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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一不做二不休2

  年少争夸风月,场中波浪偏多。有钱无貌意难和,有貌无钱不可。就是有钱有貌,还须着意揣摩。知情识趣俏哥哥,此道谁人赛我?
  这首词名为《西江月》,是风月机关中最要之论。常言道:“妓爱俏,妈爱钞。”所以子弟行中,有了潘安般貌,石崇般钱,自然上和下睦,做得烟花寨内的大王,鸳鸯会上的主盟。然虽如此,还有个两字经儿,叫做帮衬。帮者,如鞋之有帮;衬者,如衣之有衬。但凡做小娘的,有一分所长,得人衬贴,就当十分。若有短处,曲意替她遮护,更兼低声下气,送暖偷寒,逢其所喜,避其所讳,以情度情,岂有不爱之理?这叫做帮衬。风月场中,只有会帮衬的最讨便宜,无貌而有貌,无钱而有钱,一切皆因小娘夕迎朝送,心里空落落的没个知心人嘘寒问暖。
  哪家的小娘不想找个好码头靠岸?就是那吴诗韵嘴硬犟着说自己乃残花败柳之躯配不上离,但现在真个儿得着离的细心呵护,哪日里不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即使知道日后要过的是布衣蔬食的生活,却道是有情人相伴,吃糠咽菜也甘甜。
  不过这秭归和零就没吴诗韵那般好命了,虽三人际遇相似,但她们二人却没那般深情厚意的好男儿时刻挂心,所以在风月场中起起伏伏这么些年,两人早已心灰意懒,对男人彻底死了心了,只两颗芳心日益相近,在同病相怜的境况下竟然萌生了爱芽。
  爱情这种玄妙的东西,虽说看不见摸不着,恁的虚幻。但它出现的时候却能彻底改变陷入爱情地两人。秭归和零便是这样。待她们二人双双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两人都不能再接受倚门卖笑的生活了情人眼里容不得哪怕最小地一颗沙子。
  颜夜曦心不在焉的玩着桌上地两只箱笼,里边各种璀璨宝石、黄白之物在白莹莹的雪光照射下几乎要晃花了人的眼。
  箱笼底下还有厚厚的一沓银票。每张面额决不低于五百两。
  “这秭归姑娘跟零姑娘果然不负长乐坊四大美人的名头,这么些银钱物件典出来至少能有四五千金呢!”送走了秭归和零。知画进来看到那两个箱笼就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
  司棋正在摆桌准备吃饭,瞟了一眼知画两眼放光的样子,顺手就用手中的筷子敲了她一下不满道:“你是掉进钱眼儿里了还是怎么着?眼珠子都粘在那些物什上拔不下来了。你当好好儿学学咱家小姐,即使这么多财宝放在眼前她都不带正眼瞧的!这才是风范。”
  知画反手抢过司棋手中的筷子也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才咬牙道:“咱家小姐还不是看到这两个箱笼才松口答应考虑要不要帮她们的?何况我变成现在这幅贪财德行,还不都是跟在小姐身边看着她言传身教才被潜移默化的?”
  不留意脑后又被刮了一巴掌。知画痛呼一声扭头看去,却是颜夜曦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心下顿察自己失言,也不敢再叫痛,只吐了吐丁香小舌呐呐道:“我去店里叫安侍卫和十二回来吃饭。”言罢,一溜烟的跑出了门,生怕走地慢了又要被颜夜曦修理。
  这边厢司棋也怕被殃及池鱼,冲颜夜曦做了个鬼脸就拿着刚才那把被她们拿来打来打去的筷子闪进了厨房去洗将干净,顺便也看看笼屉里蒸的各式包子好了没有。
  不大地小厅里又只剩下了颜夜曦一个人,她顺手将手中捏着的一对凤头金镶玉簪子扔进大开着地箱笼。似笑非笑地脸上一派莫测高深。
  话说那群芳院的花魁娘子秭归姑娘在参加完第二轮比试地第二晚就害上了病,脸色一日不如一日,半夜里还会突然大喊大叫着满院子跑。群芳院的老板王九娘请了好些郎中来瞧。却在望闻问切之后都纷纷摇头,说除了血气虚了些。其它方面并无阻滞。
  虽说无事。但事实摆在面前,待过了元日。大雪初停第三场比试开始时,形销影瘦的秭归哪里还有长乐坊四大美人的样子?别说出门去参加比试了,就是床她都下不了了。
  王九娘心中这个焦急啊,每日里端着各式补品来回的在秭归的园子里转,嘴里“心肝、乖囡”的哄着想喂她吃些下去,可还不等她走近床边,秭归就会像头小兽一样蜷在床铺里低低的咆哮,那一双翦水秋瞳此时看着却像是狼的眼睛,盯着王九娘看时她都全身发毛,再不敢往前靠近半分。
  眼见着这么棵摇钱树就要凋零了,王九娘气恼的是天天上火发飙,直到那个自称铁嘴直断张半仙自己上的门来询问他们教坊里是不是有突然魔怔了的人?
  “方才我只是从长乐坊牌坊口路过,就看到你们这教坊上头盘着好大一团怨气,当时我这心里就是一惊!看这鬼气,再有几日可就能化出鬼形来了。哼哼,你们家秭归姑娘哪里是得病?她这分明是厉鬼缠身!如若再拖个两天,她一身死,那厉鬼可就再也没了束缚,到时你们这群芳院可就得悠着点儿了。”那个胖的像颗球的张半仙吃了好些酒菜才摇头晃脑的“泄露”了这么一点“天机”,“不过这也是你们的命不该绝,所以才能碰上我。我可是龙虎山第五十八代嫡传弟子,是专门来帮你们度劫的。”那王九娘这些年来逼良为娼,害了多少卿卿性命?她的心中早已发虚。现又听得张半仙如此这般的一番说道,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圆润的身子抖的像筛糠,当下就“噗通”给张半仙跪下了,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求他搭救。
  “你且先带我去秭归姑娘那里瞧瞧,我也好探探那厉鬼的虚实。”吃饱喝足了,张半仙打着饱嗝醉眼迷蒙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脏兮兮的大袖一挥,示意王九娘前边带路。
  王九娘早就吓得腿肚子转筋,此刻哪里还敢踏进秭归的院子?她赶紧召过来一个龟奴吩咐前边带路,自己就先逃回了自个儿的房间,咔嚓咔嚓把门锁了个实。
  说也神奇,那张半仙看着猥琐又贼眉鼠眼的,根本没有分毫有道行之人的仙风道骨,可是他才刚走进秭归的闺房,就听里屋秭归一声尖叫,尔后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接着就没了声气。
  张半仙朗声大笑着走进了秭归的闺房,只见秭归此时正安睡在床上,脸色也较前几日稍微红润了些。那龟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哭丧着脸连滚带爬的跑下了楼去跟王九娘通报去了。
  “嗯,果然很凶猛,看来我得好好儿做一场法事了。”张半仙手背在后边抬头看了看屋顶,猥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奸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