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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一式“雨泪”,二式“逍遥”

“阵法?你小子还真会阵法。”林天眼睛一亮,他虽然发现过九世三生阵,但就算想不出是谁布施的,可也没敢怀疑到林靛尘的头上,毕竟林靛尘才四岁,怎么可能布施出连他都看不懂的阵法,可现在看到了三生玄水阵的威势,他相信了,他只是想不通,他的儿子怎么会懂这么多?
“这阵法你哪来的,别告诉我这是你天生就会的?”林天不禁问道。
林靛尘撇了林天一眼,心中暗道:“本来就是嘛!”
“一个老爷爷给我的,那老爷爷真是厉害,仅仅在我的头上一点,我就记住了,只是他说不让我告诉别人。”林靛尘稚嫩的说,不动声色,他竟然准备好了带林天闯荡,许多东西就避免不了被发现,与其到时候再说,还不如现在就用一个谎言堵住林天的嘴。
“KAO!坑爹啊!这么好运。”林天也没问下去,而是若有所思的走开了,有时候,运气这东西,就是这么玄,林靛尘用最简单的办法堵住林天,却是最有效的,运气本就无法解释。
“等等。”林靛尘将林天叫住。
“什么事啊?”林天转过身来。
“老爹,你有没有想过,修剑?”林靛尘两眼放光。
“修剑?”林天愣了一下,的确,这些年他专修箭,并没有想过辅修其他。
“箭乃远攻之器,可在近战方面却弱的可怜,想要保命,就必须要有保命之术。”
“在防御上,剑就十分不错。”
“剑乃是攻杀之器,杀伐之王,进可攻,一剑破天,退可守,滴水不漏,你修玄水之道,而水行剑术,正好是一个专防的防御剑术。”林靛尘坐在地上,恢复着神力,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天看,等待着林天的回答。
他可是剑帝,如果让他来教林天剑术,反倒比让他帮林天成为一个神箭手更合适。
林天同样坐了下来,和林靛尘背靠着,叹息道:“不是你老爹我没想过,可我在剑方面,简直没什么天赋可言,六年前我曾见过一名剑仙,求他收我为徒,可是被拒绝了。”
林靛尘心中一惊,能称仙的,至少都是反虚境的存在,而且剑仙一直都是其中最强大的修仙者之一,林天竟然能见到这种人,看来其身份不低。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像我所说的,一个凡人每天射出上万支箭矢,日积月累,以凡人之力,他的箭,依旧可以灭杀修仙者。”
“人的天赋,苍天所赐,也就有了凡人和修仙者的区别,可一个凡人还不是照样可以灭杀修仙者,比如我。你在剑方面不行,还不是可以练出来,要知道,世界上有天生的修剑天才,却没有天生的剑仙。”
“每一个剑仙,都是长剑染血,从尸山血海走出,哪一个不是用自己的汗水,鲜血换来的,天赋只是基础,过程才是根本。”
“你懂什么?剑,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是么?”林靛尘笑道,他是真的笑了,林天竟然在他面前谈剑,修仙位面他不知道,可是在修神位面,他说剑者第二,谁敢称第一。
而且,修仙位面的文明,是要比修神位面落后许多许多的。
况且,林靛尘说的也没错,天赋好比写字,你解题时人家可不看你的字好不好看,关键是过程,只是天赋强的人的做法简单一点,天赋弱的人做的复杂一点,可谁又敢说天赋弱的那人做错了?
“是你不懂剑。”林靛尘道。
“我不懂,可你懂啊?”林天也道。
林靛尘站起身来,向林天伸出手,道:“给我一炳剑。”
“真认真啊。”林天道,空间戒中一道空间波动荡起,一把三尺长剑就出现在手中,丢给了林靛尘。
“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弄什么花样。”林天只是笑着看向林靛尘,依旧不认为林靛尘能干出点什么,一个人在一个方面出众已经不错了,他可不相信一个在箭术上有着非凡成就的人,在剑术上的造诣同样高于常人。
和林天的不看好不一样,林靛尘刚刚拿到三尺剑,就用手轻轻抚着剑身,心中多出了莫名的情感。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剑了,对于一名绝世剑帝而言,又有什么比剑更有归属感?
