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老头对何明炽烈的目光一点都不来电,还是照样往嘴里塞那吃剩下的苹果屁股,“桀桀桀,不知道你小子既然没有了心,怎么还会有良心这种东西!那你去给钱,我老人家可没钱!穷的穿不起内裤呢!”
何明不再理他,他看到了那个摊位,想着过去把钱给人家,这么一想,何明突然眼前一闪,镜头迅速的靠近,发现自己就到了这个摊位前面,他把钱放下,然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自己怎么就瞬移了?恩?自己会瞬移了?怎么瞬移的?
摊位的大妈还在忙碌着,根本没在意自己的钱柜里多出了20块钱,也看不到何明,而人就从何明的身上穿过,何明却丝毫不动,他在回想自己怎么就瞬移了?他看着楼顶上的那个佝偻的人影,想着,上去,上去,可是自己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可为什么刚才自己就瞬移下来了呢?
塔纳托斯老头也下来了,然后带何明一起回到了楼顶,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何明:“不错啊,小子,桀桀桀!这么快就学会了瞬移!再给我演示一遍看看!”
何明走到楼边,控制着自己和空间融合,然后想着到对面的楼顶去,到对面的楼顶去!可是他纹丝不动,还是像电线杆子那样戳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我还能瞬移,现在我就不能了?”
塔纳托斯老头好像也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于是又立刻摆出一副大模大样的气势,“这个嘛,得靠你自己领悟,自己领悟了才能体会的更深刻了,我要是说出来了,虽然我明白了,你也明白了,可是达不到太理想的效果,正所谓师傅领进门,学艺在个人,还是要靠你自己。”
塔纳托斯老头背着手,转着圈,整的和私塾里的老学究似的,其实就是个秃尾巴鸡,转了两圈好像还没说够,抬起手指,指着何明,“记住!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要靠自己。做老师的不仅要教给你技术知识,更要教给你自学,独立的道理。”
装什么里个楞叮咚!就会办些个焚琴煮鹤的事!有老师在学生学习的时候看黄片干扰呢么?有!前一阵子不有个老师偷着看毛片结果全校教室的电视都连上了,给全校的学生一起上了一堂生动的性教育课。处分我倒是没注意。唉!都什么世道了!何明心理很不屑,可是生理上很好的控制住了。
经过了几天的努力,何明还是对瞬移的理解没有任何的进展,每天在楼顶上对着对面的楼发呆。塔纳托斯老头很是失落的坐在楼顶的阴凉下,无力的啃着苹果,何明给了他些钱,不让他再进行孔乙己的行为了。
不过塔纳托斯老头已经不再穿那一身法西斯装了,穿回了他那身邋遢的黑色套装,把斗篷上的帽子也拉起来盖住脑袋。
这主要是因为前两天的早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把何明从床上揪起来,带他到楼顶练习瞬移,一边像现在这样悠闲的坐着,一边对着何明一顿喷吐沫星子:“哎呀!我看你呀,真是天赋不行,我老人家想当初用了你一半的时间就领悟了瞬移了,哪像你,傻不棱的,就只会在那发呆,我让你在哪你就在哪,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像个任人摆布的充气娃娃,你要思考,要学会动脑子,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当然道理我是给你讲了,你看看你,还傻愣愣的,叫你思考不是叫你发呆,你看看,说说你你还不乐意了,不要老拿屁股对着我,好像你是用屁股在思考似的”
何明对于塔纳托斯老头这种没完没了式的教条,已经麻木,就当那老头是吃多了豆制品,不予理会。可何明闻到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他提了提鼻子,好像是从身后塔纳托斯老头那传过来的,什么东西焦了。何明回过头,知道什么东西烧焦了。一缕阳光照在了塔纳托斯老头上方。
“我叫你思考,你怎么转过头来看我?我脑袋上长花儿了么?你还能看出果儿来”塔纳托斯老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何明抬起手,指着塔纳托斯老头的头顶,那一缕阳光照在两撮头发上,头发冒着烟,一会儿就蹿起了小火苗。而塔纳托斯老头还在左右开弓的往嘴里一边塞着苹果,一边向何明喷着吐沫星子。何明指着老头的脑瓜儿顶子,“你那好像着火了!”
“着什么火,你就是心思不专一,有一点儿动静你就沉不住了,你得啊快点帮忙啊!快!小修!我的头发着了。”老头机敏的趴在地上,用手捏着头发冒烟的地方,“快过来帮忙啊!你想我烧死是不?”
何明不紧不慢的心安理得的过去,反正烧的是头发,离死还远着呢,再说了,你都半神之体了,还怕死?
