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刚赶到现场的龙凛与路亚看的愣了好一会,但当看到夜翎成功闪过这些铁剑,随手抽出一把插在地上铁剑就朝凯瑟直笔突刺过去,龙凛才马上回过神来跑到凯瑟面前抽出他的剑,用剑面横挡在自己面前以阻止夜翎的突刺,他手握的是超金属一般的铁剑根本无法伤他的剑分毫,但接下来发生在龙凛面前的却是他料想不到的。
面对夜翎的突刺,超金属的剑面不但被铁剑的突刺刮伤还滑过他的剑面,偏离轨道一击刺穿他的右肩“啊——!”
夜翎期待的惨叫声响起,但这声音的主人却不是那只猪,而是……
他上松手铁剑掉落至地面发出“框啷!”一声,他也在同时开口“龙凛?”
他这才回过神,他刚才在做什么?为什么没看见龙凛,不!是他刚才为什么想杀人?对方既不是仇人也不是爱娃人,为什么他会做出这些举动,难道他其实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家伙吗?
凯瑟见到自己得救更是惊慌地站起来,顾不得自己脚上还插着小刀没命似的往另个方向逃跑。
路亚在一旁暗自叫好,他终於可以一吐长久以来的怨气。
他跪在因右肩有着刺穿伤正痛苦地声吟的龙凛面前露出惊慌的样子无助地望着这他一时冲动所造成的伤口“龙凛,我……”
“啪!”这是第二次被人赏巴掌,赏他巴掌的人正是负伤的龙凛。
随这巴掌接踵而来的是气愤的训话“笨蛋!你连教训人跟杀人之间的界线都分布不清楚吗?难道你这么热衷剑术就只是想拿它来杀人吗?如果是这样我不会教你的,也不会让别人教你,免得你只会成为没血没泪刽子手!”
“刽子手?”他是刽子手吗?他很想说不是,但是他却连一句话也反驳不了,正因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他刚才因为凯瑟的逃跑升起一股追杀猎物的兴奋感,这比杀死迪曼简维斯还要更加让人兴奋,天啊!他真的是个该死的刽子手。
这比没有用处的人还要更无法培训,没人会教他剑术,他又要孤独一人,他好怕……
这里待不下去了。
脑袋升起这句话,夜翎马上就站起来转身逃跑,他不顾龙凛的呼叫声,反正他也不会管自己,就这样一直跑着跑着,跑出亚克隆朝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边界奔过去。???
因为发生领主独子被刺伤的大事,下午的行程全被打断,当夏农赶到时夜翎早就逃出亚克隆,他马上命大夫替龙凛止血,也去看了凯瑟的伤口,比起凯瑟的腿伤,龙凛的肩伤更为严重,跟大夫解释那是十二岁的男孩下的手,大夫也对此伤口连连惊叹,说这出手的力道跟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模一样。
好不容易通知到盖朗他也在傍晚时赶回来,在他看到龙凛右肩被包一层层蹦带,马上大笑了起来还开玩笑的说“你因为拒绝宇的女儿被刺伤的吗?”
虽然大家知道,这是盖朗昨晚带回来男孩下的手,众人开始一论纷纷,对这个还没见过面的离客充满好奇,被投个震憾弹凯瑟更是如此,当他听到他的同伙告诉他,攻击他的人就是光靠一个小刀就刺穿罗音镇镇长咽喉的男孩,他的名字就做夜翎,他马上晕过去。
看来他好阵子无法像以前那样猖狂。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夜翎却迟迟没有回来盖朗不免有些担心,跟夏农在饭厅外头讨论起来。
“他该不会因为刺伤龙凛就不敢回来了吧?他能去那里虽然亚克隆附近没甚么危险,但他这么晚还不归。”
夏农无法理解的望着盖朗“朗哥有一点我真不明白,虽然我对凯瑟这孩子很有意见觉得他平时不好好锻练自身,靠着力气大些整天结个狐群狗党招摇的很,但你未免太偏袒夜翎这孩子,他可是刺伤你儿子你儿子耶!大夫说要是再刺深点龙凛的右手就要断了,断了右手你难不成要他独臂剑侠!”
