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老头淡然的说:“可人又是什么呢?一撇一捺就是个人,而这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什么是人!人可以从生物学或社会学的角度来回答,这么来说,虽然我们我们还算是一个人。可是我们好像又已经脱离了生物学和社会学,脱离了生死,脱离了人的环境而存在,我们已经不属于整个社会,我们只是在窥伺这个社会,为死神大人服务。你知道我为什么对我的头发如此的执着么?因为我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已经完全被死神大人的气息所浸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让我完全的畏惧阳光,即使现在太阳光没有直接照到我身上,可是这个白天仍然是充斥着光的,我浑身仍然不自在,不过我的这身衣服替我抵挡了绝大部分的不舒服。我一直都认为我身上还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我的头发了,因为好像就它没有什么改变,一直都没有变,黑色还是黑色,和我的心在的时候是一个样的,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所以,我就天真的欺骗自己那还是我作为一个人存在的唯一的一件证明了。所以我不愿意放弃。也不愿意去改变我身上的一切,可现在我好像想通了,按照我这个身体状况,我肯定已经是一个老人了,可是我的头发竟然还是黑的,不应该是白的么?其实我的头发和我的整个身体一样已经完全的被死神大人的气息改变了。我的全部都已经改变了,就像死神大人要吃心,我也就逐渐喜欢吃心,虽然不吃人心,但是我喜欢吃动物的心,而且还是温热的新鲜的心。但我一直都克制着自己不吃人心。人在神面前是无比的渺小。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给自己定义,说自己是神?半神?快算了,神的身体构造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他们虽然是有着人形的外貌,可是其实那只是神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因为这样的外貌更容易让我们接受,神的本体是一片虚无,由一种能量构成,能量就是神,神就是能量。那是人所认知不了的能量。可怕的能量!神所存在的方式,能量唯一,神也是唯一的,人类盲目的崇拜自己的力量,殊不知神的力量才是不可抗拒的。我们可以说是在一个食物链的顶端,没有天敌的物种,就要承受一种寂寞。”
“我的心是不是已经被死神吃掉了?”
塔纳托斯老头不置可否,“死神大人会还你一个很纯净的心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何明摇了摇头,“可那已经不是我的心了,其实我已经无所谓了,有没有心其实都无所谓了,那也只是我的一个念想,这样,我坚持着让自己走下去。因为我找不到其他让我坚持下去的东西了。要说我有能力从死神那里把心要回来,我自己都不相信。不过真的很无所谓了,我到现在其实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着,或者说活着并没有什么错,错在为什么是轮到了我!”
“那你觉得是谁错了?”
何明摇摇头,“没有谁错,正因为没有什么是错的,所以我才搞不懂,为什么没有人是错的,自己却还是活在一种自己觉得无法挣脱的状态。”
“神呐!也许只有神才是无所不能的!”
塔纳托斯老头不说了,好像怕说多了泄露天机,或者他对人对神只是认识到这种程度。或者是对神的恐惧,或者是单纯的不想说了。
何明看老头的话断了,叹了口气,“可我觉得我仍然是个人,你也仍然是个人,我们是以人的方式相处着,或者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着。或许是因为我成为死神仆从的时间太短,刚刚从很多人中脱离出来,可是在很多人中我也没有意识到我自己是一个人,确实只是一个人,在很多很多人中以一个人的状态活着,自己活在人这个大环境中,却也无法完全的融入其中,只是感到很多的束缚,还不如现在这个状态自在一些。你也仍然是个人,就像你喜欢吃新鲜的心,可你却会排斥吃人的心,这是你骨子里所蕴含的人的因素在影响你。你把人还看作是人,还看作是你的同类。我想我会以一个人的姿态活下去。你也应该这样,我觉得我和你相处可以很坦诚,坦诚的表现自己,坦诚的面对你,我可以很真实的表现出我的态度,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两个可以作为两个人,然后坦诚的相对。不像在有心的时候,虽然面对很多人,却不知道坦诚是什么。老塔,我们可以做朋友吧?”
塔纳托斯老头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何明对他的称呼,“你叫我老塔?不过听着很亲切!”
紧接着塔纳托斯老头又展示了他猥亵的眼神和笑声:“桀桀桀!你对我早就是很坦诚的了,早就被想当初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我看透了,不管是表层还是内部,我都清清楚楚。几根毛我都能数出来!”
何明很懊恼的摆摆手,“这太不公平了,不过,有毛总比没毛好啊!”何明看着塔纳托斯老头的头顶,“不过没毛倒是很亮啊!好大的一颗夜光珠,白天吸点光,看看晚上能透亮不?”
“你小子真是哪猴子屁股红你就拍哪个是不?我老人家今天就豁出这张老脸一定掰扯掰扯你!给你也给我自己活动活动筋骨。”
何明一个瞬移,“哇哈哈!老小子,我会瞬移了你就不是那么好抓的了,我还怕你?哎呀!我的胳膊!诶呀!我的屁股!疼!疼!疼!”
第二天,何明捂着屁股起来了,一晚上都没睡好,一侧身屁股就疼,都是自己不好,不该没事和塔纳托斯老头挑衅,在背身瞬移的过程中还不熟练,很不幸的结果胳膊撞上了墙,更不幸的结果是那只胳膊的手里拿着那把削香蕉的小镰刀,而且那把镰刀当时正对着自己的屁股。想着当时塔纳托斯老头怪笑的样子,何明更是睡不好觉。这个该死的疯老头子,老玻璃!临走前还在何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