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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陈年往事

那青年对着关忌俩人上下打量,看着关忌身着宦官衣物,但喉头却有喉结。而望着那身旁的姑娘,只道是后宫私会的小情人。却不知这正常宦官是从小就净身,并没有经过青春期,而这关忌却是十九岁才净身,自然男性性征已发长成熟。而看身旁的女子,庄束不似寻常宫女,高贵中透露着近人的清新感觉。
那青年转身正欲离开,那女子对着来人大喊一声:“壮士救救我们俩。”那位青年不发一语,望了望关忌俩人。看到那位姑娘的脸庞,有着一丝的惊恐,顿时怜惜之心油然而生。突然手一翻,搭上关忌。关忌连运气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感到一股内劲从手中流入,令关忌感到身轻如燕。那青年另一手拉住那位姑娘后、提气纵身一跃,竟将三人用轻功带离。一路上只感到人群声越来越远,关忌回头一望,一开始偶而还见几条身影追赶,后来竟没见再有追兵。“这年轻人的功力真是前所未闻。”
关忌不禁大吃一惊转念又想:“若然他不是助我而是下杀手,我的性命也就罢了,如何保护霜主人。”关忌十分自责自是不在话下。
一行人到了城墙前,此人脚步未有迟疑一越而上,气力将尽前,竟然在空中未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又往上拔起数丈,翻身一跃竟上了城楼,脚步未歇翻身又是一跃,跃出了城楼外。
出了应天向南又行了近百里,在一条河边,那青年放下了他们两位,那青年问明了两人来历后,表明自己的身份,原来就是余昊。
当日余昊跟踪暗庭部的俩人,欲前往探得其所在,不意却跟到了皇城之内。突然,旁边跃出一人,对方也身着夜行衣,未发一语一出手剑光就攻向余昊身上数处要害。“看来这人也是暗庭部的!但功力应该比之前那两个人高。”
余昊立即出拳反击。双方打斗声自然惊动了大内侍卫,余昊眼见一时三刻无法取胜,怕暗庭部的后援以及大内侍卫围攻而至,心念一转,闪过对方一剑立即出掌击向对方胸前,对方不及回剑防守,只得用左掌接了这一掌。余昊利用这掌的反击力道,翻身施展身法疾行离去。这余昊却不知大内侍卫并不知道暗庭部的存在,自然也不会助他们,最多是同时缉拿二人。
余昊在离去的时候,但见一位宦官带着一位姑娘,行迹鬼祟,一时好奇于是现身两人的面前,本以为是有何苟且之事,但听得那女子出言呼救,那宦官以身相护,且对眼前的女子有说不上的好感。余昊便带着他俩人离开。
余昊向两人提出,欲将之带往桂林安置。关忌俩人均无意见。这关忌本姓关,女子姓金,关忌化名关幼,认了女子为妹,化名关月。三人一行前往桂林,一路上余昊教女子防身之法,并和关幼切搓武功,不时的给予意见,三人游山玩水不胜快活。近大半年后,三人才在桂林落了脚。在这朝庭方面,为怕降罪,应是隐瞒了不见一位宦官,和一位高丽进贡的女子。倒是因为有人入侵皇城,如入无人之境,这大内侍卫不免又一群人头落地。
而这一路上关幼也知道余昊与关月两人,互有好感,内心当然希望见到关月幸福。而这余昊少年英雄,举手投足间,带着翩翩气度,却也不免让关幼常感自惭形秽。
到了桂林,在余昊的帮助之下,关幼在桂林成立了通刀武馆。余昊在此后离开了一年有余。而这其间武馆也渐渐在桂林小有名气。
洪武十二年春,关幼二十四岁那年,这年余昊回到桂林,并带着俩人来到这平台,三人常常一同前往,每次均停留三、五天。这时台上的南和北是两个洞穴,余昊在地上挖出了分隔东西的缝,并称此地为太极台。并后来在桂林和关月拜了堂,产下了一子即为余肇。
余昊于洪武十三年夏,带着刚足月的余肇返回吴兴,欲将关月迎回家中,不料余阔极力反对,余昊负气离家前往桂林,路上惊见暗庭部竟也是前往桂林,跟踪数日后,由他们谈话中得知其目标正是通刀武馆。于是余昊现身,力战七部二十一人,不敢轻乎均下杀手,血战数日后,击杀对手一十四人,其余七人也都身负重伤无力再战。而余昊虽身负重伤,却不敢担搁,仍赶往桂林。
关幼在得知此讯息,虽尚未见朝廷使者,当下决定解散通刀武馆,三人正欲前往太极台隐居。不料却在桂林城内,遇到暗庭洪天部的两位,却是成名以久的黄河双怪。此二人便是因余昊击杀部众,冲着余昊而来。关幼护着关月先行离去,余昊便和二人恶斗了三日,才将之击杀。
三日后余昊前来太极台时,已是回天乏术,仅靠着余昊的内力护住心脉,并在半月后气绝身亡。关忌二人将之葬在太极台。关月伤心之际,趁关幼买粮食的空档,也于余昊墓前仰药自尽。
关幼于是在武林放出假消息,说余昊是因为力战十四人。尔后修养数月,其妹因等不到余昊迎娶,羞愧自尽,自己解散通刀门不知所踪。其后余昊才因伤心之余,在桂林气绝身亡。因武林中对暗庭部大多属于推测,其实情并无人知晓,还道这一部只得两人。而关幼也因此改名关忌,意欲难忘两人死忌。
后来关忌持续在太极台,修练余昊死前所遗留武学,无奈天资有限,一直无法突破,于是在三年后下山,欲借着比试提升自己功力。
直至那天击伤柏为,于进入城镇之时,在鄱阳市集内,听到曳柳山庄灭门一事,听闻余肇逃出生天,急忙前往吴兴。路上猛然想起,余昊父亲余阔为武当门人,刚刚那称柏为为师叔公的,想来必是余肇。赶忙又返回鄱阳,并为自己击伤柏为懊悔不已,一路上只担心两人会出事。怎知在城外时却见柏为讯号弹,赶抵客栈,惊见余肇命在旦夕,不及细想便挺身档在余肇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