盖朗又推夏农的头“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盖朗忘了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才又开口“对我们来说夜翎可能什么也不是,但对太古之物来说他的存在就像他们的孩子也不一定。”
夏农不能理解的皱眉“朗哥我在提夜翎你怎么给我扯太古之物?十一年前我们是很感激赛迪亚的帮助,但我们还是少跟爱娃的衍生物交涉会比较好吧?”
“带夜翎回来的当晚,赛迪亚就出现了,她说她要讨回十一年前人情,十一年前她也出手救过龙凛,不然他早就被爱娃人淹死了,这人情不能不还,夜翎这孩子他也是非常的重要的虽然目前还不知他真实身分,必须要好好观察他才行,切勿打草惊蛇。”
夏农疑惑的伸手磨蹭着胡子“难懂的事情我是不懂,但就先听你的吧!”
他们之间的谈话非常短没说上几句,照理来说应该没有人会听见,却偏偏给无意间经过的当事人听见。
右手臂正缠着重重的绷带的龙凛,听到父亲跟夏农的谈话,他缓缓的离开饭厅,在走道上走着。
赛迪亚这名字是既陌生又熟悉,那时他还小只依稀记得他头被用力地按在水中,耳边除了流动水声再来就是母亲的哀求声,他只记得母亲的哭喊声渐渐离自己远去,他的意识与痛苦感也跟随这渐渐淡薄,那可以说是生死一瞬间。
突然一个强烈的震动将装水的容器打穿一个洞,水瞬间朝漏洞口宣泄而出他又重回空气之中,他猛烈的咳着大口呼吸着,那是耳边又响起女人的声音,但他很明确的认知这声音不是他母亲的。
正因这声音比一般的女性还低沉“你的生存意识真是强烈,我欣赏你龙凛希特斯。”
但他无法看清楚这个女性到底是谁,只从后来大人的口中得知那个女性是太古之物中的太古之戒名为赛迪亚,还听说只要是爱娃女神的衍生物都拥有,不老与极强的复原力,一般人绝对不可能杀死之异人。
这简直就像是不可能存在现实的神话,就曾经停驻在他身旁,之后的十几年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也没听过她在哪里立下什么战果,她就像雾气一瞬间聚合使人迷惘,又在瞬间被夜风吹散,但龙凛还是想再见她一面,当面跟她道谢顺便看清楚这女人的容貌,她一定是个不输给夜翎的迷人女性吧。
身后传来呼唤声打断龙凛的思绪“龙凛少爷!龙凛少爷啊!”
他转过身是早上的路亚老实说他对这个跟夜翎同年,个性上却背道而驰的他没什么好感,并不会像凯瑟那样直接的去挑衅他,但也不会跟他交好,除了他那懦弱性格之外就是他的父母,总是身穿白袍在自家成天做奇怪的实验,也很也少跟亚克隆的居民谈话,还不时跟父亲要求金钱但又列出奇形怪异的名单,亚克隆有一半的金钱都用来养这一家人,难免会遭人数落。
关於这点龙凛也不是很明白,他们既不是佣兵也不是工匠更不是农夫,可以说是对这里一点贡献也没有,为什么他们提出的要求父亲都会答应,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冷淡的回应着路亚。
路亚也感觉的他的疏离感畏缩回“那个叫夜翎还没回来吗?”
龙凛一听到夜翎他愧疚地低下头,上午是他的错他明明是被拉蜜丝惹火再被夜翎误伤,他却将这火气全发在夜翎身上,他会跑掉一半是他的错想到这他也有不对,谁叫他早上不替自己解围,话也没听完……唉!抱怨这么多也没用夜翎很有可能就这样一去不回,他心里涌上说不出的失落感,将左手伸到眼前摊开掌心中这短笛凝视这,它可能等不到他的主人。
路亚看着龙凛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还没回来,他听说了早上那个叫夜翎的事蹟,其实杀了简维斯的人就他,本来他还不太相信,但那是在亲眼看到他的身手之前,看完之后他确确实的相信了,应该说除了他能办到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办到。
“他不太可能会去很远的地方,或许现在他就肚子饿了。”路亚说着。
龙凛将短笛收回口袋“他又不是你,离这不远有绿洲他应该在那里,因为那里有果实。”
路亚反问“那您为什么不去接他?”
