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潘氏夫妇缩在高墙之中,公众的笑料就显得出奇之少。麦当娜倒有点“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她急于想向众人展示一下她的幽默感。出于这个目的,麦当娜于11月9日到达曼哈顿,主持全国广播公司季节性开播节目“周末之夜”。这个节目自1975年开播以来,推出了不少喜剧名星。对麦当娜来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她既可以当着全国的观众开开玩笑,提高知名度,又可以消除批评家的怒气,让他们一笑解百怨。
切尔、女演员詹妮芙比和演《超人》的克里斯托弗里夫也在现场,面对那么多观众,麦当娜谈笑风生。在90分钟的节目里不断模仿玛丽莲梦露和戴安娜王妃,特滑稽,特逗,特开心。让观众开怀大笑不止的是麦当娜较为形象地再现了她的结婚场面。
在瓦格纳序曲的伴奏下,麦当娜维妙维肖地推出了直升机入侵婚礼的闹剧。最后,麦当娜如是说:“我们很露脸。我们也是普通人,我拥有了西恩,也引来了一帮造谣生事的人。我没有怀孕,我和西恩会好起来的。”
从曼哈顿回来以后,麦当娜和西恩又过起了正常生活,不再到处乱窜,当然不去夜总会疯了。
放下“曼哈顿的现场直播节目”不说,麦当娜和西恩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努力,使得他们和歌迷影迷以及舆论界贴得更近。相反,倒有一件让人恶心的事发生了。那天,在哥伦布咖啡店,麦当娜起身去洗手间,一个女歌迷尾随而至,她先是向麦当娜道歉,说打扰她很不好意思,然后是一番热情洋溢的恭维话。结果麦当娜一言不发,冷冰冰地站在那儿。
女歌迷非常失望,转身跑向她的丈夫。离开期啡店时,西恩走到那女人的餐桌前,破口大骂,什么难听他说什么。邻桌的食客无不目瞪I口呆,非常痛心,气愤无比。麦当娜站在一旁观战,似乎非常赞许丈夫的勇敢。
你说怪不怪?!
事情竟是这么奇妙。几个星期之后发生的另一件事与眼前发生的事对比如此鲜明、强烈,让人无法置信。
那是在纽约的儿科分院一一康奈尔医学中心,潘氏夫妇去儿童病房看望孩子们,并给这些不能回家过节的小家伙分发了礼物。医院让他们以克劳斯夫的名义来,并且不能让新闻界事先知道。西恩和麦当娜接受了这个要求。在这之后,西恩为了表示对老婆的忠心,把她新近得来的一个爱称——戴西,刻在脚趾头上。
麦当娜上次没买的那个120万的房子,仍旧怀恨在心。当她听说中央公园西四十一号的那幢楼的房主委员会批准了她以90万美元的价格购买一套房子时,麦当娜心里还是感到说不出的高兴。根据婚前的“君子协定”,麦当娜是用自己的钱买的。不像马里布的房子,归西恩和麦当娜共同拥有,这处居所则归麦当娜一人独有。
安排好请人装修以后,麦当娜和丈夫西恩一起搭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这一段拍电影的浪漫,麦当娜恐怕一时半会忘不了。
1986年1月8日拂晓之前。麦当娜和西恩到达中国上海。虽然从洛杉矶到上海路程不近,旅途很疲劳,但潘氏夫妇异常兴奋,不想睡觉。他们沿街散步。穿过城市,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街道上,公园里成百上千的中国人正在练太极拳,似彩带当空舞,令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乐在其中。
当然,也有入围观麦当娜,到那儿都会碰上这种事。只是这一次有很大区别:中国人好奇的不是这个女人是谁,而是她的长相。麦当娜为了出演“女传教士”这一角色,她把头发
染成了灰黄色,看起来古里怪气的。中国人觉得她好象是天外来客。麦当娜说:“对他们来讲,我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火星人’。我很喜欢这样,这种感觉棒极了。”
从无聊的上海,剧组全班人马继续往前赶路,来到空气新鲜,自由开放的香港。这对于他们更好地理解三十年代的上海大有帮助。每个人都希望在《上海奇观》一片中勇敢面对新的挑战,但除了麦当娜之外,谁也摸不透困难到底有多大。导演吉姆戈达德以前搞过电视连续剧,但没弄过电影。当地的暴徒索要巨额资金,否则甭想拍出城市的阴暗面生活。导演吓破了胆。还有,一恶棍用车拦住了去路,声称不给五万美元决不挪车,生生地宰了麦当娜和西恩一通。再就是剧组的策划者被当地暴徒提前送进了天堂。导演只好关闭起来,停工休息。
气候也成问题。《上海奇观》发生在夏天。可现在偏偏正值隆冬,寒气袭人。西恩在其宽松构外衣里面可以套上长内衣,以避免热量外泄,可他老婆只能穿着夏天的裙子在瑟瑟发抖了。更糟的是,他们要去拍的一些香港场景,害虫、老鼠成灾,有些竟然在麦当娜的活动房里安家落户了。此情此景,怎么叫人不想家。
这么恶劣的环境,再加上麦当娜对角色把握又不准,“我的角色戏很糟,那个男人不再爱我了”,这使她突然担心起自己的婚姻也会玩完。后来,麦当娜说:“真邪乎,我和西恩总也处不好。一会阴晴圆缺,让人心烦,我伤心极了。西恩对我说,别担心,宝贝。我们会好的。”二个星期之后,当西恩苦思冥想,充当狗熊时,麦当娜又来耐心劝说,鼓起丈夫的勇气。
即使是在美国本土,许多人也把麦当娜看成是个“天外来客”,就像她本人自封的“火星人”。麦当娜和西恩最终遇到对手,报应来了。一份庸俗的英文文摘报《香港生插》为了跟踪躲躲闪闲的潘氏夫妇,竟夸下海口,任何提供麦当娜行踪的人都可得一百大元赏金。
第50章国外拍《上海奇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