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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月上柳梢头

当小青书从婴儿变成小姑娘时,她开始了第一个问题,她说:“父亲您为何总是这般样子,也不见变老?我看书上说过,人总会随时间流逝,而年华老去,三十而立之时,壮年也,四十不惑,微显老矣。五十而知天命,时体渐弱,花甲年则头发花白矣。”面对宝贝女儿的第一个问题,作为父亲的青水顿时来了劲,宝贝宝贝地喊着,说起自己是如何从一棵漂亮的银杏树,修炼成了一个好神仙,找了个好老婆,生了个好女儿和两个傻儿子。
第一次,青书弄懂了仙身可以不老,那时候她五岁。
“那为什么我会长大?”青书想不通。
“天底下唯有不老之理,怎么有不长之理,对吧?等你到了二八之时,身体有了足够的精华支撑,不需再靠外物补充,那时,容颜便就定了形,除非你想,否则,永远驻足此等面貌。无论时间以何种方式流逝。”
“原来,竟是这般,不会老去了…”聪明如青书自然一听便通晓了个中道理,一时间,感慨万千。原来自己也算的上是个小神仙。
“青书妹妹,你看这朦胧之月,可曾想起什么?”此刻7岁的小青天,已生得有模有样,看见青书独自一人在亭中石桌上,惨淡的月光照着这小女孩,漂亮的紧,一时间生起考考妹妹的念头。
“月上柳梢头。”青书拥有独特的嗓音,清凉别致。
“月上柳梢头…”青天喃喃自语,抬望眼,月色朦胧,低下头,几棵参天古树枝丫岔开,倒的确像和月亮衬到了一起。
青天的自尊心一下被这句话打压地没了影。刚想走过去和自家妹子交流一番,却意外发现,小女孩已经睡着。额上那三瓣梅在月光下露骨得很。毕竟还是小孩子,关注外表,却不知如何描述,于是只能用很美很美这种词语来形容…所以,打小时候开始,青天心里就认定了,自家妹子是天地下生得最漂亮的孩子,是三界最聪明的孩子。作为大哥的他颇为骄傲,颇感自豪。老带着青林和青书,三个人,唱着山歌,跑到林中,有时候捉鱼,有时候打麻雀,掏鸟窝,然后三个人被一只或者一群狼追得狼狈不堪,跑回家,爹爹爹爹地喊,青水君抄起扁担朝狼群扔去,再把自己家大门一关,几秒钟,一切皆搞定。再好好教训下两个顽皮的小子,顺便夸夸自家宝贝女儿多么勇敢…
为此,俩兄弟时常觉得自家父亲相当猥琐,向来只会骂他们,却从也不会骂他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