“我现在这样子怎么接他?”他望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右肩“可恶!”
他发誓他明天要是再见拉蜜丝这样跋扈,他绝对毫不客气将她轰出亚克隆,不管父亲怎么说他就是对女性没兴趣,这样强迫只会加深他的厌恶。
路亚再接“其实我刚才也听到盖朗大人与夏农大人之间的谈话,他们的意思难不成夜翎是赛迪亚的孩子?”
龙凛一听马上严肃的警告着路亚“你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来,糟蹋赛迪亚大人本意,知道会引来怎么样的后果吗?”
路亚瑟缩地摇头“我知道了,不会乱说。”他捂着嘴转身离去。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龙凛不自觉的微笑着,他承认不提他父母,路亚本身还蛮有趣的“夜翎……我不希望你阿谀奉承但也不希望你满身是刺啊……”???
当月亮高挂夜空,坐在树下的夜翎大略猜得出来,接近晚餐时间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的响着,他摸着自身平坦的腹部,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甚么东西,但好险这里还有水。
夜风也开始吹起,树叶之间摩擦着发出像是沙铃般的声响,他双手环抱着双膝,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他回去会怎么样,应该会被杖罚吧!没办法谁叫他爱惹事,面对早上那种猪就视而不见就好了,为什么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以前在母亲身边也是这样,别人一说他脸怎样就二话不说一拳就过去。
现在想起以前的事都觉得丢脸,况且这样想着母亲的脸又会重回脑海,以前在酒店每晚都会想起她温暖的笑容,还有在她怀中的温暖……
“咦?”他的母亲叫甚么名字?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他记得母亲有个名字但是他为什么想不起来,他都叫了十二年不可能忘记啊!
夜翎深锁眉头用力的回想,但他越是去记母亲的名字头就越痛,连带着母亲的脸都开始模糊起来,彷佛一面镜子正在开始出现裂痕崩坏一片片的掉落下来“呜……我的头……”
夜翎痛苦伸手揪着自身头发“母亲……脸想不起来!”
象徵母亲的镜子完全剥落,在镜子后面是个美艳的女人,有着粉色的长发嫣红的嘴唇,白皙的脸上却带这狰狞的笑脸,更奇怪的是她的眉间有个大洞,就像有一把刀插在她的眉间,朝她的脑袋狠狠刺下,穿过头盖骨将她的脑袋脑髓一刀切开般,她的眼睛却不受这致命伤口影响,她的眼珠子还在转,像似发现他的注视,定定的望着他,她微微的抽蓄着嘴角一开一阖发出凄美的声音。
“夜翎……你真的好过分,这样对待创造你的人……”
“你是谁?”他一点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创造是甚么意思。
面对回答,她咯咯的笑起来眉心的洞也随这抖动流出脑浆与血,由她的鼻梁缓缓的滑下来“被削除的人……不是只有我还有她……呵呵……”
画面突然暗下来,夜翎的意识被强迫带回绿洲,他一睁开双眼一只白色有着蓬松柔软的毛鼠兔正在看着自己,矮小肥胖的身躯伸手只能勉强勾到他的手臂,他的脸上带着跟自己样貌一点也不相称墨镜。
它无视夜翎惊讶的表情开口“你谁啊?滚出去!这我家耶!”
夜翎顺势站起来看着只有他小腿高的鼠兔“老鼠?会说话!”