很多修剑的剑者,认为境界足够高了,万物尽可为剑,从而以物代剑,在林靛尘看来这是愚蠢,真正的剑者,对于剑的那份爱意,对于剑的那份执着,又怎么会舍得以物代剑。
“手持三尺剑,坦荡激昂,凌行天下。”林靛尘毫不在乎三尺剑的品质,手持三尺剑就挥动起来。
一剑挥动,那一剑,很慢,很悲愁,如天地之泪,化为丝丝细雨,抚过山河阔海,慢得时间都在产生错觉,只为体验那份悲意,那份愁情,那份依依缠绵,那份情愁无尽。
“一式,雨泪。”林靛尘轻轻说出,剑尖一挑,一滴湖水从水中溅出,溅在三尺剑刃上,可那滴水却没有破碎,而是顺着剑刃滑下,滑入剑尖,完完整整的回归湖泊。
“什么!”林天惊呼出声来,这是何等剑术?太惊艳了,滴水过刃而无损,这得何等境界才能做到啊!这等剑术,他平生仅见。
可此时,林靛尘的剑又变了,虽然也很慢,但不禁让人生出一种朦胧之感,是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愉悦,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醉心,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快感,它仿佛有了生命,仿佛它就是自然之灵,引动着天地共鸣。
“二式,逍遥。”林靛尘挥剑划入湖水之中,但却没有看到有一丝水溅出,没有一丝波纹荡起,直到剑再一次从水中划出,也没有一点改变,仿佛那炳剑根本就没有碰过一滴水,又好似那是虚实之间的完美交替。
林天静静地看着,已经说不出话来,这是何等惊艳的剑术?他敢发誓,他绝对没有见过比这个更加惊艳的剑术,就算是那位剑仙也使不出这等剑术,或许能,但至少他没见过。
他现在看林靛尘的眼神都带着些许的嫉妒,一个四岁的孩子,可谓万能,自己的任何一个方面,不管是阵法、是箭术还得剑术,他都不如,自己除了年龄比他大之外,都没有什么自傲的资本。
现在自己的实力林靛尘强大,可又有什么好骄傲的,林靛尘也才四岁啊,才四岁……
不管林靛尘有过什么际遇,也不能说是他并非天赋异禀的借口,有些东西,不是际遇能够给的,比如,实力和剑术。
但他还是很高兴,很欣慰,因为这是他的孩子,有这个就够了,不是么?
他现在都有点相信,林靛尘能够让他在五年内媲美顶尖的反虚强者了,可也就有点而已。先不说林靛尘现在的实力还不如自己,谁都知道,神魂反虚是多么的难。反虚境,已经可以称之为仙了。
“你如果能悟透这二式,只要你还是化神境,同阶之中,没谁能破得了你的防御,同样的,你若能悟透这二式,你的玄水意境也就圆满了。”林靛尘手中持着比他还长的三尺剑,对着林天说道。
“你,得了剑仙传承?”林天问道,他也只能这样解释林靛尘的惊艳剑术了。
“剑仙传承?”林靛尘疑惑,不过很快也就明白了,若是在修神位面,那发达的文明,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任谁都知道,林靛尘一定是一个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失去记忆的传世强者,但修仙位面的修仙者就看不出,因为他们这里压根就没有六道轮回一说。
不过,没有六道轮回之说并非真的就没有六道轮回,每一个位面都是完整的体系,除非像前世的林靛尘那样的绝世强者,才能轻易突破超大型位面的拘束,到达另一个超大型位面。林靛尘也是悟透了轮回天道,才能凭借一弱小的残魂来到修仙位面,而且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来的修仙位面。
“也许吧!”林靛尘抱着三尺剑做了下来,努力恢复着神力。自己这两剑,就是一种引导,引导林天走上一条剑仙之路。
“雨泪”、“逍遥”分别是林靛尘自创的《轮回》剑术第一式和第二式。
当时自己还是一个初入修神世界的无知少年,天赋异禀,可面对这世界却如同一张白纸,做事无拘无束,轻狂傲骨,不免罪许多仇家,遭仇家追杀。
