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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皇上的心动

南宫靖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他无法想象面前的这个女人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心底的自责越发明显。
“不要哭,朕不会离开你的,爱妃……”南宫靖说着,低俯下脸,轻轻地吻去她流下的泪水。
温柔的蔓延在这一刻拉开,她迷醉了身,他更陷进了魂。
他一点点地吻干她的泪,让她再次体会到那份温柔,那份似曾相识的温柔,宛若她的枫哥哥一样,让她心碎……
朦胧间,苏若芸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可她却看得清楚,是她的枫哥哥来找她了,那么俊美的脸,那么温柔的手……
苏若芸情不自禁地笑了,单手也抚住了他的脸,南宫靖看着这份迷醉的容颜,心悸不已,凑上唇,吻住了她的唇……
轩明宫内,殿外的六合风铃自响,殿内一缕沉香,华美的蔓帐拉下。
衣裳褪洒一地,吟吟的嗨动声不绝于耳,两具赤露的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纠葛的身影衬映在蔓帐上,抒写着别样的情怀。
不管谁对谁错,既然是错误,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痕迹,只愿每一夜都有这般美丽,不再心伤。
……
第二天清晨,当苏若芸从梦中醒来时,她都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幅表情,只是木然地看着身边的人,看着自己,好久好久都回不过神……
是笑是哭是痛,至今都已经记不得了。那是她最宝贵的第一次,她本来是想留给她最爱的人,却……
胭脂若花,就像她一样,淡过就不再留香。
自那以后,南宫靖是经常来到轩明宫,宠爱着她,依如昨日,从来不曾冷落过她,冥冥中,他已经把苏若芸当做是烟儿的影子。
虽然总在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会有一丝袅落与怅然。这是从来没有人能够了解的君王心寂。落寞而悲悯。也许,从来未曾得到过,才更值得去在心中珍藏。
相对于苏若芸来说更是!她从来未有得到过易奇枫,包括他的全部,他的心不是她的,他的身也不是她的,甚至她那般地去表白,他都可以坐怀不乱!他不是君子,却做得比君子还绝!她甚至想如果他可以更卑鄙些,更狠一些的话,她恐怕还没有那么恨他。
如果他要了她的身,至少证明他对她动过情动过心,至少也让她拥有了一回他。可,这一切结果都是什么!她的爱她的情,他根本就不屑一顾!让她的心痛到了极点!原以为他是爱惜她的身子,答应带她走!可是,他却是那般地欺骗着她。
所以,她恨他,恨他的薄心薄情!恨他把她送入别的男人的怀里,日日躺在别人男子的身下,日夜承欢,却还要强颜欢笑,那种苦痛根本无法说出口。
……
风云雨摇,再多的苦痛终有淡忘的时候,或许经过时间长河的洗礼,会逐渐愈合。
这一天,南宫靖带着苏若芸出宫游乐,这是她第一次随他一道出宫,一路上,南宫靖都对她照顾有加,这冥冥地让苏若芸心底有丝愧疚,她知道无论他对她多么好,她的心底总还是忘不了那个负心人。
霞光映天之时,两人一道遣返回宫,在途中,远远地便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等待。
南宫靖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一天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望着南宫宣,他沉着脸隐匿住心中的不快,走了过去。
一旁的苏若芸看到有大臣进靓,朝向南宫靖,说道,“皇上即有要事,那么臣妾先告退了。”
说罢便欲独自离开,谁料南宫靖竟一把握住她的手。苏若芸诧异地藐着他。
“正好,爱妃,朕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的堂兄南宫宣。”南宫靖说着,便拉着苏若芸走到南宫宣的面前。
两人一打照面,是各自在心中惊异。
南宫宣,果然是他,苏若芸高傲地挑了挑眼,昔日易奇枫带她去“魁星楼”给他献舞时见过一面。不想数月以后,却在此地相逢。他们竟还成了亲戚,可那骨子里的鄙夷还是无法抹去。
南宫宣见到苏若芸是吃了一大惊!
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脑子里飞旋地运转,猜测无数。
烟儿……
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这位是?”南宫宣询问道。狭长的眼眸里精光直现。
“这便是朕纳的华皇妃,爱妃,快来见过堂兄!”南宫靖说着,藐着苏若芸。
苏若芸盯着他有一会,并未作答。
“爱妃?”南宫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苏若芸见过堂兄。”苏若芸极不情愿地说道。
南宫宣看着她,同样满副狐疑,狡黠地笑道,“陛下果然是慧眼啊,苏府的千金真是貌美动人,倾国倾城啊!”