这只有着一身白毛鼠兔一听到有人把它跟老鼠搞混,气的大喊“我跟你说我是鼠兔科鼠兔类的鼠兔!跟老鼠那种低级生物不同吱!我们可是有着高度智商不同於其他动物的奇异生物吱!”
无视它的宣言夜翎蹲下来伸手拉着它圆形的大耳朵开口“你像老鼠可是有身白色毛发还有尾巴是圆的,真好玩!”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生物,拉着它的耳朵。
这举动让鼠兔更加火大它挥小手拍掉夜翎戏弄的手,叫了一声跳开到不远处叫着“你竟然敢戏弄高贵的我,我就让你见识一子相传,神奇鼠兔神拳吱——!”
它不停挥动着它的小手与圆圆滚滚的肚子,乱挥一下煞有其事叫着“鼠斗百烈拳——!”就朝夜翎用力地跳过来。
夜翎看着这只奇怪的鼠兔,速度极快的朝自己飞扑过来,他马上闪过,鼠兔像个皮球一般利用树干当作踏板,改变方向又朝夜翎扑过去“吱——!阿吱!”
它尖锐又奇怪的叫声,又加上它的战斗意识坚定,夜翎只好正面接受他的攻击,抓准时机伸出右手用力一拍白色的鼠团瞬间被当皮球,杀球!“啪!”
拍击的声音瞬间划破夜晚的宁静,它原本的冲击力加上夜翎顺势的拍击让沙地上出现一个凹洞,鼠兔也在凹洞中央四肢无力的摊开眼冒金星,在此宣告鼠斗百烈拳败北。
夜翎看着这只晕过去鼠兔,肚子咕噜的响着,他蹲下来检视着这只生物“它可以吃吗?”
虽然他肚子真的很饿,但奇怪的生物还是不要吃的好,他便将鼠兔抱在怀中,朝沙洲深处走进去,走没几步路便听到水声,正好他口也渴了,他循着水声再走没多久,便看到奇异的石壁,这石壁有着难解的符纹刻在上头,顺着符纹向下看就发现,水便是从这石壁隙缝流出来,他先将鼠兔放下来,伸手接过清水解渴,再看向倒在地上还吐出半边舌头的鼠兔。
心理思考着,他早上来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一片小小的沙洲,但实际进到里面才发觉这里面比想像中大,再来就是奇异生物它能在这里生存就表示这里水源食物都够充足,但这外围都没有会长出果实的树,难道都它吃了?
他再度伸手将它双手抓起来开口“看来只能吃它了,我看看我的小刀在哪里?”他腾出左手往自己衣领内翻阅,他这才发现随身的小刀在早上被自己亲手往那只猪身上投射过去了,惨了……他没有武器支解右手的生物。
“吱!吱——!”右手传来挣扎的声音,夜翎自然地看向它。
它不安的看着夜翎“吱!你该不会想吃我吧?”
夜翎的肚子响着,代替他的回答,鼠兔更加确定挣扎“吱啊——!不要吃我啊!我家有库存,库存乾粮还有小麦不要吃我吱!”
“乾粮,小麦没有肉吗?”夜翎使坏的逼问手中的待宰羔羊,它更加紧张回答他。
“老鼠有麦子吃就很爽了!哪还有肉?”它不停的踢击小脚,无奈就是无法挣脱,夜翎的力道。
有乾粮总比没有好夜翎回“你家在哪?给我一点东西吃吧!”说着将鼠兔放开,鼠兔一挣脱就跳离开夜翎一段距离。
确定这距离夜翎不可能马上追上来马上有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那是我辛苦收集来的,那会给死孩子吃嘿嘿……!”