此时此刻一个与自己很要好的朋友突然出现,自己为了掩护她出去,独自一人面对比自己还要强上几十倍的敌人,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从背后给自己来了一剑,正中心脏,若非师尊的跟随者鬼影天神,也就是泯兰克相救,才让自己逃出升天。
在伤治好了之后,自己就悟透了一道水之意境,也就是一道不完整的鸣水之道,开辟了轮回剑道,创出《轮回》剑术第一式,因为剑招中总带着悲凉与绝望之感,故名“雨泪”,意为世间无情,天地之泪。
而第二式“逍遥”,则是修为媲美现在的自己时所悟出,当时的自己天赋可比现在的林天强多了。
当时的自己就已经悟出了一个完整的鸣水意境,一个完整的鸣水之道。当时的自己独行天下,浪迹天涯,持剑凌云,无拘无束,故名“逍遥”,意为逍遥来、逍遥去。同样的,想要悟透这一式,就要做到让剑招虚实转换,逍遥来,逍遥去,真正的逍遥自在。
这二式,都是水性小道,最合适林天。
而《轮回》剑术共有十二式,前八式为凡间所创,后四式为封神后所创,林靛尘便是凭此剑术,在神界中创下一世威名,成为了最年轻的神帝。
可冥冥中,却感觉《轮回》剑术中缺少了点什么,应该是十三式才圆满,一般情况下神灵对于这种冥冥中的感应是十分准确的,可林靛尘埋头苦修了五万年,也没有一点眉目,紧接着上古神魔位面之战就爆发了。林靛尘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今生了。
手上拿着千年寒铁,取出剩余的万灵宝果汁和犀角粉,在周围划出一米五方圆之地,在范围之内布施一个聚势灵阵,增快自己的修炼速度和恢复速度。
一父一子就这样一个建造魔宫,一个布阵,在妖兽盘踞的深山老林中忙碌了整整三天时间。
三天后的早晨,太阳刚刚照进新据点没多久,林天建造好了魔宫,林靛尘也布好了三生玄水阵。
三生玄水阵一布成,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源源不绝,阵成之时,蓝金双色光芒四射,周边十里之地为之一振,好在这周边没有什么三阶妖兽,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当然,在三生玄水阵笼罩的地方,林靛尘林天是不会怕三阶妖兽的。
这三生玄水阵汇聚了林靛尘近百倍的神力总量,再经过三生之理对神力进行扩大。林天有种感觉,如果这阵法由他所掌控的话,他相信,一个反虚强者想要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同时,他看林靛尘的眼神也变了,多出了几分信任。
笑话,如此一个阵法宗师,就算是反虚强者也不愿意去招惹,当然,恐怕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一个四岁的孩子,花费三天时间所布成的阵法,竟然可以威胁反虚强者。
林靛尘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除了天材地宝多得可以当饭吃以外,不管哪一方面都远远落后于修神位面。在修神位面只是中阶下品的阵法,这这里竟然可以当做古阵。要知道,三生玄水阵在修神位面几乎没人会用,因为它不仅消耗多,这一点从所消耗的珍材上就可以看出来,气人的是,三生玄水阵的威力相对于其他中阶杀阵要低的多。
消耗大,威力小,注定了它在修神位面行不通,修神者可没有修仙者那么财大气粗,他们会珍惜每一份资源。
林靛尘之所以会布置三生玄水阵,一是因为它隐含着一个完整的玄水之道,有利于林天修玄水之道的突破;二是因为这修仙位面的天材地宝还真不少,只是这的人都不会完美利用;三是因为林靛尘的实力也实在太低,布一个中阶杀阵已经十分吃力了,也就中阶下品的三生玄水阵能布得出来。
“靛尘!”林天亲切的说道,差点没把林靛尘吓死,自从他还是一岁时,每一次林天那么叫他,准没好事。
“你布置的阵法是不是给我掌控的啊?”
林靛尘点了点头,道:“是,但是你如果悟不透玄水之道,你就无法掌控啊!”
“掌控玄水之道,这也太难了吧。”
“如果我可以帮你,你信我吗?”