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西科尼和他的名人女儿之间的紧张关系似乎永远也不会消除。但是,这天晚上的相逢却是因为麦当娜的哥哥马丁。马丁因酗酒被送进一个培训中心蹲了二十一天,前两天刚刚获得自由。他本来打算来参加妹妹的演出的,并去她的住处看看她。可是,这老兄又出去喝了一通,结果没能来看演出。
那天晚上,演出结束后,麦当娜和大哥克里斯托夫西科尼在她的住处等马丁来。麦当娜对保镖说:“我哥哥是疯子,他可能会带一帮酒肉朋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马丁一人进来,其他人一律给我挡在门外。”
等了半天,也不见马丁的影子,麦当娜只好宽衣上床睡觉。可这老兄偏偏这时候就来了。他敲了敲麦当娜的门,“坏女孩”使坏,就是不给开。没办法,马丁只好走了。这小子一事无成,一开始在底特律的一家夜总会当无线电唱片广播员,后来成了酒徒。
实际上,西科尼家族的麻烦还真不少。麦当娜的妹妹波拉,也一无所就。据说特羡慕姐姐的巨大成功,常常醋性大发,惹得大家都不得安生。同父异母弟弟马里奥,几乎比麦当娜小十多岁,吸毒,打人,触犯法律的事就有两起。麦当娜决定出资帮弟弟戒毒。虽然作为她的亲属,要承受一定的外部压力,但麦当娜并不是因为这才大发慈悲、慷慨解囊的。那么是什么呢?原来,马里奥特崇拜潘西恩,麦当娜觉得在某些方面,马里奥的粗暴劲就像她的前夫潘西恩。如今,西恩已离她而去,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啦。
巡徊演出的大队人马开到了波士顿。由于她在芝加哥就感染了一种病毒,麦当娜不得不取消到附近的伍斯特举办的最后三场演出。这是麦当娜的演唱生涯以来,第三次不得已的取消演出。
稍微治疗了一下,麦当娜就想出去逛商店。陪她去的还有哥哥克里斯托夫以及她的两个保镖。在纽堡里街一家叫“精灵”的化妆品店,麦当娜看中了一样春药“爱油”,价钱不贵,才112元多。她伸去摸钱包,准备付帐,找来找去才凑足了112块,还差五角。她全是大票,没那零钱。怎么办?再找找,一摸不要紧,从钱包里摸出一盒日本产的避孕套。她急中生智:“这东西你要吗?”店主居然说要,然后配上一张麦当娜的肖像照片,贴到了商店的橱窗里。一个比一个精。这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巡回演出全面铺开,麦当娜发现责任重大。她越来越发现她在支撑着这个“家”,有点像鸡妈妈带着一窝小鸡。她无限伤感地说:“我选的一些人感情上都有过波折,需要我像母亲一样去关心他们,爱抚他们。他们天真无邪,并非一幅精疲力竭的样子。我想让他们也享受享受生活的乐趣。”
出于一片慈母心,麦当娜每到一个城市,都带他们逛商店,当然要去最好的,买些礼物送给他们,很大方的。
要缓和她的首席伴舞(异性恋者)奥立佛克鲁米斯和其他伴舞(同性恋者)之间的紧张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奥立佛当时觉得很孤独,很害怕。他说:“那帮搞同性恋的家伙要我入伙,这很让人害怕,真的。他们说什么这次巡回演出我们一定要把他弄到手。他们也这样对我说过。”
麦当娜对奥立佛给予了极大关怀,特照顾他。她说:“无形之中,我陷入了一种恋母情结之中,奥立佛是我的儿子。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结果,以搞轰动性新闻为主的小报盯上了他,说他击败了沃伦贝蒂,成了麦当娜的情人。
谣言四起。麦当娜双肩一耸,无可奈何,她不想去堵闲人的臭嘴,让他们随便说好了。
奥立佛的那些同伴(同性恋者)可开心罗。萨里姆说:“奥立佛成了麦当娜的玩具。他被一脚踹出门外,他上当了!我们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这种事,我们能不乐吗?”