它转身往另个方向跳过去,对他们鼠兔来说最强的就是跳跃力,回到家的路上它用力跳着让自己跳的又高又远然后在着陆,在另个石壁附近这个石壁也同样刻着精美的符纹,它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跟上来,走到石壁前伸出小手朝石壁的洞内一伸,摸着摸着拉出一个铁链,石壁马上一小节石板向内缩去,露出一个小小的空隙它马上就朝那缝隙钻进去,之后铁链又自动缩回洞内,那石板又跑回原位石壁又再度复原。
不久夜翎从树丛内走出来开口“谢谢你给我带路了。”
这里来真是奇怪,有怪异的生物还有奇怪的石壁却没有人提过这里,靠着填饱肚子的慾望,他开始摸索石壁除了鼠兔的小洞之外就没有任何的洞,鼠兔拉的洞实在太小就算拉成功也不可能进去,夜翎不信邪这石壁一定是人为打造,刚才的小洞是专门为那只鼠兔设计的,那就会有给人进去的,看对着石壁搜寻一会,夜翎便宣告这石壁没有给人开启的机关。
他无奈的坐在石壁右边的石头上自语着“难道这个石壁真的是那只老鼠刻的?”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良久,他便发现一条比鼠兔拉的铁链更加粗大的铁链并没有隐藏起来,就正大光明的在他的面前只是因年久没有人使用,被沙土覆盖着,这条铁链从他坐的石头为起点一直延绵到石壁前。
夜翎马上从石头下来看着这地上的石头里面有个凹洞手把就在里面“发现了!”他欢呼着,事不宜迟他伸手握着那手把用力的拉着。
“咦?”他错愕的看着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手把,他刚才已经算是用力拉动手把,为什么它就像卡住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会是生锈了吧?”
如果是很久没有人使用以铁来说的确容易生锈但是这条不能算说铁链,它从头到尾都是红色的刻文,这世界的主要动力来源就是刻纹,能让刻文附在上头就表示这条链子……
“超金属。”这名词不自觉的从口中说出,他早上可不是在随意翻阅‘万字集’他只要瞄一眼就可以马上将字熟记脑中,上头就有提到能让符纹附着的材质只有超金属其他材质则不能,但这技术只流传到前朝就失传,所以这门是前朝的东西。
拉动这链子被设定要拥有,超於常人的力量,他在这链子上解读片段文字,那他做不到,夜翎可不想饿着肚子还要白费力气。
他起身走近看着刻着符纹石壁,用力朝它挥拳头打在石壁上“真是麻烦!”石壁上的符纹以现在他知识是翻译不出来的,他忆起龙凛早上气愤的话语自语“你不教我剑术总会教我这个吧!”
他记下石壁上的符纹,正想着要将这符纹样式记在脑海中,回去亚克隆顶多一刀赔一刀被人断手臂,他对眼前的未知的石壁更加感兴趣,正当这么想时,眼前的石壁上的符纹却突然发出白光,石壁突然就像似消失一般,刚才身体重心才依靠在石壁上的夜翎就因这突发的变化跌进去石壁内。
“哇!”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翎抬起头望着周围,他吃惊地站起来这里是个像花园的地方,虽然天空还是黑色,但四周都是萤火虫将这空间照的明亮,山壁将着空间包围起来,里面多半种植着嫩芽草之类可以直接食用的植物,正前方的山壁上方正源源不绝地流出丰沛的水量,形成一个小型的瀑布宣泄而下在花园的中型形成一个面积不大的小湖在月光像极下闪闪发光的圆盘。
“太漂亮了……”这里是绿洲的内部吗?不,应该说这里是夏克蓉娜吗?这跟他心目中的爱娃国境一模一样,感觉这里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他一边馆观望四周一边注意鼠兔有没有在这里附近,走近水池边果不其然它正在水边点着营火烤着玉蜀黍,在水边用小手想从水池里抓起鱼,正因这里的生物大多没有遭遇天敌,对於鼠兔的捕食也没多大回避力,它两三下就捞起小鱼熟练的将鱼叉在削好的竹签上放在营火旁烤着,嘴里还不时咒骂着。
“谁叫你要给我难堪饿死最好了嘿嘿……”
夜翎刻意隐藏脚步声,走近鼠兔身后,他可是在草原长大的孩子,放轻脚步以便捕捉猎物这种事可以说是小伎俩,确定够近抓准时机他开口“你真是过分不是说要给我吃东西的吗?”