“火不是那样就能灭地,来,脑袋伸过来,看我的!”过去何明就张开了五指大巴掌,对着塔纳托斯老头的脑瓜子就是一顿拍!啪!啪!啪!拍的何明一顿舒畅。虽然手都拍麻了。
等塔纳托斯老头那两撮毛不冒烟了,也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何明很满意的把塔纳托斯老头扶起来,太阳已经升起来不少了,老头带着何明一起瞬移到屋里,何明搓着手,看着老头狼狈的脑袋,那两块稀疏的毛,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灿烂笑容。塔纳托斯老头在何明灿烂的笑容下更是有些无地自容。何明越发的灿烂了,高唱着:“我无地自容哦哦哦”
塔纳托斯老头恼羞成怒,“该死的阳光,鬼叫鬼叫!鬼叫什么!再叫我把你上下的毛全烧了。”
何明紧了紧裤腰带,“摇滚怎么了?我无地自容!哦!哦!哦”
老头疯狂的扑向何明,何明一个瞬移躲了过去,两个人同时一愣,
没抓到他?
没抓到我?
我又瞬移成功了?何明和塔纳托斯老头一起打量着自己。
塔纳托斯老头好像也忘记了再扑上去,“你再试一试?刚才是怎么瞬移的?”
何明憋了半天,还是没憋出再一个瞬移来。最终垂头放弃,怎么就又不行了呢?
塔纳托斯老头习惯性的用手梳理天线,可没摸到,才想到自己头发的灾难,颓然的只好用手怜惜的抚mo着剩下的两小撮毛,好像老母鸡爱抚着自己的小鸡。何明手里拿着一个小剪子递过去,“老塔同志,还是剪了吧!”
塔纳托斯老头固执的推开了何明的手,“不,至少它还是头发!”
“可是已经焦了!都直不起来了,弯了!耷拉了!那还是头发,可是已经不是你以前的头发了,头发又不是小弟弟,虽然无力站起了,可在那总是一个念想,还可以用来尿尿,可这头发是不能用来尿尿的,不但不能用来尿尿,连汗都尿不出来”何明很不甘心的诚心劝慰着。
塔纳托斯老头终于失神的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接过何明手中的剪刀,哆嗦着那剪刀伸到两撮毛上,一闭眼,一咬牙,咔嚓,发如雪般的飘落。何明看塔纳托斯老头手太不稳,抢过剪刀就是一顿咔嚓!
趁老头用力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趁老头闭着眼悲痛的时候,何明又拿起那把切香蕉用的小镰刀,在脑瓜子上给刮了一遍,然后大口一吹,呼!这个脑袋干净了,泛着青光。
何明很欣赏自己的杰作,在自己的用心下,又一个龟仙人诞生了!
塔纳托斯老头睁开眼,颤巍巍的站起来,何明拿起一块镜子,调了调角度,让塔纳托斯老头看到他光滑的头顶,塔纳托斯老头看到自己光滑反光的头顶的时候终于要崩溃了,摔到一边,着急麻慌的捂着头顶,好像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像一个女人被扒光了上衣,无助的捂着前胸的两块柔软。
何明张开宽大的怀抱,不过并没有想把塔纳托斯老头搂在怀里,而是伸手很享受的抚mo着老头那光头,光滑的手感让何明才思如泉涌,轻声安慰着:“老塔!一切都会过去的,习惯了就好,当一切都成自然,就像风一样会吹走思念,你拍着你的小光头晒太阳,不,不要再晒太阳了,晒月亮。面包会有的,馒头会有的,头发剪了也还是会有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春蚕到死丝方尽,没毛的鸭子也比鸡大,我们要向前看,你看多么蓝的天,你的头发就融化在蓝天里,你妈给了你黑色的头发,你就要用它来寻找光明你要勇敢的面对自己,哪怕是没有一丝头发的自己,头发已经不是过去的头发,可是你还是从前的你。你看电视机,以前的不都是脑袋上插两根室内天线,现在呢?还不都是换室外天线了?时代在发展,我们也应该在进步,我们要做时代的弄潮儿。所以我们要拔掉天线!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你没有了那两撮头发一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耶!GIVEMEAFIVE!”
塔纳托斯老头无视了何明伸出的手,何明只好讪讪的放下。看塔纳托斯老头慌张的在裤裆里一顿摸,好像在检查下边的毛是不是也被烧了,然后他摸出了他原来的那一套,把袍子套在身上,把袍子后面的帽子套在了头上,才稍微平静了些。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