉动‘飞天索’,纵身一跃,已落在一棵小树之上,脚下又是几柄飞刀飞过,紧接着又是“噗!”地一声,一柄钢刀狠狠地刺近我的上衣,钉在树杆之上,接着不知哪里又飞来一柄长刀。
我定神一看,只见一名黑衣日本武士,手中挥动着一柄日本武士刀,像我当头砍来。现在我的衣服被钉住,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了,只好强运内力于手臂之上,将自己的衣袖鼓得圆圆的,使用了个“粘”字诀,衣袖粘在刀上轻轻滑动,猛然发力,又使了个“解”字诀,一松一解之间,已将对方武士刀抢到我的手中。
那人身在高空无从借力,现在宝刀又失,已经任由我全全处理了,忽然只见他全身一蜷,借着我夺刀之势,左手掏出一柄短刀,猛像我狠狠撞来,这是一个拼命的打法,我本不想取他性命,可对方却自动送死。无奈之下我手中武士刀一横,一刀展在那人的脖子之上。那人“啊”地一声,向地上掉去。
正在我摇头暗叫索然无辜之余,一条强列的光线向我照来,空中不知哪里又飞来一柄长刀,我装作中刀之式,右手武士刀剥去那片被钉住的衣服,左手抓住那柄飞来钢刀的刀背之处,然后臂膊一夹,装作中刀的模样,大叫一声,跟着先掉下去的那名武士一起落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