等到听到声音已经来不及了同一时间鼠兔也被牢牢抓住,它错愕地抬头看着夜翎“怎么可能?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跟我的主人有同样的力量吗?”
鼠兔惊讶地挥舞着小手“不可能那个链子就算用十几个壮汉来拉也拉不动的,凭你这个小鬼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它的语气它果然还有主人还有它的主人一定够强才能拉动链子。
“你说的没错我并没有动那个链子,我就只是将手靠在石板上它就突然变成半透明化我就进来了。”他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鼠兔一听更加强烈的反驳“小鬼你口气真大!你以为你是神吗?别尽说些鬼话,石板上的字刻的清清楚楚‘在人的面前是巨大的障蔽在神的面前则为无物’这句话,你说这石板一受到你接触就变成无物那就你骄傲的说词!”
“小鬼……小鬼的你才是一直在骄傲什么?明明只是只老鼠而且性命还在我手掌中还一直骂个不停!”可能是肚子饿加上鼠兔的怒骂他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力道,这让鼠兔的肚子不停地被挤压它终於感觉的痛苦。
“等一下吱!”鼠兔查觉到骂过头马上大喊试图转移夜翎的注意力,在危急关头它伸出小手朝湖面一指“反正你都进就来了就让你看好东西吱!”
这是它叫自己放开他的伎俩,夜翎虽然知道但他还是抬头望向湖面,看它口中说的好东西。
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彷佛湖面与月亮连接成一道通往月亮的白色通道,这是水气与光线的反射效果这是常有大自然的现象,但奇异的是在之后那道白色光道逐渐举合成一个人形,这并不是含糊不清的影像越来越清楚直到,夜翎看清楚是个女孩她留着一头金币光泽般闪耀的长发,白皙的身体上覆盖纯白丝质礼服,她的五官十分精细跟一般金发女孩不同,她光是闭上眼睛她的一切就让夜翎无法转移视线,之后她渐渐的睁开半眸双眼她有着蓝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瞳,那种蓝色就像似幽深的海水有种将人吸入逃脱不开的吸引力,就那一刹那夜翎不但没有因此放开鼠兔反而掐得更紧。
“吱呀——!”就一刹那鼠兔感觉到天国的鼠奶奶鼠爷爷正向他招手。
但他并没有飞奔过去,因为夜翎用更强摇动将它的意识拽回来“老鼠!老鼠!她是谁啊?她是你的主人吗?她现在哪里啊?”
他不停地摇晃着在他奄奄一息的鼠兔,他根本无视他手中的小动物已经快被自己捏死,他只在乎水面的女孩来历,鼠兔突然右翻身朝夜翎手腕上一咬,让夜翎放开它,它跳起来在营火旁落地顺手抓起烤好的玉蜀黍在夜翎面前啃了起来,看来它早就适应被人掐得快窒息的感觉了。
“吱——!吱!你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它拿着玉蜀黍当棒子挥舞着“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这里的一切都不可以说出去。”
夜翎点头鼠兔再说“这个女孩是我主人遗留下来影像,她就放在这湖底的中间,每到这时候就是黄昏尽头她就会出现,我看到都快腻那种女孩那里漂亮啊?”
“你主人是谁?她为什么要遗留这东西在这里?还有你的审美观有没有问题?她明明就很……漂亮。”酒店的女人看多了他知道女人打扮前跟打扮后差很多,但他很明显的知道眼前的女孩一定未施脂粉,却还是拥有光滑白皙的肌肤,再说她的五官非常的细致就像人工雕刻出来的洋娃娃,他还一度有这种人根本不存在这世上的错觉。
“吱!吱!”鼠兔露出奸笑“听说是某国的公主之类的,我主人他没有明说,但是从你一看到就马上发情的表现看来,在人类的眼中就就叫漂亮吱!”
“发……情?”发情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在污辱我,看它笑的这么阴险,想到这夜翎板起脸,坐在炉火旁随手拿起烤鱼就吃起来。
“吱吱!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乱吃,当心你拉肚子!”