“堂兄过赞了。”南宫靖应忖着。
南宫宣笑得很阴,语锋一转,“就不知道,这苏府家可否还有一位千金呢,也好让为兄也沾沾运气?抱得美人?”话语很明也很暧昧。
对面的人一听即明。这其实也正是南宫靖想知道的,可,这还用问吗?新婚之夜,他便已然问过。见到苏若芸良久不语,脸色郁沉的样子,南宫靖便替她作答。
“堂兄,苏府家里苏艺东只有苏若芸一位女儿,其实皆是男丁,有两个兄长苏晓剑,箬风。除此之外,再无它人。”南宫靖说话间藐着苏若芸。看到她神情间微微有些隐动,心生狐疑。但现在也的确不太好深究。
“哦,原来是这样呀!”南宫宣俊漠的脸庞上露出笑,接着盯着苏若芸,缓声道,“皇上,听说这溥州城里女孩子都是能歌善舞,才姿出众,今天一见到华皇妃娘娘,便深知其意了,如果臣能再一睹华皇妃娘娘的舞姿的话,再真是三生有幸了!”
南宫宣狡猾的言语在苏若芸听来十分刺耳。他是什么意思,要她跳舞吗?是不是上次,自己替苏若烟去献舞,他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认出自己?
正待苏若芸还在犹豫不决时。
“这有何难,既然堂兄有此雅幸,朕也不便拂了堂兄的意思,正好朕也想欣赏一下,爱妃,便跳一曲如何?”南宫靖看向苏若芸。
汗,这该让她怎样拒绝?苏若芸的脸庞上现出一丝郁重。硬着头皮道,“臣妾尊旨。”说着看向南宫宣,“请堂兄稍候,我去换件舞衣。”说罢即刻退开。
过了一会。
伴随着迤逦的乐韵,苏若芸翩然而至,像一根雪白的羽毛轻轻地飘落在大殿之上。她穿轻罗雾縠般的洁白舞衣,长宽舞袖,身佩玉缨瑶珰,脚踏珠靴,腰系翠带。动作十分轻盈,回旋着连翩络绎,裙似飞燕,袖如回雪。
苏若芸已经完全沉浸在舞曲的意境当中,“转眄遗晴艳春光,将流将引双雁行”。舞曲的节奏渐快,越来越激越,苏若芸的身姿进退无差,若影追形,舞尽艳姿,容似娥婉。
一曲舞罢,苏若芸到两人面前施礼,她看着南宫靖,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惊叹与倾慕,脸色微微有一线尴尬。虽然,她已嫁与他为妃,可,那心底却还是蠢蠢不安。
“真是美若惊人呀!”南宫宣赞美道。心中的疑惑愈发厉害,此人与那烟儿不但五官轮廓一模一样,连眉眼间的神韵都异常相似,而且舞姿也不分上下,虽然跳得明显不是一种类型,烟儿的姿刚柔并济,而苏若芸的则是流水行云。同样的都惊叹世人!除非她们是双生姐妹,可,那苏府却是只一个女儿,这事情可真是奇了!
过罢,南宫宣便告别出来,心底是满腹怀疑,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并且毫无任何的关系?这怎样想都太匪夷所思了!
……
郊远地域的水牢内。
一片黑暗中夹杂着海浪冲击岩石的拍击声。南宫宣独自驾着小船来到这里。
此时,更好是潮退却的时候。南宫宣每次都在这个时候过来,而每个月都会有这么一次机会来看苏若烟。而同样的,苏若烟逃生的希望也被湮灭,每个月也只有这么一天退潮的时机,而偏偏那人却每次必来。
“烟儿,还好吗?”南宫宣问询道,手点燃了烛火,并随时将带来的食物及衣服等东西丢在她床角。
苏若烟看到来人,脸色苍白,一怔不怔地呆在那里,只是别了别脸。
看到她并没有回话,南宫宣也没生气,他走到她跟前,蹲下。
“烟儿呀,没想到一个月没想,你竟又瘦了,不过,瘦了好呀,皮肤也越来越白皙了。”南宫宣说着,触了触她的皮肤。
苏若烟敏感地躲过身去。
南宫宣看着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并未发火,只是望着她,悠意的一笑。
“烟儿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感兴趣,怎样,想不想听听!”南宫宣说着,一面假意慰藉着她,“我知道你在这里每天都会很辛苦很无聊,也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苏若烟苍白的脸庞上扯了扯,那似乎是一个冷笑。
“那些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苏若烟答道。
“不想听?不会吧!呵呵。”南宫宣轻笑道,一面拂着她的肩膀,苏若烟躲了过去。
“我今天见到一位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你说,这和你有没有关系呢?”南宫宣笑问道。细观着她脸庞一丝一毫的变化。
苏若烟听了一震,但很快便淡定了下来。
“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我是杀手,这你是知道的。”苏若烟平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