内讧引起了麦当娜的极力关注。她非常生气。你想想,大家不齐心协力抱成一团,演出非他妈砸锅不可。麦当娜回忆说:“我很自责,大伙的关系非常紧张。我感觉像一个母亲疏远了她的孩子,回到家里一看他们乱成一团糟。”
麦当娜认为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她命令那帮搞同性恋的孩子要对奥立弗好一点,不要再继续吵吵闹闹,她感觉说这话时特神,像个女王。
情况并没有多大好转。麦当娜越来越担心,马上就要到新泽西州的梅多兰兹竞技场举行一场纪念基思哈林的演出了,麦当娜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你想想,这是一场对艾滋病的公开搏斗,麦当娜连七个伴舞都控制不了,怎么能谈得上与那么多观众产生共鸣,把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她心里没有底。
那天晚上,演出之前,大家一块向上帝祈祷。一提到哈林的名字,麦当娜泪如涌泉,好伤心,好难过。同伴们第一次看见麦当娜流泪,他们被深深感动了,于是想到了要齐心协力搞好这场演出。
有一次,一个专门为艾滋病捐款的组织想请麦当娜在纽约长岛举行音乐会时说几句吉利话,拉点赞助。你猜,麦当娜说了什么话?她愣让那些组织者等了整整两个月,才告诉他们没戏。你说这事有多可气?而且组织者中不乏她的朋友。
歌手约翰尼戴内尔说:“麦当娜一个屁也没放。她成名了,就可以高高在上,不念旧情。纽约是她腾飞的地方。再说了,她当时就在这里,只是坐下来面对摄像机说上两句话就可以,她偏不让你高兴。”
他们愤愤不平,指责麦当娜是个伪君子,你麦当娜不是在《名利场》杂志上表明“我愿为艾滋病的预防和治疗做任何事情”,狗屁!
麦当娜的公关先生里兹罗森伯格对《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说:“我们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而再次卷入一场战斗中。我敢肯定麦当娜希望艾滋病人早日康复。艺术家有权决定自己对某项事业的赞助究竟采取何种方式。和麦当娜联络的机构不止你一家。别玩火!为什么大家不能互相尊重,相睦相处呢?”
据麦当娜的一个伴舞说,她读到报纸上登的文章以后火冒三丈。麦当娜实在不明白:“这帮人为什么要如此恨我?”
麦姐被人深深地刺了一家伙。她一屁股坐下,立即签了一张5万美元的支票,递给伴舞,让他们送给那家混蛋机构。第二天早上,她又改变主意,撤了回来。这5万元我不给了,你敢怎么样?!
麦当娜变幻无常,让人捉摸不透,可偏偏就有人发贱,喜欢她这德性。
不用说,就知道此人一定是小老头沃伦贝蒂。
有一次在纽约,演出结束后,沃伦贝蒂和杰克尼克森一块去后台看麦当娜。可麦当娜死活不让他们进去。无论沃伦怎么苦苦哀求,麦当娜心比钢还硬:不见!有一目击者说:“麦当娜说她头痛,说开了就是她烦那两个笨蛋。当然一见就头痛啦。”
其实,麦当娜并不是像那人说的那样不喜欢沃伦了,她对这个小老头的感情还蛮深呢。要不,她怎么会吃醋。有一回,麦当娜看见剧组里一女的对沃伦乱套近乎,她当场就火了,让众人大吃一惊。
在纽约举办完最后一场音乐会之后,麦当娜就要带着“金发女郎雄心勃勃巡回演出”全班人马飞赴欧洲演出了。
临行之前,麦当娜和沃伦贝蒂在百老汇的美人宫举行一场光彩照人的新闻发布会。一个陪情人来跳舞盼艺术家“自由舞”跳得特棒,麦当娜看得津津有味,并十分感激地跟他拥抱。有一餐馆里的服务员助手,又称“拚命三郎”,这哥们曾看过麦当娜的两场表演,他十分腼腆地走过来,也想抱一下麦当娜。没想到,麦当娜让这哥们儿扑了个空,扔下了一句酸溜溜的话:“我从不跟我不认识的人拥抱。”
不抱就不抱,干么还咧着嘴嘲笑人家?这女人真没治。
对她的雇员,麦当娜并不总是像春天般的温暖。也难怪,她又不知道雷锋是谁。那是在纽约演出时,麦当娜的化妆师被人强奸了。麦当娜不但不表示关切、同情,而且还感到很惊讶。这让人多难受。瞧瞧麦当娜怎么分析问题的:肯定是那傻妞在夜总会跟陌生人透话,让她跟麦当娜一块干。言外之意就是活该。
这还不算太过分。
麦当娜对她的随从也不是那么宽宏大量。整个演出的全部行程均由基特莫里斯比充任麦当娜的保镖。出入旅馆,保镖把歌迷全挡在一边,十分粗暴,麦当娜从来都是鼓励他这样干。每到一个城市常演出,住进旅馆之后,麦当娜连旅馆的工作人员也不客气。她规定:旅馆的职员、服务员等均不能喊她的名字,对她讲话,甚至不允许直视。当然,也不准张贴她的画像。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麦当娜不允许别人同她开玩笑。用餐就更讲究了,来到之后,先送上一份自己的素食谱,给我照着做。有时候,十五分钟之内不把饭菜准备好送到她的房间,麦当娜就大喊大叫。
尽管麦当娜在旅途中想对每个成员施加影响,但是,她的话并不总是奏效。麦当娜精疲力尽。尽管麦当娜本人从来都对毒品不感兴趣,但是,面对一帮瘾君子,她无能为力。一路上,海洛因、可卡因使用十分猖蹶。算了,好自为之,不能强人所难。麦当娜这人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决不吸毒,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点香槟,抽支烟。有时候睡不着觉就服用安眠片。
第75章麦姐演遍天下无敌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