无视鼠兔的诅咒夜翎啃食着手中鱼再望着湖面影像已经消失“某国的公主啊……”以他的身分望尘莫及的地位他可能都没见上一面她就下嫁给某位贵族或领主。
夜翎低下头他差点忘了他回不去了,因为他刺伤龙凛,真好,领主的独生子做什么事都备受瞩目,一点伤也不能受自己跟他的待遇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吱!你来这里也很久了耶!我从早上就看到你到现在,你不快回去你家人会担心喔!”鼠兔开口说着不像老鼠会说的话。
“回不去,我母亲已死本来在领主的庇护之下,但我却犯了大错……”夜翎马上将鱼肉往嘴里塞这事不是该拿来炫耀的。
“我知道你偷拿人家财物对吧!一脸贼头贼脑还偷吃我的鱼!”不说鼠兔毫不留情地将心里感觉脱口而出,让夜翎倍感羞辱马上回嘴。
“我没有偷!我只是不小心刺伤领主的独生子。”他说完马上又将鱼塞口中,这里的鱼肉竟然一点土味也没有真奇特。
“吱!那个领主只有一个儿子真神奇,我知道领主都有大一把儿子女儿,那有领主只有一个儿子。”
“明明就有,离这里又不远亚克隆的领主盖朗希特斯。”夜翎一报出盖朗的名号,鼠兔就愣了一下。
“你说他!那你怕什么?”鼠兔若无其事地回“他可是佣兵出身在他的眼中只有强的孩子,如果你都可以刺伤他儿子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鼠兔又再次说出超龄的话语。
“咦?”夜翎这才发现它说话还满有条有理的“老鼠你几岁?”
“别老鼠老鼠的叫!我有名字的叫‘阿不拉爹鼠兔三世’我是鼠兔族的族长,我的年纪已经有五十多岁。”
“噗——!”还好他当下肚子算是非常饿,不然他就要将鱼肉重新吐出来“五十岁?你已经是老爷爷还有力气这样跳来跳去?”
面对他的疑问鼠兔得意地抬起下巴“吱!我们的寿命平均有两百岁我还算年轻呢!还有没娶妻正在找合适的对象。”
“那跟我无关吧?”夜翎飞快地反驳鼠兔“总之你在这里待很久,你的主人也不是普通人,还附加知道你的全名。”夜翎续接拿起第二条鱼接着啃。
“你又吃!”鼠兔大叹自己疏於防范,将剩下的树枝拔起,选靠着自己的营火边插着“小鬼你的名字?”
“夜翎。”他简快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鼠兔虽然耳朵还满大还是听错“哑铃?”它将手放在耳朵边都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假装听错。
“夜——翎!”夜翎刻意拉长声音,这次它不会再听错吧。
“哎?”鼠兔刻意靠近夜翎上下打量他“夜晚的夜羽翼翎?”
夜翎点头,鼠兔马上露出非常困惑的表情,但那持续没多久它就恢复正常回“吃饱就回去吧!相信我没有人会怪罪你的吱。”
夜翎不疑有他正因为此时此刻他真的非常饥饿,再说刚才的画面还深刻的映在他脑海中其他不重要的画面就会被排除掉。
其实他根本没吃饱几条小鱼只能暂时充饥,鼠兔就逼着他回到石壁前“夜晚的草原会变的危险,称月亮还没高挂快回去吧!”
夜翎站在石壁前回头看一眼湖面鼠兔又开口“你想再来看每天都在上映呢!只不过就只是残影,想看随时都可以看保证你会看腻!”
这种调侃的话让夜翎心生不满扭头回去“我知道了!鼠兔是个臭老头!”
他撂下反击的话,飞快地又从石壁穿透出去,这一幕让鼠兔在原地楞了许久“五十年来从来没有看过有人可以穿过这片石板,难道他真的是传说中那个人?吱主人没回来之前我又不能擅自离开吱——!”
第10章 夜翎的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